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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情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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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健如给我下了最后通碟要回广州去待产之后,我的心一直没有安稳过,直至我决定写下了这封信,连同我的日记存放到保险箱内,留给耀晖保存,我才算办妥了一件可以稍令我安心的大事,恢复较正常的情绪去生活和工作。
  我重复,但愿此信永不与你相见。然而,万一我有不测,或事态演变到不可控制的局面,我祈望耀晖能有一日送到你跟前。
  求你看罢它。
  我嘱咐耀晖,他若开启了这个我留给他的小木盒,必须等到他二十八岁才好将我的日记及这封信转交给你。悠悠经年过尽之后,再检视前尘,可能就不再那么悲哀难过,我能争取到你的原宥与谅解的机会就高得多了。
  心如,如果我今天说,我爱你,而且只爱你一个,你会相信我吗?
  事实上,的确如此。
  我得向你坦诚,我曾是个背叛过你的丈夫。相信不劳我多叙说,你也能想象在广州的那些日子,健如和我有些难以再描述出来的微妙感情在,如果一定要解释,我想她对我是前生的孽债,她是真挚、是忘我、是专一、是赤裸的情怀。我的感情之于她呢,很惭愧,只不过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如此动人的少女的一阵子迷惑与情欲而已。
  健如为爱我,付出很多,甚至不求回报,这是事实。她甚而全副精力,处心积虑,安排与我共同生活在香港。远离妻子,而又经常面对健如的柔情蜜意,何其羞愧,我实在控制不了被拨动的情怀与情欲,尤其在许多许多个挣扎之夜以后,我终于背负了你。
  一时的冲动令我不时地愧悔,痛责自己意志的软弱,憎恨自己对不起你们俩,我开始竭尽我的力量去远离健如,这是我觉得唯一能补救的方法,错误必须停止下来。
  尤其是那天,我带了你到爱群饭店去吃茶,整个下午静坐你的对面,使我的心不住地牵动,我深深体会到我真心爱恋的是谁。
  父母遽然逝世,你对我的委婉无怨,对金家的忠贞无变,更教我感动至深。
  我经常对自己说:“金信晖,有了心如,今生何憾?”
  母亲死前的话也给我很大的警惕与启发,我不要你和健如一辈子有一段有遗憾的爱情,对不起健如的地方,只好来生再报。
  我在料理完父母丧事之后,回港处理业务之前,上了一次父母的新坟,祈求他们庇佑我有勇气面对已造成的过错,不要再错下去。
  我深信爱你的力量会令我接受重大的考验和挑战。
  故而,我回到香港夫后,向健如提出了要分手,结束我们不正常的关系,那是非常可悲可怖的场面,健如疯了似的哭得死去活来。
  那段日子,曾试过几次,我的心肠又软下来,可是,一把健如抱住,我就浑身发抖,思念的仍然是你,始终是你。
  一个男人的心原来有那么恐怖,一变了就不回头。我对健如已无法再接受。只是没有想象到她的反应会有那么强烈,她由哀怨哭诉恳求我收回成命,到一反常态,做出了威胁,她对我说:“金信晖,你令大姐再度怀孕,如果你不对我也做出同样公平的对待,我会跑出去,怀了别人的孩子,再把责任带回来,加在你的身上,你有本事就回家去向方心如解释,我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敢否认在我怀孕之前没有跟我走在一起。”
  心如,有一些错是毕生不能犯的。
  可是,我犯了。
  我悔恨得太迟。
  我的确不愿意再跟健如在一起,因为我不爱她。
  健如终于言出必行,怀了一个男人的血脉,那个男人不是我。
  对她,我没有谴责,不能谴责,因为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
  每一想到健如爱我之疯狂与深刻,我甚而不忍心戳破她的阴谋,立即向你交代此事。说到头来,我对此有不能抹煞的责任。的确,错的是我。
  我只有惶恐不安至极,神经被拉扯到一个不能再不舒缓挽救的地步,否则我一定会崩溃。
  最低限度,在健如坚持要回广州去待产,以金信晖的“亲生骨肉”为威胁之际,我与下这封信,算是透了一口既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的污气。
  我如果认为我的确在健如跟前应该辞穷羞愧的话,其实,我更没有资格乞求你的原谅。
  然而。心如。请相信我,为了重新表示对你的坚贞与忠心耿耿,我付出过,我痛苦过。
  只为我发现我只能爱你一人。
  我没有这份胆识跑到你跟前去述说我这番心底话,只祈望有一日我需要你明白真相时,有人会为我传递讯息。
  夜深了,这个周末就要送健如的车,她要回广州去。房内竟无信纸,随手拿了这叠洒金纸作笺。快过新年了,所以家里很多处都要重新糊上洒金纸,但望过年时,我可以回广州的家来,拥着你。
  原谅我,深爱着你的信晖我不能置信地把这叠酒金笺重读了三遍。
  然后用颤巍巍的手,翻动着满是丈夫笔迹的日记。
  其中一段,描述了他和方健如的对话:健如像疯子似的,完全失去理智地冲上前,揪着我的衣襟说:“金信晖,你答我,你答我,为什么始乱终弃,你并不爱方心如,否则你不会要我。”
  叫我怎么回答?心绞痛得宁愿在下一分钟就速死。
  健如还是不放过我,一直摇撼我,道:“你答我,你给我说方心如不值得你爱。她平凡庸愚俗套,你不会爱她,你不会。”
  我忍不住健如这般侮辱心如,我咆哮道:“不,不管怎么样,我爱心如,我爱她,你听见了吗?我己答复了你,我爱她。”
  健如连连后退,她双眼发出一片血红的色彩,嘴唇颤抖,然后,她重新冲上来,身子软弱地蹲下来,抱住了我的大腿,哭泣,不能遏止地哭泣:“信晖,好,好,你爱心如,这我知道,可是你也爱我,是不是?
  信晖,原本就是这样的,我答应,让我跟心如一辈子爱着你,请不要只爱心如一个。“
  我气愤得挣脱开健如的纠缠,由着她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我选择远离……
  我没有把日记再看下去。
  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是一页又一页交织着赤裸恋情的血泪史,不用阅毕,早已泪流满脸,肝肠寸断。
  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解释了方健如恨我入骨的原因。
  这么些年,只有她守着这个秘密,那种只有自己知道彻底失败,没有被爱的痛苦,把她折磨得再不如常人。
  我在感动感激于金信晖的真情挚爱之余,全心全意地,毫无保留地原谅我的妹子。
  我以手背拭泪,忽尔想起了要念金耀晖给我的信,慌忙打开来,信是这样写的:心如:我终于能理直气壮地叫喊你的名字,于心底,一遍又一遍。
  请原谅我老早禁耐不住好奇,读了大哥写给你的信及他的日记。
  秘密我早已知晓。
  大哥其实写下字条,他请我在他有什么不测时,保存书记到我二十八岁,再凭我的智慧去为他做个明智的决定,是否应该把秘密告诉你。
  心如,在过去这些年,我不知多少次打算把这些遗书遗物烧毁。我自私地想,如果你恨大哥的话,或者你就不会为他坚守忠贞下去,而总有一天选择我去代替。
  这个奢望一直令我惭愧,也令我兴奋。
  年前,我跟你道别到美国来,没想到那种分离的感觉难受得教我控制不了自己而流露心意。过后,我后悔了,不敢再执起笔来跟你通信,因为我害怕失败,害怕由你宣布我的期望与理想是幻梦一场。
  直至在侯斯顿相见。
  其实,相见不如不见。
  如果我不是适巧在那个时期,发现身体不适,初部检查证明是肝癌,我不会有这么大的勇气,重新站在你跟前接受挑战。
  多少次我告诉自己,如果生命有限,更要尽快寻找一个重要的答案,究竟心如会爱我吗?
  这对我比能否活下去更重要。
  活着苦恋,有何意义?
  到侯斯顿去,是为了同事云妮的父亲是侯斯顿医务中心的癌症专家。我要让他做详细检查,定夺生存的希望究竟有多少。
  在极度的患得患失之中见到了你,就忍不住要向你坦诚,更忍不住在最后的关头,寻求一个更重要、更有意义的真实答案。
  我必须让你知道大哥并没有背叛你,他曾为了要做一个忠诚的丈夫,一个真心爱着你的男人,而付出过很多很多的挣扎与难堪,甚而有可能连他的生命也因此断送。
  我自问良心,不能隐瞒你和大哥之间的一段纯情,否则总有一天真相大白时,目睹你的愧悔,会是我最不能忍受的痛苦。
  于是我狠下心寻找答案。
  记得吗?当你说出了答案时,我对你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因为你眼有泪光。”
  心如,祝福你!
  请相信要离开你,假装不需要你,对我来说,需要有很大的忍耐。
  可是,我做到了,因为我爱你,跟大哥一样,真心地爱你,只有深爱一个人,才能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对你的爱慕并不需要再详加解释了,只要你从广州那段相依为命的日子开始回顾细味,就不难体会到我的心路历程。我们都是彷惶孤苦路上的两个人,互相倚傍,彼此支持,一直把困苦日子熬过去。目睹你坚强的意志与惊人的魄力,我无法不敬重这么一个女人。感受到我能在你身边发挥保护安慰你的作用,更使我有无与伦比的英雄感。结集这些因素,还不爱上你的话,真是太荒谬了。
  心如,对你,赤裸的情怀原来牵系三生。请你原谅,也请你相信。
  我之所以最后决定返回香港,是因为云妮的父亲很难过地表示,我的肝癌已至末期。
  既是生命有限,我要处理的事还很多。
  于是我回香港来,办理自金旭晖手上取回金家产业之合法手续,为了免除他的疑虑,你对我的误解与气愤,恰好是理想的掩护手段与借口,我决意从中帮助你,维护你。
  旭晖是个心术不正的人,他为了要独吞那些因好消息而高涨的价位,立心瞒骗小股东,甚而重金买通了你身边的李元珍。
  伺机游说你出卖手上的股权,然后实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幸而,天佑吉人,没想到傅菁会提点了你。
  我积累了几年的金融行业经验,在金旭晖刻意放货时,边卖边入,己然暗中吸纳了他一半以上的永隆股份,他还以为有我助阵,就会不失控股地位,显然他没有想过,真正的黄雀是我。
  在我去世前,连我的一份产业在内,已为你收集了足以长期控制金家永隆的资产。
  连健如的一份,都已纳入我手中。方健如的商业才具较你相去太远了,她对市道过分乐观,并不知道这个股市高潮早晚会过去的。过去时一定严重影响地产,她一旦买入麦当奴道的多幢物业,届时发展不成,还不了钱给我,她名下的金家产业就要物归原主了。
  心如,我肯定牛市已和我的生命一样,接近尾声了。
  当然,牛市过去若干时期之后总会再来,我却不会了。
  你保重吧,请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遗产分给我的几个侄儿侄女。
  至于金旭晖,他在商场上陷害的人不只你一个,如今被揭穿了阴谋而落网,谁都帮不了他了。
  怕他平生的福气只凝聚在方惜如无条件地爱他的赤裸之心上。
  心如,在侯斯顿临别时,你答应过我两件事,会实践吗?
  请别来看望我,让你看到卧病的我,会是最令我不快的。
  能目睹你安稳生活,事事成功,解了心中多年的千千之结,我总算可以无憾而终了。
  容许我写上大哥曾写过给你的一句话。
  原谅我,深爱你的耀晖三姨奶奶陪着我吃了一堂斋饭,我才下山去。
  已然日落,一片红霞染满了半个长空,美丽得令人痛恨黑夜的即将来临。
  我终于实行了我对耀晖的承诺。
  把他的遗体葬在侯斯顿我那十亩土地的金家庄园之上。
  我也没有流泪,因为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他曾抚摸着我的脸说:“你知不知道,我很早就发觉你笑起来特别好看,最怕你流眼泪,所以,不论有什么事发生,请别哭。”
  我不会哭,事实上,世间最大的沉痛与悲哀并非是流泻一脸苦泪就能表达出来的。
  人之相知,贵相知心。耀晖的心,我知之甚深,那才是对他至大的尊重与安慰。
  我前半生的故事结束了。
  在没有流泪的情况下落幕,借以使信晖与耀晖告慰。
  金旭晖终于被判入狱两年。
  我没有去探望过他,甚而这以后我都没有刻意跟他来往。
  这并不代表我仍记恨。
  事实上,自从七十年代初叶我借着股票翻了身,一直本着以香港为根据地的意念,怀抱着信晖给我的挚爱与耀晖予我的信心,还有唐襄年的友谊和辅助,我已稳步而成本城的巨富。
  一切的顺境与金旭晖的潦倒是个强烈的对比,有什么比原谅他更使结局完美?
  跟不是对手的人再论高下,是大大辜负兼侮辱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与智慧。
  耀晖说得对,金旭晖一生不至于会一无所有,他将永远拥有方惜如对他的一份赤诚挚爱。
  近这十多年,我也没有见过方惜如。只曾有一次,当我的座驾自麦当奴道那幢自建的顶级华厦驶出来时,我望见对面马路有一位很上了年纪的妇人,是相当面熟的,汽车在她身旁擦过,我再回望,是方惜如无疑。
  她怎么会如此地显老?
  我立即从倒后镜中看自己,还是丰容盛貌,富态雍容,看上去跟方惜如是差太远了。
  期望她心境是开朗的,到底,她得偿夙愿,跟在金旭晖身边过她的下半世。
  她的这个结局可能比方健如棒。
  人的苦乐不可以表面论定。
  我一直把方健如照顾得很好,她是绝对地衣食无忧。
  自从七三年股市崩围,地产不振,她双手送回麦当奴道的几幢房子给我进行改建之后,我依然在新厦落成时把其中一个单位给她带着咏诗居住。
  金咏诗所获得的教育与享受,跟她的三位异父异母兄姐完全没有两样。
  我相信穷她的一生,也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一场战争结束了,赢的一方未必需要歌舞升平,张扬战绩,那才是真正的和平。
  为金信晖和我的那三个孩子积福,也应对健如和咏诗留有余地。
  事实上,金咏诗是慧质天生,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但肯定的是她遗传了方健如的明丽豪迈,而没有她的疯狂。
  在今日,金家四个孩子,最能帮助我发展业务的反而是勤奋而又有商业天分的金咏诗。
  在很多件我特别给予她负责的商务职责上,她都表现得相当出色。我是由衷地赞美这个孩子,的确是可造之材。
  有时我不禁想,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会遗传了如此优异的质素。
  咏诗的那双单眼皮令我经常敏感地注意那些有同类型眼睛的男士来,下意识地去探索这个我绝对有可能一辈子不会知晓的秘密。
  无疑,我对咏诗是器重的,但,现实经验深刻我心,我已不可能不对任何人加以防范,绝对不会再犯年轻时的毛病。
  大方慨慷要有个限度。万一方健如误以为今时今日她所得到的安稳是她应该得的,又无事兴波,怂恿女儿争夺金家的大权,掀起又一场家族风暴,那可不是我能容忍的。
  但望方健如心里有数,发觉不是金信晖的亲生儿,依然以金家人的正式身分在家族事业内举足轻重,稍稍满足了她的遗憾,不再生事,平安过掉这一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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