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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入门1-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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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工作关系、编辑等人要绝对守口如瓶,哲夫也不例外。
只有关系特别亲密的朋友,才告诉他们手机号码。
“我呀,终于也有手机了。”
“哦,是吗?”
他们的表情分明在说那又怎么样,真让我觉得扫兴。
其中也有的个别跟我说:“那把你的号码告诉我。”
我立刻忙不迭地从我那个名牌记事本上撕下张便签,把号码写给他。可是,不知是何缘故,那以后过了十天,我的手机还是连响都不响一下。
现在这个时代,手机铃响的频率就是检验一个人人气指数的标尺。
我不禁回想起灰暗的过去。还是大学生时,我到朋友住的公寓去玩。正好是星期五,她的电话响个不停。一个劲儿地打电话过来的,尽是些让我仰慕的大学足球部的学兄呀,同班的帅小伙儿呀等等。
那个朋友要是长得漂亮,我还好想一点。可她完全是个毫不起眼土得掉渣儿的女孩儿,真是让我愤愤不平。
时过境迁,我禁不住感慨:这个世上确实存在那种容易让人给她打电话的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即使你给她打了电话也决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也可以说是那种不会动不动就自作多情,也不没事就瞎琢磨别人心理的女孩儿。像以前的我那样,偶尔谁打个电话来,就马上兴奋地幻想:“对我有点儿意思了。是想和我约会吧。”
或者接电话时出于某种戒备心理声音都变得木然。给这样的人打电话,别人当然会犹豫再三。
我一位亲戚的女孩儿是办公室白领小姐,她经常到我家来玩。她的手机铃响的频率也相当高。
“谁呀?是‘他’来的电话?”
“不是的,都是些一般的朋友。”
她始终若无其事似的,说话坦然自若。是的,像我这样,仅仅配个手机就拉出一副架子,大家想打电话来也会觉得不好打呀。不过,你们瞧着吧,什么时候一到周末,我的手机也会像秋天的蛐蛐儿一样响个不停的。
我再不说什么手机是不伦的必备品之类恶作剧似的话了,大家尽管轻松自在地打。对,轻松自在地打吧!
19 蒙古夜深
我到蒙古玩儿了一次。
以前还不知道,日本和蒙古之间竟通有直达航线。只是得从关西机场起飞,航程不过四个半小时。
说起蒙古,很多人会联想起游牧民族啊、风吹草低见牛羊啊等等。我也是一样,认为当地的人都是住在人称“凯尔”①的移动式帐篷里的。实际上,首都乌兰巴托已是一个拥有六十三万人口的大都市。高层建筑,鳞次栉比,通衢要道,车水马龙,还建起了几家迪斯科舞厅。这几家迪斯科舞厅修建得很有意思,都开在几座雄伟的大厦中,大厦是由俄罗斯人修的,原本像是什么中心或广场,只是修到一半便都停了工。而且,迪斯科几乎都没有安装霓虹灯,游客自己是肯定找不到这儿的。
走进残留着圆柱的废墟似的大厦,眼前会陡然出现几个巨大的迪斯科舞厅。室内装修还相当考究,音乐也是最新潮的。可是,令人悲哀的是,舞池中的年轻人却有些太那个了……他们仅仅知道晃动晃动身体。来到这里的人往往都带着家属,多半是女儿在父母的身边扭着半像半不像的舞姿。恕我直言,这副光景尚处在“发展中”阶段呢。我不禁暗想:“哎,如果从日本请来神田羽之①那样的女孩儿,让她们在这里跳迪斯科,该会让这儿的人们目瞪口呆吧。”
其实来蒙古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神田小姐共同的朋友还约我们一起吃烤肉来着,那位神田小姐,小脸蛋儿长得像芭比娃娃似的可爱。
我这次来蒙古搞了一回讲演,内容是“关于日本的年轻女性”。我放映了不少幻灯片,不过,要是请神田来,直接站到他们的面前,告诉她们:“这是日本最新潮最漂亮的女孩儿。”
她们也许会更加高兴吧!然后再请她在迪斯科舞厅跳跳舞,她们大概会看得直眨巴眼睛,接着开始模仿她的舞步。这不就成了最好的“日蒙友善”吗?……
陪同我们一行的蒙古导游,提出带我们去夜总会,说在那儿不光可以跳舞,中间还可以看到脱衣舞表演。据说那是一家有点儿不太正经的场所,为了吸引顾客,业主特地招用了一些会这一手的女人。
我们进去一看,那儿和一般的迪斯科舞厅果然截然不同,昏暗的灯光下,依稀摆着几张桌子,与桌子相邻的是个吧台,几个三陪女,正在一边物色着客人,一边慢吞吞地喝着酒水。
“有点儿不妙啊……这儿恐怕不是女人该来的地方……”
我正这样想着,接二连三地走进来一些女孩儿。她们打扮得很入时,怎么看都不像从事那种营生的女性。这些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儿,她们围坐在三个桌子旁,开始了她们的派对,并且还打开了香槟。
“这些女孩儿到底是干什么的?我非得弄个明白不可。”
我的一位朋友霍地站起来,向她们的桌子走过去。那边顿时娇声四起。
“真讨厌……”
“骗人……”
不一会儿,那个朋友返回来,告诉我们说:“她们在开生日晚会,并且还邀请我们过去一块儿喝酒呢。”
我过去一看,不禁有些吃惊:这些女孩儿究竟是哪国人哪!她们的化妆、发型、半个胸脯暴露在外的吊带式礼服,不是与日本西麻布街上的女孩儿一模一样吗?
因为会英语,交谈一会儿后,得知她们有的是蒙古航空公司的空姐,有的是在外资企业就职的白领。
“不管哪个国家,最会玩儿的都是空姐,这是世界上的共同现象啊!”
男同胞们感慨地说。
顺便补充一下,比起中国人、韩国人来,蒙古人的DNA与日本人最接近。所以,我有时甚至觉得奇怪,她们为什么不会说日语呢?
过了一会儿,她们开始跳起舞来,这回又一次让我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些女孩儿的舞步竟然如此娴熟自然!其中有一个梳长发的,姿态特别迷人,夺人心魄:只见她一会儿作头发松挽飘肩的姿势,一会儿又做出盘头拢发的姿势。她款款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看到三陪女滑入了舞池,便大大方方地靠上前,拉起手,一同跳了起来。
这些靓丽而又娇媚的女孩儿,与女同胞相拥共舞。真正想跳舞时,她们毫不理会异性的目光,自顾自地沉浸在自我陶醉的境界里,这一点,同日本的女孩儿不也毫无二致吗。
为祝贺她们的生日派对,我们一行又打开了两瓶香槟。
“下次再一起欢乐吧!”
“到了日本,我们会去找你们的哟!”
她们向我们挥手告别。
“没想到蒙古还真有意思的。”
我们都感慨万千。
20 拜拜吧,“美丽瞬间”!
又到了《安安》举行“留下美丽瞬间”活动的季节。
通告上说,这次活动星期五在原宿举行。地点是明治大街和表参道的十字路口,离我家只有走路三四分钟的距离。我决定去看一看。
我对这个“留下美丽瞬间”有许多回忆。年轻的时候在街头经常有人招呼我“来拍个照怎么样”(笔者:当然是瞎说)。
我还当过一次这个活动的评判员,虽然仅仅是一次。(笔者:这是实话)
但是,印象最深的恐怕得算是“札幌美丽瞬间?哲夫寄生虫事件”了。那是我八年以前结婚时候的事。我给他发了请帖。听说他为出席这次婚礼做了精心准备,还专门定做了一套燕尾服。
可就在我的婚礼快要举行的前夕,他去札幌出差,工作是采访街头的漂亮女孩儿。那天夜里,他本来是可以拒绝的,可硬是偏偏去吃了乌贼的生鱼片。那生鱼片中藏有曾经折腾过那位男影星森繁久弥的寄生虫。哲夫也不得不住进札幌的医院做开胸手术,一个月以后才出来。
据说我的婚纱倩影,他是在病床上含着眼泪欣赏的。
因此,例行活动“留下美丽瞬间”对他来说,伴随着痛苦、哀伤的记忆,对我而言也是感慨系之。
“哲夫是受到我结婚消息的冲击,才住院的。”
那个时候我还到处散布过这种话来着。
然而,星期五,虽然我从蒙古带回来的感冒尚未痊愈,但还是决定第二天与哲夫一起去了涩谷。据他说,星期六比平时更容易碰到打扮时髦的女孩儿。
“咦,咦,说到‘留下美丽瞬间’,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儿争先恐后地凑上来,想上镜头?”
“以前是排队,现在却没那种景象了。”
哲夫说道。据说走在街上的女孩儿中也有不少美丽指数很高的,所以工作人员分几拨在街上搜寻。我们这一拨从公园大街来到一个有些狭窄破旧的小公园,坐在几条长凳上,环顾着周围。摄影和采访在这个小公园里继续进行。
说起来,那儿站着的都是些由星探挑选来的女孩子,没有几个是毛遂自荐的。不过,都是些精心描画、姿容俏丽的女孩儿。
而今,满街都流行吊带儿裙,外罩薄薄的开襟毛衣。大家像穿制服似的穿着这种装束。但是,《安安》的“留下美丽瞬间”所捕捉的女孩却不仅如此,她们都具备自己的着装风格,妆也化得出神入化,令我佩服不已。
被选中的女孩儿往往都有男友陪着。看着自己的女友将被拍摄,男孩儿在旁边既高兴又骄傲,这种场景,非常有趣。
“日本的女孩完全变了……”
哲夫感慨颇深。
“你看她们的小脸儿和长腿。这十年来简直像换了一个人种……”
说起来,你过去打扮得也挺够“入时”的,哲夫又说。
“当年你不也是!剪的是当时最流行的超级短发,再用发胶弄成怒发冲冠状。上身穿件艳丽的桃红衬衫,下边是条油光锃亮的裤子。”
我们互相戳着对方的伤疤。
“是呀。追逐时髦就是趁年轻的时候追个够,追过了头都没关系,这样减去追得过头的那一部分,成人之后,才会像我似的被锤炼出高雅的品位来。”
“嘿,可真会说呀!穿冒牌蜜莎妮的女人。”
又被他戳到了痛处。
这里要补充说明的是,我老早以前曾对蜜莎妮的价格大为不满。自己很想拥有一件,可价格惊人地昂贵。我到各百货店时装店深挖细找,终于找到一件和蜜莎妮一模一样的短袖针织衫。只花了八千六百日元哪,我很得意地穿在了身上,可哲夫却硬说怎么也不像蜜莎妮牌的。
“今天怎么不穿件更好一点的?”
最后,他不高兴地说道。原来是打算拍个与我有关的镜头,名字就叫:“林女士也前来观看‘留下美丽瞬间’。”
含辛茹苦,等待N十年……我终于要上“留下美丽瞬间”的抢拍镜头了……
“当然,是黑白的小照片。而且不与她们的放在一起。”
什么!我也有自尊哪!二话不说,断然拒绝!所以今年的“留下美丽瞬间”又没有出现我的倩影。是理所当然吗?……
对了,对了,还有一件令人吃惊的事。今年到公园里来的女孩儿没有一个认识我,也不认识哲夫。好像没有谁仔细读过“留下美丽瞬间”这一页。
第三部 美人礼赞
1 别怕鬼迷心窍
我有一阵子经常和那个我认为无比潇洒的男人走在六本木的街道上。
两个人一起去吃意大利料理,喝两瓶葡萄酒。他和我的职业完全不一样,因此谈话的内容非常有趣。到兴头上时还会换一家酒馆接着喝。
六本木的旧朝日电视台大街的深处,夜深时分几乎没有人通行。有时,两个人的手还会不经意地碰到一起。
是啊!已经很长时间没这种感觉了,恋爱的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时,他突然提高了说话的声调,话音里还混杂有一种怪怪的声音。莫非是他在……便问了一声:“咦,刚才是不是你放屁了?”“是呀。”
他回答得很干脆,至此之前的浪漫气氛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就笑了出来。
“我和这个人之间,看来什么也不会发生。”
说到这儿,我不由得想起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女孩子与人交往,天长日久会遇到一些挠头的事,亦即未来的选择问题:和这个男人一直以朋友关系相处下去呢,还是升格为男朋友。作为异性朋友相处,是非常开心的。脾气相投,打个电话马上就会过来。自己失恋的时候,他还会特别温柔地倾听自己哭诉自己的遭遇。他的女朋友的事自己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尽管自己心里并不怎么舒服。
但是,这种好事不会持续多久,可能会因为某些偶然的因素,亦或许是世间有这样的规律,慢慢地与这种异性朋友的关系性质就会发生改变。于是,大多数的女孩儿都会陷入深深的后悔之中,因为此后的发展是不能尽如人意的。
“长期交往的朋友,某一时候起突然变成了恋人。”
这样的浪漫故事也许还是不要相信的好。定位于“友人范畴”的男性转换到“恋人范畴”时,总会令人觉得什么地方有些缺憾。我的一个年轻的朋友,和她一个从学生时代起就非常要好的人谈起了恋爱,据说最近两人却分手了。
“我本来是很挑长相的,而他却长得很丑。不过呢,我俩的共同语言非常多,他又一直对我情有独钟,所以我想就这么吧,于是和他谈起恋爱来了。”
结果她最后还是提出各奔东西。我这位女友长得漂亮,逗人喜爱,在异性中很有人气,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被侍候得像女王似的。我按捺不住作家的好奇心,终于问了她一个性方面的问题。
“在他看来,和自己一直憧憬的女孩儿第一次上床时一定激动不已吧?”
“那事呀,我不妨告诉你。”
她撅起嘴。
“我们不一直是朋友吗,难为情得很,害羞得很。怎么也不好意思做那个事,所以在搞那事时,我就央求他放点音乐。”
“啊,我理解,我理解。”
“可是呢,他喜欢那种狂热的音乐,一着急,选了非洲音乐。就是马赛人①在那儿喊号子的嘿嗬嘿嗬,我忍不住噗嗤地笑了起来。”
据说这个时候,她心中就波动了一种预感,两个人的关系可能长不了。
让女孩儿惋惜的有两种男孩儿。一种是想和他上床却梦想落空的男孩儿,另一种是不上床要好得多的男孩儿。要是没有这样的事,不就可以一直作为朋友相处吗,或许友谊可以持续十年二十年,一直到双方都有家庭时还可以时常见面。可就是因为成了恋人,就不得不别别扭扭地分道扬镳。风闻他到现在还一直恨着自己。
如果是朋友之间,微不足道的恶作剧谁也不会介意的,可成了恋人关系就不能那么说了,这是人之常情。因为和他的交情不止一两年,所以双方有几个共同的朋友群。和他分了手以后,那些共同的朋友群也就不再继续和自己交往了,美好的人际关系也就这么随之消失。哎,真是悔不该当初和他变成了恋爱关系。要是和他床上的生活特别令人回味倒还可以,可又感觉普普通通,而且又没做过几次……哎!
发这样的牢骚也是不可避免的,所谓人生“被鬼迷了心窍”的情况,是经常发生的。由于醉酒“失禁”而和多年的朋友接吻,然后又……这种事情并不稀奇。
但是,我可以断言,如果一生从未鬼迷心窍,那可真是太没意思了。做了后来自己觉得糟糕的事,这才叫年轻,这才叫女人。以后不绝如缕地不断后悔,但那正是甜蜜的后悔,正是使女孩儿变得更加妩媚多姿的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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