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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满园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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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不大熟悉崔氏,更不知她的脾气,自当小心翼翼,就怕得罪了崔氏。
  “水絮,我来吧。”刘婉贞柔柔道,竟是想亲自去搀扶崔氏。
  崔氏赶紧道:“公主,不值当。”推拒了之后,刘婉贞还有些泫然欲泣的模样。
  宁博容觉得,崔氏的头已经开始有些痛了。
  要知道,崔氏虽是世家女出身,却着实是个爽利性子,平素最不喜这等腻腻歪歪哭哭啼啼,也难怪如此不喜刘婉贞,便是没有当年之事,她与刘婉贞也是极不对盘的。
  性格不合,完全可以拿来形容崔氏与刘婉贞。
  幸好这时候宁舜华与宁舜英立刻跑出来一左一右挽住了崔氏,崔氏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
  这两个□□岁的小姑娘不仅长得一模一样,性格也讨喜,一向很得崔氏的欢心。
  宁博容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转向刘婉贞道:“阿嫂,今日是不是还有人来?阿兄才会亲自在门口接。”
  “是,我表兄汉承侯要来。”刘婉贞轻轻道。
  “表兄?”宁博容疑惑道,又是一个皇家人?
  刘婉贞点点头,“他的祖母乃是我的姑祖母,亦是我大梁开国长公主。”
  宁博容恍然,就是那个在大梁历史上留下许多彪悍事迹的开国长公主刘绮,她当年位比太子,权柄倒是比那些诸王更要大一些。
  “那这个汉承侯来做什么?”
  “来接阿湛回京。”刘婉贞叹了口气,“阿湛他也是个可怜孩子,被丢在云州这么久,皇兄居然丝毫不管他。”
  话中充满怜悯之意。
  宁博容:“”
  他真心不需要你怜悯,他在云州完全是故意的好么!就为了避开京中的复杂形势呢!
  进了水榭之中,刘婉贞果真将崔氏奉为上座,她为公主之尊,崔氏却是她婆母,这样做倒也并不十分违了尊卑。
  刺史府与几年前已经大变样,这些年,这里根据刘婉贞的喜好扩建,在这后院之中修了汀香水榭,挂了竹帘帷幔,轻纱飞舞,水色盈盈,说不出的舒适宜人,而宁博闻办的宴不再是与此间有一墙之隔了,而是一水之隔,更是朦朦胧胧,这边花团锦簇,那边觥筹交错,这也就是大梁能做得出了,若是在礼教森严的年代,男女这般中间全无阻隔,只一池不算宽的水,实在是大为失礼不雅,极损女子名声的。
  在大梁,此等宴会却只会谓之风雅。
  水波盈盈,眼波亦是盈盈,便是几乎可以称得上开放的相亲宴。
  刘婉贞原本是想为刘湛另外办一送别宴的,却想着她的秋缘宴已经打出了名声去,来的人也多,总要风风光光地送刘湛回京才是,这才索性就在这次秋缘宴上位刘湛送行。
  且刘湛也十四岁了,来参加她秋缘宴的不仅仅是云州的千金,连潞洲亦是有人来,这两地的大家闺秀虽不及京中多,却也有不少优秀的女孩子,谁知道会不会就此结缘呢,刘婉贞还是相当乐见侄儿刘湛觅得一份好姻缘的,毕竟他在云州这几年,几乎可以说是她瞧着从一孩童长成少年,对刘湛自也多了几份怜惜。
  宁博容与崔氏这次来得早,便坐在水榭里一道聊天吃点心喝茶,点心自是刘婉贞极爱的桂花糕、杏仁酥、千层卷之类,又有几道极新鲜的果脯,茶却是宁博容独家的红茶,更适合水榭内的女子喝。
  而因为水榭的位置视野极佳,没多久,宁博容就看到一片片靓丽的风景沿着池边走来,那一个个婷婷袅袅风姿摇曳的身影带着成群的婢女款款往这边来,既是相亲宴,这些少女们装扮自然都极佳,又不时有或娇憨或爽脆或清甜的笑声传来,当真是莺声燕语、繁花缤纷。
  同时,对岸的青年才俊,或许旁人看着有些模模糊糊,只大概看个身形罢了,宁博容却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耳聪目明的程度,完全可以称之为变态好么!
  然后,没多久她就看到刘湛到了,左重也到了。
  即便是在人群之中,刘湛也仿佛就是鹤立鸡群。
  能作为宁博闻的宴上客,自然都是两州最出色的青年才俊、贵胄少年,而明知对面水榭之中有不少少女围观,刻意挺直了腰背的更不是少数。
  可是刘湛并不一样。
  他从不刻意去做这些,甚至他的腰背或许并非最直最挺,但他的一举一动行进之间,有一种旁人没有的自然随意,偏这等随意之中,又有说不出的优雅雍容。
  这是一世后的皇家气质在他身上凝实,又内敛,才造成的独特气质,光华不显,悠静自生。
  十四岁的刘湛已经不比左重矮上多少了,他一身简简单单的青袍,站在那群衣着光鲜的少年中间,偏偏还如此显眼。
  因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没有人同他说话,他就这样怡怡然地坐下,怡怡然地喝茶,甚至忽然一转头,仿佛一瞬间迎上了宁博容的眼神。
  宁博容微微一怔。
  那二十三个贫家子,包括刘湛在内,是一直练着她给的内家武学的,后来入学的学子,学的却又要次了一等。
  是以,刘湛如今的内功,虽不可说有多深厚,却应当也有所谓江湖二三流高手的水准吧?
  所以,眼睛自然要比寻常人好上一些。
  刘湛微微一笑,举了举茶杯,宁博容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视线,不禁低头看向手边的素鸾琴。
  “阿容,”崔氏忽然道。
  宁博容抬起头来,“嗯?”
  崔氏的脸色有些严肃,“你可是看上了什么人?”
  宁博容瞪大眼睛,“阿母,你在说什么呢!”
  崔氏的声音压得极低,“看谁都可,那楚王不行。”
  宁博容:“”给崔氏的敏锐洞察力跪了
  不过,她微微一笑,对着崔氏道:“阿母,我当然明白,且,从未想过。”这个回答,十分斩钉截铁。
  虽说一开始对刘湛就怀着些许几乎可以称得上偏见的情绪,但是如今看来,他虽是个重生者,却并非酷帅狂霸拽分分钟打对手脸那种类型的重生者,而是奉行了低调自然甚至可以说享受这等行事原则的重生者——
  若说一个人可以装一日、一月、一年,但数年如一日,宁博容大抵也看清了他的秉性,而且,如今他与那二十三寒门子,几乎都成莫逆之交,从不因那些人的门第出身而看轻他们,大抵也不是因他们未来的成就而刻意拉拢他们。
  真心与否,实则还是看得出的。
  只是,那个人再好,却也不适合她。
  因此今日,仅为送别。
  
☆、第46章 一曲离别

  刘湛自然不知道宁博容在想些什么;但是;这一年他不得不回去,定坤五十一年——
  他垂下眼眸;轻轻叹了口气;虽然现在的他;或许并不能做出多少改变;但总要尽力一试。
  只是在走之前;需得将此间事安排好了才是。
  身边人来来往往;刘湛自安然坐着,并不介意众人将他视作透明人一般。
  因他即便是赴宴,却也没换身衣服,依旧是那洗得干干净净的青袍,甚至连发髻处也只是用一根寻常的乌木簪罢了;或许因为同那些寒门学子呆得久了,他的气质愈加内敛朴素,一双眼睛清澈宁和,却到底不比面前这些世家子与春风得意的青年才俊。
  且,刘湛身后只一哑仆,比之带着一溜儿家仆小厮的诸位小郎君自是差得远。
  因此,根本无人与他搭话,左重也是一屁股坐下便喝茶,他一身的名士风范,又明显有了年纪,长者为尊,哪怕是表现给对岸的小娘子们看,也是有不少人上前来问好。
  只是左重端出架子来,一概不怎么理会,不一会儿身边的人就散去了。
  左重在云州多年,名声又盛,却几乎从不出门,这云州城里的年轻人中竟是没人认识他。
  “却不知道是哪个?”
  一旁两个年轻人的说话声传入刘湛耳中。
  “听闻那小娘子与宁刺史长得极相像。”
  “嘶——宁刺史如此品貌,那宁家小娘子岂不是”
  “是呢,宁家虽不是世家,但要从我云州潞洲两地挑出比她身份更高的小娘子,怕也是只有沈家九娘和秦家大娘了吧?”
  “我可是听说了一则小道消息,”先头说话那青年压低了声音,“说是沈家原本想与宁家联姻呢,结果被宁家拒了,到现在沈七郎还拖着不曾定亲,那秦家大娘都已经十四了”言下之意,这秦家大娘,说不得还比不上这宁家小娘子呢。
  谁都知道,秦家可是十分钟意沈七的,奈何沈家一直没同意这门亲事。
  世家之女定亲一向早,不比百姓家,到了十五及笄不曾定亲的世家女那多半是有什么问题的了,因此秦笙十四不曾定亲,自然会为人说道,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到十七八嫁人却也不算怎样,至少要到二十来岁,才会被叫做老姑娘。
  反而世家子没那么多的讲究,沈七今年十七,已然是翩翩少年郎,因要考进士科,早已经不去国子监了,在家中潜心念书,只是长公主刘婉贞的帖子发了去,他今日应当也是要来的。
  “也是,不说其他,听闻宁刺史又要上调了,在地方上这几年资历熬过去,凭着他的能力手段,将来入阁拜相不在话下吧?”
  “有个长公主做妻子,入阁拜相不是定然的么,莫说是宁刺史了,这位小娘子的二兄如今已经补了理化县的县令了,往后有宁刺史朝中策应,岂不是轻轻松松一门荣华?”
  “咦,听闻,那宁家次子,竟是还未成亲?”
  “是,年纪都二十有三了吧”
  幸好这年头,二十三岁未成亲的男子也不算十分出奇,“倒是那万里书院的陆先生,如今有了好大名声,年纪都已二十六了,也不曾成家哩。”
  “咦,我家中有一堂妹,因前定亲的人家那小郎君不幸病逝了,硬生生拖到了二十一岁,虽那宁二郎配不上,这陆先生,却可让我阿娘说道说道。”
  刘湛正要喝茶,手顿了一顿。
  唔,这事儿,倒是真要盘算一下了。
  实则刘湛同陆质是有那么丁点儿亲戚关系,但陆质本是旁枝,刘湛上辈子听过陆质的名头,对他也多少有些了解,例如左师这般一生未婚的到底是少数,陆质本有功名,后被举贤,本要让他做官,他却自己推拒了,刘湛那时问了宁博闻才知道——
  云州偏安一隅,他当当夫子自是逍遥自在,若是做官,却到底会有许多麻烦事,因他不曾娶妻,身边只一女,却是婢子出身,莫说是当妻,便是妾也是做不成的。
  此婢刘湛也见过一次,今年怕是有十七八了,生得一副秀丽容貌,温婉大方,也听旁人说过,此婢名流萤,原是大家庶女出身,后来家败了,便被嫡母卖到了远方,进了陆家后因当时病得快要死了,又瘦又小干不了活儿,才被陆质的婶婶刻意扔到了陆质身边。
  哪知道,流萤却活了下来,一路跟着陆质到了云州,陆质名声越大,流萤越是低调,几乎足不出户,便是宁博容数年来见到她的次数一双手都可以数的过来。
  刘湛眯了眯眼睛,打定主意回头与宁博容提上一提,若是陆质一生只在书院,又不娶妻,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崔氏对此丝毫不知,想给陆质定一门亲事便有些不大妙了。
  刘湛喝茶吃了会儿点心,左耳朵右耳朵皆是听了不少八卦。
  这年头的年轻人八卦起来到底还是挺含蓄的,所以,并未有什么让他觉得刺耳的话,倒是不少人对宁博容都充满了兴趣,让他十二分的不舒服。
  宁博容平素低调,这些年轻人里见过她的几乎没有,又有这样的身家,显然是云州潞洲两地人家眼中相当吃香的结亲对象。
  刘湛理智上清楚这是必然会出现的情形,情感上却依然觉得有些胸闷。
  “四郎!”爽朗的声音响起的时候,这靠水的宴会场瞬间静了一静。
  刘湛看向笑着走过来的高大男人,掩去眼中的情绪,带上微笑道:“表叔。”
  无数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到了刘湛的身上。
  他们当然知道站在宁博闻身边的高大男人是谁,能站在这儿的,消息大多灵通,汉承侯会亲自到云州接楚王回京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早已经传开了的,而宁博闻一直在门口等客未到这里来招呼客人,也是因汉承侯还不曾到。
  然后,现在他到了,而他口中的四郎,除了天家四郎楚王,还能有谁?
  而这位楚王就坐在他们身旁怕是已经有接近两刻的时间,他们远远避开了他不说,甚至有那么几个人,投在他身上的目光还带着淡淡的鄙夷和些微的优越感。
  结果,这位是天家第四子,楚王。
  即便各世家不大看好楚王,并没有将他太放在心上,但是,只要如今天家还在,他就是正正经经的天家之子,身份上谁能越得过他?哪个脑袋抽了才会想要去得罪一个老爹是皇帝的诸侯王,即便是他兄弟上了位,诸侯王也不是轻易好得罪的,毕竟谁在位上都要顾及一下他们天家的颜面。
  一时间,这些宴上之前曾低声嘲笑过只知道刘湛只知道吃喝的几个青年,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
  汉承侯李珂粗糙的大手落在了刘湛的肩头,“几年不见,竟是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身为昔日开国长公主的长孙,李珂的爵位并非继承自他的父亲,而是实打实的自己用军功拼了来的,李珂时年三十八岁,却已经在大梁的边疆呆了一十九年。
  李家一门双侯,李珂之父盛德侯李戚在朝中颇有威望,李珂更是而立封侯,乃是大梁最鼎盛的家族之一。
  刘湛笑道:“表叔才是,几年未见,竟是丝毫未变。”
  “哈哈,这怎可能,没见你表叔我眼角都多了那么多条皱纹?”李珂故意凑近了对刘湛道。
  宁博闻站在李珂身后看着他同刘湛一派亲昵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双碧蓝的眼却清凌凌的,不见任何喜悦之意。
  那厢宁博容也往那边看,然后忽然就皱起了眉。
  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自从那个高大男人出现,那边就变得有些怪,刘湛怪、左重怪,连宁博闻都有些怪怪的。
  “阿娘,那人是谁?”
  崔氏远远看了一眼,“怕是汉承侯李珂吧。”她的口吻极淡,宁博容敏感察觉到崔氏话中的冷淡之意——
  甚至带着点儿厌恶。
  若非对崔氏极其了解的宁博容,旁人怕是听不出分毫的,但宁博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错觉。
  能到这个程度,崔氏应当是相当憎恶这李珂了,不然的话,以她的涵养,完全可以让宁博容都不发现这种情绪。
  奇怪了,怎么连崔氏都变得怪怪的。
  他们家同李家应当全无往来啊?
  奈何,没有人来回答好奇心发作的宁博容。
  “今日里虽是给我的侄子送别,但秋日宴就是秋日宴,听说欣小娘子你又练了几支新曲子?”
  “今日里有左大家的弟子容小娘子在,我怎敢再班门弄斧。”一个声音带着笑意,却也不意外的,有那么两三分敌意。
  宁博容尚在走神,就听那正与刘婉贞说话的小娘子说了这么句话。
  在一旁默默装没有存在感也会中枪
  在崔氏十分有压迫感的眼神中,宁博容只得站了起来,细声细气道:“欣姐姐这话也太自谦了,我不过练琴四五年罢了,欣姐姐却是自小练琴,我哪里比得。”
  这位与刘婉贞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沈家九娘沈如欣。
  她与沈七一母同胞,比宁博容大上两岁,沈七只这么一个同胞妹妹,剩下皆是其父妾侍所出。
  “容妹妹才是,听闻,这把琴可是名琴素鸾,何不让我们见识一二。”
  “咦,当真吗?”立刻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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