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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妞在北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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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些,我只知每天乐颠颠地接他的电话,或等他的消息。只要打开电脑。看到他留下的“大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就心里塌塌实实地该干什么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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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为那份工作苦恼:一是因为它耗时太多——十三个小时,几乎耗费我所有的时间;再一个原因就是这份工作无事可干。
这不像国企,无事可干是正常的。这是民营企业,无事可干就意味着我在公司没能站住脚。虽然我的最终目标就是在公司无事可干但挣钱多多,但目前这种无事可干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
春季里的某一天,一个出版社的人找到我,谈出书的事。本来说好周末见面,可是我迫不及待地把约会定在星期三。我像在荒岛上待了很久,见了人亲热得不得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东说一句西说一句经常跑题,搞得对方很难受。
自从考完研后,我就几乎不会与人打交道了。考研时在学校中过着很封闭的生活,弄得现在说话不是出口伤人,就是热情过头,动不动还跟人说掏心窝子的话。与那个宋江见面后,就同人家说了好多掏心窝子的话。那时以为他要出我的书,说完之后,发现两人关系并没因此更好,搞得自己很没意思,正合了那句话——“交浅言深”。还有一次一个电视台的编导想让我做一个考研的节目,就是因为我太过热情把对方吓跑了。
那次见了出版社的编辑也一样。人家随口说几句我文章里的话,我就激动得把人家看成了知己,差不多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诉他了,简直把他当成一个很要好甚至非常要好的朋友。可实际情况却是这个编辑嫌我的东西小、句子糙,让我再写一个长的、精的才行。
这个长的、精的东西让我再也不能安心,像一只小手一样天天挠着我的心。
公司有一个女名人,已经出了几本书,在网上用google勾她一下,大约能勾出几十页。她在公司里做主编,并不是天天都在,来的时候开一辆自己的车,用中式真丝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很名人。这个女名人与我年纪相仿,但思想高度并不比我高。我看过她的文章,有与她地位名望相符的高傲与机智,现在是有名有利有保养。优越与闲适写在她脸上,阶级差别很明显,这让我万分感叹。
有这样的一个名人在身旁提醒,我天天想着我的那个长的、精的东西,我他妈利欲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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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孑孓好几天没有上网,凭着直觉我知道这里面有事。遇到他的时候我问他是不是有景,他说他同一个山东大妞电话聊得火热。我听了心里一阵失落,打字过去问:“靠,你们一定干上了,我在这边都闻着味儿了。”
他回说:“没有,她在山东。”又说,“你不答应,难道让我一直等下去吗?”我无语,什么事情都得讲规则。我不是不讲规则的人,可是我还是难受,他居然连一个谎都懒得撒。
从这以后,这个孑孓同志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在我面前大肆讲他对女人的喜好。号称他喜欢瘦的、细白皮肤的、高雅的、矜持的……总而言之,就是喜欢装腔作势的女人,最好这个女人再穿一件真丝睡衣,拿一杯带颜色的酒。
这让我非常反感,在我面前说喜欢同我类型相反的女人,这事让我有一种挫败感。最可气的是他的态度,好像说的是与我完全不相干的话题,用的全是那种同朋友哥们商量事的口气,不厌其烦地向我描述一个又一个娇小白净的南方姑娘。“我对二十五岁以上的姑娘全无兴趣!”天,他以为他是谁!我从没当他面说过自己对四十岁以上男人的性生活能力相当蔑视,他凭什么拿“二十五岁”来刺激我?
我恶毒地问他:“你泡不到那些姑娘,是不是因为你不行?”
他答:“没有,我这方面很厉害的。”
我又问:“算了吧,谁信呢?喜欢娇小干瘦姑娘心态的潜意识里不就是觉得自己不行吗?”
他说:“行不行这样说没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惟一标准。”
行不行与我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一个很自我的文人,在自私心理方面只比我高不比我低。我们很快看清了对方的面目,他还经常问我:“你这种女人怎么还会有人要呢?”
我回答说:“是啊,我也奇怪呀,就像我不会选你一样,谁会同你这样自私的人谈恋爱呢?”很快又附加一句,“你对我不感兴趣正如我对你不感兴趣一样!”
话出口后,我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有抽痛的感觉——这就是前几天还在同我网恋的人,还在说“一日不见大妞如三秋兮”的纳兰孑孓,现在这些话一句一句像刀子一样割碎了这份感情。
“问木女士好。”他打字过来,木女士是指我公司里的女名人。我同他说过,他也早知女名人的大名,显然我描述的女名人正是他心仪的那种女人。
我没理他。
“问木女士好!”又来一遍。
我回他说:“你信不信?你再说一遍,我就把你从QQ名单里删掉!”我当时已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不如就此算了,省得整天让这个“高级”的人处处拿话刺激自己。
他没有再说话。我最终和他做了朋友,如果那能算友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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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公司有一个到延庆出差开会的差事落到我头上。
这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是与我同去的是编辑部的一个小事儿妈。这个事儿妈年纪很小,是总编老头身边的红人,表现欲极强,没给她几吊银子却让她表现得像个刚上任的学生会干事。她端起脸煞有介事地同我谈了大约一个小时的会议事项,其实不过就是那几个房间谁来谁走、钥匙怎么转交等等。
我觉得真丧气,摊到这样一个事儿妈,年纪轻轻就把脸端成这副样子。同时我也听不得她那一口郑重的普通话,那是我家乡做作的女孩经常用的调子,同这样的人一起出差没一点儿意思。
第二天,那个事儿妈就走了,接替她的是一个新来的研究生。事儿妈走之前又把开会事项同这个研究生说了一遍,愣把研究生说蒙了。我对研究生解释说,没事儿,就是这几个钥匙都交给谁,研究生这才明白过来。我们俩只有一个录音笔,白天我们忙着会务,晚上没有精力再整理出七个小时的录音,再说整理出来的不是电子版也没用,因为最终还得弄到电脑上。
那个研究生就给总编老头打电话,问能不能送一个笔记本电脑来。说到笔记本这里还有一个小插曲。这个研究生来之前,一个劲儿地问事儿妈这儿有没有笔记本(电脑),事儿妈郑重回答,当然有笔记本(公司印刷的小册子)。
这个电话不打还好,打完麻烦了。总编老头的答复是我认为至今也只有那几个拧灯泡的意大利人的笑话可以媲美的。老头是这样说的:“笔记本没有。你们白天录音,晚上公司派车把你们接回来,把录音导到公司电脑上,整理出来,第二天再派人把你们送回去。你们俩人轮流回来。”我听了觉得匪夷所思,这简直就是意大利人拧灯泡:上面的人不动,下面的人抬着上面的人一起旋转。
要是觉得这个会重要,那就拿出一个笔记本;要是不重要,我们就整理出一个大概完事。耗油耗人地从延庆跑回来就为了导一下录音笔?
我把电话打回去对老头说:“白天开会,晚上坐车,我们没那个体力。”
老头在电话里牛逼烘烘地说:“你没体力,我可以派别人去。”
我说:“好,你派别人来。”
放下电话我脸都气青了。老子就是丢掉工作,也不能让你当猴耍,拉来拉去晕车呕吐地做这种没价值的贱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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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待在延庆的宾馆里,忽然很寂寞,就给纳兰孑孓打了一个电话。我喜欢听他的声音,温缓低哑,好像不太热衷于性事的出世者。不过突如其来的笑声立即出卖了他,他的笑声短促,戛然而止,像打哑枪,一下子就泄露了他尚存的童真。
孑孓有一个和我一样的爱好,就是从美丽异性身上寻找感情慰藉,这样的人从心理学上说都是纯真的人。不过他比我手段高明,他能端得住;我不行,我一见美男就露出馋相、热情过头——这可能源于我们自身性欲的强弱区别。我发现,性欲强的人很容易表现得很热情;相反,性欲弱的人往往表现得很清高。这就是为什么一个面黄肌瘦的性冷淡的姑娘有很多追随者的原因,因为她不稀罕他们的性(她稀罕他们别的东西)。所以,有时我非常羡慕那些性冷淡的姑娘,从中国人眼里看,这些性冷淡、装腔作势的姑娘才是最贞节的好姑娘,也就是说女人性欲强弱的差别最终决定了这个姑娘所能得到的被追求男人数量的多少。这很好理解,妓女这个行业不就是因为有这种差别才出现的吗?不过表现在钱上更直接罢了。有时我想我不如就此把卵巢割了彻底没了性欲,从而能得到最多男人的追求。
和我相比,他还有一个优势就是长得好看——这是他说的,我没看见。
手段高与低都无所谓,这个多情的爱好本身就是一个犯贱的爱好。喜怒哀乐都寄托在别人的回应上,很容易受伤。
孑孓同志这阵子很受伤,因为有几个娇小美丽的年轻女同事没理他。这说明,这几个娇小的女同事的性欲比孑孓同志还低,还能端架子。同时也说明孑孓同志也没什么别的她们稀罕的东西拿得出来,比如房子、钞票、社会地位之类。我劝孑孓同志把这个爱好戒掉算了,他说不行,这个爱好他决定保持一辈子,全靠这个活着才有滋味,看来他下半辈子还会接着受伤。不过他已经针对自己的情况发明了一种叫“全凭气质”的方法,就是“端着闷骚”的别称,据说还挺管用。看来他利用了另一种人性,叫“人之初,性本贱”。
我也只不过是劝劝他而已,我自己有同样的爱好,我怎能不知道这是放弃不了的东西。我喜欢孑孓同志的这点儿纯真,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人并不多。听他大肆说着别的女人的时候,我心里也不好受:那些做作的姑娘有什么好?不过是拿性欲差别换世俗利益的假正经罢了。放着我这样纯真的姑娘不来赞美追求,倒是朋友一样推心置腹地同我研究“泡妞兵法”,让我很是失落。
谈话最后,孑孓同志得知我正在遭受“意大利拧灯泡法”,劝我:“以写东西为重,辞职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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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编老头还真派人过来了,就是事儿妈。看到事儿妈端着脸,我心里觉得好笑,我不过冲撞了总编老头,你对我生哪门子气啊?!我想以后我要是能开公司,我一定要找到像事儿妈这样的员工,给多少钱都无所谓,人家干的可是“事业”,这是她同我说的。
我就这样提前回去了,也算休了半个周末,不过由于是这种情形回去的,多少有些郁闷。车走到马甸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的晚上,望着路两旁漂亮的会展大楼,想起自己来京后的种种不顺,基本就是:路越走越窄,人越长越肥。
定定是一个让我无法理解的人,对什么事情与我的观点都不一样。他对别的女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每天回家就是玩他的“足球经理”,偶尔也看“自拍网”,对那种用数码相机照出的黑乎乎的器官特写能保持面不改色、不嫌恶心。我一眼也看不下去,太丑陋。在体育项目上也是如此,他对那种胜负感特别强的项目感兴趣,比如足球和棋类;我则对观赏感强的项目情有独钟,如花样滑冰与体育舞蹈。
我问定定喜欢我什么,他的答案有好多种。刚开始的时候说因为觉得我善良;后来又说因为我好玩,像一个大玩具;最近的提法是这样的:能搞定一个大胖老婆,说明他有能力——基本上就是随口胡诌,想哪儿说哪儿。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定定爱我,而我不爱他。我谁也不爱,包括我自己。这是定定说的,我也同意。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失去了爱的能力,所以我动不动就想死。
那天定定搂着我的时候对我说,实在不想干了,就把工作辞了吧。
我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定定宠我才同意我辞职写书,可他在心底里瞧不起这件事,认为这件事不值一哂,太不靠谱。我得不到他的鼓励只能得到他的妥协,这让我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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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决定在家写我那个长的、精的东西,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也不知道回不回得去。
不知哪一天,终于一个人在家,可以写出东西来了。写出的一刹那,心很静,不再浮躁。套用一句很傻逼的话:“我写故我在。”这种创作的感受是很舒服很快乐的,让我想起很久以前在大学当宣传部长画宣传画时的情景。那时,接到一个任务会想很久,然后拿一把大刷子认认真真在大宣传版上聚精会神地涂来抹去,满身的颜料。看着自己的想法从各个色块中浮现出来,再加上来往的人叫一声“好”,心里很静,快乐异常。
天天在网上挂着,有很多人找我,其中有一个叫“三文鱼”的同我关系甚好,我们俩每天打招呼就是操来操去的。这个“三文鱼”在网上也是一个老游击队员,白天睡觉,网上熬夜的那种。看了一下他的东西,端着写的,属于中文系科班出身人的那一路调子,看了记不住说什么,总之都是他有理。不喜欢,也不甚讨厌,怎么说也算是纯文学吧。看了一下他的资料——“在京”,问:“在京做什么?”答:“卖盒饭的,英雄不便问出路。”
写累的时候,我就去骚扰一下“三文鱼”。
第二天睁眼的时候,已是上午十点多,定定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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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走路时有人向你微笑,千万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那定是自己踩到了牛屎。当时文章写得顺手,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全然忘记了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于是,到处找人谈感受。谈感受这件事,可不是轻易玩的,弄不好,就像那只饿死的驴一样,两头稻草都吃不着,临死还在做着选择。
先是同纳兰孑孓谈得昏天黑地,大都是我在谈所谓的创作感受,电话卡打废了两张,那感觉就一个字:爽!纳兰孑孓在电话那头忽然来了一句:“你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挺好听的。”我听了一愣,孑孓同志的老毛病又犯了,不把我教导成林徽因他大概觉得自己没尽到责任。我听了不舒服,操,只记得我的粗俗,就没记得我有别的好。林徽因我不想做,因为我不是那个类型,我对他说“大胸美作”我倒是想做,进而解释“大胸美作”就是“大胸脯美女作家”的简称——网上的新提法。“大胸美作”这个词大概刺激了他,孑孓同志忽然无限温柔地说:“到了北京,我一定与你华山论剑!”我愣了一下,低声嘟囔:“我……我没有剑。”电话那头又传来孑孓两声哑枪。
放下电话,神情有点儿倦,就是神经高度亢奋后的那种疲倦。有点儿写不下去,自己还没意识到是话说多了。
后来又见过一个女书商。与这个女书商见面,我肠子都差点儿没有悔青。
这个女书商是一个好心网友介绍的。那网友是海外学子,年纪轻轻,一路顺利考学到海外的那种,因此说起话来有几分狂妄,少年得志使之不知天高地厚。
书商我是见过的,但这次既然是好心的网友介绍来的,我决定自己掏腰包请客。女书商叫李清,长得意气风发,人大中文系研究生,专业是“文学评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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