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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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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不自觉地掠了眼冷小月,这个女人可真够厉害的,年纪不大,心计不少。雪山被众人的目光灼得全身冒出了汗:
  “既然冷总要看看我的胆量,既然组织上让我当这个黄金专案的组长,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这个人智慧太弱,勇气不足,但有些笨劲,习惯干些粗活,这些账册,我还是有信心把它们背出死亡谷的,除非你的账册把我埋在了这里。”
  雪山慢步向账册走去。
  屋里的随员和保镖都不自觉地拥到账册跟前,组成了一道人墙。
  冷小月慢慢坐在了椅子上,不动神色地盯着雪山:
  “雪组长可要想好了,这是无人区,不是你的团部指挥所,我请你三思而后行。咱们各事其主,你不要逼我做出不礼貌的事情来。再说,你知道它的分量吗?它绝不是你这个小小的组长所能够抱动的。”
  “除非你有能力说服西方市的三万党员和几十万市民,他们如果答应,我可以不拿这些东西。”雪山没有停下脚步,他不能退缩,也没有理由退缩。人有时就是这样,挺一挺就过来了,现在也同样。而且他也不相信人们为了几个金钱会黑成这样。
  众保安和随员退缩到了账册的最后防线,而且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
  沉默,对立,抗争。已经别无选择,已经没有选择。
  雪山此时才明白什么叫势单力薄,但他受不了冷小月满脸的嘲讽和鄙视。怎么办?抢,没有力量。退,已经是退不下来了。
  “雪组长,不是我不让你拿,是大家怕丢了这金饭碗。你有能力你可以把它带到西方市,关键你得问问这些弟兄们答不答应。”冷小月傲慢地站起身,晃着肩膀向雪山走来。
  举手可及的铁证,你却伸不出手去,你还是个男人吗?如果面对几个拿枪的敌人,你现在会举起双手吗?雪山在斥问自己,你不会,你会选择玉碎,你绝不会选择瓦全的。这也是我们民族的惟一一点血性了。
  雪山弯下了腰,众保镖和冷小月的随员也同时弯下了腰,他们将会把雪山压在账册上,压到他喘不过气来为止,压到他没有气为止。这个结局已经再清楚也不过了。但雪山还是没有退却的意思。屋中的气氛一下凝固了,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个惨剧的发生。
  冷小月没有做任何退让,她也不需要退让。因为这可能是一种必然,她真的想看看这种必然的发生,而且就发生在她冷小月身上。
  “慢!雪组长,还是让我来吧。”
  几乎就在雪山被压倒在账册上时,一个很轻的声音飘了进来,那是老丁头的声音。
  老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冷小月房间的门口,他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地双手卡在腰部,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堆账册。
  这个动作雪山很熟悉,很小的时候老丁头就这样,这是他的习惯动作。现在所不同的是,老丁头的身后挤满了脑袋,冷小月此时才发现那些脑袋后面还有无数个脑袋。但那些脑袋都鸦雀无声地看着她冷小月。
  冷小月张狂的目光立刻被那些脑袋逼了回来,逼到了自己的鼻子尖上:“这成了什么啦?又不是斗争地主?”
  老丁头慢慢蹲在了那堆账册前:
  “我当了三十年的支书,打过国民党,斗过地主和土匪,今天要和这些不法老板斗斗。这次算您雪组长给了我一次机会,就是见到了毛爷爷和邓大人,我也有个牛皮吹了。”
  老丁头抱起了那些账册:“不怕,有我们这些人,你雪山还怕走不出死亡谷?”
  雪山眼中溢满了泪花,但他没有让那泪花流出来。
  第六节 偷偷摸摸的背叛者
  林文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决定把憋在肚子里的话告诉金远,因为从她的直觉看金远不可能和冷小月成就一对。作为一个受过这么高教育的人,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助他的妻子,而这一切她都具备了。冷小月除了女人的属性,什么也没有。自从她发现爸爸与柳风影的关系后,心理上就发生了微妙变化,因为两个老人的关系直接影响到了她和金远的关系。为此,她跟爸爸理论过,结局都是失败。她必须要认真对待这件事,这毕竟关系到她未来的幸福。林文寒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约金远了,她在跟金远赌气,也在跟她的爸爸赌气。这天林文寒忍不住了,主动把金远约到一个小茶馆里,要了两杯大众化的奶茶。她决定把父亲同柳风影的事告诉他。也许金远听了之后会暴跳如雷,也许因为此事她会失去他,但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他。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想出对策,早决策要比晚决策少些痛苦。
  金远听完林文寒的叙述,眼珠子恨不能瞪出眼眶来:“你再敢胡说,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林文寒知道金远会这样,这种结局她已经料到了。一个受过如此高等教育的男子,他怎么可能承受这种耻辱呢?这也是她选择金远的理由之一。因为留过学的人,尤其是男人,在接受西方文化熏陶后,大都在两种文化观念的碰撞中舍弃了前者,在短短的接触中她发现金远并不是这样,母体文化对他的影响还是根深蒂固的。林文寒平静地看着金远,目光给予对方的全部是肯定。金远默默收回了目光。
  为了证实林文寒传给他的信息,金远选择了和林文寒同样的方式,因为要弄清这种事除此下策,再无它法了。金远得到了和林文寒同样的结论。至于妈妈和林为驹在爱晚居一夜做了些什么,那只能由他自己去想像了。
  其实金远的想像是错误的。林为驹这次约柳风影主要是告诉她,雪山不是阿牧吉的儿子。
  “雪山是谁的儿子对你我来说有意义吗?”柳风影倒了两杯干红,不解地看着林为驹,“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是不是退下来后闲得心慌了?”
  “风影,雪山是谁的儿子,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林为驹轻轻呷了口酒,开始接受柳风影帮他脱衣服。“我现在才明白,人的一生都在谜中,就像金玉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你我在这里幽会。”林为驹没有看柳风影,他知道柳风影现在的目光是什么样子,那里面除不满和无奈外,没有别的成分。这个女人是不希望他攻击金玉良的,因为道理也很简单,你占了人家女人,又说人家不好,那么你自己怎么样?是个正派的男人吗?二十多年来,他已经看惯了这种目光。林为驹轻轻叹了口气:“我这个人从来不愿意生活在雾里云里,我毕竟还算解开了这个谜,有些谜可能到死对有些人来说也还是谜。”林为驹不管柳风影的情绪,还是将自己的酒杯送到了柳风影的唇边,“你说呢?”
  “金玉良才不迷呢,他比谁都清楚。你霸他老婆,抢他儿子,你以为他是傻瓜啊?”
  林为驹默默地瞪着柳风影:“如果金玉良不那么清醒,如果他还能现实些,我的回忆录将会永远留着悬念的,可是他太清醒了。不过人到一定的地位,他就想要他应该得到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他要还是个锅炉工,就不会这样想了,这我有责任,你也有责任。”
  柳风影瞥了眼林为驹:“现在把金玉良弄出看守所,对你回忆录的结局是悲还是喜?你清楚吗?你葫芦里的药最后总得抖出来吧?”
  “我怀疑他没有疯,是装疯。他想继续装糊涂蒙我。可惜呀,我被人也蒙了几十年,现在没有人能蒙住我了。金玉良更别想!我要把这些心病都了结了,把最后一个句号画圆。然后和你好好过后半生的日子。”
  “准备和我结婚?”柳风影冷冷地看着林为驹,因为这件事她已经不止一次地提出过,但都被林为驹用沉默拒绝了,现在旧话重提,多多少少给柳风影不平衡的心态里又增加了点希望。
  “结什么婚哟,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很好?这叫什么!整天偷偷摸摸地像个贼似的,二十多年我就没有一天放松过,真让人受不了!”柳风影越说声音越高。
  林为驹知道又扯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于是赶紧煞车,伸手揽住了柳风影的腰:
  “风影,我现在感到很累很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累过,哪还有心思谈这些,再说雪山要真是方茹晰的儿子,那事情就严重多了。”
  “你这个人,不管人场、钱场还是情场,都没有讲过父子,对于雪山,他也只不过是你的爱婿而已,你还这么发愁?”
  “你根本不知道,雪山要是方茹晰的儿子,他就是西方市第一任书记黎明的后代,他爸爸和他爸爸那一代人为获得这块土地上的政权献出了生命,雪山也为保卫这块土地上的政权流过血,他会容我们这样吗?”
  “这是与你的行为格格不入的。”
  “岂止是格格不入,是根本的背叛!”
  柳风影第一次见林为驹这么沉重地谈论雪山的事,于是伸手夺下了林为驹手中的杯子:“宝贝,睡觉吧,管什么背叛不背叛的。我们现在有钱了,我们结婚吧,我们到美国也可以过上最好的晚年生活。你怕什么?”
  林为驹轻轻掳起柳风影的浴衣,将柳风影揽进怀里:“风影,你不知道,我最近老在不停地拷问自己,这些是不是像我这样的人追求的?”
  柳风影的身体在林为驹的怀里缩了缩:“答案有了吗?”
  “有了。我无法跳出我自己,我不能离开这一切,我更不能没有你。”林为驹搂紧了柳风影,很怕失掉似的,“我需要生活,我无法像黎明那一代人那样去为老百姓的利益而忘我。我有时也在检讨我自己的从政经历,我发现很多时候我确实别无选择。至于我们俩,几十年都过来了,老也老了,我不想结婚,不想出风头。”
  柳风影如同被针扎了似的,从林为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这几十年你整天想的全是偷鸡摸狗的事,弄得我后门送走你,前门又迎来他。你说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就这样你还想跟人家黎明比?”
  林为驹再次抱紧了柳风影:“是的,无法可比。我的行为,在黎明他们的眼里那是十恶不赦!是罪该万死。”
  柳风影噗的笑出了声:“你还算有自知之明。你从一个小干部混到科级、县级。又从县级混到了市级,现在还在向省级爬,可是你暗地里呢?什么也没耽误,什么也得到了。你还要什么?还想要你的良知?要黎明他们的口碑和精神?这可能吗?”柳风影撇了下嘴,“你已经走向了他们的反面。”
  林为驹停止了动作,陌生地看着柳风影:“你给我判了死刑?”
  “我是在给你的灵魂判刑。你用不着接受法庭的审判,可是你无法不接受良心的拷问!你眼前还有一种选择,你还可以一如既往地像以前一样沉溺于我们的爱里,堂堂正正地和我结婚,然后离开这个城市。”
  林为驹一下没有了情绪,“又是你的结婚,我一辈子都生活在形式里,我需要的是内容而不是形式,结婚不结婚有什么实质意义吗?那只不过是一种做给大家看的形式而已,是一种女人虚荣的满足而已!”林为驹翻身坐了起来。
  “虚荣?你不是为了虚荣,可着劲往上爬干什么?权是什么?钱又是什么?都是他妈的臭狗屎。你林为驹同样离不开虚荣,我也离不开它。我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像鬼一样陪你玩、陪你乐了。我受够了,我就是要这种虚荣!”柳风影光着身子跳下床,默默地流开了眼泪。
  林为驹知道自己又玩过火了,现在不是心烦吗?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不理解他呢?林为驹伸手想揽过柳风影,却被柳风影甩手拒绝了。林为驹的心一下凉到了冰点。
  金远是怎么到的林家,已经记不清楚了。一路上他的脑子里全是那些乌七八糟的肮脏镜头,而且那不停扭动的躯体不是别人,是自己的母亲和那个把爸爸送上法庭的男人,这是对美好的最大戕害,是对神圣的最大亵渎。金远带着满脑子怒火敲开了林家的大门,将开门的林文寒连推带搡地挟持到了二楼卧室。金远一把将林文寒掼倒在床上,扯掉了林文寒的胸罩和裙子。
  “你!你要干什么?”林文寒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金远要干什么。当她的裙子被金远扯掉时,当她裸露着大腿躺在床上时,她感到了受辱。
  金远眼睛充血地盯着林文寒的内裤,伸出了双手。
  林文寒也不知道哪来的狠劲,猛地蹿起,冲金远的脸上就是两个狠狠的耳光。“你这个畜生,快滚!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林文寒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她双手紧紧提着自己的小裤衩,龟缩在床的一角,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金远被两个巴掌打清醒了,木木地看着林文寒,迅速转过了身。
  第七节 怎样了结黄金专案
  司徒文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英雄峰上,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司徒文亭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更没有想回家的意思。朱支峰失踪和雪山出车祸以后,他又认真复核了一次金玉良的案卷,仅从证据的角度审理,他始终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罪刑法定,法无不法,对眼前的现实来说,那也只能是一种理想。我们毕竟是一个人治传统的国家,要达到全面的法制谈何容易?作为一个法官,除了忠于你的职守外,你难道就没有情?你忠于的职守,就永远正确?
  雨越下越大,山野已经全被雨雾包裹住。司徒文亭的脊背渗进了凉凉的雨滴。他确实应该好好思考一下黄金专案了,这也是他回到地方后第一次这么不自信。而这些不自信是不是还有爸爸和林伯伯的因素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司徒文亭决定找爸爸谈谈。
  司徒竞湖见司徒文亭全身水叽叽地走进家门,脸色很不好看,就心疼地问:“你这是怎么啦?快把湿衣服脱了。几十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躲躲雨?看你淋的这个样子!”
  司徒文亭接过司徒竞湖扔过来的毛巾,简单地擦一下,又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点着了。
  “情绪怎么这样不好?还抽起了烟?”司徒竞湖不解地看着司徒文亭。
  “爸,有些雨是躲不过的。”
  “你今天是怎么啦?”司徒竞湖对司徒文亭的怪异举动很是困惑。
  “爸,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在黄金专案中,您和风情娱乐中心和雪地龙究竟是什么关系?金矿的开采是不是您同意的?在金玉良一案中,您应该负什么责任?”
  “文亭,你怎么啦?你听到什么啦?”
  “金玉良现在疯了,开不了庭,从表面上看,他是这起死亡事故的主要责任者,但如果死亡谷金矿是经你们同意向私人开放的,或者说你们领导们为了个人捞钱与金把头内外勾结,擅自开采国家的矿产资源,金把头们为了大肆捞钱又利用这一机会,向采金农倒卖进入死亡谷金矿的采金证,那性质就发生了质的变化。”
  这孩子怎么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文亭,你可不能胡思乱想!金玉良一案如果翻烧饼,这不仅仅是对你不利,更重要的是它对现在所有的领导都不利。当然这里面也有爸爸一份责任。”
  “爸,我一直很尊重您,雪山和支峰事件发生后,我不能不想这件事,不能不反思金玉良一案的问题。当时按您的意见快结快审,给上面报材料,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如果出现上述的问题,我将如何面对世人?刑罚由领导决定的时代已经过去,它在向法定迈进。”
  司徒竞湖默默地看着儿子,不自觉地在地上转开了圈子。
  “文亭啊!有些事也不是爸爸非要你这样做,事情总有个阶段性嘛。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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