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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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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马狂奔时铁蹄容易激起尘土,这本来是赛马过程中大家都能预料的事,只是大家预料不到的是天气的变化。就见一阵怪风突起,沿着与刚才风向迥然不同的角度,将刑风策马时翻腾起的那股尘灰卷向了正在勒马减速的莫叶。



  莫叶见尘土袭来,下意识的就半眯起了眼睛,然而这怪风不仅风向骤变,风力也如斜飞来的白刃一样带有锋口,搅拌着沙尘硬是要撞进人的眼睛里。莫叶只觉得双眼突然痛痒起来,觉察到眼睛灌入了沙尘,虽然她知道此时她的双手掌握着马缰,不能空闲出来揉眼睛,但当人体最柔弱的双眼受到刺激时,人的四肢也会微微脱力。



  因为手上松动了一下而没有拉紧缰绳导致座下马匹奔入沙尘里,当怪风走远时,半睁着眼睛的莫叶看见眼前的场景,心中不禁大骇。



  刑风的疾驰加上她因为风沙袭眼而没有控制好速度,使两人在赛道的转角处形成了一个几乎呈九十度的对角。刑风策马刚刚转弯,但莫叶的马却因为风沙袭眼而稍微错失了角度,正以一个笔直的方向,即将撞在刑风已经转弯过来,呈横面的马身上。



  莫叶本能的猛提缰绳勒马,而她所骑的马也已经意识到危险,莫叶手中的缰绳才提起一半,那马就已经是纵蹄立起,莫叶急忙身子前倾,几乎是伏在了马背上才没有被立起的马给甩下来。



  眼前的危机暂时解除,莫叶一口气还没喘匀,惊心又起。



  因为她的马错失角度,此时立马的位置正好挡在了身旁林杉准备调转缰绳转弯的角度,也就是说林杉此时若转弯即会面对莫叶马匹的横面撞上去。



  好在林杉离莫叶很近,虽然他没有料到莫叶会因为突发状况而猛然勒马,但他手里的动作极快,此时林杉的右手边刑风已经奔离,有了空处,他本来准备左拐的手中缰绳忽然就甩手向右边拐出。这样极端的策马,他座下的老马被勒得痛极,但这老马不愧是老马,虽然rou体上承受了巨大的疼痛折磨,但它还是堪堪避开了莫叶的马,前蹄跃起,后蹄原地旋转半环,身形一扭转向右手边奔出。



  避开了两次两马相撞的危机,莫叶大喘了口气,只是她接下来又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个不对劲出在她自己的马身上。



  这匹号称脾性好的商马心理素质却没有战马强悍,在连受两次几乎被撞的刺激后,这匹商马忽然长声嘶鸣起来,嘶鸣声沙哑中含着一道尖锐音色。当它的前踢落地时,它立即撒蹄狂奔起来,虽然速度很快,但却不再沿着原来的赛道转弯,而是笔直的冲了出去。



  这马,惊了。
(091)、救
  马惊时,离莫叶最近的林杉很快就看见她的马冲离了赛场,他亦是立即提缰拍马追了出去。不远处观望的师生们发现了这一异状,也都是惊呼不矣,因此跑得远些的刑风也已觉察到不妥,侧目一看后他双瞳微睁,也是立即调转马头追了出去。



  骑在惊马背上的莫叶精神慌乱了一会儿后就强行冷静下来,她没有刑风那样的体力和技能来降服惊马,哪怕这匹惊马是号称脾性温稳的商马,所以她此时在考虑的是两个问题,第一是如何保持不被这惊马给甩下背来摔伤自己,第二则是如何安全的从马背上脱身。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如果无力解决危险,那就以一切凭保命为目的的法子来避开危险,这是林杉曾经教导过她的话。



  只是这样的逃生机会似乎也很难寻得。疯马跑过的地方都是山间的石头路,此时春时尚早,地上的草才刚刚生发,莫叶暗忖如果就在这样的前进速度中跳下马背,不知道会摔断几根骨头?擦破几片肌肤?



  就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师父的声音。



  “叶儿,我喊三声,你做好准备。”



  莫叶偏头后顾了一眼,就见林杉策马飞奔在距自己后方约两丈的位置。此刻他正以左手提缰,右手则松开了缰绳,扶到马的侧身鞍囊中,扯出了一条绳子的扣头。



  不需要林杉再细说什么,莫叶已经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只是莫叶看了前方不到五丈就要转弯的路口,她的心里还是禁不住的紧张起来。但紧张归紧张,该面对的还得面对,在这样的情况中,能尽早结束这场混乱就最好。莫叶相信师父一定能救自己,而即便是因此断根骨头流点血,她愿意将自己的信任交托出去,她亦因为这种交托而心生勇气。



  她扣着缰绳的手忽然化拳为掌,狠狠抓在马背上,然后大吼一声:“来吧!”



  就听耳旁传来“嗖”的一声,莫叶就看见一道绳环从天而降,准确的套在了自己身上。绳环在套住自己后略微一松,在奔马的摇晃作用下向她的腰身下落,同时就听林杉的声音喊道:“三、二、一、起!”



  在林杉喊到“二”的时候,莫叶扣着缰绳的手就已在慢慢松开,逐渐移开缰绳而失去保持身体平衡的力量,与此同时她必须加大抠住马背皮毛的力道。她以马背皮肉作为缰绳来保持自己的身体顷刻间的平衡,是为后一刻林杉扯绳时她好松手,而不会被缰绳挂住。当林杉在喊到“一”的时候,她的双脚也已离开了马蹬子,目的亦是如此。



  林杉手中的绳套在框住莫叶的腰身后,稍微留了一点时间让绳索套牢,在这间隙的时间里他又与莫叶打好口令准备,然后他猛然一扯绳索,莫叶的身体就飞离了那匹惊马的背上,方向向后倒退的跌坐到林杉的马背上。这急需掌握角度和力道的一拉,让林杉的额头也已因为紧张而见汗。



  莫叶只觉得腰间被绳子勒得生疼,还好这个时节的春衫不薄,才没被勒破皮肤。幸而这离马后的落马准头很正,她总算从那匹惊马上离开。脱险之后的莫叶望着下一刻就跑入了山路前方转弯处的惊马,她很直接的就长长舒了口气——再晚一步,她就会因为转弯而失去一次被师父救下的机会了。



  林杉座下的自家老马在发足追击后,待莫叶被救下,它也开始减低速度,但也已经奔过了那处转弯的山路,这时就见刑风策马从身边飞驰过去,莫叶脱口喊道:“邢大哥,你干什么去?!”



  刑风没有回头,只是声音留了下来:“我去把那惊马追回来。”



  莫叶闻言还未开口,就听身后的林杉忽然惊道:“快回来,前方是深水岸!”



  林杉喊话的时候,刑风已经跑远了,林杉见刑风没有回话,眉头一紧,他立即示意莫叶下马。莫叶意识到问题变得严重起来,也是动作果决的掀掉身上的绳套,同时直接从马上跳了下来。



  她因为刚才历经的险况,此时惊意才消,双腿还有些发软,所以在跳下马背时跌了一跤。但她全然不在意这些,起身就见林杉已经驰马奔远,她来不及拍下身上的灰土,急忙也徒步奔跑追了过去。



  当林杉追近刑风时,就见刑风手中的绳套已经挂在了最前方那惊马的脖子上,然而前方的水岸也已可见。那水岸从林杉的这个方向看去十分普通,然而林杉却深知此处水岸的深浅。



  几年前宋德还未走时,以县城作为一个点,周围十数里范围里的河流湖泊从深到浅都被林杉和宋德研究过,当然他们这么做究竟目的为何无人知晓。此时放下那些不谈,林杉对于此地深水岸的最大印象,就是水岸下生长的顽固水草。即便是入冬,这种长得骇人的水草也只是边沿枯萎,但若折开即可发现草脊是常年带青的,依旧极富有缠缚力。



  马有四蹄,而且身上装配了各种鞍扣,如果跌入那片水域,即便马匹天生会浮水,那也容易被在水下如女人头发一样长且柔韧的水草缠住。马的四蹄何其有劲都容易因此犯险,更何况是人了。



  然而林杉知道这片水域下隐藏的险患,那是因为他曾经为了指导宋德一些东西而在这里实地勘察过,这不表示刑风也知道这些。在刑风眼里,前方不过就是个浅水滩,以座下野马的野性与霸道力量,足可轻松的趟水而过。



  眼见刑风用绳套套住了前方的惊马,还有继续前行的势头,林杉迫马急近,再次大喊道:“刑风停下!前方水深草多,不可再前行了!”



  刑风终于听到了林杉的声音,他不再赶马前行,但也没有松开手中的绳索,而是一手提缰,一手将套着惊马的绳索向后方拉扯。刑风的坐骑速度慢下来,然而前方的惊马依旧有狂奔的势头,因此将绳索拉得笔直,亦是将刑风的一人一骑拉得向前滑行。



  那匹惊马本是用做商途,虽然与刑风座下的野马拼不过速度和爆发力,但是若要拼四蹄的力道,竟是与刑风的野马不相伯仲的。此刻它神志疯癫,狂暴之力更增,刑风的马前行的势头本来就没有完全消减,被这样一扯,感觉到身子前倾的野马意识到此时若跃蹄恐怕要被掀翻在地,但它停下四蹄扣地时却是被前方的惊马在拉扯之下,四蹄在地上划出四道痕印。



  “松手!”



  林杉的大喊声再次传来时,已然有些来不及了。此时即便刑风恍然松手,他也已经被那匹惊马拉扯到水岸边。但刑风终是在自己快要跌进水里时撒手松开了套绳,看着那匹惊马跃入水中,然而他自己的坐骑前踢也已经滑到了岸边,就算是此刻调转马身,强行扭转导致马身倾斜,还是有落水的可能。



  就在这时,刑风忽然看见一道绳套凌空飞来,却是套在了他座下野马的脖子上,同时就听林杉在喊完“松手”后紧接着又喊道:“压马,抓紧!”



  刑风忽然想起一事,扯着缰绳的双手迅速腾出一只化拳为掌,重重拍在马颈上。这一掌含着刑风的真实力道,而并非平时惯用的小惩之法,野马挨了一击,嘶鸣了一声同时脖子偏了一下,却是让后面用绳套套住它的林杉掌握好了角度,用力一扯。就见野马前踢未动,后蹄凌空后一转,身形变化为背对水岸。



  而此刻一马一人的力道在它后蹄凌空时全落到一对前踢上,经由刑风再出双掌下压,身形一沉,它终于是承受不起的一对马膝弯曲下来,跪在了地上。马腹贴地,阻力大增,后面又有林杉的以绳拉扯,刑风的马总算是在跌入水中一半时停了下来。



  耳畔听着自己那匹野马的一对后蹄打水的声音,刑风心中惊意犹在。



  他此时的身形随马反转,是背对着水岸而面朝林杉的,就见对面不远处林杉也是压马伏地,但林杉所骑驭的老马那跪伏的姿势可比自己这副模样要端正多了。并且林杉在看见他的马被勒停后,只一松力,那座下老马就很自然的站起身来,似乎一跪一站已然熟练得平淡,只需要主人一个示意,并不需要像他这样暴li抑马,。



  林杉驭马起身后,调转马头跑开几步,就将刑风的坐骑从水边扯了上来。刑风和坐骑都没事,只是两家的坐骑前两蹄的膝盖处都有擦伤,马膝处的皮毛因为摩擦而如被利刃平平削去了一块似的,露出了鲜红的皮肉,看起来有些惨烈。



  林杉丝毫不在意这些,见刑风完全脱险,他已从马背上跃下,人还未走近就已经是大声说道:“你没事吧?”



  刑风下马后语气中满是歉意的回答道:“我没事。”



  “那就好。”林杉简单的打完招呼,然后他走到水岸边,望着浮在水里,正用四蹄跟水较劲的那匹惊马,他忽然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捡起几块石头向那惊马砸去。



  刑风心中不解,走近后问道:“先生为何如此?”



  “它想闹多久就闹多久,但别在这一块儿闹。水下草深,万一被缠住那就真麻烦了。”林杉扔完手中的石头,见那惊马才游开丈余,弯腰又捡了几块在手,然后继续说道:“你也捡些石头,帮我将它赶离这片水域。”



  刑风依言捡石头,但他还是不解,又问道:“先生不准备把它拉上来么?”



  “人拉马多费力,而我们的马都已受伤了,它却还在疯癫之中。”林杉微笑着说道:“商马也是训练有素的马,等它疯够了,自然能识途回家,但在此之前不能让它真被困住。”



  刑风点了点头,朝那惊马连扔数石,见它总算在水中游远了,他的心中忽然又冒出一个问题,看着正拍着手上残灰的林杉问道:“这里荒郊野外,先生怎么知道此处水深草长?先生又怎么知道其他地方水浅无草?”
(092)、离绪
  刑风连续三问,最后一个问题话锋忽然一转,令正在拂着身上尘土的林杉手上的动作一滞。但他手上的动作只是那么停了一下,然后就继续轻轻松松的掸拂完自身衣服上沾的灰尘,似乎直到他自己满意了才停下动作垂手而立,面色平淡的说道:“如今你已能看出这一点,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注意到林杉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刑风意识到自己只在刚才那一瞬间产生的疑惑可能并不简单,而他在稍许沉默后,选择用平静的态度等待一个回答。



  “先生何出此言?”



  林杉在沉吟了一下后才开口慢慢说道:“你不知道我为何这么了解这片水岸的真实情势,正如你根本还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一样。”



  林杉说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快乐气息的牵动着唇角笑了一下:“如今你虽然已经能有所怀疑,但我也还不准备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五年前你第一次走进我家时,我曾对你说的那句话,希望你还没有忘记。”



  林杉的一句话勾起了刑风的回忆。若说五年前于一堆劈柴旁首次见到林杉,刑风对林杉那种谦逊表象下的一抹厉色有了初步认识,那么当他第一次在莫叶家见到林杉时,那抹印象虽然在今天已经沉入他的记忆深处,然而一旦被提起,再从脑海中翻找出来时,那一幕幕竟是鲜明如新。



  那天在宅院中,林杉在关上院门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更是已经凿进他的心里,那句话也是让他这几年来对林杉一直抱有一种敬中有畏的态度的原因。



  刑风不知道自己究竟惧于这位先生的哪一点,总之不论是曾在礼正书院,还是后来在山水书院,他都无法抱有像其他师兄弟那样的态度来对待这位先生。



  但刑风从未因为这位先生似乎始终都像是蒙着纱一样的身份而质疑他的品性,这也是一种奇怪的态度。所以在刑风忆起那句话时,他只是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神色有些伤感的说道:“先生话中的意思。。。。。。您是要走了么?”



  “对。”林杉看到刑风眼中的那抹伤感,神情缓和了一些,然而话语依旧坚定:“五年前我就说了,我们会有离开这里的一天,并不会长住。”



  刑风欲言又止,接着再次沉默起来,不知是在心里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不远处就传来莫叶的喊声。徒步追来的莫叶虽然赶不上狂奔之马的速度,但那山角转弯处离这片水岸不算太远,她总算还是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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