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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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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起来也很够朋友,想了一下说:“可以,你要真想来的话。现在治理整顿,公司遇到些麻烦,但还不多一个副总经理,你有领导经验,说不定你一来,公司倒搞好了呢!”
这是朋友说的话。老张听后很感动,当时打了秃头一拳。有了小秘书一段话,有了秃头这个退路,进能攻退能守,老张就显得从容和自如多了,就准备静下心来与老袁斗上一牌。老袁他是看不起的,粘粘糊糊,讲话罗里罗嗦,没个能力,他怎么能当局长?他要能当局长,全国人民都可以当局长,部里早应该给他换下来。当然,老袁是局长,老张是常务副局长,老张又比老袁小三岁,如果耐心等待,到老袁该退的时候,老张也能把个局长等到自己手上。但这样的事如何等得?看他那不顺眼的样子,还得在自己脖子上骑好几年,想想都心里别扭,于是就纠集一帮人,主要是老王,有时带上老赵老李,故意与老袁捣蛋,几年都让老袁心里不愉快。虽然一下还难以将他轰走,看着他不痛快,心里也舒坦一些。但老张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发展会出现变故,新部长一上任,会出现这样局面,局里要大改组,而且是老袁留下,其他人滚蛋。于是老张就觉得新部长也无眼,是个平庸的人。平庸的人,才看得上平庸的人。老张无了后顾之忧之后,于是就决心再纠集帮力量,去跟老袁斗争。斗赢斗不赢,起码是为了公平和正义。想到纠集力量,老张首先想起了老王。过去两人是老联盟。但这次风波起来,老王似乎对老张有些意见,为上下活动没有带上他。这时老张又怪老王有点小心眼。你自己笨嘴拙舌,只会心里办事,没有活动能力,到头来能怪谁?各人所结交的关系都很微妙,这是一条线,不是一辆汽车,如何能带得了人?如老张和小秘书的关系,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两个人加上人家老婆孩子,人家才跟你去钓鱼,如这时加上一个老王,大家在一起都会不自在,或者人家索性就不去,还如何办事情?再如秃头,一个人去找他,人家满口答应,如再加一个老王,那个瘦猴萎缩样子,人家认都不认识,如何能答应?说不定连老张也跟着吃挂落。所以老张觉得老王小心眼,乱攀扯别人。何况你老王心里聪明,就该明白一个事理,享福的时候,大家都是朋友;一到困难时候,还是刮大风卖门神,各人招呼各人的摊。在这种自我克服困难的前提下,才能讲联盟。当然,由于过去是老朋友,现在老朋友一时犯浑,老张和他也不必计较。何况老张也有老张不对的地方,人家有病住院好几天,自己都没去看,这就说不过去。于是在一天晚上,老张就坐车到医院去了一趟。谁知这时老王已经出院了,老张扑了个空。老张接着想到老王家里去,但这已失去了人家住院时看望的意义。站在医院台阶上,老张有些后悔,前几天应该抽空来一趟。朋友交情也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去没来看,现在到家里看,反倒闹得双方拘束,不好意思。于是老张就决定索性不看到底,何时见面打个哈哈也就过去了。坐车回到自己家,夜里躺在老婆身边,就开始集中精力考虑如何对付老袁,如何纠集一切可以纠集的力量。把其他六个副局长考虑个遍,没有一个可以完全放心的。于是就苦恼不已,到第二天早上还愁眉不展。上午上班到单位,在二楼楼道里碰到大炮老方,看到他正急急忙忙绷着脸往厕所走,老张不由心里一动。听说由于老袁过于不讲交情,这个大炮对老袁也有意见,何不首先纠集他,让他在这场斗争中打个头炮,试试深浅。打中了是大家的福气,没打中老张也不损失什么,本来就与老方不一派,损失也是别人的。于是就想弄个当让老方上上。等老方从厕所出来,老张便在楼道里拦住他,请他到自己办公室坐一坐。老方这两天有些拉肚子,加上心情不舒畅,情绪很不好。从厕所出来,见老张拦他,吃了一惊。过去他与老张只是在会上交锋,下边没有什么交往。自单位出现风波,他准备反对老袁之后,也曾试图重新组织战线,去医院拉过老王;谁知老王也有变化,认为他现在的对手不是老袁,而是自己过去的同盟老张。情况这么复杂,变化又这么快,这统一战线就没有组织成。既然组不成战线,老方就准备单枪匹马与老袁干一场,但苦于找不到方式;现在见老张拦他,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听他过去的同盟老王讲,他很不是东西,也得提高警惕哩。但人家既然请自己,自己也不好不去坐一坐,那样显得太小气,没有气度,于是就走进老张的办公室。老张是常务副局长,屋里就有空调,老方是一般副局长,屋里就没有空调;老方一进老张的屋。立即感觉很凉快。老张将门关上后,又从抽屉拿出一个檀木扇递给他。老方拿着扇子摇了两下,老张开始在另一沙发上叹气。叹了一阵气说:“咱们都要下去了……这个老袁,原来这么六亲不认,要把咱们连窝端。我们七个人全都对不住他?听说部里倒不是要打倒一大片,全是老袁的主意!”
又说:“像我这样的,过去与他捣蛋,把我踢下去,我心甘情愿;我就是为老方你鸣不平。你过去为他拉马坠蹬,垫了不少台阶,现在也要一脚踢开,这就叫人看着不公!”
又说:“过去不知道,这次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老袁人品有问题。看着一副忠厚样子,原来心底这么肮脏!我就赞成老方你这样的为人,我们过去吵过架,但我不忌恨你,因为那是在会上,是明着来,有什么摊在桌面上;这个老袁,当面不说什么,背后却给你一刀子。背后给刀子谁受得了?”
又说:“我苦于没有路子,我要有路子,与部里的领导说得上话,早写个材料递上去,让部里领导也知道知道他们选定的接班人!老袁没有问题吗?他一个月喝六瓶‘五粮液’,哪里来的?还不是以权谋私?家里的摆设、用度,和他的工资能对得上?听说还准备把女婿送出国,人家认他女婿是谁,还不是他在中间搞的?另外,他作风上肯定也不会太干净。和个打字员,天天挤眉弄眼的,当是谁看不见?中午午睡时候,打字员不敲门就进他的屋,关系不到一定程度,一个局长,一个打字员,能这么随便?”
接着又叹气:“算了,不说了,说也是白说,我要像老方你,我早反映到部长那里!”
老张讲话时,老方一直在听,其中有人耳的,也有不入耳的,听到最后,老方瞪了眼睛:“我反映部长,你怎么不反映部长?老张,你别拿我当傻子,弄个当让我上!你是常务副局长,还找不到部长,我能找到部长?你这不是让我碰钉子?”
老张忙摇手:“老方想到哪里去了?我可不是让你去碰钉子,部长看咱哪里算个人,你我都摸不着部长;我是说,嫂子不是跟××副部长的儿媳在一个图书室,何不通过她转给部长?”
老方又要瞪眼睛,老张忙又说:“当然,这样做也许不好,老兄你光明磊落,不屑于这样做,可老袁背后都给咱刀子,咱为何不也这么走一遭?现在的社会,有时走这条路子,比走光明正大的路子还迅速有效呢!”
老方马上站起来:“老张你这是胡扯淡,要走你走,我不走,我过去跟你吵架还是没错,你这是不安好心,唆着黑狗咬羊蛋!”
然后气冲冲出了屋,把老张尴到了屋里。
但等晚上回到家,躺在老婆身边,老方又想起老张的一番话。这人肯定不是好人,心肯定不是好心,但主意还是好主意,值得一试。反正自己也想打老袁一下,苦于找不到方式,现在借坏人的方式,打另一个坏人一下,也没什么不可。于是把老婆推醒,将这事与她商量。以前通过这条路子,老婆给他通过不少消息。别看老方一副低矮样子,老婆却对他很好;由于利害一致,老婆也乐于给他帮忙。但这次老婆却有些犹豫,因为这几天她与××副部长的儿媳妇闹了些不快;两个女人,整天在一个办公室,免不了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于是就不想帮老方这忙。老方免不了对老婆做些思想工作,晓以利害,咱们虽然直,但还不能跟副部长的儿媳闹别扭。说了半天,才将老婆说通。第二天上班,老方老婆就开始笼络人家儿媳妇。其实女人间还不好笼络?老方老婆也就炸了几条黄鱼,中午邀请人家儿媳来一块吃。吃着黄鱼,两个女人前隙尽释,又成了两个说说笑笑的好朋友。第三天,老方写了一份材料,就通过人家儿媳妇转给了某某副部长。
老方转材料的消息传到老张耳朵里,老张吃了一惊,也大喜过望;上次在他办公室,老方对他发了一通脾气,摔门而去,他以为老方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没想到回头老方又照了他的主意办,这中间有什么绕绕和名堂,老张就不得而知。但不管有什么绕绕和名堂,他只要把炮弹打出去,就成了老张反攻的第一个战役。
真是天遂人愿,老张正要布置第二个战役,没想到没等他布置,第二战役也自动打响了。他从小秘书专线哪里又听到一个消息,副局长老赵,伙同老丰老刘,也整了老袁一份材料递了上去。据说对老袁的攻击,比老方的材料还猛烈,还击中要点,其中涉及指示财务部门挪用公款,为某女人(可能是情妇)装修房子的事。听到这个消息,正好是礼拜六,老张兴奋得一夜没睡着,第二天就自己跑到郊区钓了一趟鱼。
五
副局长老赵,也轰了老袁一炮。本来他是不想炮轰老袁的。在这个单位,他最不满意的是老王。老赵也是到了年龄该退的,他迟迟不退的原因,并不是恋这个官位,而是他的一个小女儿大学没考上,现在已经在家三年了,还没安排工作,整天跟他哭闹。别看老赵局长是个副的,但在所有的局长中,还数他资格最老;他参加革命很早;延安时期,他就当了“模范区长”,那时才十八岁,筹粮征兵搞得很有成绩;但建国以后在反胡风时掉过队,后来一直没赶上。与他资历相同的,现在混得最低的也是个副部长,混得好的就不用说了。他是一匹掉队的老马。如果没有掉队,混到部级丁部,退的年龄就比局长又宽五岁,他就不存在退的问题。没有退的问题,又是一个部长,小女儿的工作安排也就不成问题。现在不行,竟成了一个令人头痛。想起来就烦躁不安的大事。一个大活入整天在那里摆着,二十来岁,已到了青春期,想打扮,想谈恋爱,又没个工作,不痛苦说什么?于是就跟当爹的闹。老赵既然不是大官,安排工作就没有那么多弯路,能想的办法也无非是就地取材,在自己局里解决。在局里管人事的是副局长老王。老王是个心里做事、外表沉默不语的家伙。由于看到老赵快退了,就不买他的账,就在中间做手脚,使这个问题迟迟不能解决。最后连老袁都看不过了,亲自批条让老王解决。由于老王老张与老袁是对头,看到老袁的批条,倒更不解决,说咱们都是领导干部,这么违反原则办事,向群众怎么交代?要办你老袁去亲自办,我老王不能办这种事。弄得老袁也没办法。人家提出原则,老赵也无法反驳,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但他心里仍知道老王是在搞鬼,故意与自己为难。你说你老王坚持原则,上次部长们的几个儿媳让你办,你怎么三天之内就给办好了?办好以后还亲自坐车到人家家里,征求人家对安排的意见。这你就不坚持原则了?碰到一个该退的对你无用的老同志,你就坚持原则了?你这不是欺软怕硬、惧上欺下、品质恶劣、阴险毒辣吗?于是整天一脑门子想的,都是对老王的怨恨。下班看到女儿想起老王,上班看到老王就有气,总想有一天如能了这个恨,揭出这个阴险的人,也不枉在革命队伍里混了几十年。可老赵又是一个软弱的人。年轻时也就会在后方筹粮征兵,没有到前方打过仗;现在与人相斗也有些怯场。比如,老王处处挤兑他,与他过不去,他就不敢与老王在会上交锋,也不敢到部里反映他;反倒挨了老王的欺,又有些怕老王多心,多心他背后搞鬼,那样就更得罪了老王;这样老王还要挤兑自己,如进一步得罪他,女儿工作的事不更加无望了?于是受了欺负也只好忍着咽下,掖着藏着,不敢将真相告诉老婆和女儿,那样老婆和女儿不也看不起自己了?于是总是说:“工作是要安排,但也得注意影响。局党委倒是研究了,同意小丽马上上班,还是被我拦下了,下次再说吧,不能一下动作搞得太大!”
弄得女儿跟他生气,怪他为了自己讲原则,牺牲女儿,不是自私是什么?下次下次,已经下次三年了,工作也别找了,再找也该退休了!弄得老赵心里有苦无处说。家里有苦,到了单位又不敢流露,于是心里就更加憋闷,对老王藏的怨恨就更大。无奈自己马上就要退了,人家还要在台上掌几年权,有怨恨怎么了?有怨恨也没有机会报,看样子要把怨恨带到坟墓里去了。老赵正在这样泄气,没想到却从天外飞来了一个机会,即新部长到位,要整顿这个局,把局里的几个局长全窝端。老赵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有些不平和悲哀,因为这全窝端里也包括自己。但想了几天,又有些兴奋,因为反正自己年龄已经到了,端是早晚的事;而一些没到的,如老张、老王、老李等,本来还可以再干几年,现在也要和自己同样下场;比较起来,还是自己沾了便宜,于是心里又感到宽慰,甚至有些兴奋。兴奋之余,这时想起了结心头之恨,觉得机会来了,对老王的恨可以了了。以前自己要退了,老王还要在台上,所以怕他;现在大家都得滚蛋,地位平等了,还怕他干什么?三年怨恨,涉及女儿,此恨不了非君子。听说老王着急得病住院,老赵更感宽慰和兴奋,更感到可以了心头之恨。得病就是感到自己虚弱,越是虚弱的人,老赵倒是不怕,因为他就不是原来那个强硬的老王;比自己强硬的人老赵害怕,比自己虚弱的人,老王不怕,于是就开始筹划了心头之恨。怎么个了法?一是当面斗争,打上门去;第二个方式是背后向上级汇报。想来想去,第一种方式老赵又感到害怕,虽然老王已是纸老虎,因为过去害怕他,当面相斗还是有心理障碍;第二种方式可以不见面,背后写个东西递给领导,于是倾向第二种方式。况且从效果看,第二种方式也比第一种方式效果好。因第一种方式也就是见面吵一架,第二种方式却能让领导知道。谁不是领导管着?谁不怕领导?于是就决定采取第二种方式,向部里写材料,揭发老王。临写之前,他找另一个副局长老丰商量了一下。在几个副局长中,老赵与老丰比较知心。老赵是老局长,五十年代老赵当副局长时,老丰才是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后来老丰在由普通人员提处长时,老赵曾帮他说过话,所以老丰对老赵一直比较尊重。直到现在,没人时候,还叫老赵为“老领导”。但老丰听了老赵一番话,却大不以为然,不同意老赵打老王的意见,认为过去打老王他赞成,现在老王自身难保,还打他干什么?说话大家就要卷铺盖卷了,还不赶紧找主要矛盾?老赵便问主要矛盾是什么,老丰说:
“老袁。”
老赵见老丰说老袁,感到很吃惊。过去老丰、老方、老刘,都与老袁走得比较近,与老王、老张是对头,所以跟他商量打老王,怎么现在老丰也反水了,攻上老袁了?老赵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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