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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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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是个跑龙套的副手,给人跑跑腿而已。如果你执意采访的话,应该去采访你姐夫或司徒竞湖市长。”
又是一瓢凉水,这个讨厌的家伙。“其实你知道,我姐夫只是挂了个羊头,他连一斤狗肉也没卖出去,谁都知道你是真正的卖肉人。全市都知道这几个月专案组的事是你具体承办的。”
朱支峰不知该如何回答林文寒的问话,既然不知道,那还是不回答的好。朱支峰嘘了口杯中的酒浆,酒是酸涩的,苦叽叽的,微带些凉意钻进了他的胃里,味道怪怪的,很不是滋味。
“朱组长,你认为我提的问题不对吗?另外,我还想问问,你们把金玉良关到了哪里?为什么要秘密关押?”
沙叶霜提出了这个问题,林文寒也提出了这个问题。他确实不知道金玉良关在了哪里,是谁让这样关押的。朱支峰不想再跟林文寒扯黄金大案,更不想再扯金玉良的审判结果,鞋子大小只有穿着的人心里最清楚。朱支峰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对不起,林大小姐,恕我直言,公正只能是对一些人而言,在西方市,比如你,比如司徒家族,才能充分地享受到公正与公平,而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有公平吗?”
“你认为法律保护的是少数人的利益?”
“我该回家了,如果你认真起来,你自己有一天会为自己的愚蠢而自杀的。”
“你说什么?你不能走,我还有许多问题要问你。”
朱支峰没有回头。
“疯子,疯子!神经病!这些人都怎么啦?”林文寒失望地站在那里。
坐在监视器前的冷小月笑了,她从朱支峰的表情上,第一次弄明白了什么叫沉稳与成熟。
第四节 专案组长送市委书记两瓶酒
关于黄金大案下一步如何进行,雪山必须要找吴伟谈谈,林为驹的意见也更坚定了他的决心,下一步他该怎么办,最终取决于这个新来的市委书记。关于雪原的事,他也想探探吴伟的口气。
深夜的市委大院空旷而寂静,虫儿欢快的鸣唱给大院增添了不少生气。黑乎乎的办公大楼在春夜浓重的夜幕包裹下增加了几分厚重感。窗口泄出的灯光,温顺地洒在窗前一片新绿上。雪山在窗下踱了几步,下意识动动手里的两瓶酒,向那间亮着灯光的办公室走去。
吴伟听见敲门声马上掩好面前的卷宗,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进入黄金大案的那堆材料里,并在认真地寻找金玉良在法庭上说的那个批件。吴伟没想到深夜来访的是雪山,而且手里还提着两瓶酒。来西方市之前,他已经了解过雪山。正因为这样,他才没有同意司徒竞湖撤掉黄金专案组的意见。
“这是?”
“给你带的礼物。春寒,你是西方市的未来和希望。”
吴伟轻轻拢了拢眉头:“为什么不白天拿来?当军人的也讲这个?”他接过雪山的酒,在手中认真地把玩起来。“不会是假的吧?现在假的很多,假烟,假酒,假先进,假劳模,还有什么假英雄。”
“书记放心,再假也不过是一百多斤罢了。”
“一百多斤?”吴伟笑了,雪山的一百多斤是针对他说的假英雄来的。因为雪山在反击战中立过战功,被部队授予过人民英雄称号。
“这酒是从老岳父那儿刮来的,西方市的一把手,谁敢给他送假酒啊?”
“嗨!现在什么没有假?别说市委书记,省委书记也一样被蒙骗啊!当年给乾隆皇帝送字画不照样有赝品吗?”吴伟有意爱不释手地摆弄着手中的两瓶五粮液,“好,看我有没有本事喝你这两瓶好酒。”
痛快!看来吴伟绝不是等闲之辈。他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只要你愿意,你一定能办成这事。”雪山把他下一步要做的事和盘托了出来:重新复查金玉良一案。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很久,自从法庭宣判后他就在想这个问题,这是一步险棋,他知道没有人会拍这个板,包括吴伟。但有些事不能因为没有人敢拍板就不去做。只要吴伟默认,不提出明确的反对意见,事情就可以做起来。这是他来找吴伟的主要目的。
吴伟的目光又落在面前的材料上:“你这是无视法律,知道吗?”雪山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你是军人出身,你应该懂得,法律不是儿戏!金矿的整顿与否也不是你我能定了的事。”
雪山不赞成吴伟的话。他从吴伟游动的目光中知道了对方的家底。“吴书记,我认为有错必纠,这是我们党的一贯政策。如果我们只把它当作一种教条,我们的事业决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雪山扫了眼吴伟:“我想到过这样的结局,但我没有死心,我不相信大家的良心都泯灭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打住了,并不想要你承担什么责任。”
吴伟沉思着没有答话。
雪山站起身:“好吧,算我白来。”
“慢!”吴伟也站起了身。
雪山转过身与吴伟的目光同时落在茶几的酒上。
“对不起,你不敢喝,还是我把它带回去吧。”
“还是留下吧,我喜欢接受这种烈性酒的挑战。”吴伟开始在屋中踱开步子。他见雪山停住了脚步就说:“雪山,你应该知道这两瓶酒的分量。”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想推卸任何责任,我只是希望您能让我把事情做完,即使上法庭,也不要过早地下结论。”
“先让雪原退出金矿可以吗?”
雪山点了点头。
第五节 找不到死刑犯的秘密关押地
作为妻子,柳风影对金玉良被一审判处死刑,心情是沉重的,也是矛盾的。她再一次将金玉良获得的所有奖状、奖证和奖章都摆在地上,心中酸涩涩的感觉不由升腾起来。这个可怜的男人,他一生都在这些虚假的荣誉中过来了,其实他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捞到。如果说谁在人世间过得最痛苦,她认为金玉良应该算一个。奖证和奖章铺满了整个地面,柳风影身着素装,神情严肃而认真地在地上数着,一共36个。这些又有什么用哟!
门被金远轻轻推开了。柳风影有些惊诧,这孩子不是出去找同学了吗,怎么中途回来了?柳风影慈爱地看一眼金远,想收起满地的奖状已经来不及了。
“妈,我想知道黄金大案是怎么回事。爸爸在这里有什么责任?有人说他是替罪羊,有人说他是代别人受过,还有人说他贪污了一百多万倒卖采金证的钱。爸爸在法庭上说的批件又是怎么回事?林为驹、司徒市长和爸爸之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爸爸在法庭上公开说他们在迫害他?还有朱支峰、司徒文亭又是怎么回事?爸爸为什么在法庭上公开指责他们?”
“金远,听我说,这些事妈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妈妈是个女人,妈妈只想把你供出来,妈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死亡谷金矿死了四十多人,人家判了你爸爸,你让妈又能说什么?另外,你不能待在西方市,你要尽快回柏林去完成你的学业,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金远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谈起爸爸的事神情这么慌乱,他作为金玉良的儿子过问一下爸爸的事又怎么啦?不应该?作为一个儿子,他有权问问爸爸的案情,为什么要让他离开西方市?他不走谁又能把他怎么样?
“妈,有人说爸爸手中有重要的证据,还有人说你能救他而不救,这些都是真的吗?”
柳风影没有回答金远的提问,她能说什么?现在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柳风影默默收拾起地上的奖状和奖章,不愿回答金远的问题。
“妈,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这是为什么?爸爸现在在哪里关押?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他见面?爸爸是不是有重要证据?他为什么不拿出来?”
“金远,你让妈好好静一静行不行?你要知道,对于你爸的事,有些人是好心,有些人是别有用心,这些事妈一句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不要管这件事,也管不了这件事。”
“妈,我不明白,爸爸的事连你都说不清楚,那么谁还能说清楚?”
是啊,连妻子都说不清楚自己丈夫干了些什么,那么还有谁能说清楚?
“金远,听妈一句话,你爸已经判决,你和妈妈都没有回天之力改变这个事实。因此,你不能留在西方市,你必须马上回柏林去读书。”
“妈,我问你,一旦爸爸行刑,他的尸骨难道让给野狗吃了不成?你是怎么啦?怕成这个样子?我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你……”
“我不走,我不相信爸爸会贪污受贿。我什么时候弄清爸爸一案的真相,我什么时候回柏林。”金远决定跟林文寒亲自登一次司徒文亭的家门,他要看看这个法院的院长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金远甩手走了,把柳风影一个人扔在家里。柳风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林文寒跟司徒文亭很熟悉,如入自己家门一样跟司徒文亭耍起了贫嘴。“文亭大哥,我给你带了个客人,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司徒文亭是个高个子的中年人,一副无框的树脂眼镜,给他增添了不少儒雅之气。
“男朋友?”
“怎么,只要是异性就往那上面想?”林文寒虽然嘴上这样说,脸上还是泛起了红潮。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否则你老在家窝着,林伯伯不急坏了身体才怪呢!”
“好像我就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似的。”林文寒甜甜地斜了眼金远,“介绍一下,你可不准骂我啊。他是金玉良的儿子金远,刚从德国回来,想见见他爸爸。”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小文寒!司徒文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你……小寒,这……你应该先通知我一声才对。”
“废话。通知你不就不让来了吗?很简单,他就是想见见他爸爸,全市找不到金叔叔,我们只得来找你了。另外,如果方便,请你给高法复核这个案子的法官美言几句,看金叔叔能不能减刑?”
司徒文亭一直认为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姑娘总也长不大,他现在仍然这样看,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小寒,你知道,这是法律,不是儿戏。”
“文亭大哥,你是不是在哄三岁的小孩啊?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记者。三到五年、五到十年,这是法律给予你的裁量权,也是特权。只要有特权的地方,只要是有感情的人在掌握这一部分还不太规范的权利,法律就无法做到没有儿戏!”
司徒文亭第一次觉得这个小姑娘长大了,提出了一个严肃的法理问题。
“看来你长大了。”司徒文亭的目光赞赏地投在了林文寒的脸上。
“对不起,文亭大哥,我伤了你的尊严,请你原谅。”林文寒掠了眼金远,“金博士是专攻精神科的,金玉良有精神分裂症您可能还不知道吧?他的行为……”
“好了,小寒,你简直是在胡闹!”司徒文亭没等林文寒把话说完已经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了。她要用精神病不负法律责任这一条将金玉良保释出去。到现在他也才明白,林文寒和金远来拜访他的真实意图。司徒文亭的目光投向默默不语的金远,应该说他对这个年轻人印象不坏,文文静静,很有学者风度。正因为这样,司徒文亭才认为金远不该提出这个不现实的问题。
“对于你爸的量刑,我认为是恰当的。死了那么多人,国家的资源遭到了如此严重的破坏,倒卖采金证的赃款至今查无结果。再说,你爸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因此我们综合几个方面的因素,才这样判决的。”
“不过,司徒院长,我必须问你一句,爸爸在法庭上要举证,您为什么不让举证?现在又为什么秘密关押?作为法官,您认为这一切都正常吗?”
司徒文亭知道金远会提这个问题。“根据经验,这种时候当事人一般都要举证,但往往举出的证据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无效证据,甚至纠缠。即使你爸爸拿出有关金矿开采的批件,那也只能证明金矿开采的程序问题,并不能减轻当事人对造成这起灾难的责任。”
金远没想到双方看问题的角度差距这么大。“司徒院长,有一个事实,我想你是无法回避的,造成金矿最后的灾难,是因为滥采滥挖导致的,是金把头们管理不善造成的,还是黄金公司管理不善造成的?即使黄金公司在管理上有责任,造成事故的直接责任能在我爸爸的身上吗?而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滥采滥挖金矿的混乱局面?根子在哪儿?这难道处死一个金玉良就全都能解决吗?”
司徒文亭小看了这个医学博士,他在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提出的问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金玉良一案已经判决,作为西方市的最高法官,他必须维护审判的严肃性,他不能人云亦云。“这不是本案处理的问题,在金矿伤亡这件事上,我们尊重的是事实。”司徒文亭用“处理”而没有用“考虑”,他知道回答犯人家属的任何一个问题,都必须谨慎,何况对方是个博士呢。
金远也看出了司徒文亭说话的谨慎和戒备,但对方的回答是不具有说服力的。“任何事实都无法排除因果关系。作为法官,你不能只强调果而不去考虑因。”
从法理上来说,客观推定主观这是西方法系的惯例,但在我们目前司法理论上是不成立的,就是即将颁布的修订后的刑法,司徒文亭曾研究过征求意见稿,那里面仍然保留了主客观的犯罪构成理论。司徒文亭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无奈,他只能用沉默来回答金远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一些法理上的问题,他们是讨论不清楚的,也是说服不了对方的。
“司徒院长,我必须奉劝你一句,事实不是靠权力改变的。它的存在,不是你想怎么样,它就会怎么样的。”
“你还不如直接控告我算了。”司徒文亭接受不了这种刺激与挑战。
“这是个时间问题。如果你很自信,你的犯人为什么连亲人都不让见一面?这正常吗!”金远站起身,将目光转向林文寒:“咱们走吧,免得院长大人赶咱们!不过,我要提醒院长大人的是,你维护的这个法律还有尊严吗?金矿的滥采滥挖制止了吗?金把头们现在在干什么,你清楚吗?如果金矿再死人,你还能把谁判死刑?”
金远走了,甩给司徒文亭一大堆问题,而且是一大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问题。
司徒文亭轻轻坐在椅子上,他想静静地待一会儿。金玉良宣判后,他本来想放松一下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但他没有想到结果会比宣判前还要紧张。舆论几乎是铺天盖地,电话几乎每天都是一大串,有的话非常偏激。司徒文亭将金玉良的卷宗调过来,本想再仔细看看,但琐事纠缠,一页也没有看进去。
门被轻轻地推开,司徒文亭知道又有人来了,“雪山?”
“看谁的案卷?还这么辛苦?”雪山没话找话地坐在司徒文亭的对面。
“你……”司徒文亭慢慢调整自己的情绪,他知道雪山一直在找他,而且很迫切。既然这样,那就谈吧。司徒文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从司徒文亭的表情上雪山已经感觉到了谈话的结果:“你和支峰一直在躲着我,能说说为什么吗?”
“怕你陷进去。”司徒文亭回答得很简单。
雪山苦笑笑:“看来还是老战友们关心我啊!陷进去?我又能陷进去什么?”他看了眼司徒文亭:“文亭,金玉良现在关在什么地方?”
“你要干什么?”
“我要见他。”
“不知道。”
“文亭,你一个法院院长不知道你的犯人在哪里关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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