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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委组织部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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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十六间房在门都一样,韩江林顺着门数到第十间,又从粉红色的窗帘判断,确定是杨卉的宿舍无疑。屋里很暗,韩江林想扣门,但他做贼心虚,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里间亮着灯,他以为杨卉一定是在里面等自己,轻用手轻轻地推了推门,大门虚掩,韩江林心头一阵狂喜。他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把头探进里间房,想给杨卉一个惊喜,像小时候和杨卉藏猫猫一样,压着声音喂的一声,想惊吓杨卉。

  床上两具雪白的肉体滚做一团。受到惊吓,床上的两人迅速分开,迅速的扯被单包裹*的身体。屠晋平扯被条覆盖肥胖身子的时候,看清来人是韩江林,镇定下来,瞪着一双牛铃似的大眼逼视着韩江林,惊恐、羞愧与愤怒在他脸上星移斗换。

  韩江林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抹了一下朦胧的醉眼以后,发现眼前的并非梦境,他喃喃地说,对不起。

  杨卉把浴巾往身上卷,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不敲门?

  韩江林没有回答,羞愧地闭门退出。跳出杨卉家,韩江林几乎一路狂奔穿过县委宿舍前廊,一口气跑到白云河边,靠着一棵梧桐树直喘粗气。

  羞辱、愤怒充溢着他的心,他抱住梧桐树低声哀嚎,屈辱的泪水撒满树身。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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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杨卉,你为什么要这样?

  韩江林愤怒地问天,天不语,问地,地无声。白云河水流汩汩,以淡淡的幽鸣回应他的哭诉。

  白云的风俗,遇见人野合等于触了霉头,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野合者赔偿三个一百二,即一百二十斤酒,一百二十斤肉,一百二十块钱,燃放鞭炮帮助触霉头者驱逐晦气。对今晚撞到的霉头,韩江林不能提任何要求,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一方是掌握他政治前途和命运的县委书记,一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一切就像做梦,他怎么也不明白,杨卉刚刚投入他的怀抱,怎么转眼间把县委书记拉上床,成了县委书记的情人?一向清纯如水的杨卉,怎么可能做出这样卑鄙下流的事情?

  倒霉啊,韩江林叫道,学着民间老妇,朝白云河呸吐了三次口水,驱除晦气。

  呆得夜深,韩江林郁闷得不到排解,心情越更沉重。兰晓诗离开等于在胸口重重地划了一道伤口,杨卉及时出现,用于轻轻地抚慰了一下伤口,韩江林还来不及感觉到愉悦,杨卉用背叛的行为狠狠地撕开伤口,并往上面撒上一把盐。

  夜深了,河边高原的夜风吹得身子发凉,韩江林在寂静的街道踽踽独行。手上摆弄着手机,想找一个人诉说心中的苦闷,可眼下却找不到合适的友人。此时此刻,他觉得男人像一只孤独的野狼,注定没有任何朋友相伴,只能独自前行,承受旅途的孤单、痛苦乃至于风险。

  他习惯地抬头,发现春兰的楼上依然亮着灯,韩江林犹豫了一会,摁下了春兰的手机号码。春兰接听了电话,静默着等韩江林说话。

  韩江林小声地问,春兰姐还没睡?

  春兰说,有什么事吗?

  韩江林感到这话有点不耐烦的意思,立刻挂掉了电话。不一会,韩江林的手机彩铃响起,韩江林望了一眼春兰的窗子,接听了电话。

  春兰说,看书看得迷迷糊糊的,你还在应酬吗?

  韩江林淡淡地说,我在你楼下。

  这么说我有忠实的崇拜者了?春兰轻轻开了个玩笑,说,还不回家,想当夜游神?

  韩江林没有应她。

  要不要上来坐坐?春兰刚发出邀请,似乎觉得孤男寡女的,深夜在一起有些不妥,改口说,晚了,回家吧,路上小心。

  韩江林赌气地说,我今天触了大霉头,死了活该。

  春兰一惊,温柔地问,什么事?

  韩江林情绪激动、口无遮拦地把事情向春兰说了。

  春兰疑惑地说,杨卉?外表老实温顺,怎么可能?

  韩江林被春兰的疑问激怒了,怎么不可能,我到杨卉家里,两人正在房里颠鸾倒凤,我撞了一个正着,不是霉透顶了?

  春兰问,江林,你不是爱上她了?

  谁?韩江林说,爱上她?哼,婊,话还没出口就咽了回去,骂杨卉婊子,他于心不忍。杨卉的背叛让他感觉心痛,说*里仍然装着那个可恶的女人。

  春兰觉察到了韩江林的情绪,转了话题,说,你不要怪她,一个弱女子,这么做有她的理由。

  韩江林鄙夷地哼道,什么理由?不就是卖身换了一个团县委书记?

  春兰说,是了是了,男人为了升官可以金钱铺路,也可施美人计,女人没有金钱,有身体做本钱,为什么不直接投资,还绕什么弯子?时下官场,用女色铺路的女人还少吗?委身于一个人,换回呼风唤雨的本钱,无论怎么算都是最为可靠、赢利最大的投资。

  她怎么能?韩江林痛苦欲绝。

  怎么不能?她也有思想,有常人有需求和虚荣心,多为她想想,你自然能够理解。

  无论怎样,韩江林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春兰想起了什么,命令,你上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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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春兰用神秘的语气说,你上来就知道了。

  韩江林上楼,春兰在宽松的睡衣上罩了一件外衣,站在门口候韩江林。韩江林换了鞋,走到沙发上坐下。春兰从阳台的花盆里扯来一小把观音草,走到韩江林跟前,庄重地在韩江林额头挥手划圈,嘴里念念有词。春兰念完词,纤纤玉指在他额头划了一个十字,随后把手里的观音草丢到在门外。韩江林看到茶几上摆着一碗米,米上放着一根红布带,春兰满脸肃穆,把红布条缠在他的手臂上。韩江林笑道,姐不会学过法师吧。春兰严肃地说,别笑。缠好红布条,收好米,她说,我小时候受到惊吓,妈就这么给我退吓,海军睡不安分,我给他退退吓就睡安稳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事都没有了。

  韩江林虽然不相信迷信,春兰虔诚的态度仍然让他十分感动。韩江林出门换鞋时,春兰嘱咐他,这事到此为止,对什么人也不能说,最好让它烂在肚子里。

  韩江林看了春兰一眼,自己原本要交待春兰别说出去,没想到春兰反过来交待叮咛,心想春兰姐真是有心人。

  春兰说,你见到屠书记和杨卉,要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要做到这样,说不定对你就是好事情。

  韩江林下楼时心想,好事情倒未必,毕竟过去曾经对不起杨卉,尽管杨卉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他也不愿意杨卉受到伤害。

  韩江林上的士之前,回头望了一眼楼上的灯光,那里仿佛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玉指轻柔地划过额头的感觉犹然,他心底忽然涌动出无比的温暖,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60

  县乡两级换届基本结束,省委为了改进机关作风,提高党委政府办事效率,决定在两级班子中开展为期一年的机关作风整顿。调任县委办副主任、县委监察室主任的孙浩因为熟悉南江,被委派为县委驻南江督查组组长。

  前有镇长龙林,后有孙浩,两人穿一条裤子,韩江林夹在三夹板中间,变成肉包子里的馅,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把目前这种局面归咎为撞上屠晋平的好事,屠晋平报复,有意给韩江林穿小鞋。毕竟在官场历练了几年,不管是对政治对手,还是对盟友,韩江林都能够把握自己的情绪,表面上基本能够做到一视同仁。与不喜欢的人天天一起开会、就餐,这对韩江林是一种折磨。好在他把这种折磨当成升职的一个必要锻炼,基本上还有心理能力承受。他感到压力时,便把怨愤的情绪转移到杨卉身上,心里埋怨杨卉不该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牺牲两人的感情。更不该与他有约在先,却让县委书记上了床。

  韩江林与龙林的关系基本还算正常,由于两人分别属于白云两大政治集团,政治集团间只有合作,不会有融合。两人年纪相当,资历相近,暗暗较劲势所必然,因此,最为亲密的关系充其量只能走到政治盟友这一步,不可能成为一个战壕的战友。百姓常说,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升职是官场中人的绝对理想,发财是升官的终极目标,拥有深厚背景,掌握强大升职资源的龙林,将会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向上爬。就像当初韩江林把孙浩视为对手一样,他也会把韩江林视为竞争对手,如果韩江林能够升职,他极有可能是推着韩江林前进,给自己腾出发展空间。如果韩江林原地不动,他会把韩江林视为挡路石,自然想尽办法搬开。换一句话说,现在南江的干部都有可能成为韩江林的人,唯有龙林永远不可能成为韩江林的人。

  南江处于河谷地带,傍晚太阳下山后,岩石还保留着太阳的余温,南江人三三两下到河边,在清凉的河里美美地泡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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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江半年的计生任务完成,韩江林松了口气。这天早餐时分,韩江林招呼小周,今天给计生站放假,我们也放放假,拿铺网下河打鱼去?小周热烈的应承,说,美国总统日理万机,每年雷打不动的休假,我们计生突击了几个月,是该让大伙休息休息。

  韩江林到办公室交待几句,下得楼来,小周穿着短装背着网在大院里等候了。小刘问,韩书记,要不要开车去?

  韩江林说,我们就在坎下的河边,有事朝河边招呼一声。

  小刘说,坎下离镇子近,天天有人打,你们技术又好,你们打得鱼呢,我愿出十倍的价钱买。

  小周说,刘师傅,一言为定,可别反悔哦。

  韩江林当然知道小镇下面的河段鱼少,但他对那次给孙浩设置的陷阱记忆犹新,担心别有用心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每次离开办公室,韩江林都清楚地向部属交待去向,不给他人任何可趁之机。

  在河里撒网,韩江林恍然来到一个新天地,精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放。

  鱼网以美丽飘渺的弧形落入水中,他提着绳子把鱼网从水里拉起来时,几条银色的鱼儿挂在网里活蹦乱跳,韩江林享受着难得的收获喜悦。

  小周提着私笆篓跟在韩江林身后,沿河打了一个多小时,透过竹篓,白花花的鱼装了半篓,提在手里有些沉了,小周说,够今天的下酒菜了。

  韩江林打得性起,边撒网边说,多打一点,小酒下小酒,是很有滋味的。

  小周说,看不出韩书记打鱼是行家里手。

  韩江林说,小时家里穷,父亲常带我下河打鱼改善生活,有一年七月半,养父路边一片水塘,见塘水浑浊,父亲猜测有鱼,带着我一起去钓,钓到天黑,钓得三十多斤鲤鱼,父亲连说老人暗中保佑,才有这样的收获,拿些送人,父亲把剩下的鱼烘干,有客来就炒干鱼,省了不少菜钱。

  小周说,靠山吃山,我们家住高坡,家家都是稻田养鱼,有客来就下田抓鱼煮酸汤鱼待客。

  手机铃响,小周从衣袋中掏出手机接听了电话,捂住话筒对韩江林说,组织部办公室张主任找你。韩江林正忙手扯网,说,问问什么事?小周对着话筒说,韩书记这会儿不在,有什么事需要转告吗?

  张主任说,请韩书记下午三点前到县委组织部来。

  只通知他到组织部,却不说是什么事,韩江林有些糊涂了。他把网丢给小周,重拨电话过去,电话是张主任接的,她说按领导提供的名单逐一通知,他也不知道领导找韩江林有什么事。

  小周说,县委是不是要调动韩书记工作?

  韩江林心惊,心想,还是年轻人敏感。如今县里正在进行二级班子调整,组织部门找他,是不是与他的工作调动有关呢?当初韩江林是作为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候选人安排的,他没能当选县委委员,自然失去了竞选县委常委的资格,组织部长也就成了泡影。上级也没有任命新的常委,原定分管农业的杨副书记也落选,县委安排原定分管组织工作的王副书记暂主持组织部全盘工作。组织部长职位空缺,极大地激发了人们的想象,社会上关于组织部长的传言很多,但这一切与韩江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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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江林心惊,心想,还是年轻人敏感。如今县里正在进行二级班子调整,组织部门找他,是不是与他的工作调动有关呢?当初韩江林是作为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候选人安排的,他没能当选县委委员,自然失去了竞选县委常委的资格,组织部长也就成了泡影。上级也没有任命新的常委,原定分管农业的杨副书记也落选,县委安排原定分管组织工作的王副书记暂主持组织部全盘工作。组织部长职位空缺,极大地激发了人们的想象,社会上关于组织部长的传言很多,但这一切与韩江林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今韩江林唯一寄希望的是上级组织直接任命他为县委常委。按照以往惯例,落选的常委候选人经过省委党校培训以后,市委将直接把他们安排进入县级班子。当然也有例外。岳父兰槐当初曾经是副县长候选人,竞争两次都没有当选后,再也没有机会进入县级班子。

  当然,韩江林才二十多岁,有足够的年龄资本,一次落选不至于伤筋动骨。当前最为关键的是在南江书记位置上稳住阵脚,一旦他在二级班子调整中,出任某个科局的局长,意味着基本失去了进入县级班子的机会。镇党委书记和科局长相比,如同朝中官员与封疆大吏,孰轻孰重自然不言而喻。出于此种担心,韩江林自然不希望接到组织部的任何通知。

  韩江林心事重重,无心打鱼了,对小周说,回去休息一下,吃了早饭好进城。

  小周说,跟着宣传部,一不小心犯错误,跟着组织部,天天有进步,组织部叫你,肯定有好事情。

  韩江林说,正科级在县委这一级算是到点了,不会再有好消息了,只有市委组织部这一级通知,才有可能是好事情。

  回到镇上,韩江林叫小周把鱼拿到厨房炒了,回宿舍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开饭时,孙浩、龙林以及几位副镇长早已在座,孙浩对韩江林恭敬地笑脸相迎,热情地站起来让座,江林,坐,听说两大头非常器重你,今天叫你上县,一定有好消息等着你。

  孙浩的态度让韩江林一头雾水,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在官场中,微笑亦如气候,可以观照人事动态。对于运用者来说,它既是策略,也是投资。上级对下级微笑是如同恩赐,同事之间微笑则是礼节,下级对上级的笑则意义多重,如果是迎合,则是一种投资,如果是支持的笑,则出于敬重和崇拜,如果是和胆怯的笑,则是惊恐和无奈。自从疑心孙浩在他背后捣鬼,韩江林一见到孙浩的笑,心头就发毛。他无法从孙浩的笑容中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器重有什么用?韩江林笑着念了一道流行的顺口溜,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龙林年轻,受官场习气污染少,还不工于心计,向韩江林爆料了县委常委会讨论干部的一些细节,说,屠书记确实非常欣赏你。他摩仿屠书记的语气说,江林同志在南江办了很多实事,月亮茶场,天华山红天麻基地引起市委领导的重视,特别是对同志有一颗爱护之心,他在天然林事件领导小组工作期间,尽最大可能的保护干部,市委调查组最后没有处理任何人,这与江林同志耐心细致的工作分不开。

  龙林把屠晋平的语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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