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舞-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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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这见事情其实也没什么，文森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小茹正在给我煮咖啡。
　　我知道，不管他接触PAPA的居心是什么，但是他为什么要在她的面前说我，而且说的那么让我寒心。“我皱着眉头，很沮丧。
　　“呵呵，你怎么就那么轻易相信一个网友？你老大不小了，不是以前的小男生了，还这么不成熟？起码，你也要有根据，听她一个人一面之词，或许是文森拒绝他，他故意说些文森的不好？”这是小茹头一回安慰我，替我做分析。我望着她，半天不说话。
　　“你傻啊，看什么看，又不是没看过！”她瞪个大眼睛。
　　“哦……没……没什么……”其实，我心理在想，小茹每个角度都那么美！
　　“你啊，其实文森对你不错的，就算在你背后说些不重听话，也说明不了什么，你也没听到，不是么？当没事发生，过去了，就过去了。”她继续帮着文森解释，她也知道我和文森多年的关系，我知道她不想我因为这点小事情，就否决了我们俩这么多年的友谊。
　　“我也知道你说的，可是我心理总是觉得很不舒服，毕竟一个好朋友在背后和你比，还说我抽冰抽大了，脑袋抽坏了，这坏你听了不生气么？”我又反问小茹。
　　“哎，你怎么就不知道文森说的是玩笑话呢，你啊你……再说了，那女的和他搞完了，又和你搞，她什么货色啊……她……”我每说一句什么，她肯定会有很多理由等着我。
　　“我不否认你说的可能，只是我心理比较难过而已，总觉得见到他，就觉得没有共同语言了。”我低下了头。
　　“怎么说你好呢，要不就和文森说清楚了，把事说开了，你不能因为一个过客就把人家文森给扔了，况且，你以前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上的吧，你这次怎么了你，憋坏了吧？”她一再强调，她的话里也有在批评我的意思，虽然没直说，只是简单的那种玩笑。
　　“没有了，说不说我在考虑一下。那个女孩，我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们开始也聊的很好，可是她见了文森，我又想，同时认识的，为什么没先见我？”我话没说完。
　　“你啊你，你这是心理不平衡！”她又说我。
　　“或许吧……”我坐在那，开始品尝着她为我煮的美味咖啡，虽然很苦，但是流到胃里却是甜的。
　　PAPA回国外的前几天一直都找我陪她，我没有给她机会。只在她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见了面。
　　我在宾馆陪她坐了大半个凌晨，我们聊了好多，我承认当我从她房间离开的那刻起，我不能否认，我对这个女孩生存了喜欢的心理，可是一切都是那么遥远，那么的不可能，人有的时候就是解释不清楚自己，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喜欢她的感觉，就像她说的一样，她和我有感觉，反过来说，我和她也有感觉，我们能回忆的也就这么多，或许她走了以后，我们还会联系，但是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谁都不知道。
　　再或许她走了以后，我们不再联系，从此以后变成了陌生人。
　　第二十六章
　　文森痛苦的一段回忆，被小茹一点点的解剖出来。
　　文森私人生活我多少了解些，他那时候有一个朋友叫阿海。
　　他是文森的男朋友，这么多年，文森和他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阿海是北京人，在北京私下养了一批夜场小姐，他也就是所谓的“鸡头”。这一两年来，阿海的事业做的并不是很理想，也总被公安的调查，扔了不少钱到局子里，加上现在的生意不景气，北京小姐又多，他过的不是很潇洒，要不文森怎么能金盆洗手了，又回到这里跳舞。
　　文森一直对这个人有着深厚的感情，我是琢磨不透他为何如此喜欢阿海，但是至少，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像我对小茹一样。
　　不过两个人的生活靠一个人来维持，在这样一个高物价现实的城市，并不容易，特别像我们这样的人。
　　文森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可他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选择，他觉得阿海每日游手好闲，一分钱都没有，也不去想办法，整天还开个车到处闲逛，无聊的时候上上网，背地里还见个圈里的网友，文森觉得他再对一个人好，不去计较他无所事事，也容忍不了他的男人在外面去做些对不起自己的事情，这换了我，我也不会容忍。
　　从网上他认识了PAPA，他也知道我和他是同时认识的她。再好的朋友之间也有竞争吧，虽然我不确定我们彼此的心理状态。他还是比我先接近了这个女孩子，当然他先是让这个女孩喜欢上自己，然后又一点点的剥夺了她去认识我的机会。他这么做，他自己都不理解，他说他自己很变态，他根本不喜欢女人，可是偏偏又去做。他说PAPA的家庭背景很好，事业又成功，人又漂亮，干麻不去争取一些自己想要拥有的。
　　可他并不知道，PAPA也是有过一些经历的成熟女孩，他的那套把戏早已经是过去的小把戏了。
　　PAPA去名品店里买了很多衣服送给他，他很高兴，他想了很多，他想去国外，他去拥有更多奢华的生活，可是文森真的是太糊涂了。难道就是因为这么一个豪门成功的事业女，就把我给贬下去了。他喝了很多酒，他说他想阿海，想他们在一起开心的日子，觉得一个人活着，真的很累，很寂寞。
　　从小茹那，只是含糊的知道了这些。似乎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他想得到的没能得到，他在这之前丢掉了自己的爱人，在这之后差点又失去了自己的朋友，我不怪他，我只觉得我的过分自私，和我的报复心，也同时伤害着PAPA。
　　这段情感上的小纠葛，像一个巨大的包袱被打开，一开始是那么的沉重，可是现在只剩下一块布，和几件破烂不堪的衣服，像是经历了漫长历史的洗礼，我还能去抱怨什么，友谊还是一样，只因这些，我会更成熟和慎重，我希望文森也一样。
　　“文森，我担心，有一天，你对我说，我们不再是朋友。”我说出来的，都是我发自肺腑的。
　　“其实，我也是。”他把身体转了过去。
　　“你能这么想，我觉得好多事情就没必要去弄清楚。”我躺在那，抽着烟，头仰望着天花板，我们心理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你说人和人在一起所谓的感情是什么？”文森又问我。
　　“感情……我不知道……”其实我真的不知道，给我问住了。
　　“我想他了！”我知道他说的是阿海，他躺在我家的床上，躺在我的身边。
　　“那去找他！”我知道他一定说，过去就过去了。
　　“过去就过去了。”我没有预料错，他的眼睛里透着泪光。
　　“你，不要想他了。不是还有很多不错的人么？”我加以安慰。
　　“我！”他顿在那，没声。他在哭，只是强忍着，怕哭出声音来。
　　他在那默默的哭着，不说话了。
　　“你可以去找人？一夜情，去发泄自己？你没必要现在这样？”我有的只是劝说，尽管我知道我说的那种方式不对。
　　“激情过后，除了凌乱的床，我不知道还会剩下什么……”他终于开了口，可这句话，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就这样静静在漆黑的夜，迎接凌晨最后的时段里，我躺在自己好朋友的身边。我理解他，注定他是一个同志那天起，他就是痛苦的，他经历过的不仅仅是我没有经历的，也是很多人体会不到的，我不理解他，又有谁来理解他，阿海深深的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个烙印，我望着身边文森的背影，我潸然泪下。
　　小茹一早约我去商场购物，我高兴的一团糟，犀利糊涂的收拾一下，急忙去她家接她，我挺困，可是见她后我精神百倍，我愿意为她付出任何时间。
　　女人逛商场真挺罗嗦，以前听那些哥们说的时候，我还没有体会，现在可是体会深刻。大中午了，我两手拎着几个品牌的手袋，还有名品鞋，跟在小茹的后面，她可真能逛。头一次陪她逛商场，好累啊！我一边心理默默感叹，一边还要装着没事儿，跟着她试来试去的，还要在一边做参谋，不过这种感觉挺好的，看看那些情侣不就是这样么，虽说我们是朋友，我心理还是那么想的，我很知足。
　　小茹对我的态度和以前不同，我解释不清楚哪里不同。
　　她把她钱包里的钱都花光了，她站在一家我叫不出名字的店里，徘徊在那件春季新款前，我看出了她的心思，我没说什么，拿出自己的卡。
　　如果不是她花光了身上的现金，我想她不会让我替她付钱的，是我的直觉，很奇妙，不过那件衣服她穿在身上真的很漂亮，我都不想舍弃，如果今天没有买，被别人买去，那多遗憾，况且她又是那么喜欢它。
　　那天逛街，我看见了简凡，和他一起的是个男生，那男的我也认识，是付强，还在想这两个人怎么弄一块去了，没来得及打招呼，小茹拉着我说去一家新开的拉面馆吃拉面。
　　第二十七章
　　那天拉面吃多，拉肚子，没能去上班。
　　小茹的态度从那时候的多云转变晴，我的天空从此远离灰色，开场的时间，我知道她要上台跳舞，于是发了一个信息过去，告诉她少喝点酒，对身体有好处，她很礼貌的也回复了我。
　　信息固然简单，我还是非常开心，开心的嘴都合不拢。
　　“佑乾跟你商量个事情？”
　　“怎么？”
　　“我最近可能要请一段时间假！你帮我和经理说一下，我这也没个适当理由！”
　　“你又怎么了，请什么假啊？家出事了？”
　　“不是，自己有点事情……”
　　“怎么了？”
　　“……”
　　“说啊！”
　　“你就说能不能帮我请就完了。”
　　“哦，好吧！理由呢？”
　　“你随便说一个吧，晚上我不去了！”
　　丁宁下午给我打的电话，我不清楚她什么原因请假，只能帮她想个合适的理由，理由就是她爷爷身体不好，需要她回去照顾一段时间。
　　丁宁这一走，后台最气质的人当然是李梦梦，当天晚上就气势鄙人，说话的语气都叫人觉得恶心，还一边指挥这些新来的女孩上去跳舞，说这个动作不好看，那个人动作生硬的，几个女孩当时也不敢说什么，谁不知道她老公是社会人，这几个小女孩也都是刚进社会，刚进夜场的行列，哪惹的起她啊。
　　她们也只有忍气吞声的命，坐那相互看着，听李梦梦的说三道四，不过和李梦梦和的来的是顾小峰，能煽风点火的人也是他，这两个人凑一起简直是天造之合，绝对的“绝代双骄”。
　　我和文森向来是不说话，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小茹就不用说，基本在后台不会看见她的身影，她每天应酬的客人比任何人都多。
　　付强没事的时候和胡俪侃侃大山，那个叫林蕊的女孩，从上次被李梦梦打一嘴巴之后，从来没和我们任何人说过话。
　　这个后台现在变的很懒散，和曾经我们那些人比起来，丧失很多的斗志，我没心情去和这些人交涉什么，更没心情去理会那个李梦梦和顾小峰，因为我知道赚钱是最重要的，可是有些人你不欺负他，他就是偏偏欺负你，一切苗头都对准了你，还好我有心理准备。
　　那天顾小峰抢了我一个客人，然后还在那女客人的姐妹面前说文森的不好，当然我和文森都忍了，可是这小子变本加厉的坏我们，竟然把文森是同志的事情给到处宣扬，还告诉服务生，以后不要推销我们下去陪客人，这种人简直是卑鄙到一定的程度，若不是一个服务员告诉我，我根本不知道。
　　那服务员是平时我总给他要小费，所以他一直都记得我，那天顾小峰特意招集了几个服务员，告诉他们文森是同志的事，我听后想去当面问个清楚，结果文森再次拦住了我。
　　这也并不是什么的啊问题，关键是李梦梦骑着小茹的脖子上做事。
　　小茹和她同时坐一桌客人那喝酒，两个人吵了起来，李梦二话没说，一杯洋酒全都泼在小茹身上，不过小茹那天的举动是我想不到的，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回后台换了衣服，又跑去陪那个客人，客人都呆了，那天客人给了小茹很多钱，小茹到现在也没和我说她们俩到底为何争吵，但是小茹的表情可以证明，她绝对是受害者，她一定是没有抓住反抗理由，要不以她的性格，挨了李梦梦的泼酒，它当时就能把酒瓶子削在李梦的脑袋上，可她没有，她那天冷静的让我吃惊。
　　很快后台又沦入了两个阶级之间的斗争，可是这次，却没有曾经的那么大打出手，明不在争，却在暗里斗，也终于把那个最聪明，而且最阴暗的人给引了出来。
　　“快点！！！快点，让开，我去拿水，这B都晕倒了。”付强一边说，一边抱着昏倒的胡俪往外跑。
　　“不要收拾了，先出去，一会中毒了！”我一边呼吁这帮女孩往外跑，一边自己准备往外跑。
　　“佑乾，走啊！”小茹在后台的门外催我。
　　“我知道，马上！你先去叫保安来救火。”后台的大火熊熊燃起，火烤的人想马上投进水里，烟雾熏的我有种窒息感。
　　后台起火了，没有理由的起火了，尽管火不大，但是把我们几个人的演出服全部烧掉，胡俪因为当时一直在后台睡觉，起火的时候吸食了很多烟气，医生说幸好抢救的及时，要不她小命就没有了，她现在在医院打掉水，其他的人并无受伤，只是损失了几件漂亮的演出服。
　　这火来的也够突然，我上班一进后台，就看大家非常慌张的收拾自己的衣服，房间烟雾缭绕，我没多想别的，只是催大家赶紧离开后台，保安人员把火灭了之后，大家很奇怪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经过我们在一起的分析，有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林蕊，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她做的，但是大家的眼睛都注意着她。
　　那天是胡俪先到的后台，由于来的太早，所以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在这个时间段里，唯一她看见进后台的人就是林蕊，林蕊当时很慌张，拿了一些包裹的东西便出去了。后来胡俪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她唯一的记忆全部在当时林蕊的身上，第二就是顾小峰作证，他说他早到了一直没进后台，便看到林蕊慌张的样子，好似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情。
　　不过没有人亲眼看见这女孩放的火，何况我觉得她没有理由去放火，更没有理由去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她一直没做解释，晚上的时候她找我说想要辞职，当然我没有这个权利，一切都要听舞台总监的和经理的决定。
　　第二十八章
　　总监没有批林蕊的辞职信，林蕊想走也走不了。在这个城市里，只要是“FACE”的人，如果是逃跑的，是偷跑的，没经过公司的允许，后果都挺严重，腿折了还算比较轻的后果，所以林蕊也知道规矩。这是没有理由的后果，我们这些人进了这个门，就要知道这门里的游戏规则，林蕊也只能遵守这里的规则，包括我，包括其他人。
　　小茹坐在自家的客厅里，她说：“你说这火是林蕊放的么？”她手拿一杯咖啡。
　　“你不是吧，你智商都为负了么？”我取笑她的思维。
　　“是，我也觉得不是，这不是问你么？”她有又说。
　　“她没理由放火。”我又说，一边胡乱的拨弄遥控器，电视频道被我看乱了。
　　“不过，人家小姑娘要辞职，公司也不批，我那时候比她幸运多了，还好大哥给我批了。”她翻起了陈年旧事。
　　“你那时候，不是说谎自己家出了大事么，我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