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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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ione看了看Kingsley，又看了看突然激动起来了的Harry，对Minerva说：“McGonagall教授，有没有什么事情是只有校长能做，而代理校长做不了的呢？”

听明白了这句话里的暗示，Minerva深吸了一口气：“是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只有正式校长已经……代理校长才可以在Hogwarts里幻影移形！”

说罢，脸色有些苍白的女巫一挥魔杖，却仍然留在了原地。

“——是的，我们可以确定，Severus还活着！”经历了几次情绪大起大落，七十多岁的女巫终于有些安下心来了。

Hermione看着魔法部长：“既然Snape校长还活着，那么就像Harry说的那样，无论如何，我们都得去看一下。”

高大的黑人想了想，不得不承认棕发女巫说得非常有道理：作为一个Gryffindor，他不可能眼看着一个为正义一方做出了如此贡献的人身陷食死徒之手而不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地做好一切防范措施了。

当Kingsley、Minerva和Hermione已经开始商讨进入Snape家时所需要的防范措施时，Ron小心翼翼地看着情绪仍在激动中的Harry：“Harry，你没事吧？”

Harry摇了摇头：“Ron，我没事。我就是……太多的人死了，我开始的时候，都不敢去相信Snape教授真的没有死。现在我知道了他还活着，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这是我欠他的，Ron。——但是，我知道你不太喜欢他，如果你……”

“哥们，你说什么哪？只要你去的地方，我一定都会跟着你去的！”Ron拍着Harry的背说。

看了看正在翻书的女友和大悲大喜中的好友，Ron把那句“虽然我真的不喜欢老蝙蝠”吞进了肚子里。





31。

随着一声声幻影移形的爆响，Kingsley等人先后出现在了一片废弃的住宅区内。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不远处那条黑黢黢的垃圾河所散发出来的臭味还是让Lee　Jordan皱了皱鼻子。他想说点儿什么来调节一下气氛，但看着自己身边一脸凝重的George　Weasley，他一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意坚持前来的George知道自己的好友正在担忧地看着自己，但他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说不出口。他的每一次开口，都地提醒着他，自己相伴了二十年的兄弟和半身已经永远不在了。半句话，再没有后文；一个眼神，再没有回应。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Lee或者是他众多的兄弟，也永远没有办法像Fred那样与他的心完全连在一起。有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和Fred一起去Merlin那里继续他们的玩笑商店——Fred一个人在那边该有多么孤单！现在，他急需一些什么来让自己停止把自己逼疯的想法，——哪怕是老蝙蝠也好。至少，他可以陪在自己最小的兄弟身边，让他的小Ronnie少一点危险。

高大的黑人前傲罗、现任魔法部代理部长Kingsley　Shacklebolt一边指挥着众人下防护、警戒魔咒，一边偷眼看着正处于不正常的亢奋状态中的Harry和心神恍惚中的George。多年的傲罗生涯告诉他，这两个年轻人现在的状态使得他们在战斗中非常容易受伤或者……死亡。他暗中叹了一口气，一边后悔自己没有坚持拒绝George同来的要求，一边决定一会儿不管怎么说，他都将挡在这两个年轻人的前边。

正急于知道Severus的状态的Minerva首先在一片即将倒塌的房子里找到了还算完好的Snape宅：“Kingsley，这就是Severus在麻瓜世界的家了。”

Kingsley看见了Minerva魔杖所指的房子，却发现George、Lee和他手下的傲罗们都一脸茫然的样子。

——当然，忠心赤胆咒。不管是不是那个最成功的双面间谍，房子里的人怎么会让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Snape宅呢？

无奈之下，Kingsley只好指挥George、Lee和傲罗们分散警戒，自己亲自去检查Snape宅的防御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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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听Sweety汇报说Kingsley等人即将带着大批人手前来后，他不顾Sweety无声的抗议，命令这个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再次灌下一瓶强效提神剂。

脸色惨白的Severus半躺在沙发椅上，再次检查了自己所准备好的一切：记忆瓶，冥想盆，Albus　Dumbledore和Phineas　Nigellus　Black的画像，纸条，Hogwarts的家养小精灵Sweety、Creamy和Noshy。

抓紧了自己的紫杉木魔杖，Severus再次评估了一旦收到攻击，在Blinky能从暗处跳出来带自己幻影移形逃跑之前，自己所能发出的魔咒，结果再次确认了自己大概只能发出一两个无声的盔甲护身的事实。——这，大概是自己这个双面间谍最不谨慎的一次了吧？但是已经等不及了。再等下去，最重要的物证就要消失了。

当门外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Severus条件反射地举起了魔杖，示意Sweety去开门。

家养小精灵尖细的声音很快在门口响起：“McGonagall教授，Slughorn教授，Pomfrey夫人，Shacklebolt先生，Potter先生，Granger小姐，Weasley先生，你们来了！Snape校长在客厅里等你们！”

高大的黑人举着魔杖走在最前边，时刻防备着可能的陷阱和射来的魔咒。他知道，这段小小的门厅的墙壁的后边随时有可能射来夺命的咒语。

和Kingsley同样紧张的Severus则右手将魔杖举在胸前，左手抓住了Noshy，随时准备着命令这个负责Hogwarts城堡维护的小精灵带自己幻影移形到Blinky藏身的密室。——他自信自己房子里的密室的保护级别虽然比不上Malfoy家的密室，但也足够挡住傲罗们一时了。

当两名强大的巫师的眼睛对上的时候，Kingsley抢先对着Severus下了若干检查夺魂咒和复方汤剂的咒语。

观察着黑人魔杖的动作与他口中念出的咒语有无半点不一致之处，Severus强忍着自己反击的本能。

十几个咒语之后，Kingsley稍稍放低了魔杖，对着后边的Slughorn说：“Slughorn教授，还要麻烦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魔药的痕迹。”

Slughorn笑着从Minerva身后走出来，说：“Severus，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强大，一定……”

嘴上说着，这位英国排名前十的（黑）巫师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半点松懈，更多的检查魔咒被扔在了Severus身上。

Severus一边辨认着自己的前学院长的动作，一边观察着室内众人的表情：Kingsley仍然在检查着房间，并布下一道道警戒和守护的咒语；Minerva表现得好像Horace一点头，她就会冲上来抱住自己；Poppy好像在强压着往自己身上甩医疗魔咒的冲动；救世主Harry虽然没有放下魔杖，但已经开始用欣慰、感激和愧疚的眼神看着自己了——哼，Gryffindor，你这样很容易被偷袭的；万事通小姐正一边下着警戒魔咒，一边用一种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看着自己——对画像下忠心赤胆咒的方法我才不会轻易传授呢；那个红毛Weasley则正在举着魔杖假装防卫可能的袭击，从而躲开和自己的目光接触——看到“老蝙蝠”心虚了吧？一会儿还有更让你心虚的内容呢。

当Horace　Slughorn终于停下了魔杖，对着众人点头的时候，两名年长的女巫不约而同地冲了上来。

Poppy一马当先，几个检查身体的魔咒首先向Severus招呼过来。

Minerva仿佛下一秒就会抱住Severus的样子，但看着Poppy的动作，又强忍着不去打搅医疗女巫的治疗。

Poppy皱了皱眉，冲着Hogwarts校长吼了起来：“严重失血，残存的蛇毒，无数的魔药的残存，——还有，Severus，你到底给自己灌了多少提神剂啊？”

属于Slytherin的一面让医疗翼女王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给自己灌下如此大量的提神剂的原因一定是他有重要的话要说，她只好用“你不赶快说完等进了医疗翼有你好看”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雇主。

Kingsley打量着眼前的双面间谍，抢在Minerva之前发言：“Severus，你把我们叫来是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吗？”

看了一眼两位年长的女巫，Kingsley又接着说道：“——大家都很想带你去接受治疗。”

Severus放开了Noshy，举起了一根手指。Sweety马上拿着那张写有“1。　Draco　Malfoy”的字条展示给众人看。

“Draco　Malfoy？”黑人眯起了眼睛。“Malfoy一家在战后自首了，如果这是你要关系的事情的话。我向你保证他们会得到公正的审判的。
”

想到眼前的这个骗过了黑魔王（或者Dumbledore）的双面间谍和Lucius　Malfoy那并不是个重大秘密的关系，代理魔法部长心中的警惕再次提高了。

绿眼睛的救世主看到这张字条，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个男人提那个胆小鬼干什么？

这句话直接被Ron说了出来：“Draco　Malfoy？那个胆小鬼——呃……”

Ron的话被Hermione的肘击打断了。

双面间谍冰冷的眼睛扫过室内的众人，用魔杖敲了敲放在自己膝盖上的闪着银光的冥想盆，大半年前发生在校长室的一幕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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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foy家价格昂贵的冥想盆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将记忆如全息电影一般播放给众人。



校长室内，瘦高的Draco平静地对Severus说：“导师，这一批给黑魔王的军队的魔药已经熬好了，您要检查一下吗？”

听到“黑魔王”几个字，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Kingsley又举起了魔杖。

Ron则小声说：“我就说……”结果被女友的一个白眼打断了。

记忆中的Severus接过Draco递过来的样品，观察着魔药的颜色。

Draco又接着说道：“导师，新买的那一批自动搅拌坩埚虽然效率比以前的自动搅拌坩埚好一些，但是似乎比以前的更容易烧穿的样子。”

坐在校长桌后的Severus黑色的眼睛透过水晶魔药瓶看着Draco。

Draco银灰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Severus：“导师……教父，您从来不让我用这些魔药，还让我多喝牛奶，多吃蔬菜——您以前从来没这么干过。”

听到“教父”这个词，屋里的众人微微骚动了一下。

记忆中的Severus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而Draco继续直视着自己的教父：“而且，我学会了一个很有趣的检查液体是否有毒的魔咒——Exsistometalus（金属存在咒）＇①＇。这个魔咒的构词法是如此有趣，以至于让我联想起了……”

“Exist（存在），metal（金属）？”Hermione若有所思地看向现实中的魔药大师，结果看到了魔药大师脸上一闪而过的赞赏之情。

记忆中的Draco顿了顿，身体摇晃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教父，新一批的坩埚是青铜的，而不是黄铜的，是不是？”

在记忆中的魔药大师沉默的档口，Harry问Hermione：“青铜，黄铜？有区别吗？”

Hermione则恍然大悟，小声对一头雾水的众人解释道：“青铜含铅，如果用青铜做坩埚的话魔药里可能会有过量的铅，长期服用会导致铅中毒。Snape教授是在给食死徒们下慢性毒药。”

Kingsley微微放下了魔杖，若有所思地看着Sweety手中那张写着“Draco　Malfoy”的字条。

Minerva和Poppy看向Severus的目光更加慈祥起来。

而现任魔药学教授发现自己在检查魔药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检查其中的重金属含量，再想到炼金术里根本不把铅当成有毒物质处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记忆中的Severus暗中举起了魔杖，用眯紧的眼睛掩饰了自己心中的一丝赞赏之情——这个孩子这么快就发现了啊！

半透明的Draco哆嗦了一下，鼓起勇气继续问道：“教父，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沉默了一下，记忆中的Severus蛇一样地盯着Draco的眼睛说道：“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Draco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脸色变得煞白：“为什么？教父，我以为……Merlin啊，教父，你杀了Dumbledore！”

Severus继续盯着Draco，试图从这孩子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Draco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我猜的是真的？Dumbledore的手——他早就要死了，然后他就让你杀了他？以便……”

虽然早有预料，Draco还是颤抖了起来。

记忆中的Severus看着自己的教子，丝滑的声音低吐：“Dumbledore，你出来吧。”

刚刚还是空白的Dumbledore画像里马上出现了那位白胡子的老人的身影：“Severus，你确定……”

Severus冷冷地看了老校长一眼：“我以为，是你想拯救这孩子的灵魂的。”

Albus羞愧地看了Severus一眼，对Draco说道：“是的，我的孩子。你比我、比你自己、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善良得多，也聪明得多。我们从来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猜出了实情。是的，我让Severus杀死了我。”

瘦高白皙的少年从Albus的画像看到自己的教父，颤抖着声音道：“……为了拯救我的灵魂？”

一时之间，记忆中的Severus好像想要去拍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一样，却半路中停下了动作。

刚刚还呆愣愣的Draco突然举起了魔杖，恶狠狠地对画像中的Albus喊道：“Merlin啊，你让教父杀了你！就算是，就算是黑魔王——死了，教父也……”

记忆中的铂金发少年几次好像要诅咒Albus的画像一般，却最终看向了Severus：“教父，对不起，我……我应该自己杀了那个老混蛋的！我是个胆小鬼，我……”

Albus慈祥地看着Draco：“不，我的孩子，你不是一个凶手，你比你自己想象的都要善良得多。你的灵魂……”

“去你妈的灵魂！你这是让教父替我背上杀死最伟大的白巫师的罪名！凤凰社赢了，凤凰社——魔法部要追究教父的责任；黑魔王赢了，他早晚照样需要一个人顶罪！”Draco喘着粗气，恶狠狠地打断了Albus的话。

被与黑魔王相提并论的Kingsley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想到了要证明一个活着的、杀死了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双面间谍的清白所需要的证据，心中不由得绝望了起来。

记忆中的Severus抓住了Draco的肩膀，打断了他对Albus的发泄：“现在你发现了。关键的问题是，你打算怎么办？”

Draco摇晃着身体，盯着自己的双手：“我不知道，教父。我，现在只想谢谢你，教父。我是说，对不起，教父，我过去一年就像个傻子似的到处乱撞。我，教父……”

Draco银灰色的眼睛看向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的Severus，声音有些哽咽：“本来应该承担这个罪责的是我，教父。我知道我应该……可是，教父，那个人太强大了，Malfoy家，他会杀了我们全家的……”

说着，Draco痛苦地坐在了校长室的沙发里，将身体蜷了起来。

无论是现实中的Severus还是记忆中的Severus都非常不适应担任知心姐姐的工作：“Draco，那你觉得他现在对Malfoy家怎么样呢？”

“……Malfoy家从来没有过的耻辱。”Draco虚弱地回答道。

“那你觉得他能赢吗？——别告诉我你父亲给你看的那些历史书都白看了！”Severus继续问道。

“……长时间看，可能，赢不了。”Draco的声音小的像蚊子。

“那么一个Malfoy应该怎么做？”Severus进一步问道。

“一个Malfoy应该……可是，教父，他那么强大，他还是不死的，我们怎么可能打败他呢？——就凭一个预言？”Draco充满泪水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教父。

“他的确很强大，”Severus点头道。“但还有Dumbledore的水平跟他几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