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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一半的真相-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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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义”吗？我该怎么把事实这么清楚的事情编成父亲对正义一方的贡献？如果没有Dumbledore的画像的话，我倒是可以把屎盆子都扣掉那只老蜜蜂身上：反正他一年级的时候也玩过救世主培养计划，二年级再玩一次也没什么奇怪的。可是现在Dumbledore的画像还有用，不能毁了，这让我怎么办呢？父亲，我撒谎的功力还是不够啊！教父，要不然您研究一下能不能对画像下夺魂咒吧！
想来想去，Draco决定这个黑锅自己来背：反正当时自己只有12岁，还是未成年人，不是吗？而且，如果他们要追溯自己的责任的话，还有个Weasley家的红毛丫头能让他们不敢轻易下手。就算Weasley家因此对自己有所不满，——就好像他们以前喜欢自己似的，反正那个红毛丫头还欠自己一条命债呢。
Draco小心翼翼地将几段记忆抽出脑海。
第一段的记忆有些模糊，不过效果更好：12岁的自己偷偷地溜进父亲的书房东翻西找，然后在试图拿起书架上一本黑色封皮的书的时候直接失去了知觉。事情的真相是，当时自己触到了父亲为书架设置的防护魔法，直接被防护魔法打晕了——这还是防护魔法认出了自己的Malfoy血统的结果。当然，这不妨碍救世主把这理解成自己拿到了黑魔王的日记本并且被控制了。
第二段记忆：父亲一脸失望地对13岁的自己说：“Draco，我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碰任何你我不让你碰的东西吗？你连这么简单的命令都不能服从吗？你真让我失望！Obliviate（一忘皆空）！”事情的真相是，当时自己偷看了正在彼此练习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时的父亲和教父的冥想盆。至于自己当时到底看见了什么，好吧，父亲的一忘皆空的效果还是很长久的——虽然自己强烈怀疑，自己当时看见的是父亲被教父的魔药脱去了全部头发时照镜子的记忆。当然，救世主可以把这理解成父亲让自己忘掉一切关于被黑魔王控制有关的记忆。
第三段记忆：自己偷听着走廊上父亲对教父说：“Malfoy家的荣耀会属于Draco，Malfoy家的罪恶会属于我。”嗯，就让救世主把这理解成父亲宁愿替自己背黑锅，也不愿意对任何人明言自己曾经被黑魔王控制吧。
参照这自己的这三段记忆，Draco在给Harry的回信中半真半假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一向谨慎睿智的父亲为什么会如此随意地处理一件来自黑魔王的魔法物品；“我想来想去，只能想起那段时间的一些模糊的记忆”——好像我挑出来这三段记忆似的；“记得一年级的暑假里，我苍白、消瘦了不少”——考试没考过万事通小姐，继承人训练加倍的结果；“有不少时间段出现记忆空白”——继承人训练中被父亲和教父抽飞的结果；“二年级的时候，我会了不少超出我年龄的魔咒，比如乌龙出洞（Serpensortia）”——父亲揠苗助长，不对，是对我高标准、严要求的结果；“父亲告诉我不能碰不清楚的魔法物品，我很害怕父亲发现我的一些秘密”——其实就是些恶作剧产品；“那天在对角巷的时候，我有一段记忆消失了”——父亲觉得他跟Arthur Weasley打架被我看到太丢人了，就一忘皆空了我；“随信附上我的三段记忆，我不方便说得更多了”——到现在为止，我技术上还没撒谎，再说多就不得不撒谎了，那可就不太方便骗过吐真剂了。
这些信息，想来足够正义人士脑补成一个故事：Draco Malfoy在一年级暑假的时候不小心拿到了黑魔王的笔记本，并被黑魔王的魂器控制，还从黑魔王的笔记上学得了不少魔咒。后来，因为害怕被父亲发现自己在用不清楚的黑魔法物品，Draco将笔记本塞给了Ginny。当Lucius发现学校的密室事件是由黑魔王的笔记本造成的，并且源头是自己的儿子之后，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默认了自己才是造成这一事件的元凶，并且一忘皆空了Dra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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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看着Draco取出的三段记忆和Draco要寄给Harry的信，没有就故事的合理性发表评论，嘶哑着嗓子慢慢地说：“你父亲……不会同意。”
Draco呲牙假笑：“父亲越否认，事情就越像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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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被车轮录口供录到天昏地暗的Lucius发现Kingsley和他的傲罗们似乎突然不追究黑魔王的日记本那件事了，其中一个城府不深的女傲罗反而用一种近似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己。——我告诉他们我救了凤凰社所有人的时候他们也没这么敬佩我吧？
当天晚上，Lucius惊讶地见到了得到了破例的探监机会的Draco。
十五分钟后，从探视室传出的Lucius的一声低吼更加证实了大家的猜测：“Draco，你怎么敢！我的事情怎么用你跳出来！我没说过吗？Malfoy家的罪恶都是我的！”
门口站岗的女傲罗动容地想着：真是好父亲啊！这个时候都不忘了要继续为儿子掩饰。我未来的丈夫要也像Lucius Malfoy这样就好了……
就在女傲罗感动的同时，室内的两名大脑封闭术和摄神取念师其实刚刚结束了他们之间的交锋，其中年长的那个不得不接受了年轻的那个造成的既成事实，才吼出了那句话。
Lucius轻轻垂下了眼睛，打断了两个人之间交换记忆的过程，心中喟叹：Draco的确长大了啊，不光学会承担责任了，都学会威胁我了！这孩子啊，叫我说什么好呢？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说那件事与Malfoy家完全无关，谁都不信。现在，Malfoy家的罪名最多算是私藏黑魔法物品，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凤凰社的那些人还得考虑到Weasley家的红毛丫头，估计他们也不会追究Draco的责任的。
54。
“谁他妈的把老Lovegood放出来的？他不应该是在Azkaban老老实实地呆着的吗？”Draco两眼喷火地将一本《唱唱反调》扔进了壁炉。
Narcissa和Severus同样看着刊登了Lucius Malfoy与Wizards’ Council签订过结盟协议，很有可能在近期被释放的消息的最新的一期《唱唱反调》被火舌舔舐，紧张地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
——这可一点儿都不是他们想要的披露方式。
在计划中，Lucius是清白的这个消息应该由Rita Skeeter妙笔生花，写成一个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幕后英雄的故事，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重磅推出，先把巫师们砸晕再说。接下来，《女巫周刊》会最大程度上配合《预言家日报》，赚取女巫们的眼泪。
在他们的计划中，Malfoy家和Wizards’ Council的结盟协议虽然会被提到，但却绝不能占据主要位置——这个盟约明眼人一看就是幕后交易的结果。一旦这个协议先于Lucius在战争中的贡献被披露，舆论的走向就不是Malfoy家完全能控制得了的了。
Severus沙哑着嗓子提醒Draco： “将被食死徒关进Azkaban的人……都放出来……是Shacklebolt的……一项德政。”
Narcissa的眼睛里则闪出了锐利的光芒：“将出卖过救世三人组的人一起放出来？Shacklebolt根本就不知道释放人员名单吧？”
Draco咬牙切齿地说：“我去查查这个提案的幕后推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用《预言家日报》上的信息砸晕他们？”
Narcissa玩弄着手中的茶杯，道：“不光这样。还有《女巫周刊》和其他八卦杂志。我去应付《女巫周刊》，顺便去Ani Shacklebolt那里打探一下消息。Draco，你去应付《预言家日报》，顺便查查是什么人在魔法部给我们下绊子。Severus，恐怕得麻烦你去凤凰社那边打听一下消息，顺便看一下那边的舆论是怎么样的。”
Draco和Severus点头表示同意。
Severus询问地看着Narcissa，道：“Weasley……”
Narcissa在听到那个姓氏的时候本能地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才说道：“Severus，你需要在我的别墅里接待Weasley一家吗？这——是个好主意。”——其实我更希望你在你自己的房子里接待红毛鼹鼠们。但是，为了Lucius，我只能忍了。
“Potter、Granger？”Severus继续问道。
Narcissa皱着眉头道：“其实他们还比红毛们好忍受一些。”——Merlin啊，连泥巴种我都要迎进门了。不过，我还不是得去跟奴隶崽子的老婆套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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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lly终于接到了她盼望已久的信：Severus同意了她当面致谢的请求，同意当天下午三点见她一面。
但是，信上的会面地点却让Molly皱起了眉头：Narcissa Malfoy nee Black的陪嫁别墅！
Molly怎么会不记得Black三姐妹呢？Bellatrix，比她小一届的Slytherin的野性玫瑰；Andromeda，比她小两届的安静的叛逆者；而Narcissa，虽然比她小了五届，却同样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自Narcissa四岁起，她就被所有纯血家庭列为淑女的典范。
九岁的Molly Prewett曾经本能地以为，这“淑女的典范”不过就是头脑空空的洋娃娃。没想到，当她在一场纯血家庭的聚会上被父母拉着“学学人家Narcissa”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眼前比洋娃娃更漂亮的女孩并不愚笨。更另她惊讶的是，与自己假装服从父母关于纯血家族的教诲的兄弟不同，那个四岁的小女孩似乎真诚地相信着被无数人已经弃如敝履的那套纯血家族的规则。
以为自己是个小大人的九岁的Molly安慰自己道：想来，这个洋娃娃长大一点之后（比如八岁），她就会发现那一套是多么令人难以忍受了吧？
到了四十九岁，成为了七个孩子的母亲的Molly Weasley nee Prewett发现，那个曾经的洋娃娃仍然真诚地生活在自己主动放弃的那一套之中：
——Narcissa按照家族的安排嫁给一个没有多爱她的丈夫，她很有可能是用魔药魔咒法牺牲自己、为丈夫生下继承人，她忍受着丈夫的出轨，她把照顾自己丈夫的长期情人当成自己的责任……
——但与此同时，Narcissa也受着传统的保护。她仍然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享受着大笔金加隆，一切日常家务由家养小精灵代劳，她也有着自己的情人，她的丈夫和丈夫的情人把在战斗中永远挡在她的前面当成天经地义的事情……
多年来，与相信Severus和Lucius的关系仅仅是Severus为了间谍生涯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或者是Slytherin的邪恶本性的体现的一些凤凰社成员不同，出身真正的纯血世家Prewett家的女巫在心中的某个地方觉得这样的关系是天经地义的。她知道Severus曾经是Lucius的被资助人，而被资助人向资助人提供上床服务是传统的一部分，甚至有可能是被写进魔法契约的一部分。当Arthur不屑地提到那个看不清他到底是那一边的Severus Snape跟Lucius Malfoy保持着令人不齿的关系的时候，Molly反而觉得Lucius对Narcissa还算不错——他没有去找一个纯血女巫，反而去找了一个丑陋的混血男人，这差不多是一个纯血贵族男子做出的最好的忠贞宣言了。当然，Molly没有给自己找麻烦去告诉Arthur自己的想法。当Severus对Lily的深情被广为传扬之后，不少知道一些关于Lucius和Severus的关系的内情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Molly反而觉得那是正常的：在纯血家族中，爱与性本来就是可以完全分开的东西。这个放弃了自己的家族的女巫心中的一部分觉得，自己的爱与性统一在一个人身上，反而是一个奇迹。
叹了一口气，Molly现在完全能够想到那个淑女的典范在想什么：既然亲麻瓜的一派赢得了战争，那么与潮流做对实在不是聪明的选择。这不？她都开始跟Ani Shacklebolt夫人、自己的儿媳Fleur还有和自己未来的儿媳Penelope Clearwater打交道了。
提到Penelope，Molly可没什么好印象：一个被父母宠坏的娇娇女，背地里还不一定怎么欺负Percy呢。不就是她在古灵阁的工资比Percy在魔法部的高吗？不就是她的父亲提供了买新房所需要的一部分首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当年在古灵阁的工资也比Arthur高，后来怀孕了，还不是要乖乖回到家里生孩子？如果我不跟家里吵翻，我的陪嫁可比她能想象的多多了！
皱了皱眉头，Molly又想到了自己另一个可能的儿媳Hermione Granger：那个姑娘如果当成女儿还是不错的，可是如果是儿媳的话……就太聪明、太强势了。现在，她在我眼皮底下都敢对Ron打来打去，将来Ron可怎么办啊！“同龄人中最聪明的女巫”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好像我当年没有压Bellatrix 那条母狗一头似的！
想到这里，Molly不知怎的想起了Ron向全家复述Severus记忆时的一幕：当Ron说道Severus提到可以去硬拼Lord Voldemort的强大巫师中有自己时，全家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真的有那么不可思议吗？难道我没有杀了黑魔王的左右手Bellatrix为Fred报仇吗？难道，我的能力反而是那个游离在两个阵营之间的男人看得比我的丈夫和儿子更加清楚吗？
一个小小的疑问出现在了Molly心中：如果，我当年没有辞职的话……
Molly摇了摇头，甩掉了自己的念头：毕竟，相夫教子才是女人应该干的活。我得想办法让Hermione放弃在魔法部大干一番的蠢念头，多跟Ron生几个孩子才是正经的。
55。
“Malfoy夫人，下午好。”Molly僵硬地对Narcissa说。
“Weasley夫人，下午好，请进来吧。我正好要去赴Zabini夫人的茶会，就不多陪了。”Narcissa板着脸对Molly说。
此言一出，Molly、Ginny、Ron、Harry和Hermione一下子松快了不少。
冰山美人对儿子轻轻点头，道：“Draco，你要好好招待客人。我先告辞了。”
Draco将母亲送至壁炉边，待Narcissa飞路至Zabini家之后，点点头对众人说：“请随我来，Snape校长在小会客厅。”
在Draco的带领下，一行人在Black们和Rosier们的画像的注视下穿过的走廊，进入了小会客厅。
小会客厅里，一身黑衣的Severus半卧在躺椅上，高高耸起的领子掩盖着新生的粉嫩的皮肤。Severus向众人轻轻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又用目光示意众人坐下。
Draco代Severus招呼众人道：“请问诸位要些什么饮料、茶点呢？”
Molly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救过自己的女儿、也让自己的女儿陷入过危险之中的年轻人，说道：“谢谢你，小Malfoy先生，茶就可以了。”
被母亲强迫前来向Snape教授道谢的Ginny不满地看了铂金雪貂一眼，说道：“茶，谢谢。”
在Severus的目光下浑身不舒服的Ron被Hermione威胁的目光一瞪，将涌到嘴边的“培根三明治”几个字吞下，说道：“茶，谢谢。”
Hermione回答道：“茶，谢谢你，Malfoy先生。”
Harry打量着虽然仍然苍白，但脸色上已经没有了上次见到的近乎垂死的痕迹的Severus，有些漫不经心地说：“茶，谢谢。”
家养小精灵Shiny瞬间托着一个放着饮料和茶点的大盘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当众人纷纷礼貌地拿起茶杯的时候，Severus对着自己面前的牛奶微微皱起了眉头。但看了一眼Draco“教父您一定得喝下去”的目光，Severus还是板着脸喝了一口牛奶。
“Severus，我是来感谢你多次救了Ginny和Ron的命的。另外……我还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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