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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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要否认的意图。实际上，对我来说拒绝你的游戏所需要的勇气并不亚于背叛那个人。”他又喝了一口酒。
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没有办法再次回避那个话题了：“Severus，我不知道Lily　Potter的死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Severus看着我冷笑：“所以，这就是你所理解的？”
好吧，大概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挑起了眉，看着Severus。
Severus悲伤的眼睛盯住了酒杯：“Lily的死……的确对我打击很大。Lily是这世界上少数对我好过的人之一。当得知她的死讯的时候，……我希望，死的人是我。”
深吸了一口气，Severus继续说道：“她的死，是我的错。”
我试图插嘴：“Severus，如果你还没得老年痴呆症的话，Lily　Potter是黑魔王杀死的。”
“有区别吗？黑魔王杀的，我杀的，你杀的，还是Lupus　Lestrange杀的？”Severus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自愿加入了食死徒。食死徒的目标是去除不纯洁的血液。Lily是麻瓜种。——所以是不是我亲手动的手，其实没有什么差别。”深深的悔恨出现在了Severus的眼睛里。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这个的意思是他恨上了所有的食死徒吗？
看着我有点儿不自在的样子，Severus的嘴角弯成了讽刺的角度：“别担心，Lucius，我不会杀了你的。说起来，我是如此羡慕你，Lucius，只要你一家没事，你不在意看着成千上万的旁人去死。”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我心中本能地反驳道。
——嗯，好吧，我心里还有一小块地方说着，我会随手救上那么一个两个的，如果那不会湿了我的鞋的话。想到Draco出生后我每每策划袭击事件的时候都会尽量避开有婴儿的家庭，而且我从来没有像Bellatrix或是Dolohov那样在单纯的屠杀和暴行中获得快乐，我顿时觉得我可真是个好人。
“别告诉我你是喝了复方汤剂的Dumbledore。”我讽刺地说。
“爱征服一切吗？不，我不信他那一套。打败黑魔王的是力量，是以Lily自愿献上的生命为祭品的魔法。如果只有爱的话，我可不相信眼泪能够征服黑魔王。”Severus又抓起了第三杯酒。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想扮演一个趴在Dumbledore膝盖上的改过自新的前罪犯不成？当然，我不否认Dumbledore的力量。但是，别傻了，Severus，那些Gryffindor永远不会真正信任你的。你从他们手上能够得到的，绝对比你能从黑魔王手上得到的还少。——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去舔Bagnold的脚后跟也不愿意去赞美Dumbledore的品味。”我试图把Slytherin的理智敲进Severus的脑袋里。
Severus喝干了第三杯酒，说道：“我要为我犯下的罪行赎罪。是的，我没有亲手杀Lily　Potter，但直接或间接死在我的手下的人绝不是个小数目。”
“你可以在Malfoy名下的产业就职，我相信你发明的魔药一定能够救不少人。”我提出了一个我知道他不会接受的建议。
Severus略带讽刺地看着我，接着说道：“——顺便为Malfoy家挣很多钱，不是吗？对不起，Lucius。我还要复仇，我要亲手把黑魔王送上死路。”
“黑魔王……”我打了个冷战。
是的，我的左臂上清楚地显示着，那个噩梦的来源还没有死。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声称被夺魂咒控制，也不愿说明我几次对黑魔王的背叛，从而成为一个英雄的原因。
“你我都知道他没有死，而你想杀他的心不会比我少。——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好好教导Draco的。”Severus看着我。
我看着眼前这个仍然沉浸在悲伤和悔恨中的黑发青年：一个杀死黑魔王的战略同盟？我知道这听上去跟从前没什么不同，但是……不，事情已经不同了。现在，他要求的是一个平等的合作关系，而不是从前那样作为我的附庸。
虽然说Severus现在表面上的经济和社会地位并不比两个月前好到哪里，但我还是觉得痛苦好像把他身上有些东西由沙砾变成了珍珠，一个Malfoy的直觉告诉我跟他结盟绝对是有利的。
“当然，Severus，我会和你一起尽最大努力找到和杀掉黑魔王的。”我郑重地说。
“为此，我要留在Dumbledore那里，留在Hogwarts。”Severus看着我的眼睛说。
“为此，我会在魔法部和其他地方布局。”我看着Severus终于有了一些神采的眼睛。
“为了我们的合作。”我们两个一起喝干了杯中的酒。
“但是，Severus，在我们的合作过程中，给我们两个找点儿乐趣并不违反Slytherin的原则，不是吗？”我暧昧地抱住了他。
Severus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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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空腹喝酒的结果就是……我们只做了一次他就睡着了。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怀疑自己一个月的荒废是否造成技术水平下降。
用手指勾勒着他鼻子的轮廓，我心中叹道：刚刚还一脸严肃地和我达成战略同盟，现在看起来，还几乎是个孩子啊。
记得我第一次在分院仪式见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个黑发的孩子是一个可以用过就扔的新奇的玩具。
后来，在魔药教室里观察过他灵活、修长的双手之后，我开始下定决心，一定要试一试他那双手可以做到些什么。
至于后来在Gryffindor四人组面前保护他——嗯，在我采摘他之前，总不能让别人把他弄坏了吧？
哦，那在我第一次杀人之后的疯狂激情……好吧，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了一些，乐趣也少了一点儿。我本来想着要等他再长大一点儿再下手的。
真正改变了他的玩具地位的是他酿造的魔药——三年级的时候堪比中级魔药师的魔药。虽然我后来知道了他当时擅长的魔药仅仅限于几种常用的疗伤魔药，但那也不会掩盖他天赋的光芒。迫不及待地仿佛要标记自己的地盘一般，我公然宣布了将成为他的资助人的消息。——感谢Merlin，当时Slytherin还有个Gaspard　Shingleton，我还能稍稍掩饰一下我的意图。
我结婚的时候，我有想到他吗？好吧，只有一点点。我想的更多的是Narcissa的美貌与强大，Black家众多的姻亲，还有她那疼爱女儿的父亲给她的丰厚的嫁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只想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摄神取念告诉我他为他的母亲的安危担忧。尽管那个女人早就成为了全体Slytherin教育女儿的反面教材，我还是压下了对她的不屑，去给她下了警戒咒。
几个月后，当我的警戒咒显示出那个女人处于生命危险中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放下手中的文件，幻影移形到了她的身边，将她送到了医院。当Severus在我的怀里颤抖的时候，我顿时觉得多去麻瓜贫民窟几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之后，无论是Malfoy家的藏书，还是珍贵的魔药材料，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忍不住要拿来给他，只为了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的喜悦。
可惜，我的珍宝是如此耀眼，黑魔王居然能从一本八卦杂志中看出他的价值。从此，最珍贵的知识不再来源于Malfoy家的图书馆，而是来源于黑魔王漫不经心的指点和偶尔扔给他的笔记。——好吧，托Severus的福，我也获益匪浅。
当他向黑魔王报告的预言可能会导致Draco的死亡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是真的想杀了他灭口。但下一个瞬间，我又给自己找了太多的理由：黑魔王太重视他，我没办法向黑魔王解释他的死亡，Severus高超的魔咒和魔药可能会对我有用……但实话是，我不想杀他。
现在，这个曾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的孩子化茧成蝶，已经可以向我要求一个平等的联盟，我又忍不住给了他。
这之后，Severus恐怕再也不是我的玩具了，哪怕我想要把他捧在手心，捧在心里。


＇1＇　Porlock（庞洛克）是《神奇动物在哪里》一书中提到的一种守护马的生物，鼻子特别大。



Narcissa视角番外（一）



Disclaimer：此番外中有NM礼节性出轨、时尚性百合的内容。



1982年5月8日，星期六

我给了不断赞美我的美貌的镜子一个静音咒，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那个女人。

金色的头发高高地盘在头上，密密的发卷代表着巫师界将刮起的新风尚，蓝色的杏仁眼透出高傲的光芒，下巴如任何一个淑女一样高高抬起。白缎在纤长的身躯上闪闪发亮，胸前绿色的大花缎边衬得半露出的酥
胸更加挺拔，松松挽着的披肩衬托出曼妙的腰线，绿缎裙裾在白色高跟鞋四周展开。

我不禁问自己：这样一个美丽、高贵、纯血的女人，为什么就比不上Severus　Snape，那个丑陋、阴沉、混血的男人呢？

——不，我及时纠正了自己的错误。我拥有的太多的东西，是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我是Lucius　Malfoy的合法妻子，是Draco　Malfoy的母亲。

——可是，被Lucius认为是平等的同盟的人不是我；和他分享无数生死攸关的秘密的人不是我；如果和我拥有同样的家世，那么，与Lucius踏上婚姻的红地毯的，很有可能也不是我。

叹了一口气，提醒自己Lucius虽然说花名在外，但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他出轨的次数其实比贵族男子的平均次数要少，而且长期情人，也只有那么一个永远不会威胁到我的地位的男人。

我的微笑变成了苦笑：又不像是说我没有情人似的。婚后一年，为了让自己不至于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我就放弃了自己曾经有过的浪漫想法，老老实实地给自己找了几个情人。说起来，Adrien　Parkinson＇1＇还不算讨厌，我们俩个互惠互利地保持着传统上所需要的情人关系；而我与Eilir　Zabini＇2＇的关系则引领了贵妇圈子里的百合风尚。——哦，我亲爱的Eilir选择衣服的品味还真是不错；另外，我跟Eilir的“纯洁的友谊”是否也让Lucius变得老实了一些呢？

想到这里，我对着镜子给了自己一个微笑。

“Lucius亲爱的，你准备好了吗？”我站在Lucius的试衣间门口问道。

——哦，是的，我的亲爱的丈夫花在试衣间里的时间往往比我还多。我有时候真的为Lucius选给Severus的衣服无奈：我亲爱的Lucius，你把自己打扮得那么鲜亮，然后让自己的情人成天穿着禁
欲系的黑衣服，你知道有多少认不出那衣服的材质和价格的白痴暗中指责我的刻薄吗？

“亲爱的，我马上就好。你先去看一下Draco醒了没有吧。如果他还没醒，就让他多睡一会儿，等宴会快开始了，我们再叫醒他也不迟，到时候我们可以用壁炉把他带去Black老宅。”Lucius的声音从试衣间里传出来。

知道Lucius的意思是他至少还需要十五分钟，而且他最近正在努力地躲Draco，苦笑着想着Lucius居然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候还想让Draco多睡一会儿，我无奈地一个人走向婴儿房。

——Merlin，又是传统！如果Draco到了两岁生日的时候，还管Lucius叫“爸爸”而不是“父亲”，那他将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从半个月前Draco终于不情不愿地学会“父亲”这个词开始，Lucius就不得不像每一个Malfoy一样，成为Draco高贵完美的“父亲”，而不是那个抱着Draco傻笑的“爸爸”。

祈祷着Draco一会儿不要在我的祖父、他的外曾祖父Pollux的八十岁生日宴会上管Lucius叫“爸爸”，我走进了Draco的房间。

看样子，Draco已经醒了有一阵了。他正瞪着那双和他的父亲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灰蓝色的眼睛盯着门口。看到是我，Draco显得有些失望。

看着Draco笨拙地掩饰失望的努力，我几乎要忍不住抱着Draco告诉他，不管你叫那个那人“父亲”还是“爸爸”，他都爱你入骨。只是，他再不能像从前那样帮你穿衣，喂你吃饭，对着你傻笑。只是，他必需在你的面前表现得高贵、完美而又疏离，连一个微笑都需要你的万般努力才能获取。

那一刻，我真的感激Merlin，传统还允许一个溺爱的母亲的存在。

我帮Draco穿着衣服，突然感觉到了背后躲躲闪闪的目光——哦，Lucius，就让我假装没有发现你，让你偷看Draco一会儿吧。当然，我会保证Draco看不见你的。

Draco很听话地让我给他系着小领结，灰蓝色的眼睛不断闪烁，几次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的样子。

当我打好了领结，帮他整理袖扣的时候，小小的人儿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母亲，父亲在哪里呢？”

我回头看着Lucius，Draco则小心地绕过我的裙子，恭敬地说：“父亲。”

我眼见着Lucius在那个小小的身影从我的裙子后边出现的时候把脸上的表情由溺爱变成了冷漠，然后对着Draco轻轻点头，目光在Draco还没系好的袖扣上边稍稍停留，就让Draco变得面红耳赤。

心中无奈着，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我完美的小贵族出场了。

看到Draco的样子，Lucius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让我怀中的小人儿几乎雀跃起来。但是，Draco又马上想起了礼仪课上的教导，马上做出了高傲的样子。

Lucius轻轻点头，弯腰轻轻拉起了Draco的手，缓缓走向庄园门口停着的飞天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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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Black老宅，我就命令Gleamy照看Draco，叫过了Kreacher开始检查宴会的安排。然后，我在Kreacher不情不愿的目光中命令Shiny去厨房帮忙，而我自己，则陪着说话已经有些颠三倒四的Walburga姑姑检查着宴会的装饰。

一边趁着Walburga姑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将过于老式的装饰品变形成时兴的样式，我一边注意着Arcturus伯祖父、Pollux祖父和Lucius的寒暄。没过多久，三个男人一同钻进了书房密谈。

我当然知道他们在谈什么。他们在讨论Draco对Black家的继承权问题＇3＇。

——我，Narcissa　Malfoy　nee　Black，现在是曾经人口兴旺的Black家的最后一个Azkaban之外的、被家族承认的后裔。我按照传统，嫁给了一个拥有着高贵的血统、显赫的姓氏和大量的财富男人，生下了出色的纯血继承人。唯一有可能和我竞争的Arcturus伯祖父的女儿、我的Lucretia姑姑，也在今年年初没有留下一个孩子就去世了＇4＇。而Dorea姑祖母的孙子“救世主”Harry　Potter——好吧，现在没人告诉他，不是吗？至于Callidora姑祖母的曾孙子“候选救世主”Neville　Longbottom——嗯，既然Callidora姑祖母以Longbottom为荣，不屑于为他争取Black家的财产，那我也没什么心虚的了＇5＇。

作为一个Slytherin，我当然希望Draco能够得到Black家的继承权。但是，在我的心中的某处，我还是暗暗地希望着有朝一日那个让全家人头疼不已的Sirius能够从Azkaban里边出来，能够被家族接受并给Black家添上一个男性的继承人，以便让这个延续了近千年的姓氏的男性血脉不至于断绝。

几个小时之后，在Pollux祖父的寿宴结束之后，少数有资格的宾客被邀请留下，进入了Black家挂着家谱挂毯的会客厅。

在那里，Draco的名字被添在了家谱上边，成为了唯一一个在家谱上拥有名字的Black家的外孙。

Black家的家主Arcturus　Black和Malfoy家的家主Lucius　Malfoy宣布，如果Sirius　Black在没有留下继承人的情况下死去，那么Draco　Malfoy将更名为Draco　Black…Malfoy，成为Black家和Malfoy家的共同继承人。＇6＇




＇1＇
我假定Pansy　Par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