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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开后百花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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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人相伴的日子过的自然是快。时间一天天过去,花开花落叶青叶黄,算一算,花径香来到魔宫后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在这期间,就如同是天下间最巧合的事一般,几位宫主的爱人一个接一个的濒临死亡边缘,先后来求星月。
西门夺虹这回算是知道有些事绝不能开先例了,所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好嘛,不到几年时间,他手上的星月已经只剩下一颗。
最可恨的是司空揽月那混蛋,用什么所谓的「寒碧珠」换了一颗星月,殊不知那破东西竟然是假的,本来自己以为还可以多炼几颗星月,谁知道这下子希望落空,再炼星月还要五十年的功力,如今百花林活动频繁,他不可能在这种紧要关头减弱自己的实力。
每当他为此愤恨的时候,花径香只要在旁边,就总是笑着对他说一句:「这有什么?想那凛然宫主,人都没亲自到呢,还不是用一封信要了你一颗星月?」
听见这话,西门夺虹也会哼一声道:「你就会用这个来堵我的嘴,还不是因为揽月那臭小子能得到星月,全是因为你的帮忙。你既熟悉用毒解毒,哪会不识寒碧珠,故意的不肯说破,害我白高兴了一场。现在想想,你当日的语气神态,无一不是漏洞,只可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花径香对他的抱怨,只是付之一笑,若时间地点得宜,便会靠过来,故意放软了语气妩媚道:「既如此,要如何补偿宫主呢?不知道如今我这身子是否还值点价钱……」
话音未落,自然已经被狼性大发的西门宫主给抱到了床上,至于抱到床上干什么,那真的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就这样,花径香在魔宫里过了五年的平静岁月。簪花一直催他动手,却被他以各种理由拖延,有心不给他解药,然而按照花径香的指示躲在暗处看他二人上街时,却又能发现对方的面色的确是有了中毒的征兆,当然,这征兆只有她们百花林的高级弟子才能发现。
然而即便如此,百花林主也渐渐的不耐烦了,指示簪花给花径香下了最后通牒,三个月内若西门夺虹还不死,死的就是他花径香,而且绝不会让他干干净净的死去,要把他的身份和目的都公诸于众,到时看他还怎么在魔宫里混下去。
出乎簪花意料的,花径香听完她的转述后,竟然一脸的平静,半晌方挑着眉头道:「那好,就这样吧,三个月内,我们把事情了结了吧。」说完他转身就走,看也没看一脸震惊的簪花一眼。
「你……你真舍得?」簪花追上了花径香,她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师弟和那西门夺虹相处了五年时间,原本以为他总会有些挣扎,会再次拖延,谁知他拖了几年,今日却是这样痛快,怎么不让她惊讶和疑心。
花径香看了她一眼,不屑笑道:「怎么?你和师傅想听的不就是这一句话吗?如今听到了,如何又是这幅模样?哦,我明白了,你定然是在想,我一直拖延,为何今日却如此好说话,对吗?」
簪花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却换来花径香更加鄙视的眼神,她的脸一瞬间涨红,却不得不忍下去。
「我早就说过,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会比你和师傅更清楚,不然,师傅也不会选我来执行这次任务。我和西门夺虹,至此已是缘尽,在他那里,我想尝的滋味都尝遍了,再拖延下去,最终还是要心痛一回,我是绝不会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和宫主宝座的,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又何必拖泥带水。」
花径香说到这里,又看了簪花一眼,冷声道:「所以你尽可转告师傅,让她做好庆祝的准备吧,西门夺虹一死,我们便要集中势力收拾那些分属的魔宫,虽然几役下来,咱们的人损失惨重,但师傅那里,必然还有牌面,让她不要犹豫,全部打出来。」
「好,你能这样说,我便放心了。」簪花舒了口气,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师弟柔如春水的表面下藏着的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也是,师傅养育了他二十多年,尚未换出一丝感情,那西门夺虹不过是五年时光,又怎可能让他动情,且动情到放弃性命地位的地步。
送花径香来到大门口,看着那挺拔的纤细背影慢慢走在冬日的街道上,簪花忽然就觉得热血好像沸腾起来:三个月,只要再三个月,她们百花林便可在武林中扬眉吐气了,到时所有的武林人都将匍匐在她们脚下,这是何等让人激奋的事情。
屋内飘散着一股醉人的饭菜香气。
西门夺虹坐在餐桌边,垂涎三尺的看着桌上那两道冰鱼,一边伸长脖子看着门外。
也不知道径香今日搞什么鬼,自己要去帮他端菜,他却说什么也不用,如今外面已经零零星星的飘下了雪花,他还要从厨房那边端过菜来,让他在小厨房里弄,他却说大厨房的锅好,弄出的鱼也香,最后还是固执的去了大厨房。
西门夺虹看一眼鱼,再看一眼窗外,刚刚径香明明说去去就回的。怎么到现在也不见人影。想到此处,他坐不住了,刚要出门去接爱人,就听「吱呀」一声,门开了,然后花径香端着一个大盘子闪身进来,用脚轻轻关上门,于是,满天风雪也被他关在了屋外。
「径香,你总算回来了。」西门夺虹迎上前去,替他挥落身上雪花,一边道:「咦?刚刚还不过是零星小雪,如今竟已变成大雪了吗?」
花径香往手上呵着气,闻言笑道:「可不是,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变天了,你再出去瞧瞧,鹅毛一样呢。好了好了,我们且不去管它,来,吃饭吃饭,这鱼得趁热吃,不然就发腥了。」
西门夺虹高兴的一点头,答应一声,重新坐回了桌前,拿起筷子就先把清蒸那盘鱼的鱼眼睛给挖了出来,送到花径香碗里,他知道爱人最爱吃这个。
花径香微微一笑,温柔的注视着开心的像个孩子般的西门夺虹,轻声道:「不必管我,顾你自己就行了,只要你吃的开心,我……比什么都高兴。」
话音未落,心中猛然就蹦上了无尽的伤感和酸楚,也不动筷子,就是痴痴凝望着西门夺虹筷下如雨的吃相,自己在那里思量道:
夺虹,这大概……是我最后给你做鱼吃了,看你吃的这么开心,也不知道我走了后,还……会不会有人特意给你做鱼吃……原谅我自私,夺虹,我……我没将这做鱼的方法教给任何人,这样的话,将来即便你再有了爱人,她也定做不出我这味道的鱼,也许……也许以后每当你吃鱼时,还会不经意的想起我,想起你曾经很喜欢吃我给你做的鱼……
这样漫无边际的乱想着,就觉一颗心似乎被几把刀子同时戳中,说不出的疼痛。眼中湿热,竟是泪要涌出。
花径香连忙不动声色的动手擦去那点泪光,心中道:快了,花径香,一切都要划下句号了,你炼了二十多年的表面功夫,可一定要把这最后一出戏给演好了,这也是你唯一能补偿给他的东西了。
「径香,你怎么不吃啊?你自己也知道凉了就不好吃。」西门夺虹已经吃下了一条鱼,将那长长的一条刺挑出来甩到桌上,一抬头,却见爱人用深情的似乎能滴水的眸子正凝望自己。不由得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动,把自己精心挑出的鱼头肉都送到对方碗里去。
「嗯,我也吃,你也吃。」花径香微笑,吃下一口香香的鱼唇,嗓子却火辣辣的难以下咽。他强作笑颜,夹了一块鲤鱼肉,剔除肉中的刺,然后送进西门夺虹碗里。
这一顿饭吃的情意缠绵痴爱流转,西门夺虹心里就别提多欣喜甜蜜了。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越是高兴,花径香就越是酸楚。
至晚间,床帏之中,两人抵死缠绵。花径香突然大胆起来,妩媚魅惑的如同妖精一般,缠着西门夺虹要了一遍又一遍,做了许多之前从未做过的大胆举动,引的西门夺虹也是欲罢不能。两人直到后半夜方偃旗息鼓。
西门夺虹又是惊喜又是疑惑,搂着花径香喃喃道:「径香今日与往日大有不同。你也知道的,我从前也经历过一些欢场女子,许多都是经过训练的,这方面的技巧自然出众,然而径香却胜她们何止千万倍,奇怪,你都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花径香淡淡道:「我如何能比那些欢场女子,不过是你喜欢我,所以觉得我胜过她们罢了,至于这些技巧……」他说到这里,似乎是有些害羞,良久才闷闷道:「不过是偶尔看到的,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只说喜欢不喜欢不就好了。」
西门夺虹搂紧了花径香,笑道:「我自然是喜欢的,只要是径香,便是没有这些我也喜欢的了不得。若不是径香,她便是天仙下凡狐媚化人,我也绝不可能动心的。自从有了你之后,我算是真正知道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那好,你若喜欢,日后我天天晚上这样服侍你。」花径香说完这句话,似乎实在是害羞到了极点,就将头拱进了被窝里。
花径香的动作逗的西门夺虹哈哈大笑,然而他不知道,那个躲进被窝里的人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因为他很清楚,他永远也不可能再与西门夺虹有这样水乳交融的欢爱了。
第二日雪倒是停了,太阳露出脸来,因为大家都有了各自心爱的人,西门夺虹便想把所有宫主聚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过个新年,因此召集令早就发了出去,如今就有百里惊涛和南宫江渡都赶过来了。
兄弟重逢,自然欢喜非常,西门夺虹把星月的仇都给忘了。几人欢宴痛饮,言说第二日其他人大概也就到了,心下畅快,自不必说。
入夜时分,西门夺虹和南宫江渡等人叙完话,回到房里的时候却遍寻不见花径香,心中焦急,刚刚在席上花径香就说有事先回来,谁知这大晚上,他又跑去了哪里呢?冬天风寒,他又有心口痛的旧疾,万一复发怎么办?
西门夺虹一路寻找,心中担忧焦虑不已,忽见一个丫鬟迎面走来,看见他的样子,连忙停步行礼,复又问道:「宫主可是寻找花公子吗?奴婢刚刚看见他好像往梅园方向去了,但这会儿还在不在那里就不知了。」
西门夺虹点点头,转身去了梅园,花径香很喜欢梅园,这个他知道。只是不明白爱人为什么这么晚还要去那里。
走到梅园入口,便听到园里传来一阵极轻的歌声,没有曲调,显然只是随意哼唱,声音动人之极,正是花径香。
第七章
西门夺虹竖起耳朵听那歌谣,一双脚慢慢往前走着,却听对方唱的并不是什么他知道的词牌,似乎只是随性而至,然而待听清了歌词,却觉万种凄凉都涌上了心头。
那歌词不长,却是反复哼唱着,歌词凄美,曲调也凄楚,唱的是:
「看那大江东去,葬了世间几多儿女。一生痴痴情意,都付月缺月圆岁月几许。美人青丝成白发,英雄煮酒披寒衣,叹辜负少年情多,风中花落也无人拾起。焚香拜月,问菩萨一句:来生可有韶华光阴,容我打马笑看流水落花春不去。」
「径香……」西门夺虹再也听不下去,那一句「来生可有韶华光阴,容我打马笑看流水落花春不去。」令他的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从来都认为歌舞不过是娱乐的堂堂魔宫宫主,竟然险些让这句歌词给催下了眼泪。
猛然唤了一声,果然,不远处的歌声嘎然而止。借着月光,西门夺虹看见花径香的手里捧着一个熟悉的大瓮,而他正在向瓮里扫落梅花上的积雪。
「夺虹,你怎么来了?真能干,这地方也能找过来。」花径香笑的有些无奈。却见西门夺虹大步走上前来,面色有些不善。
「雪虽停了,但这天气还是寒冷,你怎么就跑到这个地方来了?明明身子弱,还不知道好好爱惜,我一个不留神,你就拼命糟蹋。」西门夺虹咬牙切齿,语气里却充满了关切和无奈。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别忘了我是大夫。」花径香微笑,贪婪的在月下看着爱人隐含怒气的面孔:「好了夺虹,你别生气,我再弄一会儿就回去。你看,今晚的月色,是不是和那天晚上一样?」
西门夺虹很想拉着花径香就走,但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停了动作。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再看地上的银白一片,果然是和五年前的那个夜晚相似。不由得摇头笑道:「的确是一样,怎么?径香为何忽然伤感起来?从未看见你有过这种伤春悲秋的情绪呢。」
「是人,就总会有伤感的时候,有时候,这伤感即使来的莫名其妙,但就是忍不住让人悲从中来。」花径香捧着坛子,春葱般的指尖轻轻一拂,梅蕊上的几点积雪便簌簌落下。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他轻轻叹了口气,不去看身边的西门夺虹,只是轻声道:「夺虹,让我再弄一会儿吧,谁知道明年站在这里的人,还会不会是我呢?」
「径香,你今天怎么了?莫要说这些让我心慌的话。」西门夺虹发觉有些不寻常,连忙搂住爱人:「这梅园里,除了你还会有谁呢?你是我的爱人,就是这梅园,是这整个魔宫的主人,你若喜欢梅花,咱们再让人在院子里种上几十株,弄一个小梅园好不好?」
「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花径香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我是在想,我们魔宫事情繁多,也许明年我就要将这活儿交给下人们了。」
生怕西门夺虹起疑,花径香知道自己是有些情不自禁了,虽然已经为明天的那场戏做了万全准备,然而在这样一个月色撩人的夜,还是忍不住就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这个主意好,让下人们来弄,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西门夺虹觉得花径香说的有道理,于是便去了疑虑,散发出护体神功替花径香暖着周围冰冷的空气,一边柔声道:「是不是今天心痛病又犯了?所以才会忍不住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谁说的,都一年多没犯了。」花径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西门夺虹散发的体温让他感到温暖,他想贪婪的再汲取一些,因为从明天起,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怀抱,都将不再属于自己。
西门夺虹就这样静静的陪着花径香在林中穿梭着,走了许久,直到后半夜,已经收集了两瓮梅花雪的花径香才恋恋不舍的在爱人催逼下出了梅园。
「夺虹不拘小节,所以不耐烦品茶这种事,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很喜欢这梅花雪茶的。我就要走了,替他多弄一瓮,让他日后能多喝一点,你们要乖乖的,多化一些水哦,然后化的香香的,让夺虹每次一闻到你们的香气,就忍不住会想起我来。」
在一棵大梨树下,花径香默默的埋着那两瓮梅花雪,一边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对那两个坛子诉说。到最后忍不住自嘲一笑,摇头道:「唉,说到底,我还是个自私的人,只想着让夺虹不能忘记我,却不替他想想,这份仇恨若不能忘怀,他会有多痛苦。」
埋上最后一捧土,花径香站起来,抬头看着那棵粗壮的梨树,良久后眼角泛起泪光,喃喃道:「今年还有我给他收集梅花雪,但不知以后的岁月,会不会也有人这般爱他,愿意忍受寒冷去给他收集雪水,会不会也有人如我那般,在他最高兴或最疲惫的时候烹上一壶香茶,唉,情到深处,果然是一寸还成千万缕,为何……为何我这样的放不开,这样的……舍不得离去呢?」
一边说着,忍不住已是潸然泪下,忽听远处脚步声响,他连忙擦干净泪水,转回身去,果然就见西门夺虹正大踏步走过来,一边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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