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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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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我不知道啊,不过夏国最有名的武将是定北大将军邓焕,以前常听客人们提起,突厥人一看到定北大将军的旗帜就闻风丧胆。”春生说到这里眼中充满了羡慕和憧憬,“不管哪国人都说定北大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真英雄。”
  李系舟心中一动,出言试探道:“春生,你这辈子有什么心愿呢?做咱们醉香留的头牌?”
  春生愣了一下,抿了抿嘴唇,神情有些紧张,却没有隐瞒,而是小声道:“游儿哥,你可别生气,其实我觉得就算做到了头牌,甚至是桐城数一数二,终归还是被人看不起的小倌,下九流都不如。”
  “你说的没错。”李系舟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凝重道,“如果当时你能自己选择,你是做乞丐呢还是进醉香留?”
  春生毫不犹豫地回答:“绝不会进醉香留。我还记得小时候在家里,爹爹最是羡慕那些当兵的,穿着整齐的铠甲,拿着亮闪闪的刀枪,保家卫国,要多神气有多神气。如果我自己能选择,我最想当将军呢,像定北大将军那样做顶天立地的汉子。”
  李系舟微微一笑,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李系舟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今天这一问,会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他那时还没有仔细思考自己的未来,更是无法顾及他人。他仅仅只是单纯的想要寻求帮助,他只是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而已。
  李系舟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逃亡计划彻底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第一卷 似梦里,醒来骗吃混喝
  第002章 … 贺寿宴
  夏国元帅的寿宴在傍晚举行,桐城督卫耿大人准备的贺礼连同城内十几位头牌都于当日中午在渡头汇集,乘船渡楚江去到对岸夏国军营。
  馆主特意雇了软轿给游儿听用,督卫府的药师也在中午的时候赶到醉香留。
  李系舟将金银细软贴身携带了一部分,剩下的藏在了琴盒之内,又嘱咐春生带好自己值钱的东西。春生起初不解,李系舟却道:“这种头牌齐聚的大场面很少有的,说不定能遇到良人,就此赎了身;再说咱们两人都不在馆内,没有体恤的人,钱财放着也不稳妥。”索性春生值钱的东西不多,就一些散碎银两,贴身带了也不显眼。
  临上轿的时候,李系舟才看到那个督卫府的药师,此人四十来岁样貌普通,一般书生打扮,背了一个药箱,话不多,神情不冷不热。这样的人走在大街上很容易被忽略,唯眼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痕,近看有点特别。
  软轿很宽敞,李系舟让春生一同坐了,从醉香留出城到渡口有一个时辰的路,他不想让春生浪费体力。轿帘放下,李系舟随口问了一句:“春生,那个药师咱们以前认识么?”
  春生仔细想了一下答道:“游儿哥,督卫府的人很少来咱们醉香留,不过那位药师先生似乎看着有点面熟。”说到这里,春生压下声音,“他眼角的那道疤很特别,我记得年前他来过,好像是陪着一位大官,不过那时他是武人打扮。”
  李系舟闻言一皱眉,不会这么巧吧,如果春生没有记错,这个药师恐怕不简单。阴谋,一定有什么阴谋,说不定自己已经无辜地被卷入进来。
  带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李系舟一行来到渡头弃轿登船。
  此时船上里间已经坐了几位花枝招展的头牌,不过最好的软座是要留给官府的人。
  李系舟身上的伤好了大半,虽然不能进行剧烈的体力运动,可是行走站立只要时间不长也还能撑得住。他不想错过观赏楚江美景的机会,虽然舱里尚有空座,他却在舱外寻了一条长凳坐下。
  春生抱着琴盒站在李系舟身侧,那位药师却隔了几条长凳找了个角落坐下。
  这时又有人登船,是四个小丫环簇拥着一位红衣女子,论相貌此女天香国色,可惜神情冷傲,妆扮流俗,金花珠翠满头摇曳,让李系舟联想到了首饰架子。
  那女子看到李系舟安然坐在舱外,他不起身行礼也就罢了眼神中似乎还闪过一丝轻蔑,她一向冷傲,于是气道:“这不是醉香留的头牌么?几天没见怎么还真当自己是贵公子了?见了姐姐也不打个招呼?”
  春生在一旁小声提醒道:“游儿哥,那是咱们隔壁倚红楼的头牌红霄,据说是只卖艺不卖身的,自恃高人一等。”说完又上前一步施礼陪笑道,“红霄姐姐莫怪,游儿哥最近正病着身体虚弱的很,失礼之处春生这厢陪了。”边说边作势要扶游儿站起来。
  红霄却冷笑道:“算了,免得累坏了身子,耽误你晚上的生意。”说罢走进船舱找了显眼的位置坐下。她身边几个丫头忙着端茶倒水地奉迎,有个伶俐的却说道:“那个小倌也是知身份的,坐在了舱外,姑娘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李系舟不禁苦笑,同是天涯沦落人,何苦相欺?转念又一想,生活所迫逼良为娼,那女子妙龄为妓,就算是卖艺不卖身也受尽委屈,言语嘲讽不过是发泄心中抑郁,就由她说去。在这样的社会,身份决定一个人的境遇。李系舟虽然胸无大志,却也不想永远停留在现况。
  春生知道游儿素来懦弱,被欺凌是家常便饭,他心中虽然为游儿抱不平,却也不多劝。
  陆续又有人登船,小倌身份的不多,都知趣地坐在舱外。等那押送贺礼的官员被侍卫簇拥进了船舱,堂而皇之坐在美女中央左拥右抱的时候,渡船终于启航。
  李系舟起身观望,楚江之阔尽现眼底,他见过长江黄河,最宽处不过如此,江水浩瀚自西向东,犹如大海不见尽头,幸而此处地势平缓,奔流之势稍敛,船行并不颠簸,速度却不快。
  船行了一阵,江上忽然起了风。春生道:“游儿哥,你快坐下休息,江上风大,咱们逆风逆水一时半刻到不了对岸。”
  李系舟闻言心中一紧,隐约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春生,高家渡在桐城上游方向么?”
  春生道:“其实差不了多少的,只是听说夏国军队并没有驻扎在高家渡里,怕影响那里正常的车船秩序。这次贺寿宴估计是在渡外的大营里,怕是在上游,所以渡船行得比以往去高家渡要更久些。”
  李系舟心想,这么说来从夏国军队大营去桐城顺风顺水,船行速度加倍,如果是发兵进攻桐城占尽优势。随着渡船接近北岸,掩藏在茂盛的芦苇丛中的快船似乎也隐隐印证了李系舟的想法,夏国的军队一定有所图谋。不过他转念又一想,国家大事自有别人操心,他就算侥幸猜中一些端倪,也无法影响大局,还不如趁着这点先机早做些准备为自己的逃跑计划寻一条明路。
  等真正到了夏国军营,自然有人抬走各色礼物,而他们这些头牌说白了不过是有手有脚的玩物,都被集中在一处空场等候宴会开席再登台献艺。空场周围有夏国士兵把守,不让随意出入。
  李系舟带着春生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而那个药师却不见了踪影。李系舟问道:“春生,你看到那个药师了么?”
  春生又四处看了看答道:“那药师怎么不见了?游儿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找他。”他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没有把握,他想那药师毕竟是都卫府里的人,自是看不起他们这些小倌,说是随行照顾,不过是摆个样子而已,他们哪里求得动人家?
  李系舟心中却想,那药师果然身份可疑,难道是昭国早已洞悉夏国阴谋,借贺寿为由渗透奸细,先下手为强?说不定寿宴上要有什么变故。李系舟看电视读小说多少有点见识,但是他对军政之事并不喜好,所知有限。像如今这种情形,他能想到的无非是刺杀偷袭一类的手段。但是到目前为止,李系舟还不能肯定真的会有战乱,虽说现在逃走成功的机会更大,他却不敢贸然行动。
  “春生,不用麻烦了。我身子还撑的住,就是想打听下一会儿登台是个什么顺序,咱们能不能拖后一些再演。”李系舟可不会弹琴,充其量去KTV唱个流行歌曲跳跳迪士高,哪一样都不适合在今天这种场面当众表演,最好是在轮到他上台之前就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开溜。
  春生却当李系舟真的是身体不适,又不敢四处寻找药师,只能想法子晚点上台。他心中充满同情,立刻起身去打听寿宴的具体安排。过了一会儿他面带喜色的回来,对李系舟说:“游儿哥,我刚才去找那主管咱们的官员,恰好是来过咱们醉香留的客人,我向他说了你身子不适,他便答应会帮忙安排。”
  李系舟喜道:“这就好,对了,人家不会平白答应帮忙的,他没提什么条件么?”
  春生抿了抿嘴唇:“还不是勒索了一点银钱,他们这种人一向如此,贪财好色。”
  李系舟忽然感觉一股温暖的东西留过心间,春生是真的对他好,他不该瞒他太多,说不定逃跑的路上他们还要互相依赖扶持。他小声对春生道:“春生,如果有个机会咱们可以离开醉香留,你会和我一起走么?”
  春生闻言眼神一亮却又迅速黯淡下来:“我早想离开的,可是咱们年幼无依,卖身契又在馆主手中,如何逃的了?只希望早遇良人能为咱们赎身。”
  李系舟沉声道:“求人不如求己。倘若战乱将起,夏昭两国交恶,桐城首当其冲是兵家必争之地,那时候百姓自顾不暇,咱们可以趁乱逃走,改名换姓去别的地方,一纸卖身契算得了什么?”
  春生怔怔地看着李系舟,半晌才道:“游儿哥,我觉得你刚才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你从来不敢说这样的话。”
  李系舟掩饰道:“人总会变的。命由天定,事在人为,倘若真有那样的机会,你也不会放弃吧?”
  春生重重地点头。
  李系舟继续道:“这次我把家当全带了出来,一大半藏在琴盒里,你好好保管。我身子还没有大好,倘若真有机会逃走,我气力不足恐怕会拖累你,真的要分开你多带些钱财没有坏处。”
  春生急道:“游儿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既然我决定听你的找机会一起逃走,我又怎会贪你钱财弃你独去?我春生年岁小,却也不是见利忘义之辈。”
  李系舟笑道:“我知你不是那样的人,只是战乱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钱财咱们不分你我,各自保管一部分,以防万一。”
  李系舟这种对现代人而言很正常的分散风险的做法,在春生看来却是推心置腹坦诚相待,这样的信任这样的情谊他不会忘记。
  “游儿哥,这些钱都是你辛苦赚来,倘若咱们真的失散,我也会替你妥善保管。”
  “春生,你记住,倘若咱们分开,那些钱就是我送给你的,随你处置,千万不要抱着那些钱饿死在路边。”李系舟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劝动春生心安理得接受那份钱财,只好引用李白的话,“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话出口觉得词不达意,又绞尽脑汁把商品货币之类的概念补充上,“钱财是身外之物,不用就体现不出价值。”乱其八糟扯了一堆,总算哄得春生接受那份钱财。
  春生紧紧捧着琴盒喃喃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游儿哥,这句话说得真好。”
  李系舟心道李白的话当然有道理,可惜自己记不全那整首词,偶尔灵光一现能想到这一句半句已属难得。像他这样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诗词歌赋记不起几句,不会医术不懂武功科学知识有限,没有富贵的亲朋好友的人,除了这副容貌有利于卖笑卖身,大约只有混吃等死的份了。能逃离醉香留固然好,可是他今后该如何谋生呢?想想顿觉前景渺茫。
  天色渐晚,营内灯火辉煌,夏国元帅的寿宴已经开始了。夏国元帅好色,尤其喜欢美女,所以女性头牌们的表演被安排在前面。
  李系舟他们仍然在空场等候,没有机会进入摆宴席的大帐,不知道究竟来了些什么人贺寿,只见其他头牌们花枝招展地离开空场,估计表演完还要留下陪酒,一个个有去无回。自始至终那药师都没有露面。
  突然大帐那边传出一片混乱之声,接着就有人喊夏国元帅遇刺。
  李系舟只觉心跳加速,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他心中仍存疑惑,夏国元帅是好色无能之辈,若是被刺杀对夏国军队而言损失并不大,可是足以造成一个借口让夏国对昭国动武。既然昭国看出夏国意图不轨想要先下手为强,还不如烧掉夏国隐藏在芦苇丛中的船只更有用一些。同样是渗透奸细过来,烧船可比刺杀更容易,还能阻止夏国大军渡江。到底是昭国的耿大人老糊涂呢,还是夏国有什么高人早在暗中运作?他来不及细想这些,眼下趁着士兵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帐那边,正是他们逃走的好时机。
  李系舟和春生都只有十三四岁年纪,因他们年幼又是卑微的小倌,士兵们对他们的看管本来就不上心。如今大帐出了事,营里到处喊着抓刺客,一片混乱,空场这里暂时没人指挥,士兵们都向着大帐涌去,李系舟和春生偷偷开溜竟是无人阻拦。
  李系舟早就趁着天亮观察好了地形,夏军整座大营都是依靠江边连绵的丘陵地势而建,向南越接近江边地势越平坦,遮拦越少,如果想要躲藏逃跑,向北面进入丘陵之中的密林相对会安全一些。
  两人二话不说,向着大营北面一片看似茂盛的树林跑去。幸好他们所在的那片空场就在大营边缘,他们早就有逃跑的打算所以纷乱一起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还没等大营的守卫增强巡查封锁营盘的时候,就趁乱趁黑逃出了大营的范围躲进密林。
  这一路狂奔躲入密林,两人上气不接下气,体力顿感不支。尤其李系舟身上的伤还没好,瘫坐在地上痛苦喘息。他虽然知道现在应该跑得越远越好,可是提不起半分力气。两人休息了半个时辰,春生恢复得差不多,他扶着李系舟站起想要继续前行。李系舟却在此时回头向南望去。只见夏国军营内火把通明照如白昼,喊杀震天,楚江之上旗帜翻扬,应该是夏国的快船渡江了吧。
  看来两国这一战在所难免,他们必须逃得再远一些。李系舟咬紧牙关,在春生的搀扶下两人继续向北逃去。直到喊杀声渐小,江边的火光浓缩成一个小点,二人精疲力尽再也走不动半步才彻底停下来。此时二人已经不知身在何处,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丘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山野岭不见人烟。
  东方微白,两人竟是逃了一夜,如今稍感安全,再顾不上许多,幕天席地相依而眠。
  两人年幼力微,在荒山野岭里不辨路径,饿了采摘野果充饥,累了相依而眠,许是上天保佑没有遇到野兽袭击,如此乱走了好几日,终于出了荒山。向北远远望见一片城池,两人激动不已。沿着土路走了一阵,汇入大道,没想到这大道之上竟然有不少普通百姓。
  在山林中行走多日,李系舟和春生都是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本来觉得不好意思,结果看看旁人都是状如乞丐一幅逃难的模样,他们倒是一点也不扎眼很快融入人群。
  从这些人不经意的交谈中,李系舟和春生渐渐明白他们在山中这短短数日,夏昭两国已经正式开战,桐城被夏国大军紧紧包围,耿大人坚守不降。桐城附近百姓四散逃逸。原本在桐城附近的夏国人,无论经商还是探亲访友遭逢此变故,都想方设法渡江逃回夏国避祸。夏国此次出兵的理由很简单,指责昭国借贺寿之名派刺客刺杀夏国元帅,那个刺客已经被擒供认不讳,现在夏国元帅重伤昏迷,军中指挥由副帅魏克接掌,挥军南下誓为元帅报仇。究竟是哪一国玩的阴谋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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