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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组织部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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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林激愤地说,小卉,你是懂法懂理的人,不能姑息养奸。
杨卉决意要嫁给强暴了她的人,而且她是一个倔强的人,一旦拿定主意牛也拉不转,韩江林觉得这想法不可理喻,但他又说服不了杨卉。整个下半夜两人都在为这事争执,但谁也说服不了谁。
天渐渐亮了,杨晴身心疲惫,懒慵地蜷缩在床上。韩江林还想说服她放弃愚昧的想法,杨卉坚决地摇手止住了他,淡淡地说,江林,自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经死了,不能嫁给自己所爱的人,又不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心上人,这才是我伤心的地方,婚姻对我来说只要符合两点,第一,对方是个男人,第二,对方还爱我,在乎我,有这两条就够了,他拿着农药威胁我,如果我不给他,他就在我面前喝农药自杀,用这办法求爱不浪漫也不合常理,表面粗俗却比浪漫来得真诚。
一个黑影在窗前晃动,杨卉坐起来朝窗外招了招手,说,男子汉敢作敢当,躲在外面干什么?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低眉顺意畏畏缩缩走进病房,韩江林看这人长相倒是不错,只是目光有些呆板,并不是机敏而灵活的人。杨卉把他叫到跟前,指着他鼻子说,你干的好事,我问你,你是想进监狱呢还是进婚姻的殿堂?年轻人扑通跪下,哀求说,杨卉,我是爱你的,我不想进监狱,我想这辈子好好照顾你。杨卉鼻子里哼了一声,年轻人顿时吓得脸色刹白。一向柔顺的杨卉竟然能够河东狮吼,大大出乎韩江林的意料。女大十八变,没想到杨卉也有这么凶狠的一天,只是他又想不通,这么凶狠的杨卉,为什么让眼前的男人占有了呢?莫非如古人云,半推半就依顺吗?如果是半推半就,杨卉就不会打电话向他求助。
杨卉说,这是我哥哥,也就是我娘家人,要我嫁给你,必须征得我哥同意,我哥同意,就是你的福,我哥不同意,你等着卷被条进监狱吧。
一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跪在面前,韩江林倒没有主意,这个时候,他明知不能同意,但他又不能说出来,像杨卉说,因为爱而让他蹲监狱,毁了他一生,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呢?韩江林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因为气愤,拣着大道理教训了他一通。训完,韩江林惊讶自己的口才,一向自认为口拙,没想到居然面对着一个陌生人说教了整整一个多小时。
刘劲文赶早过来探望,要接韩江林上街吃早餐。韩江林不好再说什么,便把杨卉送回宿舍。杨卉的闺房一丝不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房间各个角落都弥漫着浓重的农药味。
韩江林走进清冷的晨风中,眼中忽然撒下了两行泪。清凉的泪忽然令他明白,表面上他以哥哥的方式疼爱杨卉,在内心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始终留有杨卉的位置。
吃过早餐,韩江林本来叫王昌能和小刘先回,自己在大地乡多呆一天,劝杨卉再仔细考虑考虑,不做将来后悔的事情。欧阳广和打电话来,说团省委有一个考察组要到南江,准备联系在南江建一所希望小学,韩江林只得赶回南江,临行前又去看了杨卉一次,劝杨卉好自为之。
杨卉忧怨地目光一直送他下楼,走出老远,杨卉仍然在走廊上站着,明媚的阳光之下,两行晶莹的泪折射着刺眼的亮光,韩江林脆弱的心被洞穿了。
32
韩江林从小追求人生的尽善尽美,却无法保护一个情同手足的妹妹,这件事对他是巨大的打击。为了麻木神经,减轻内心深处背负着沉重的罪负,韩江林一改过去节制饮酒的习惯,逢酒必端杯。借酒消愁愁更愁,怀着满腹心事喝酒的韩江林沾酒必醉。
杨卉因为那事怀了孕,两个月后和姓朱的老师草草办理了结婚。韩江林携兰晓诗到大地乡出席了杨卉的婚礼。新娘杨卉尽管红妆艳抹,仍然掩饰不住憔悴的容颜。给兰晓诗当伴娘的杨卉颜光焕发,与兰晓诗宛然两枝旗鼓相当的漂亮姐妹花,当杨卉站在自己的婚姻殿堂上,宛如一枝经过风催雨打的桃花,光彩大不如从前。兰晓诗在杨卉身边一站,新娘杨卉的风采被罩住了,荡然无存。思前顾后,情景如此迥然,令韩江林捏腕幽叹。
负罪感使韩江林失魂落魄,一天天消沉下去,原来那个风风火火韩江林不在了,意志消沉萎靡不振的韩江林在人们眼里变得陌生起来。兰晓诗担心他形象影响他的威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她束手无策。在别的事情上韩江林对她言听计从,在这件事情上韩江林对她心存介蒂,认为工于心计的兰晓诗设了一个圈套,他和杨卉都落在了陷井里。因而听不进她的任何劝说。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组织部长(75)
照例到了双休日雀桥会,韩江林像一个病人似的没精打采地走向晓诗策划室。迎面碰博士从晓诗策划室下来,看见韩江林热情地伸出手来,韩江林稍为犹豫,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博士的手暖暖的柔柔的,心想,要是当初真把这双手废了会怎么样呢?博士说,晓诗在家等你呢。这话在博士有和解的意思,韩江林心里不是滋味,心说,我老婆在不在家还用得着你说吗?嘴里没说什么,只是呵呵地笑着。
兰晓诗正伏案疾书策划方案,见到韩江林进屋,欣喜地看了丈夫一眼,把桌上的稿子递给韩江林,帮我校对一下稿子。兰晓诗说完又埋头写稿,等兰晓诗抬起头,发现稿子依然摆在桌上,韩江林坐在沙发上生气。兰晓诗压抑住心里的火气,说,江林,在想什么呢,老婆请你校一校稿子呢。韩江林闷声闷气地问,刚才博士来找你什么事?兰晓诗看了韩江林一眼,宽容地笑笑,江林,你要相信我,我是生意人,人际关系就是生产力。见韩江林眼睛仍然定定地看着自己,她说,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抛开生意人的身份不说,正常的人际交往也是必要的吧?
韩江林不想让兰晓诗觉得他心胸狭隘,何况他相信兰晓诗,觉得无端的猜疑会伤害兰晓诗,影响两人的感激,于是勉强地笑了笑,说,我想的不是这事。
兰晓诗说,既然你没有心事,那就帮一帮我啊,你看我有多忙。
韩江林叽咕一句,我现在没心情。
兰晓诗问,没心情帮老婆,有心情干什么?韩江林怕兰晓诗为刚才的事误会,有意说道,小卉的事情使我良心不安。
兰晓诗没料到韩江林居然对杨卉念念不忘,生气地嘲讽了一句,莫非你还想那位情人妹妹?听到兰晓诗这么说,韩江林散漫的目光定住了,他反问一句,在这件事情上,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反思吗?
兰晓诗挺直身子舒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挨着韩江林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这事不能怪任何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你和她那么多年都没有发展,只有兄妹之情,等到你成了我老公,她找到了归属时,怎么突然间儿女情长,学会怜香惜玉了呢。她依在韩江林胸前,娇嗔道,你的香玉在你怀里,还怜惜谁呢?
韩江林逼视着兰晓诗,责问,小卉嫁那种人叫归属吗?一个大学生,一个师范生,哪来的共同语言?你没有听到她绝望的声音,没有看到她娇弱的样子,你自然没有切肤之痛,当然,即使看到听到,你也不会心疼的,因为对于杨卉来说,你归根结底是一个冷血动物。
兰晓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语音出现轻微的颤动,她的声音她的模样深深打动了你吗?
韩江林摇了摇头,眼里充满了泪光,我只是可怜她,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兰晓诗被韩江林无助的样子吓住了,心软了,拥换抱着韩江林抚慰他,江林,你不是常说,任何科学成果都是双刃剑,任何事物都有双面性,从这件事情上应当看到稳中有积极的一面,是不是?再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一位哲人曾经这样解释婚姻,外国的婚姻是热开水,慢慢地冷却,中国的婚姻是冷水,慢慢烧开,等杨卉上下胖小子,你就会看到他们感情升温,过上幸福日子的。
说到儿子,兰晓诗心沉了一下,心怀歉疚,悄悄侧目观察韩江林,对不起,老公,我没能给你生一个胖小子。韩江林听到兰晓诗说到了心里的痛处,心痛了,把兰晓诗揽入怀中,亲吻她的秀额,晓诗,不是说好不提这事的吗?兰晓诗娇媚地白了韩江林一眼,怨嗔道,我还以为你羡慕杨卉怀了儿子呢。韩江林亲昵地拍了拍兰晓诗的脸,傻妹妹,想到哪儿去了?兰晓诗不好意思地说,看到你天天想杨卉,想得都快得相思病了,我吃醋嘛。
一句话提醒了韩江林,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兰晓诗,心底深处突然掠过一种阴冷的感觉,他说,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没有照顾好杨卉。
兰晓诗说,杨卉现在有人照顾了,还要你自作多情吗?
韩江林笑了。
兰晓诗也笑了,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只管照顾好你老婆就行了。韩江林说,杨卉可不是他人。兰晓诗笑着说好好,身子贴着韩江林棉团一样软下来。毕竟一星期不见,心里动了欲念,热烈地亲吻着,两条身子像蛇一样缠绕在一起。
韩江林说,她们呢?
晓诗笑笑,到清水江拍外景去了,有空间我才叫你上来嘛。
他们试图通过*融洽情感裂痕,但性事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兰晓诗因为痛苦而大汗淋漓,韩江林于心不忍,不敢有所动作,兰晓诗不想令丈夫失望,忍着疼痛拥紧他,不让他离开,直到他一泄如注,瘫倒在她身上,她才松手。韩江林拭去妻子额头晶莹的汗水,温柔地说,对不起,老婆。兰晓诗靠紧韩江林胸膛,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江林,做女人,我不能满足你,做妻子,我不能照顾你,做老婆,我不能给你生儿子,我多么无用啊,我们还是离婚吧。
韩江林用热吻堵了一下兰晓诗的嘴,说,再这么说我可要收拾你了,能够娶你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兰晓诗疑惑地说,江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就像一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莫非你就爱花瓶吗?
韩江林捧起兰晓诗的脸,望着她清澈透亮的眼睛,你不是花瓶,你外表美丽,是一朵高贵的牡丹花,你充满才气,又具有玫瑰的火红热情,你的身体是一块珍贵的碧玉,你又是那么内秀,内涵丰富又白璧无瑕。
组织部长(76)
兰晓诗受到夸奖,满脸涨得通红,艳若桃花,噢地惊叫起来,江林,你简直就是一个诗人,夸老婆不遗余力用尽溢美之词,不知道你对别的女人会不会这样?我还真不放心呢?
韩江林轻轻拧了拧她的鼻子以示惩罚。
兰晓诗说,我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如果有人帮我照顾你呢,我倒是省了一份心。
韩江林说,我这么不值得你珍惜吗?
兰晓诗笑了,两人在一起是缘呢,她想起了什么,说真的,江林,等忙过这两年,我们去上海、甚至到国外看一看,我真的很想当妈妈。
韩江林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杨卉的样子,身子忽地哆嗦一下。他和兰晓诗在精神上是能够畅快地沟通,两人都有自己的事业时,倒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没有儿女,暮年肯定十分凄凉。兰晓诗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变化,说,前几天我看到英国一个母亲代女儿怀孕,如果现在有代孕这项业务,我肯定去办。
没想到一向洒脱的妻子居然怀有深沉的孩子情节,韩江林乐呵呵地笑了,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心底弥漫着悲凉的情绪。
兰晓诗说,我前段时间到省医做了一次CT,博士发现我的脑垂体里面有一个阴影,只是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个阴影影响了我的身体发育。
韩江林心说,这是不是贼心不死,有意接近你的一个借口呢,但他不敢说出来,怕伤害晓诗,故意表现得不是那么在意,淡淡地说,生命科学至今仍是一门无法破解的奥秘,哪里就能肯定就是那东西影响呢?
兰晓诗歉疚地伏在韩江林胸前,据博士说,国外有研究表明,脑垂体的病变会影响雌性激素分泌,博士想从我的个案入手,配合他完成这方面的研究。
见韩江林不说话,兰晓诗真诚地说,江林,我真的想当母亲,给你生一个聪明可爱的儿子,你的聪明加上我的美丽,他会有多可爱啊。
韩江林脑海里便出现两人携子出游的画面,胸口有些发酸。兰晓诗理解韩江林的心情,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撒着娇要求道,江林,你就让我试试吧,如果博士这里不行,我想考托福去国外留学,顺便治疗我的病。
他不知道怎样安慰妻子,默默抚摸着她冰清玉洁的*,在这宁静的时刻,他觉得他们之间声息相通、心心相映。
33
韩江林参加了县里的经济工作会。县委书记屠晋平在会上点名批评了南江镇码头改造工程,说惠民工程既要考虑工程的经济效益,同时兼顾本地的历史,考虑百姓生活习惯,不能因为新工程而改变本地的历史和生活习俗。提出凡涉及历史文化古迹和本地风俗历史的工程改造项目,要由相关的专家和人大代表考察论证,报县委、政认府审批。
屠书记的意见与韩江林当初的意见不谋而合。新码头已经毁坏了旧码头的历史原貌,给南江的历史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不管批评意见如何,新码头的存在已是既存事实,作为南江镇镇长,韩江林不得不承担由此造成的后果。干部们把怨责的目光投向韩江林时,他心里的委屈无以言表。
会后,韩江林被县委书记屠晋平叫上车,一同来到县委办公室。在车上,屠书记对韩江林说,韩镇长,寥书记在南江检查工作时,你的汇报不错,寥书记后来多次在会上提到你,把你列为创新干部的典型。韩江林一边听一边沉思,屠书记这番话是不是大捧之后的蜜糖,在批判南江之后给他的精神抚慰呢?能得到寥书记肯定,韩江林仍然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成就感。屠书记说,我调查了南江码头工程的决策过程,知道你和刘永键主席的意见都是要保留旧码头,码头改造作为南江镇人大代表通过的十件实事之一,虽然你们提出了正确意见,但工程出现重大的失误,作为镇长,你必须承担相关的行政后果。
韩江林无言。
屠书记说,书记掌握重大事项的决策权,但是,书记并不负责具体政务,事实上书记在行政失误上处于免责状态,你理解我的话吗?韩江林点点头。屠书记这才提到了叫他上车的正题,说,你的问题已经被告到市纪委,主要问题是两个,一个是工程改造的失误,一个是茶场的经济问题,后一个问题县纪委已下结论,前一个问题涉及决策的复杂性,为了保护区干部,我把你的问题详细作了汇报,市纪委决定按照干部管理条例,对你进行相关的诫勉谈话,你也可以借此机会向上级领导阐明你的观点立场,获得上级领导的理解和支持。
听到市纪委找他谈话,韩江林惊呆了,脸色刹白,手脚冰凉,下车时头居然被车窗磕了一下。屠书记送他到县纪委的小会议室门口时,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说,去吧,县委相信你。
屋漏偏逢连绵雨,一个小小的镇长居然要经过这么多磨难,韩江林握着门把手的刹那间,竟然蒙生了逃离的念头,远远逃离这是非之地。他深吸了一口气,稳定情绪从容地推门走进了会议室。
市纪委副书记龙文渊坐在椭圆桌主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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