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商贾人生-第8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曋长老道:“大师但说无妨,只要赤穴村能力所及必然依从。”
静忆哽咽的泣道:“还请长老选一位能弓善射的村民,在……在此……送我那静怀师妹一程。”
紫鹃惊道:“师太你疯了不成?”
“师姐,师姐,那可是静怀呀!”静思、静光两人吓的不禁惊慌失措的呼喊着。
连曋长老也诧异的规劝道:“大师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可静忆师太却是异常的坚毅,双眼紧紧的锁着远方的师妹道:“不用了,这是为了静怀,此刻她的心中也一定是这般想的,她会明白我的苦心的。”语气虽然坚定,可脸颊的泪水却似断了线的风筝般竖直下落。
燕小姐也不忍的劝说:“大师,再想想吧!这毕竟是静怀师太的性命呀!即使不答应他们的要求,也只是让静怀师太再多忍耐一下,我以师门的名义保证,不出明日定然救静怀师太出来。”
“燕女侠,不用了。”静忆的脸上露出一丝惨淡的笑容,道:“以我对静怀十多年的了解,这次的不幸已让她那颗清明的心死去了,勉强留住她的人,也只是让她在痛苦之中多受些煎熬而已,惟有魂归西方极乐世界方才能洗刷掉她身上所蒙受的耻辱,才能得到解脱。”
眼前这场人间悲剧,让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而远处倭贼们还在狂妄的笑着喊着,那喧闹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静怀虽身处在那堆烂泥之中,可在众人眼里却全然看不出丝毫污浊之气,她清秀的容光反而显得是那般圣洁。
沉默了半晌,曋磬竹的心中还是久久不能平复,静怀女尼的遭遇让他为之惋惜,而静忆师太的情操更是让他由衷的感到佩服。
沈吟片刻,他终于当机立断的对身后的田子游吩咐道:“子游,此事你能胜任吗?”
虽然田子游心中也极是不忍,可既然长老吩咐下来了,他也惟有一丝不苟的彻底执行。一双朗朗星目径直的打量着由寨门到彼处的距离,经过一番细心的度量推敲后,他说道:“回禀长老,前方贼寇距离此有五百步,虽然还在侄儿弓箭的射程之内,只是恐怕箭到之时已是强弩之末,那位大师身旁又有重重贼寇,侄儿只怕是不能一击而中。”
曋磬竹沉吟了片刻,道:“不打紧,将那张柘木神弓拿来。”
身后的小廝忙从携来的锦盒之内取出一把分外加长的大弓,又从箭筒里取出五尺余长的雕翎箭,将它们一并交给长老。
曋磬竹轻轻抚摩了一阵弓脊后交给子游,满怀感慨的说道:“子游,你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一箭的份量,为了村寨的安宁,为了客人们的尊严,这一箭就看你的了。”
子游默然接过神弓,目视正前方,一点一点的拉着弓弦,渐渐拉成满月,箭头所向正是静怀师太立身之处。芳龄二十即刻却要香消玉殒,众人都不忍见到此悲壮的一幕,纷纷的全合上了那湿润的双目。
子游指缝间的神箭正要射出之时,却见到秋山那个倭寇又再猥亵静怀师太,那龌龊的身子恰好挡在静怀的身前,子游一咬牙,将机就机使出满贯的臂力又将弓脊拉弯了两分,猛一撒手,只听唰的一声,长箭末端的那缕雕翎羽毛已射入那一片火光之中。
人往往太过得意忘形便有劫数,秋山正在肆意的摆弄着静怀的躯体,不曾想到有此一劫,当觉察到时,那五尺余长的雕翎箭已横穿过他的身子,深深的插入了静怀圣洁的身躯。
整个夜晚都无丝毫表情的静怀,此刻终于露出浅浅的笑容,洁白的青莲在即将凋零的那一刻终于绽放出最动人的光采。即使是死在同一枝箭上,淤泥与青莲的天壤之别也是一览无遗。
秋山往日里即便是如何如何的暴戾恣睢,可当死亡到来之时,也不过是一具面目狰狞的伏屍罢了。
小泽敬吾与卢丘先一刻还在谈笑风生,后一刻便完全被眼前发生的事给惊呆了,不但秋山已死,更重要的是手上唯一一张王牌的破碎。
连一向诡计多端的小泽此刻也全无了主意,不禁由震惊中抽身而出,恼羞成怒的向身后的倭贼大喝道:“给我杀呀!”自己拔出东洋刀一马当先冲上前去,这个时刻他再也想不出别的计策了,惟有在真刀真枪下见分晓了。
一群一群贼寇开始往赤穴村那排竹制的城墙冲去,那一双双被鲜血遮住了的眼睛,彷彿要吞噬所能见到的一切,迈着仇恨的双腿大步大步的逼近赤穴村,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寨门似乎在向他们招手,财富在向他们招手,女人在向他们招手,不过在此之前,先与他们招手的却是村民们手中犀利的箭弩。
方才目睹了静怀师太淒然离世的赤穴村村民们人人用命,将满腔怒火化作一阵阵箭雨径直向贼寇们扫去。
虽然挡在贼寇身前的只是一堵如若虚设的竹墙,可村民手上锋利的弓箭,却似在那不堪一击的竹墙上铸就了一道钢铁般的城墙,不管这些倭寇奸贼是何等的如狼似虎,气焰是如何的不可一世,依旧是让他们止步于寨门之前成排成排的倒下,去地府与他们那副头领会合。
小泽敬吾不断的呼喊着:“冲呀!进去为秋山副头领报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一切财产和女人都是我们的了。”
贼寇高声的应着,前仆后继踏着同伴的屍首往前冲。
然而村民们也知道自己身上此时所背负的艰巨责任,身后就是父母,就是妻儿,自己倒下了不打紧,可亲人们却要承受那无尽的灾难。那一枝枝飞驰的利箭刚刚毫不容情的插入那些恶徒身躯之中,马上又迫不及待的搭弓拉弦。田子游更是箭无虚发,枝枝都激起一片血雨。
起先数箭也杀不了一人,对于倭贼的声势没有多少的消弱,可当他们冲入三百步之后,情形就变的有利于村民他们了,贼寇们越是冲在前头死神便越是来得快,越是落在后面越是目标明显,越是聚在一起越是一死一片。
又是一排箭雨过后,小泽身旁亢奋冲杀的贼寇队伍也永恆的停止了,而小泽自己手臂处也中了一箭,可处于激亢状态之中的他毫无感觉只知道向前,即便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依旧是不肯撤退。
还是由后面追来的牧野胜仁敲昏了他,才让那些进攻中残存的倭寇得以保留狗命。卢丘早在小泽疯狂进攻的开始便判知了仓促进攻的结果是必败无疑,是以没有带着自己的人陪这个家伙疯下去,他那一百来人倒是完好无损。
终于将这些猖狂的倭寇给打退了,赤穴村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一人未伤却让那些凶狠的倭寇躺下了五六十人,如此骄人的胜绩实在是让他们有理由欢庆,更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为自己的亲人们挡下了这场浩劫,为保家园的安定完成了一个男人的责任。
当然,他们之中有一群人注定是愉悦不起来的,不但是今晚,在以后的许多个日日夜夜里,他们都不会有欢乐的心情,悲伤已深深的烙印在他们心中。
“阿弥陀佛,众位师妹且止住哭泣,让我们去为静怀收拾一番吧!”
不论在何时,静忆都是众师妹的支柱,只要她还没倒下,前方就总是有条路在等待着她们。
就在临时为静怀搭建的灵堂里,静怀静静的躺在正中的灵台之上,身上那件残破的袈裟已被换过,身子也被师姐妹们仔细的擦洗,此刻的她白璧无瑕,便如同她的心灵般,来此浑浊的尘世走过一遭,那颗纯洁的心灵却始终保持如初,未曾沾染丁点污浊之气。
在佛家的生死观里,生死只是一个圆,无始无终,无穷无尽,而凡人世界里的生与死皆是一种磨难、一种痛苦,前世因种得后世果,因果循环一切际遇不外如是。除非是修到了佛家的最高层次││涅盘,方可超越生死,逃离出这生死之苦海。
所以生与死不过是两个同等的孪生子,无所谓悲亦无所谓喜,可惜人生在世百欲缠身,又有几人能达到那空灵无物的境界呢!就算是这几位终身侍佛的峨嵋女尼,当生死的离别突如其来的发生在身边时也是悲由心生,不自禁的流露于表。
众女尼环环跪在静怀那业已冰凉的身躯之前,悲伤如狂浪般向她们卷来。她们眼中的泪水,抽搐的身影,让这班早已脱离了凡尘俗物的出家人身上又显现出凡人的性情。
想到静怀往日的种种,师太们个个是悲不自禁,她们方外之人尚且如此,余人就更不必说了。紫鹃哭的死去活来,脸上落下的泪痕与身上的血渍交相辉映,那血渍是在寻到静怀后,处于悲愤之下的她,将与静怀死在同一枝箭上的畜生碎屍时沾染上的。原本艳丽的紫衣上沾满了一团团污血,乍看之下甚是吓人。当时如若不是旁人拦着,她大约就要将秋山那廝剁成肉泥了。
文定他们虽然没亲眼见到那场景,可只是看到她阴沉的面容,全身溅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渍,便知道了个大概。
“阿弥陀佛,众师妹随我诵起往生咒,祈祷静怀师妹早登西方极乐世界,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陀罗尼。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隶,娑婆诃……”
往生咒的经文在几位师太口中被反覆的咏诵着,庄严的佛号瀰漫在灵室之内。
“该死,我小泽敬吾一生未曾败的这般惨过。”
卢丘安慰道:“算了,小泽先生,你的计策原本是天衣无缝的。
谁也不曾想到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的女侠,做起事来也是这般的残酷,如此的冷血,就连我们也很少有当着众人的面亲自下手杀自己人的,这次的事纯属是个意外。“
卢丘在安慰小泽,可小泽却不怎么领情,怒火已然将他往日的那张面具给撕裂开来,怒火中烧的他面色相当难看,道:“不用你在一旁假好心,明明事先说好了是两家共同行事,我们还答应要将事后的成果多分给你们一成,为何事到临头你却退缩不前了,啊!到底是何道理?”
卢丘倒还是满脸带着轻笑,不急不躁的解说道:“小泽先生,这事可真怨不得我卢某人。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连秋山副头领站在那么老远之外还不幸遭了难,不但被他们一箭穿心,还是一箭杀了两人,如此神乎其神的箭法,我们正面强攻岂不是自寻死路。”
“狡辩。”小泽敬吾大声的吼叫道:“明明就是你胆小怕事,那些村民都是些只知射箭的猎户,只要我们联手奋力杀上前去,那些弓箭还能有什么用。正是你带着你的人都撤离了,才使得我们目标少,被他们一一击破。”
人一生气,其本性就显露出来了,卢丘暗自笑道,倘若自家那位一直在夸他们的谦逊有礼的少爷,见到此情此景会是个什么模样,答道:“小泽先生,这我可就得好好的说说你了,你没看到墙头上那上百个弓箭手吗?方才对方发难之时,我们离他们还那么远,优势完全都站在那帮愚蠢的山民那边去了,我这为的可是保存实力呀!”
小泽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却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直说道:“骗子,骗子,你们中土人没有一个是讲信用的。”
“够了,小泽。”多日不见的原田辰史突然由后面走了出来,先是用倭语教训小泽道:“这样正面对杀本来就不是你所擅长,却一味的蛮干,损兵折将不说还丢尽了我们扶桑人的脸面。”
小泽悔恨的跪在地上,低着头说道:“我不敢奢求原田先生与名主的原谅,还请容许我以体面的方式死去,用自己的鲜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原田辰史凝视着他一阵,又转身过去半天闷声不语。“呼!”小泽深呼吸一下后,反手抽出自己那把小一号的配刀,敞开衣裳,便将刀口对准自己的肚囊。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倒让卢丘吃了一惊,慌道:“小泽先生,你这,这是做什么呀?原田先生,你快劝劝他呀!”
“放下吧!”原田辰史叹了口气道:“秋山也死了,这次你就戴罪立功,男人失去的荣誉必须自己去夺回来。”
“嗨!”小泽领命而起。
“这就对了嘛,不过是一时的失误而已,何至于此呀!这俗话说的好,人有失手马有漏蹄,何必为一两次失手就起这轻生之念呢!”
现在他们本就处在劣势,卢丘可不想再少个强力的帮手。
原田笑着道:“小泽不过是在开玩笑罢了,卢兄不必当真。现在事已至此,也没什么退路了,这回夺取那批宝石之事,还需卢总管大力相助了。”
“那是自然,大家合作一场,怎么也不能坐视不理呀!只是眼前这村寨实在不是根好啃的骨头。”那百步穿杨的神技让卢丘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震撼,道:“再加上我们的人手也锐减了不少,如何才能拿下它呢?”
原田道:“人手的事好办,我这次带来了一百人,加上你们手上的人马足够应付了。至于眼前这座村寨嘛……”他稍停片刻,冷冷的笑道:“想要拿下它,本来并不是件困难之事,只是你们舍直求曲,多走了好些弯路罢了。”
小泽敬吾与卢丘心中还是充满了疑问,急着想从他嘴里探出些什么,可原田却抱定了主意缄口不言,嘴角还挂着意味深长的浅笑,反而是随后到来的牧野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直直的望着原田辰史而已,那道原本深锁的愁眉也舒展开了。
作为赤穴村的长老,今夜的曋磬竹与村民是一样的满心欢喜,甚至比他们更为兴奋,然而却不能像他们那般燃起篝火,像那些姑娘小伙在火堆旁跳起醉人的舞蹈,不能像老人小孩般毫无牵挂的围成圈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曋磬竹身上背负的是整条村子的安危,即便是在这样的胜利之夜,他仍旧得不厌其烦的带着田子游巡查村子里的各个角落,安排每个岗哨的留守人员,嘱咐那些他看着长大的子侄们万万不能大意。
他深知那些贼寇只是暂时的退却,并不代表着一去不返,那一排排的弓箭虽让他们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但还未达到无柴可烧的地步。
然而,若是与他一般年纪的中年村民或许还能理解他的谨慎,而那些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子侄们,胸膛中那颗充满着狂热激情的心,却早已飞到热闹非凡的篝火处了。那些被安排下来放哨巡夜的,个个都拉长了一张苦瓜脸,曋磬竹只好多方安慰他们,下次喜庆活动一定不安排他们值夜,让他们玩个痛快,才稍稍宽慰了这些年轻子侄那躁动的心。
这一路下来,大致的状况皆是如此,曋磬竹远远看到他们都是无精打采的,走近了,他们在自己面前又皆是欲言又止,叫人着实有些不忍。
好不容易安抚了所有岗哨的值夜人,而曋磬竹身后的田子游却已是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躁动不安。
曋磬竹心中已猜了个大概,笑问道:“子游呀!怎么你也像他们似的,急着去火堆那看姑娘不成?”
子游的脸一下子臊得通红,结结巴巴的回道:“曋叔,不,不是那么回事,您,您听我说。”
曋长老有意戏弄一下他,如若无事的道:“你说吧!曋叔我听着呢!”
“是,是绫子先前和我说好了的。”子游此时的声音犹如蚊蚋般,和他那伟岸的身型,战场上那稳健的身手,简直是完全不同的两人般。
“绫子?”曋磬竹故意沉吟了一阵,问道:“我们村子里好像有不少丫头都叫这个名字吧!你说的是你覃七叔那个丫头吗?”
子游赶紧大摇其头:“不,不是不是。”覃七叔的丫头覃翎可是村里的胖丫头,对他也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