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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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边的长西裤——Lucius送给我好几年了，我好像还没穿过；黑色的龙皮靴子——附加挡小恶咒的功能，我的食死徒套装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黑色防恶咒斗篷——食死徒套装的另外一部分，决战那天我穿的就是这件斗篷吧？不知道里边装的魔药还在不在……
Severus轻轻垂下了眼睛。
——这大概就是和一个人在一起二十五年的结果吧，身边的几乎每样东西上都留下了Lucius的痕迹……
正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脸焦急的Lucius冲了进来：“Severus，我听家养小精灵说……”
环顾着飞舞中的衣服鞋子，Lucius接着说道：“你正在打包你的东西。”
Severus抬起黑色的眼睛看着Lucius，回答道：“是的，Lucius，我打算今天就回Hogwarts。我正打算一会儿就去跟你和Narcissa道别呢。”
Lucius深深地看着Severus，勉强笑道：“哦，你能把我一块儿打包带走吗？”
“Lucius，这不好笑。”Severus避开了Lucius那双受伤的眼睛。
“Severus，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但你不能就这样走了！”Lucius坐到了Severus对面。
“Lucius，我们分手了，我也该回Hogwarts了。”Severus看着Lucius的样子，不知怎的想起了他的教子小时候没有吃到他最喜欢的糖果时的样子——唉，Lucius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提分手啊……
Lucius勉强找出了自己的第一个理由：“Severus，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不注意贵族礼节，但你不能剥夺我对礼节的尊重。你知道，如果一个主人让一个对家庭有大恩的人在身体如此不好的情况下离开，是多大的失礼吗？”
“是我主动离开的，与你无关。——另外，我想注重这套礼仪的人也不多了。”Severus习惯性地讽刺道——当讽刺了一个人二十五年之后，很难不条件反射地这样做。
Lucius也条件反射般讽刺起来：“哦，Severus，谢谢你提醒我还有多少纯种现在身陷囹圄。——别忘了，他们的入狱与你我两个人都分不开。另外，我相信Hogwarts的Gryffindor们相信你是欺世盗名的骗子和食死徒的也不少。”——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去Hogwarts并不安全。
Severus知道Lucius的话里有真正的担心，但他还是回答道：“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而不是Minerva，占据校长室，似乎更加符合Slytherin的口味。”——我告诉过你，对于知道如何与城堡联系的Hogwarts校长而言，校长室的防御体系非常强大，不用为我担心。
Lucius开始用恳求的目光看着Severus　：“Draco去新西兰为你找凤凰泪去了。”——　你不觉得这样离开会让Draco非常难受吗？
提到Draco，Severus顿了一下，说道：“我已经给Draco写了信。——其中包括了解除学徒契约的仪式的安排。”——我想我补偿他了。
提到学徒契约，Lucius又有些不自在起来。他低头看着Severus因常年接触魔药而微黄的双手，想到Severus因为多年以身试药而积累下的毒素，再次告诉自己：坚决不能让Draco继续当魔药学徒了。——可是，我当年因为缺少值得信任的魔药师，特地培养Severus在魔药方面的兴趣，而不是他在黑魔法方面的兴趣，明明他在黑魔法方面也非常有天赋的……
Lucius深吸了一口气，带着歉意和恳求的灰蓝色的眼睛看着Severus瘦骨嶙峋的脸，道：“Severus，Draco的事情……还有其他事情，你能……”——　给我个机会补偿你吗？
Severus看着Lucius带着委屈的眼睛，道：“Lucius，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款待。”——Lucius，别逼我说出那套贵族的正式外交辞令来告诉你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
Lucius“Severus，你知道Hogwarts的校董委员会马上就要重组了吧？”——我不会放弃你的。
Severus心中翻了个白眼，道：“谢谢你通知我这个Hogwarts校长这件事，我想Dumbledore的画像一定能指导我很多与Malfoy校董打交道的经验。”——你当了校董我也不会妥协的。
当Severus黑曜石一样的眼睛对上了Lucius灰蓝色的眼睛的时候，两个Slytherin的男人突然发现他们两个又进行了一次有益身心健康的“Slytherin式的谈话”——这样的谈话曾在魔药办公室的火炉边或者是Malfoy庄园的图书馆里发生过无数次。
两个典型的Slytherin同时在内心送了一口气，想道：哦，即使分手了，也许有一天，我们也能找到一种办法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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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克兰的国际门钥匙旅行中心的着陆地点旁，Draco打量着因使用门钥匙而脸色苍白的Harry，托着长腔道：“我相信Granger夫妇一定非常热情地欢迎了他们的女儿的好朋友的到来。”
跟Draco做对七年的Harry当然能听出铂金发男孩口中貌似礼貌的话语中所带的讽刺，却暗暗惊诧于Draco的敏锐。Harry本能地反驳道：“谢谢你的关心，他们都非常热情。”
“哦，是的，以对将自己的女儿拖入危险的人的最大热情。”Draco假笑着说。
Harry瞪着毫不留情地指出真相的Draco，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是的，Granger夫妇非常生自己的气，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一接到Draco的信就逃跑一样地同意了这个雪貂的请求的原因。
“对了，我这次真的能够见到Fawkes吗？”Harry生硬地转换了话题。
提到Dumbledore的扁毛畜生，Draco的牙根暗痒，但还是假笑着回答道：“我相信如此。抓着我的手，我带你去Kenana那里吧。”
一阵挤过管子的感觉之后，Draco带着Harry出现在了Kenana的木屋边。
Draco直接步入了大开着门的木屋，小心翼翼地避过打闹中的孩子们和散乱的家具，走向了屋子正中的毛利巫师：“Kenana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请允许我介绍一下。Kenana先生，这是我信中提到的Harry　Potter先生。Potter先生，这是Tapunui　Kenana先生。”
Kenana打量着传说中两次躲过死咒的男孩，伸出了手，道：“欢迎您，Potter先生。”
Harry连忙握住毛利巫师粗糙的大手，道：“很高兴见到您，Kenana先生。”
被放在桌上的Dumbledore的画像见到了Harry，也快乐地闪动着蓝眼睛，道：“Harry，我的孩子，你这几天怎么样？”
Harry见到了老校长，抓了抓头发，道：“我过得不错，谢谢您，Dumbledore教授。”
闪动着眼睛的Dumbledore当然能看出Harry的“我过得不错”的回答纯粹出于礼貌，却没有揭穿：“Harry，Draco，让我们见见Fawkes吧。也许你们两个有比我这个老头子更好的运气说服她。”
Draco听见那大鸟的名字，暗中握紧了魔杖，准备好了随时给自己一个盔甲护身。
Harry则很激动的样子：“我们怎么能召唤Fawkes的出现呢？”
Harry的话音刚落，两只金红色的凤凰就出现在了空气中。
其中体形比较大的Fawkes一见到Harry，就发出了快乐的声音，落到了Harry的肩膀上。凤凰爱抚地啄着Harry的耳朵和头发，发出了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
Draco暗自紧张地看着Harry伸手抚摸着Fawkes，凤凰也一脸享受的样子——还好，Fawkes喜欢Potter，这样说服它的可能性就更大了一些。
Fawkes又轻轻地啄了一下Harry，展翅飞到了Dumbledore的画像身旁，对画像中的老人叫了几声，然后Dumbledore就慈祥地说：“一切由你自主，我的好孩子。”
Sparky这时也飞到了Fawkes身边，小声地跟Fawkes叽咕起了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两只凤凰彼此交颈摩擦了几下，然后Fawkes就腾空而起，绕着Harry唱起了一只混杂着哀婉、告别、信任和喜悦的歌。
凤凰的歌声中的魔力让屋子里的三个成年巫师神情一阵恍惚，屋里打闹的孩子们也纷纷停止了他们的动作。
当Fawkes最终停止了它的歌唱的时候，一层金红色的光晕出现在了Harry的身上，又很快没入皮肤不见了。
Kenana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道：“恭喜您，Potter先生，Fawkes认您为主了。”
画像中的Dumbledore的眼中也闪烁起了泪花：“Harry，Fawkes，我的孩子们，我真高兴你们之间建立了连接。”
Harry听了Kenana和Dumbledore的话，惊讶地看着Fawkes，问道：“Fawkes，你认我为主人了？”
Fawkes爱抚地啄了一下Harry伸出的手，点点头表示同意。
绿眼睛的救世主开心得有些语无伦次：“Fawkes，我真高兴你，嗯，能和你在一起。我是说……”
Draco在一旁看着Harry和Fawkes的亲昵，心里无比郁闷地想：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小心翼翼的算计，考虑到了各种突发情况的行动规划，Malfoy家的金钱，竟然都比不上救世主的运气？凤凰这鬼玩意儿，凭什么选择Potter啊？就因为疤头对Dumbledore的愚忠？
仿佛是听到了Draco的腹诽，正在和Harry交流感情的Fawkes回头瞪了Draco一眼，又开始用自己的喙摩擦起了Harry的手。
Dumbledore开心地看着Fawkes和Harry的互动，说：“Harry，Fawkes，你们为什么不试试我和Fawkes刚刚遇到的时候玩的游戏呢？”
Harry问道：“什么游戏？”
“让Fawkes带着我超远距离幻影移形——当时我们从印度幻影移形到了伦敦。”Dumbledore闪烁着眼睛道。
Harry马上被挑起了兴趣。他问Fawkes：“你可以做到吗？我想——回Hogwarts。”
Fawkes骄傲地抬起了头，施舍一样地伸出了一只爪子，示意Harry抓好。
“另外，我想你可以带上Draco一起。我相信他非常相见的一个人也在Hogwarts。”Dumbledore建议道。
Draco不信任地看着Harry和Dumbledore的画像，又被Fawkes瞪了一眼，假笑着说道：“十分感谢您的邀请，但是我想……”
话还没说完，Harry就一手抓起了Fawkes的爪子，一手抓起了Draco的手，快乐地道：“Draco——Malfoy，你就不想偶尔冒次险吗？”
Draco还没反应过来，Fawkes就坏心眼地带着两个男孩幻影移形消失了。
Dumbledore尴尬地看着Kenana，道：“年轻的孩子们就是着急啊，他们忘了带上我的画像了。”


65。
“亲爱的，我有些东西要给你。”Lucius拿着一只刻着Black家的灰狗短剑家徽以及“Toujours　pur（永远纯洁）”的家族格言＇①＇的银质盒子走进了卧室。
Narcissa看着走进门的丈夫和他手中的盒子，犹豫地道：“亲爱的，这是……”
“Black家的一些小东西，一部分是在Sirius　Black去世之后被Fletcher那贼偷去的，一部分是我从其他渠道收集的。亲爱的，你要现在看看吗？”Lucius将盒子打开，放到了Narcissa面前。
Narcissa从施过空间扩展咒的盒子里拿出一件又一件Black家的传家宝：“哦，Merlin，这是十五世纪传下来的银酒杯，Walburga姑姑最喜欢这套酒杯了！这套短剑，在Black家已经八个世纪了，比Black老宅的历史还长，这就是家徽上的短剑的由来。啊，我祖父的一级Merlin勋章！还有，这条蛋白石项链，是我母亲在订婚典礼上带的……”
Narcissa看到了一半，抚摸着盒子，天蓝色的眼睛透过泪水看着Lucius：“亲爱的，谢谢你。”
Lucius从后边抱住了Narcissa，低声在妻子的耳边说：“我的荣幸，我的女孩。”
听到Lucius用了那个多年都没用过的昵称，Narcissa愣了一下，然后抓起了Lucius洁白修长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声道：“淘气鬼Lugh。”
“Cissy，这不公平，我当时才二年级！”Lucius貌似恼怒地抗议起来。
Lucius一边抚摸着妻子的光洁的脸，一边轻轻地咬着Narcissa的耳朵道：“而且，我还是为了你才淘气的呢，所以，不许你叫我淘气鬼。”
回忆起11岁的自己第一次在Lucius的怀抱中飞上天空，Narcissa的脸红了起来：“好吧，是我让你教我骑扫帚的，但是……”
“亲爱的，想要再重温一下当时的感觉吗？”Lucius在Narcissa颈后一下下地吹着气。
Narcissa有些心动，但又有些犹豫：“可是，我……”
“彗星1967，彗星系列的第一款产品，可靠性和易操作性的完美结合，我父亲为了庆祝我进入Quidditch球队而在它上市之前为我搞到手的。”Lucius用扫帚推销员的口气说道。
“三十多年了，你还留着那把扫帚？”Narcissa惊讶地看着Lucius。
Lucius灰蓝色的眼睛看着Narcissa天蓝色的眼睛，缓缓道：“你永远不会忘记你的初恋情人。”
Narcissa激动得有些颤抖起来：哦，是的，我是Lucius的初恋，Lucius也是我的初恋！虽然Lucius后来花心了些，但我仍然是他第一位的嘛！
Narcissa整个人都发光起来：“好的，亲爱的。——但是，不许你再……”
看着Narcissa轻轻撅起嘴唇的样子，Lucius好笑地吻着Narcissa的唇，道：“我保证，我不会再召唤第二把扫帚的。现在，我的女孩，我们可以出去吹吹晚风了吗？”
“好的，一切都要宵禁了之后才有乐趣，不是吗？”一向注重礼仪的Narcissa脸上突然有了恶作剧的神色。
“是的，Slytherin扣50分！”Lucius一边坏笑着，一边打开了窗户。
“亲爱的，你这是要……”Narcissa看着大敞四开的窗户，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彗星1967飞来！”Lucius叫道。
一把保养良好的老式扫帚从窗口飞进了Lucius的手中。
Narcissa轻轻挑起了眉头，看着自己的丈夫：“Lugh，你真的是一个非常淘气的孩子！”
Lucius假笑着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Narcissa就侧坐到了扫帚上。Lucius接着跨上扫帚，将Narcissa抱在怀中，双脚轻轻蹬地，带着妻子飞进了夜空。
Lucius控制着扫帚的速度，不紧不慢地在别墅的花园上空绕圈，让徐徐的晚风吹动着两个人的衣衫和长发。Lucius轻轻地嗅着Narcissa发间的水仙花香，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那个自己的父母俱在的纯真岁月：第一次追求一个女孩的自己傻乎乎地炫耀着自己的扫帚技能，炫耀着自己会的黑魔法，然后……母亲重病了。自己朦胧中的初恋一下子在母亲的愿望中变成了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出于逆反，也出于不知如何面对失去母亲的伤痛，开始了花蝴蝶的生涯……
Lucius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等Narcissa同意，就突然加快了速度向上飞去：“Cissy，我们飞得快一点儿吧！”
“啊，Lugh，你要干什么！”Narcissa的声音中混杂着兴奋与恐惧。
“向你展示我的找球手技能！”Lucius大叫着回答道。
“Lucius，不许你……”Narcissa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马上抓紧了扫帚，紧张地大叫起来。
“不！同样的恶作剧怎么能做两次呢？”Lucius一边坏笑着，一边跳下了扫帚。
看着空中直直下落的丈夫，Narcissa的兴奋变成了惊恐，她只希望Lucius这次也召唤了另一把扫帚……
就在Narcissa笨手笨脚地试图让自己的扫帚转向去拉起Lucius的时候，下落中的男巫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铂金色的双足飞龙。双足飞龙展开双翼奋力一震，就止住了下落的势头向Narcissa飞了起来。一边飞，还一边炫耀似的摆着自己的尾巴。
大惊大喜之下，Narcissa双手颤抖着抓紧了扫帚悬停在空中，看着银色的月光撒在阿尼马格斯铂金色的鳞片上，为双足飞龙抹上了一圈淡金色的光晕。
双足飞龙悬停在Narcissa对面，属于蛇类近亲的冰冷的灰眼中却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铂金色的双爪里捧着一束水仙。
Narcissa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时间迷醉在了Lucius刻意制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