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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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飞龙悬停在Narcissa对面，属于蛇类近亲的冰冷的灰眼中却闪烁着调皮的光芒，铂金色的双爪里捧着一束水仙。
Narcissa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时间迷醉在了Lucius刻意制造的浪漫之中。她笨拙地操纵着扫帚飞到了双足飞龙近前，颤抖着手接过了双足飞龙递过来的花束。
双足飞龙长鸣一声，指引着Narcissa缓缓地向下落去，并在沾地的一瞬间变回了黑袍的巫师。
Lucius看着月光中以璀璨的群星为背景缓缓下落的Narcissa，心中惊叹着妻子此时的美丽：Merlin啊！这样全身都洋溢着幸福和快乐的Cissy真的似皓月当空，如女神现世。——自结婚之后，Narcissa有多久没有这样快乐了呢？我和Severus的关系，真的伤她很深。我……
Narcissa降落在地面后，缓缓走进了Lucius张开的怀抱里。
“Cissy，亲爱的，我爱你。”Lucius丝滑的声音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Narcissa听着丈夫少有的真心表白，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Lugh，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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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缠绵之后，Lucius看着外边初升的太阳，迷迷糊糊地对Narcissa说：“亲爱的，我还有个礼物给你。”
Narcissa睡眼朦胧地问：“什么？”
“从昨晚起，我们已经可以自由进出Malfoy庄园了。Draco的18岁的生日宴会能在Malfoy庄园举办吗？”Lucius强睁着眼睛道。
Narcissa一下子清醒起来：“你是说……Merlin！我只有5天——不，4天的时间准备了！”
Narcissa草草地亲了Lucius一下：“亲爱的，你先休息吧。我要去准备宴会了！”
看着快乐地进入宴会准备状态的Narcissa，Lucius一时有点儿发呆：我现在告诉Narcissa我要请Severus帮忙加固Malfoy庄园的防御体系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儿？
翻了个身，就要睡着的Lucius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反正现在Severus的身体不好，我还是等他的身体好一点儿，重建Malfoy庄园的防御体系的时候再说吧……
看着沉沉睡去的Lucius，Narcissa突然松了一口气：感谢Merlin，Lucius没有在这个时候提出要叫那个男人来帮忙加固Malfoy庄园的防御体系。如果他真的这么说了，如果那一切的浪漫都是为了这个，叫我情何以堪。看来，Lucius还是爱我多一点儿吧……


＇①＇　Black家的家徽和格言来自JKR手绘的Black家谱。“Toujours　pur”是法语的“永远纯洁”。


66。
一阵身体被挤过管子的感觉之后，Draco和Harry天旋地转地被扔进了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
被摔了个四脚朝天的Draco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握紧了魔杖，一边环顾着四周的一片金红色，苍白着脸色道：“Potter，你最好知道这是哪里。”
以嘴啃泥的姿势被扔在火炉前边的Harry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忍着恶心，一边道：“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太好了！Fawkes做到了！”
Harry转向一脸骄傲的Fawkes，咧开嘴道：“Fawkes，你做到了！”
Draco松了一口气，一边打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Harry，腹诽道：Gryffindor的蠢货，新西兰离英国比印度离英国远得多！更何况是那扁毛畜生要带起两个人的重量！你就不想想，它如果半路把我们丢在沙漠或者雪山里怎么办！更可恨的是，在疤头的凤凰治好教父前，我他妈的还不能畅快地骂他！
Draco对Harry说：“帮我问问Fawkes愿不愿意为Snape校长流泪。”
Harry听了Draco的话，询问地看着Fawkes，Fawkes瞪了Draco一眼，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暗中白了一眼开始絮絮叨叨地跟Fawkes道谢的Harry，Draco叫道：“Sweety！”
Hogwarts校长专属家养小精灵Sweety马上出现在了Gryffindor公共休息室里：“Malfoy先生！Potter先生！请问你们有什么吩咐吗？”
Draco换算了一下时差，发现现在是伦敦时间晚上十点半，于是问道：“Snape校长现在休息了吗？如果没有休息，帮我传个口信：Potter和我从新西兰带着凤凰回来了，能不能马上见到他？”
“Snape校长还没有休息！Sweety马上把Malfoy先生的口信送到！”Sweety消失在了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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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校长办公桌前的Severus疲惫地放下Hogwarts重建计划，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要休息。
Severus撑着手杖和桌子想要站起来，坐得发木的双腿却一点儿都不配合。Severus锤了两下腿，开始严肃地考虑要不要叫家养小精灵来帮助自己完成从办公桌到校长卧室的浴室这几步路。
正在这时，快乐地扇着耳朵的Sweety出现在了空气中：“Snape校长，Malfoy先生让我转告您，Potter先生和他从新西兰带着凤凰Fawkes回来了，请问Snape校长能不能马上过来见您？”
Severus放弃了站起来的努力，疲惫地道：“让他们过来吧，口令是火灰蛇。”
给身后的靠垫施了个忽略咒，坐直了身体掩饰着自己的疲态，Severus揉着脖子想：Draco和Potter带着Fawkes回来了？Dumbledore的宠物也跑到新西兰去了？
正想到这里，Dumbledore出现在了他在校长室的画像里，道：“Severus，我真开心这两个孩子平安到达Hogwarts了。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一声，他们两个把我的小幅画像忘在新西兰了。”
Severus幸灾乐祸地假笑道：“我希望你能更好地领略新西兰冬季迷人的气候对画像的影响。”
Dumbledore的眼睛开始闪烁：“哦，我的孩子，你不能对一位老人的画像这么残忍……”
就在Severus忍不住要给Dumbledore的画像一个静音咒的时候，校长室的门被敲响了：“Snape校长，我们是Draco　Malfoy和Harry　Potter，我们可以进来吗？”
Severus用桌子撑直了上身，道：“进来。”
Draco、Harry以及站在Harry肩上的Fawkes进入了校长室。
Draco看着掩饰着疲态的教父，心里暗恨Potter在场，不好表达自己对教父的关心，只好道：“Snape校长，Fawkes认了Potter为主人，现在它同意为您流泪了。”
听到Fawkes认Potter为主的消息，Severus的心中有些吃惊：Potter竟然如此强大了？说什么凤凰只认心地纯洁的人为主，那都是Dumbledore用来骗人的！策划过用武力征服麻瓜的Dumbledore要是心地纯洁，那么放弃了这条道路的我和Lucius都可以算是圣人了！凤凰只认火属性的强大的巫师为主才更加贴近现实＇1＇。
保持着脸上的面无表情，Severus冷冰冰地对Harry点头道：“恭喜。”——恭喜你，《预言家日报》明天的头版头条有保障了，那帮白痴又多了一条崇拜救世主的理由。
Harry在Severus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一年级一样拘谨地道：“谢谢您，Snape教授。我可以让Fawkes为您治疗了吗？”
Severus点了点头，Fawkes就飞到了Severus的肩膀上。金红色的大鸟啄了啄Severus高高的领口，示意Severus解开扣子。
心里暗骂Dumbledore——不，Potter的扁毛畜生多事，Severus解开了三颗扣子，才露出了脖子上的粉红色的伤疤。
凤凰鸣叫了一声，把脑袋靠在Severus的脖子上，对着伤疤流起了眼泪。珍珠般晶莹的泪珠一接触到Severus苍白的皮肤，就马上被吸收了。
随着凤凰的眼泪的渗入，Severus觉得自己全身叫嚣的疼痛感和疲惫感好像渐渐减轻了，疼得发裂的头似乎也不那么难受了，因低烧而发冷的身体也有了温暖的感觉。
Draco看着教父的脸色上渐渐带上了一丝红晕，有些放心，但当他看见教父额头上渐渐冒出的大滴的汗水的时候，刚刚放下的心又渐渐提了起来。Draco想要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却又不知道教父会不会在Potter面前接受自己的手帕。
感受到了Draco的目光，Severus一擦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流出了蜡黄色的汗水。判断了一下，Severus对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前学徒的Draco简单解释道：“我的身体正在排出毒素。”
又过了十多分钟，凤凰停止了流泪，飞到了Harry肩上。
Severus对Harry点点头，简单地道：“谢谢。”
不知所措的Harry尴尬地刚想回答什么，墙上的Dumbledore就开心地说道：“我的孩子们，我真高兴看到你们在一起相处的这么好。”
屋子里的三个人加一只凤凰都非常敬佩Dumbledore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
“Severus，我真高兴又看到了你脸上的红晕。”
Severus拿杀人的目光看着Dumbledore的画像。
“Draco，我真为你做到的一切感到自豪。”
Draco心里翻着白眼：我用得着你自豪么？
“Harry，我们稍晚的时候可以交流一下与Fawkes相处的经验——如果你能把我的小画像从新西兰取回来的话。”
Harry这才想起了Dumbledore的画像被留在了新西兰，不安地抓抓头发道：“Dumbledore校长，对不起，我马上就去把您的画像取回来。Snape教授，我——”
Draco心中冷笑：只有Dumbledore那只老蜜蜂是校长，而教父永远都只是教授吗？
见Severus不耐烦地挥了挥手，Harry抓住了Fawkes的脚道：“Fawkes，还得麻烦你跑一趟。”
随着Fawkes带着Harry幻影移形消失，Draco突然开心地对教父假笑着说：“伟大的救世主似乎没有想到让Fawkes一只鸟去一趟就行了。哦，短时间内三次国际门钥匙旅行……”
回到了Slytherin们最热爱的“贬低Gryffindor”这项活动中，年长的Slytherin黑色的眼睛里也闪烁起了快意的光芒。——不过，Draco也刚刚拉着Fawkes从新西兰回来了？他也变成Gryffindor了吗？
看着教父突然变得谴责的眼神，沉浸在“贬低救世主”的快乐中的Draco才想到自己刚刚的话把自己也牵连进去了。Draco马上召唤了一杯水，递给了Severus，道：“教父，您要喝水吗？”
口渴中的Severus接过了水，一边喝一边策划着给Draco一个适当的教训：让他处理简单的魔药材料这样的事情已经行不通了；这孩子自己酿造的美容美发魔药跟我的不相上下——哼，Malfoy；不过……
“Draco，NEWTS的补考会在七月初举行。”Severus平板地通知了Draco这个消息——本来NEWTS的补考时间还没有定，有人提议七月末这个选项的，但他是Hogwarts校长，不是吗？
一年没有机会正经学习的Draco马上想到了自己父亲那十门“O”和两门“E”的NEWTS成绩，又想到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复习——其中不少时间还要花在应酬上，Draco几乎栽倒在地。
稳定了一下情绪，Draco老老实实地说：“导师，我会努力复习的。”
Severus看着大受打击的Draco心中苦笑：导师？这声导师我还能听几天呢？
看着Severus平板的脸，非常了解他的Draco能够猜想到那个男人在想什么。Draco心中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但他在搞定大部分情况之前不能告诉自己的导师和教父——不能让教父空欢喜一场。
“教父，您现在需要洗个澡吗？”Draco递上了手帕，转换了话题。
Severus也不愿意继续考虑“导师”这个令人难受的话题了，于是瞪了Draco一眼，撑着桌子和拐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Draco说：“你可以回去了。”
Draco却走到Severus身后扶住了黑发的男人，假笑道：“您怎么可以剥夺我观察凤凰泪对解除多年沉积的毒素的清除效果的机会呢？”
Severus隧道一样幽深的眼睛看着Draco讨糖吃一样闪烁着的灰蓝色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Draco，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是，你这样说，是着急要解除学徒契约了吗？也好。
任由Draco扶着自己走向浴室，Severus对Draco说：“一会儿我洗澡的时候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进了浴室，Severus看着Draco在自己的目光示意下关门离开，挥动魔杖脱了衣服，抓着浴室里的栏杆打开了淋浴喷头，让温暖的水流冲着自己的身体。
抓着栏杆，低头看着流下的黄色的液体，Severus心中有些发酸：不是早就知道Draco是一个Malfoy了吗？不是早就隐约预料到这一天了吗？虽然一个学了半年就能熬制福灵剂的学徒不常见，但也不是没有，从Lucius和Narcissa那里偷继承人的感觉真的就那么好吗？Draco仍然是你的教子，Draco刚刚救了你的命，你还有什么需要多想的？拖一个洗澡的时间，你还真有意思！
闭着眼睛抬起头，让水流冲着自己的脸，Severus开始默背魔药配方。
当Severus第二遍背起了福灵剂的酿造方法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拖不下去了——实际上，再拖下去，Draco恐怕都要让Sweety进来检查自己有没有晕倒了。
匆匆给了自己两个干燥咒，Severus在Sweety的帮助下换上了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睡衣，撑着手杖慢慢地走出了浴室。
坐在校长卧室沙发里的Draco放下七年级魔咒课本，上前将Severus扶到了床上。
“Sweety，将我给Draco的生日礼物拿来。”Severus命令道。
一听这话，Draco马上开始用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Severus：“教父，您不来参加我的18岁生日宴会吗？好不容易我的生日不是在考试期间呢。”
Severus拿一个完全可以无视自己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的撒娇中的Malfoy从来没有什么办法，幸好Sweety这时已经把包裹拿过来了。
Severus看着包着银绿色的包装纸的盒子，平静地说：“Draco，盒子里是我多年的笔记的复制品，你拿回去有时间就看看吧。”
顿了一下，Severus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如果没时间的话，不看也行。”
Draco马上明白了Severus的意思。他犹豫地看着黑发男子，说道：“教父，关于学徒契约，我可以NEWTS考试之后给您答复吗？”
Severus有些僵住了：Draco还需要时间考虑？他比我想象中的更爱魔药呢。虽然结果不会有什么差别，但是……
“Draco，谢谢，你回家吧。”Severus示意Draco离开。
“教父，我想我可以留在您的客房里观察凤凰泪对解除多年沉积的毒素的清除过程和效果。”Draco继续用撒娇的眼神看着Severus。——开玩笑，Blinky刚刚告诉了我父亲和母亲现在正在花园里干什么，真的现在回家，不是等着父亲和母亲抽我吗？
被挑起了一丝希望的Severus感到有些事情出乎自己的预料，挥了挥魔杖，对Draco道：“去客房睡吧，把时差倒过来。”
看着Draco走向客房的背影，感到一阵困倦的Severus迷迷糊糊地想：Draco反复提到“观察凤凰泪对解除多年沉积的毒素的清除过程和效果”，他是在暗示什么吗？另外，我他妈的居然欠了救世主Potter一个人情。Lily，我可能真的得为你的儿子再做点儿什么了……


＇1＇　在四个学院的划分中，Gryffindor被认为是火属性的，Slytherin是水属性的，Ravenclaw是风属性的，Hufflepuff是土属性的。凤凰从火中重生，我认为它是火属性的。


67。
把时差倒了一半，又要马上往回倒的Draco睡不着，只好爬起来看书，却又看不下去。
Draco听着主卧室里教父翻身的声音，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教父给自己的施过空间扩展咒的包裹，找到了那本“关于魔药学的系统化的初步构想”的笔记，翻看了起来。
一边看着，Draco心里一边感叹教父的名字百年后一定会成为魔药学历史上最辉煌的一页。
Draco又一次构思着自己的计划：
——我知道自己有魔药天分，如果努力的话也能得到魔药大师的头衔，但自己永远都成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