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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西游宝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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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切·格瓦拉是卡斯特罗的战友,一个游击战士。
  刘:我觉得格瓦拉就是一个黑客,否定一切。
  张他的行为方式很爽,他追求的不是权力,非常有自由精神。
  刘:你们喜欢的孙猴子也是一个有自由精神的人。
  刘梦佳:都不受压迫,而且居无定所。
  但是我喜欢
  据说现在已经有了一批铁杆的“大话迷”,这消息多少有一点让我意外。我曾偶然地从电影频道上看到过《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很有几分喜欢,因为在此之前已经看过周星驰的几部片子,对他的“无厘头”已经受过训练。但还是没有达到“迷”的程度,以为不过是又一部无厘头而已。但有人很认真地告诉我确实有人迷它,还迷到一塌糊涂,说的时候两眼放光,分明已经进入状态。这状态很让我感动,因为这年头的特征之一就是人们很少进人感动的状态,一旦有人表现出来,就足以让别人跟着感动和重视。重视的后果之一,是找来VCD把《月光宝盒》和《大圣娶亲》都认真地看了两遍。很不幸,还是不迷。
  不过我很谦虚地认为这不是“大话”的不对而是我的不对,因为虽然我不迷它但是我喜欢,而且很喜欢。对自己喜欢的东西却无法人迷,证明我的情感系统出了问题,有点像看到漂亮的美眉也会心施摇曳甚至垂涎欲滴,却不会再没头没脑地想到爱情还海姑石烂。这样的局面很容易被归结千年龄的问题,也确实有人嘲笑我的年龄,说我老了老到没有了激情。但身体是我的我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只要眼前的美眉足够漂亮,我马上就能知道我的荷尔蒙非常正常,如果一定要为它操心也是担心它不该有的时候乱有而不是该有的时候没有。究竟为什么荷尔蒙的分泌只能产生生理的反应却不能升华成激激激激——烈的爱情,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倒觉得这种状态和《大话西游》有点儿相似,它就总是在周星驰和女主角的情感快要达到高高高高——潮的时候,突然泄劲。
  我觉得整部片子基本上就是在一次次的努劲一池劲、努劲一池劲的重复中演进和结束的,这是一次愉悦和滑稽的游戏过程和麻酥酥、软绵绵的体验,这东西确实舒服所以确实招人喜欢,但这种没有真正的激情和爆发的过程居然会让人着迷,就不大能让我理解。我喜欢这样的过程,我为此而着急我希望我能不喜欢它。但有人不仅喜欢它而且为它而迷,而且据说这样的人里以年轻人居多。我想有人说我老了大概就是看出了我在喜欢它的同时还对它和我自己都有所不满。
  我觉得编导请出朱茵扮演紫霞仙子是对至尊宝及观众的挑逗和考验,我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如果我有机会面对朱茵这样一位又年轻又漂亮又纯真又俏皮的姑娘,我一定奋不顾身地对她说出那三个字,而且既不是在宝剑离咽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时候的谎言,也不是在金箍马上要套在头上时候的情感遗言。我说的是一句实实在在的真话还要起到实实在在的作用——一最好是我和她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之后马上上床。我能保证在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的情感一定真实,但我不知道它的期限究竟能否达到一万年。根据以往的经验我估计它没有那么漫长的生命,它的有效期应该是延续到下一位“朱茵”的出现。所以我想《大话》编导的判断是对的:事关万年的情感誓言只能是两种情况——一谎言或遗言。但是在现实的生活中,不但我这样的情种在面对朱茵那样的仙女时会不假思索地冒出那三个字且搭上一堆誓言,就连他女们自己也会自欺欺人地专找会发万年誓言的男人去引颈受戳。在后一方面,朱茵表现得和现实中的傻姑娘有点相像,所以从这个细节判断,《大话》的编剧、导演和周星驰三人里至少有一个是情场上的老手,而且是偷。已大盗那样一类的角色,他知道姑娘们的弱点更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们可能比那些时刻把爱情挂在嘴上的正经人更知道什么是神圣的爱情,所以他们才能把那些马上就要在下一秒钟被瓦解掉的情感演绎得感人至深,但是他们又坚决地不允许这样的情感达到感人至深的高潮,总是让周星驰用一个鬼脸把前面的情感解构,萎缩成一次情感的滑精。
  戴上金箍的至尊宝借流浪武士的躯壳和朱茵之间已经差不多达到了真正的高潮,可是他终于还是“像一条狗”似的向大漠深处走去,全片的解构工作到此达到了高潮。如果对感情不采取自我放逐的决绝姿态,就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永恒情感一一一一xxx爱情的悲观真是推此为甚。所以我觉得这部片子可以看作劝戒片,功效和《肉蒲团》可有一拼,区别在于《肉蒲团》劝人戒欲,《大话西游》劝人戒情。当欲可以放纵的时候,戒情就变得非常重要,否则物质和精神一同流失,人是扛木柱的。
  写到此处,我觉得我大概知道了“大话迷”的着迷之处:看一种自己渴望得到却又知道注定并不存在的东西被人一点点地解构,是一种“痛并快乐”的过程,有人在皮鞭打在身上时还大叫其爽,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况且这个解构的过程又妙趣横生妙语连珠,当然就更加爽得一塌糊涂。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看到有人拿《大话》作为范本,来分析后现代主义或解构主义的特点和功能。如果不是我过于孤陋寡闻就一定是理论家们出了问题,因为到目前为止,《大话》是我看到的最典型的后现代作品,我和“大话迷”们从影片中获得的所有快感,大都来自戏仿、来自杂凑、来自反讽、来自解构等等。周星驰的无厘头本来就是后现代的经典形式,在这部片子里更是发挥到淋漓尽致。把所有的正经、神圣、规矩都翻过来戏仿一下、解构一下,确实能带给人极大的快感。
  唐僧这位师傅兼教父兼指导员兼独裁者一下却变成了一位絮絮叨叨让人难以忍受的阴阳人,让猴性本涡的我大觉畅快。木过如果以为唐僧只是一个有嘴无心的长舌妇,则就又犯了小看唐僧和编导的毛病,唐僧的絮叨与其说是毛病,不如说是武器,在孙悟空戴上金箍之前,那絮叨就是金箍,只是不具最后的约束力。至于面对敌人的时候,它还杀人不见血——一在牛魔王的刑场上,它就不动声色地杀死了两只小牛,而且是杀完这只再杀那只,从容不迫。等到孙悟空戴上金箍之后,唐僧便不再絮叨,只是简洁地发布命令:走!看看!和吆喝一条狗差不太多——一有了有形的金箍,无形的金箍就不需要了。说实在的,如果不是这两年有了《大话》这样一类的片子来放松我们一下,我们完全可能已经被我们身边的唐僧师傅们逼疯了。有了《大话》,我们身边的唐僧师傅依然存在,就算我们把他们视作苍蝇,也还是勤不死也赶不散。在反抗无望的时候,我们就调侃他老人家一下,也是一种宣泄。所以后现代和黑色幽默在中国都应该大有市场,现在同志们做得还很不够,必须继续努力。
  最后必须交代的是,为了写文章,我才努力地这么严肃,否则我会坦白我喜欢周星驰那种天上一脚、地上一脚的无厘头我喜欢吴孟达和周星驰之间的红绿关系;我喜欢他们把《重庆森林》一类的严肃影片里的深情语言和情节都拿来戏仿和穿帮一下;我喜欢你所喜欢的女人可以钻到你的心里和你的心直接对话的那种感觉我喜欢由你的心而不是由你的嘴做出决定的那种宿命感;我喜欢你所有的有关爱情的幻想、希望都被解构得干干净净的虚无感,但我也喜欢在它们被瓦解之前所呈现出来的深情和激情我尤其喜欢的是朱茵的年轻、漂亮、纯情、俏皮和经得起至尊宝百般折腾的挚情——尽管最后至尊宝还没有走出她的视线她就已经将头紧靠在了另一个人的肩上,但她靠得那么踏实和美丽,让你可以原谅她给你带来的所有失望乃至绝望一一对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大话西游》乱弹
  赋闲在家,偶然翻出鲁迅的小说,重读《在酒楼上》,吕纬甫说“我在少年时,看见蜂子或蝇子停在一个地方,给什么一吓,即刻飞去了,但是飞了一个小圈子,便又回来停在原地点,便以为这很可笑,也可怜。可不料现在我自己也飞回来了,不过绕了一点小圈子。”看了这段话,忽然就想起《大话西游》来。人的一生,大抵总要如吕纬甫的蜂子或者蝇子一样,在不同的空间穿梭几次的,比如你从东北到了北京,又从北京到了广州,也说木定什么时候又要回东北的,和《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的区别不过是他在时间里穿梭,而你既不是神仙,又不是妖怪,只能在空间里行走罢了。
  当至尊宝再一次借助月光宝盒回到水帘洞前时,他遇到了紫霞——这个将要给他三颗病的少女,那一刻,他迷失了自己。神仙?妖怪?谢谢。都不是,又都是,到底至尊宝是谁?他不知道,就像你也很难知道自己是谁一样,没人知道,因为我们都是凡人。只有到了春三十娘的剑刺穿他的。心脏的时候,他才终于找到了自己,而这时,一切都晚了,至尊宝已经从一个山贼头目变成了孙悟空——从凡人变成了神仙,没有了一切凡人欲望的神仙。
  成了神仙就有神仙的责任,只要我们能够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我们就不再是凡人。一般来说,在神话故事里,神仙其实就是成年人的化身,虽然也有荒唐的念头和滑稽的语言,但神仙必须担负神仙的职责,而凡人都是些混饨未开的孩子,正如电影里唐僧所说;就算是妖,只要有了恻隐之心也就不再是妖了,而是人妖一一一一半人半妖的东西,起码有些许人性了。而只要承担起了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自然也就不再是凡人,而是神仙——成年人了。
  我们总会问自己“我是谁”,总结一下,你就是应该承担责任的人。我们生在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一些使命感,就像孙悟空就是为了保护唐僧取经而生一样,这是宿命,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宿命,不要试图去逃避,从自发到自觉,从自在到自由,质变的时刻就是你认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刹那。一旦你认识到这一点,恭喜,你长大了。
  人生不是单线条的,纷繁复杂的纠葛总会缠绕着你,比如亲情、比如爱情。自然,责任有时也包含在亲情和爱情当中,但不总是这样,一旦这些和责任义务发生冲突的时候,该怎么办?胆小鬼选择逃避,勇士选择直面,但是,勇士也是血肉组成的啊,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这就是人类永恒悲剧的发源地,真的勇士,没有能修成正果的,比如曾经是至尊宝的孙悟空。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我完全能理解带上金箍咒前至尊宝说这话的心清,这意味着为了责任放弃爱情,但是果真能放弃吗?正像前面所说,没有人能放弃,于是,悲剧发生了。第一次看到紫霞头一歪,滑向无边无际的空间时,很多人的眼泪都会不争气地流下来,但是再看几遍,都会茫然不知所措,是啊,换了你呢?你怎么办?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爱德华八世那样放弃国家的责任做戏水鸳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格瓦拉一样放弃生活去为信仰战斗,人生是苦的——对于那些有责任心又有血有肉的人来说。所以雷马克叹息:他们在苦熬。
  每个人都在苦熬,试图熬过爱与责任激烈交战的界限,而责任也是蕴涵着爱的啊。还有恨呢?人类所拥有的不仅仅是爱,更多的是恨,有一个寓言,结论是,如果50年后你在街上遇到一个曾经的仇人,他对你说:我还恨你。那你一点也不要感到奇怪,而如果50年未见的人说:我依然爱你。那多半是不真实的,时间的水只浇灌仇恨,不浇灌爱。从这个角度来说,唐僧才是《大话西游》的主角,他几百年几百年地取经,为的就是熄灭恨的火焰,把爱重新撒向人间。爱不需要理由,恨需要很多理由,看起来爱比恨容易,可是为什么这个世界恨远远大于爱呢?我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由爱生恨易,由恨生爱难,这正是人生苦难的渊源。至尊宝或者说孙悟空就在这苦难的时空里颠三倒四,循环往复,几乎没有结局。
  我很难想清楚这个故事发生的确切时刻,正如二当家的第二次看到至尊宝借助月光宝盒升天的时候一样:“哇,”又升天了。咦,为什么要说‘又’呢?”是啊,为什么要说“又”呢,我们的生活能说出此时此刻的这个“又”吗?我们是不是常常会对生活中的某个场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这场景又是绝无曾经发生的可能呢?天,这可不是电子游戏,一切都可以SAVE&LOAD,对我们来说,生活难道不应该是单线条的吗?但是《大话西游》显然不是,它采用的是环行结构,让我们知道苦难是转圈的,没完没了,无止无休。采用时间穿梭方式完成的作品有很多,比如早些时候香港李碧华的《秦佣》(《古今大战秦佣情》),不同的是《秦佣》的结构应该算是单线跳跃而已。网友沙子的作品《寻梦——神仙版》也采用了和《秦佣》类似的结构,不过他的结构更符合古典的三一律,所有故事都发生在同一时刻同一空间——天庭赏球节的那一天,而将过去和未来用更精妙的回忆来刻画。和《大话西游》比较接近的是施瓦辛格的《终结者人终结者的怪圈是这样的:“我”在对世纪派父亲穿越时间,到80年代来拯救母亲,而这时父亲和母亲相爱有了“我”,这样一个莫比乌斯的怪圈是不可能有开头的,是母亲受孕在先,还是“我”派父亲在先?荷兰版画家埃舍尔的作品常常使我们感受到这样迷人的想像刀,在他的作品里两只手可以握着铅笔互相画出来,一只蚂蚁可以演变成八只,每只都在一个球状体上不停地爬行(时间的球,还是空间的球?)最为奇妙的是,同一平面的水竟然能够通过瀑布形成完美的循环。
  自然,《大话西游》的循环比这更复杂,复杂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编剧根本没想让你知道事情的开头或者结尾,换句话说,故事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每天都在发生着,正像《追捕》中的检察官杜丘的话哪有个完哪。”从五百年后回来,五百年前的故事已经有了变化,再回去的话还会有相同的结局吗?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演绎了尼采“永劫轮回”的概念,我总想起小说里捷克那位领导人的帽子,人被从照片里清洗掉了,但是帽子还在,代表着他原来所在而现在空空荡荡的位置。一顶帽子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是无法抹杀的——!wellbeback(我会回来的)。
  《大话西游》的主人公们(我们?)就在这劫数里存在着,证明他们存在的自然不是捷克领导人的帽子,而是其他一些小道具,比如紫霞的手铃,比如菩提的照妖镜,再比如白晶晶的项链坠、紫霞的紫青宝剑,更比如那个月光宝盒。让我们不得不佩服编导的是,一出戏里能成功地运用一个小道具并不难,难的是能成功地运用无数的小道具,每个小道具的出现都会让我们想起什么或者伤心或者悲惨的往事来。一个戏剧理论家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你看到伯爵夫人的床底下有一只不属于她的鞋,你的想像力开始勃发,由此得到了一出上好的戏剧,但是最后你会发现,在戏里,那只鞋子已经不见了。所以最重要的不是月光宝盒,自然也不是伯爵夫人床下的鞋子,而是通过这些小东西表现出来的矛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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