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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跃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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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他干吗?”
  事到如今,老邢只好端出严格,说是严格的朋友,为了一件小事,找刘跃进问句话。任保良听到“严格”二字,态度马上变了。同时也糊涂了,一个工地的厨子,怎么跟严格的朋友挂上了?虽然变得热情了,但又埋怨严格:
  “严总太不像话了,工程款和材料费,拖了大半年了。再拖,该安源暴动了。”
  又说:
  “明天,我也像工人闹我一样,到他们家闹去。”
  老邢一笑:
  “回去,我一定帮你催催。”
  听说老邢帮他催钱,任保良高兴了。撇下看大门的老邓,自个儿带老邢去找刘跃进。待到了食堂,到了刘跃进的小屋,门上挂着一把锁,刘跃进却不在家。
  刘跃进又到街上找贼去了。从昨天到今天,又找了两天,再没找到青面兽杨志。白天去了邮局,去了服装市场,去了公交站,去了地铁口,去了前天晚上跟踪过去的东郊胡同;没有。晚上,又去通惠河边的小吃街。前天晚上在这里找到了青面兽杨志,当时他知道贼在那里,贼并不知道他从这里跟踪;盼着青面兽杨志,今天晚上还去老地方。通惠河边灯火通明,河水向东流着,水中映着左岸的高楼大厦,尽显都市繁华。
  刘跃进在小吃街转了八遭,哪里还有那贼的影子?这时知道贼受了惊吓,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找也是白找,叹了口气,返回建筑工地。待回到建筑工地,回到食堂,打开自己小屋的门,进去,开灯,关门,门被“咣当”一声踢开,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包工头任保良,一个是老邢。原来老邢一直没走,就在建筑工地等着刘跃进。听说他是严格的朋友,任保良还管了他一顿晚饭。吃饭时,任保良又问他为啥找刘跃进,这回老邢没瞒他,把自个儿替严格找包的事说了。但只说了一个大概,并不具体。但这大概,已经让任保良很吃惊。刘跃进不认识老邢,看一个陌生人来找他,有些吃惊。刘跃进还没吃惊完,任保良已经急了:
  “刘跃进,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说的哪句话是实话呀?”
  刘跃进弄不清他们的来路,问:
  “咋了?”
  任保良:
  “你说你被人打了,我准你几天假,让你去看伤;你是去看伤呀,还是去当贼?你都由食堂,偷到社会上了?”
  刘跃进仍不明就里,看任保良,看老邢。老邢这时说:
  “我是调查公司的,帮朋友找一东西。前天夜里,你是不是捡到一包?”
  一提包的事,刘跃进马上警觉起来。这事终于发了。自己的包还没找到,别人找包,找到了自己头上。但那包,现在也不在他手里,又被他儿子和女朋友偷走了。刘跃进的第一反应是装糊涂:
  “啥包?找错人了吧?”
  又看任保良一眼,对老邢说:
  “我丢包了,没捡包呀。”
  接着对任保良说:
  “这几天,我除了看伤,就是找包。我不偷东西。”
  老邢摆手:
  “没人说你偷东西。包不重要,里边有个U盘,拿出来就行了。”
  老邢本想说,拿出U盘,就给刘跃进一万块钱;一是有任保良在场,不好这么开口;二是有了青面兽杨志的教训,昨晚在餐馆里,也许因为说到钱,才惊着了青面兽杨志;所以暂时没说。刘跃进一是不懂U盘,二是不知老邢为何找它,继续装傻:
  “啥叫U盘?”
  又多了个心眼,问:
  “值钱吗?”
  老邢还没说话,任保良抢先插进来:
  “太值钱了,把你卖了,都没它值钱。”
  又指着老邢:
  “这是严总的人,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任保良越这么说,刘跃进越不敢说自己捡了那包。同时明白,原来那贼偷的是严格家。严格是任保良的老板,这事就更不能承认了。刘跃进继续装糊涂:
  “不知你们说的是啥。”线索又断了(4)
  又装作很急的样子:
  “你们要不信,就这么大地方,你们翻。”
  说着,将地上坛坛罐罐的盖子,都揭开了。任保良又要急,被老邢拦住:
  “要捡了,别害我另搭功夫,U盘里没啥,有些严总的照片,童年的,显得珍贵;别人的照片,你留着没用。”
  刘跃进一口咬定没拿。这时任保良又跟刘跃进急了。但这时急的不是老邢找的那包和U盘,也不是刘跃进平日偷东西,而是怀疑刘跃进这两天又在背后说他坏话;上回刘跃进为要工钱,跟他闹过上吊;今天几个闹事的民工,说不定也是受了刘跃进挑唆。刘跃进红头涨脸,说自己这几天只顾找包,并不在工地,如何挑唆?看两人在那里吵架,老邢又犯了疑惑,他疑惑这包和U盘,到底在谁手里。或是眼前的刘跃进说了谎,或是昨天晚上青面兽杨志说了瞎话,包还在青面兽杨志手里;不然在餐馆里,两人说着说着,青面兽杨志为什么逃呢?连自己的包都不要了。爱笑的人,都不好打交道(1)
  刘跃进插上门,身子顺着门蹲下,吸着烟,开始理这些头绪。六天前,刘跃进丢了个包,包里有四千一百块钱;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包里有一张离婚证;离婚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婚证里,夹着一张欠条;欠条上,有六万块钱。这六万块钱,是六年前用老婆换来的。在这六万块钱身上,刘跃进还藏着许多想法。包丢了,他开始拼命找这包。找了几天,包没找到,又捡到个包。但这包就在他手里路过一下,又被他儿子偷走了。头一个包丢了,他在找人;待到捡了个包,事情就变了,开始有人找他。谁丢了包都会找,但找和找大不一样。刘跃进丢了包,是一个人在找,没人帮他;也想找人帮,譬如找了警察,警察不管;找了曹哥鸭棚的人,却被光头崔哥等人打了一顿;捡到个包,没想到这包是严格家的,来找刘跃进的,却不是一个人;调查所的,任保良,都出动了。
  他们找包,像刘跃进找包一样,并不是为了这包,而是为了找包里的一个东西;刘跃进是为了找里边的欠条,他们是为了找里边的U盘。这个包被儿子偷走了,U盘并没被偷走,就在刘跃进身上。当时翻包时,觉得它稀罕,顺手装在了身上。像老邢说的,这东西对刘跃进没用,有人在找,把它交出去就完了,刘跃进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老邢说,所以找这U盘,是因为里面有些严格童年的照片,刘跃进当时就觉得他在扯谎,谁也不会因为几张照片兴师动众,这么说只是一个幌子,试探一下刘跃进是否捡到这包;如果捡到,再说别的。
  刘跃进翻严格老婆包时,除了翻出些女人的东西,还翻出好几张银行卡,他们肯定是在找这些卡;而这些卡,却随着那包被儿子偷走了。卡没有密码就是个卡,取不出钱,如这包还在刘跃进手里,还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问题是包不在刘跃进手里,如要找这些卡,先得找刘跃进的儿子;刘跃进儿子却回了河南。或者他们不是在找卡,在找别的东西。不管找什么,都得先找到刘跃进的儿子。
  刘跃进不是怕帮人找儿子,而是担心因为找儿子,会耽误他继续找贼。同样是找包,孰轻孰重,刘跃进心里有个计算。不管严格他们在找什么,最后,肯定跟钱有关系。同样是钱,几百万几千万对于严格他们不算什么;六万块钱,却连着刘跃进的命;丢包那天,刘跃进差点上吊。不能因为捡包的事,耽误找包的事。这才装糊涂没说。但刘跃进也知道,凭装一回糊涂,这事不会完。既然这事跟刘跃进挂上了,它只会越变越大,不会越变越小。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自己的包。但偷他包那贼,如今躲到哪里去了呢?本来找到了他,又让他跑了。第二回找贼,就比第一回难多了。刘跃进越想越愁,躺在床上,半夜没有睡着。凌晨四点,才迷糊过去。好不容易睡着,又连着做了仨噩梦。
  “醒醒,醒醒,疼死我了。”
  刘跃进醒来,大吃一惊,那青面兽杨志,原来就坐在他的床头。刘跃进以为还在梦里,但左右一看,正是工地食堂,正是自己的小屋;这时有些愣怔。自己一直在找他,他怎么自动到了自己面前?
  青面兽杨志却是主动找到了刘跃进。两人的交往,开始于六天前,开始于慈云寺邮局门口。当时青面兽杨志本不想偷他,看他在喝斥一个卖唱的老头,又说自己是工地老板,两下气不过,才加班下了手。待把包偷到手,在厕所打开,里边有四千一百块钱;四千一百块钱也不算少,但与他的期望,还差一大截,当时还有些失望。但转头就把这事给忘了。待他到贝多芬别墅偷东西,又偷了一个包,胡同里撞上刘跃进,情急之下,用这包砸刘跃进,被刘跃进把这包捡走了。但也就是个包,事后他也没在意。不在意不是不在意这事,而是正在意自己下边,接连几次不行了;后来又忙着跟踪张端端和那三个甘肃男人;把这包的事给忘了。追踪中,老邢横插一杠子,把他抓住。原以为他抓他为了别的事,谁知是为了他偷的第二个包。原来不觉得这包特殊,老邢却不是找包,是找里边的一个U盘。为了一个U盘,老邢宁愿出一万块钱。老邢事后后悔得对,不说这一万块钱还好,一说这一万块钱,青面兽杨志马上意识到这事大了。人找东西给一万,这东西肯定值十万,或五十万。青面兽杨志工作之余,也玩电脑,懂些U盘,不定里边藏些啥呢。十万五十万的东西,只给人一万,生意不能这么做。这不把人当傻子了吗?一天下来,青面兽杨志去了八个建筑工地,见了八个包工头,都不是刘跃进。青面兽杨志这时有些发愁。突然想起,前天晚上,刘跃进为何会在贝多芬别墅的胡同里堵住他,一定是像他跟踪甘肃那三男一女一样,跟了自己一段时间。从哪里跟起呢?想起那晚的源头,想到了通惠河边的小吃街。猜想刘跃进如今也在找他,上次在小吃街找到了他,说不定今天还会去那里;便也去了通惠河小吃街。到了小吃街,一阵惊喜,果然,刘跃进正在人群之中,东张西望找人。刘跃进上次在这里找到了青面兽杨志,以为青面兽杨志没发觉,才又来这里碰运气;没想到青面兽杨志分析出源头,反在这里找到了他。刘跃进只知道他在找青面兽杨志,不知道青面兽杨志也在找他。青面兽杨志本想与捡包的人见面,大家把事情说开,共同做个小生意;那人丢的包里只有四千多块钱,而他捡的包里,却藏着十万五十万的东西,他却不知道;告诉他,知道了,两个包的事全都解决了;但现在他找到了刘跃进,刘跃进却还在找他,并且不知道他在找他,青面兽杨志又改了主意,不想与刘跃进见面,想将刘跃进捡的包再偷回来,十万五十万的生意,自己跟老邢做去;于是躲在铁桥后,等着刘跃进。刘跃进找了半夜一无所获,开始回建筑工地;找了一天又没找到贼,有些扫兴,不知道贼就跟在他的身后。青面兽杨志跟他到建筑工地,不禁一笑;原来这建筑工地,青面兽杨志白天也来过。刘跃进走大门,青面兽杨志悄悄翻过围墙,又跟他到食堂,看刘跃进开小屋的门,才知道刘跃进并不是工地老板,只是一个厨子;那天在邮局门口,也是吹大话。青面兽杨志躲在不远的材料场,单等刘跃进睡下,进屋偷包。这和在邮局门口偷包不同,那回是偷,这回的包本来就是青面兽杨志的,被刘跃进捡走,现在再偷回来,就多了几分理直气壮。没想到的是,刘跃进前脚刚进屋,老邢和任保良,后脚就闯了进去;把青面兽杨志吓了一跳。这时明白,老邢几经辗转,也找到了刘跃进;这个老邢,果然不善;担心老邢在他之前,把包从刘跃进手里拿走。先是着急,接着开始后悔,早知这样,不如在通惠河小吃街与刘跃进见面,大家把事情说开了。接着听到小屋里吵架,接着看到老邢和另一人空手出来,另一人还在与刘跃进吵,便知他们没有拿到包,吁了口气,又放下心来。等刘跃进屋里熄了灯,青面兽杨志还没下手,一是要等刘跃进睡着,同时他躲在料场,看料场的老邓夜里失眠,一会儿出来一趟,一会出来一趟,嘴里骂骂咧咧;青面兽杨志躲在老邓屋后,屋后是个死角,怕出来被老邓发现。终于,到了凌晨四点,老邓屋里传出鼾声;老邓今晚终于睡着了;青面兽杨志才溜出屋后,溜出料场,来到食堂,来到刘跃进的小屋后身,用钢丝拨开后窗户,跳了进去。看刘跃进在床上睡着了,睡梦里,像料场的老邓一样,嘴里不断骂人,偷偷一笑,开始在这小屋摸着。抽屉、箱子、床下、地上的坛坛罐罐,都摸到了,没有那包。又大着胆子摸刘跃进的床头,还是没有。这个厨子,把那包藏到哪里去了呢?青面兽杨志倚在刘跃进床头,有些犯愁。像上个月去“老甘食府”偷东西的贼,蹲在老甘床边犯愁一样。看看窗户已经泛白,天快亮了,青面兽杨志等不得了,只好上去将刘跃进拍醒,与他一块商量这事。刘跃进醒来,一开始有些愣怔;等明白过来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一把抓住青面兽杨志的前襟,嘴里喊着:爱笑的人,都不好打交道(2)
  “日你姐,可抓住你了。”
  又喊:
  “快还我包,里边有六万块钱。”
  青面兽杨志知道刘跃进说的是他丢的那包。一是被刘跃进死死抓住,他不但抓住前襟,由于抓得猛,胸脯上,也被他抓出几个血道子,正往外渗血;又听刘跃进说包里有六万块钱,马上也急了:
  “啥六万块钱?你那破包,能装六万块钱?讹人呀?知不知道有实事求是这个词?”
  刘跃进急着:
  “我说的不是钱,里边的离婚证呢?”
  青面兽杨志倒愣了:
  “啥离婚证?”
  刘跃进也觉得自己说乱了,但也不顾得了:
  “我说的不是离婚证,里边的欠条呢?”
  青面兽杨志更愣了:
  “啥欠条?除了钱,我没管别的。”
  又说:
  “钱我也没得着,那包,又被几个甘肃人给抢走了。”
  刘跃进听说他的包并不在青面兽杨志手里,又被另外的人抢了;好不容易抓住青面兽杨志,还是找不到那包;或者,找到那包就更难了;一阵急火攻心,“咕咚”一声,又倒到床上,竟昏了过去。弄得青面兽杨志倒慌了手脚,上去拍刘跃进的脸:
  “醒醒,你醒醒,还有事儿比这重要,我那包呢?”假U盘(1)
  瞿莉刚才接的电话,不是朋友打来的,是陌生人打来的。而且不是一般电话,是个敲诈电话。电话里告诉她,他捡到了瞿莉的手包,也见到了那个U盘,知道他们在找;如想拿回这个U盘,今天夜里两点,西郊,四环路四季青桥下,拿三十万块钱来换。并说:
  “来不来由你。”
  瞿莉先是一怔,并无多想,马上说“去”。那边便挂上了电话。瞿莉去了卫生间,再看来电,从号码开头,知是一公用电话。
  打这电话的不是别人,是青面兽杨志;青面兽杨志打电话时,刘跃进就站在他的身边。今天凌晨,天快亮了,在刘跃进小屋里,青面兽杨志将刘跃进拍醒;刘跃进醒来,先是大怒;听说他丢的包又被甘肃人抢了,“咕咚”一声又昏了过去。再将刘跃进拍醒,青面兽杨志不说刘跃进丢的包,单说刘跃进捡的包;也没顾上说包,主要说里边的U盘。这个U盘,有人收购,能卖三十万五十万不等;让刘跃进把U盘拿出来;如刘跃进拿出U盘,两人一起去卖,卖的钱两人平分;就算刘跃进没说假话,丢的包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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