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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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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轩一愣:“这叫什么话?”
  “二爷,你信不过我?”
  “跟你说句心里话吧,我不是信不过你……王爷有权有势,我们惹不起,我认栽了,可早晚有一天……”
  “颖轩!”白文氏一撩帘走出里屋,厉声道:“大喜的日子,来了那么多客人,你不在前边儿照应,在这儿没完没了地瞎扯什么?!”
  颖轩猛醒:“这就去,这就去!”起身向外走。
  贵武横了白文氏一眼,也忙跟着走出去。
  白文氏走到窗前向外担心地望着。
  贵武连到院子里,仍不甘心:“怎么了?二奶奶这不明摆着轰我么?”
  “她轰你干什么?”
  “我舅舅得罪了你们,我又没得罪!”
  “走吧,听戏去!”
  贵武拦住了颖轩去路:“你到了儿也没把话说完呐?!”
  “你管这闲事干什么?”
  “你横坚叫我弄明白了啊!”
  “我……我都不明白,你还想明白……”颖轩顿了一下,不再说话,快步走出院门。
  “哎,我说二爷,你别跟我……”贵武听罢先是一愣,更觉话里有着,急忙追了出去。
  趴在窗前向外看的白文氏和雅萍,都不禁摇摇头。白文氏无可奈何地:“你说我们这口子是不是缺心眼儿?什么话跟我都不说,倒去跟外人说。”
  雅萍道:“这位贝勒爷不是个好东西,留点儿神!”
  “唉,姑老爷来了,请姑奶奶过去呢!”听差的在院里喊。
  白文氏捶了雅萍一拳:“你看,三天摸不着你,他就五饥六瘦的了,快去吧!”
  雅萍:“我就不爱回家;我们那口子,整个儿一个泥萝卜辣葱,浑身上下没一点热乎气儿。还有那位老爷子,当了翰林院的编修,出来进去没个笑睑,你说我回去干什么?”
  白文氏同情地望着她没言声儿。沉静中,不时传来听戏的叫好声,大概前院戏台上的〈红鸾禧〉已快收场了。
  詹王府后花园。
  转眼儿夏天到了。荷花池里绿荷飘浮,花苞欲放,从墙外传来卖水车的吱扭声和卖冰盏儿的敲着铜盅的哈喝声。
  回廊上,贵武与大格格在悄声低语,突然大格格站起急步向前走去,贵武忙起身追赶拦住大格格。
  两人充满敌意地对视着。良久,贵武眼神有些慌乱,大格格也扭头不再看贵武。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贵武有些心虚地试探着问。
  大格格猛回头咄咄逼人:“你问谁呢?”
  两人又互相对视着。
  就在大格格和贵武较劲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白萌堂下了车,安福下阶相迎,二人进了大门……
  这时,大丫头沿回廊朝二人走来。
  贵武急促地:“万一要不是呢?”
  大格格:“万一要是呢?”
  贵武:“好几个大夫都看过了,不都说不是么?”
  大格格:“那是他们吓怕了!”
  “大格格!”大丫头走过来叫道,“大爷请您过去看病。”
  大格格:“不去!”
  大丫头:“都等了半天了。”
  大格格:“不去!告诉他我没病!”
  大丫头站着没动。
  大格格没好气儿地:“站着等什么?等着领赏呐?!”
  贵武忙搭言道:“你跟她撒什么气!”转头对丫头:“你先去吧,说大格格这就到。”
  大格格转身又坐下了。贵武低声下气地:“去吧,啊?去看看,只有好处没坏处。”
  大格格房堂屋。
  白萌堂和詹瑜正在赏玩一个哥窑笔洗。
  白萌堂道:“这是南宋哥窑所出,小开片,稀世珍品啊!”
  忽然门帘一响,二人回过头去,只见大格格走进门来,注视着白萌堂。詹瑜随白萌堂站起:“姐,白先生等了半天了。”
  白萌堂:“不客气!”
  大格格并不招呼,两眼死盯着白萌堂。白萌堂似乎不经意地打量了一下大格格,迅速地看了一眼她的腹部。大格格像是敏感觉察到了这一切,转身向里屋走去。
  “白爷请。”
  白萌堂向里屋走去,詹瑜说着将笔洗放回原处。
  里屋,大丫头将小枕头放在茶几上退出,白萌堂伸了伸手示意大格格把手放上来。
  大格格一动未动,两眼死盯着白萌堂。
  白萌堂脸上那一丝几乎很难察觉的冷笑,慢慢收死,也死盯着大格格。
  大格格眼中显出了一丝哀怨和乞求的神色。
  白萌堂似乎不忍再看,掩饰地低头咳了两声。
  大格格缓缓将手放在了枕上,白萌堂没有抬头,也缓缓将手放了上去。
  大格格两眼毫不放松地捕捉着白萌堂脸上的变化。
  白萌堂号脉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仍低头。
  大格格忽然扭过头去闭上了眼。
  白萌堂迅速抬眼望着大格格,嘴角又泛起一丝冷笑。
  大格格睁开眼缓缓回过头,两眼失神地望着白萌堂。
  白宅外。街道。
  转眼间秋风瑟瑟,路上翻滚着落叶。
  白宅二房院北屋厅。夜。
  颖轩铺好了纸,正在磨墨准备写字,白文氏抱着孩子站在他身边:“你跟我说实话。”
  “不都说了么!”
  “没有!爸爸每次去王府看病回来,都跟你怎么说的?”
  颖轩看了一眼白文氏,不耐烦地低下头磨墨,白文氏拉了拉颖轩的胳膊。
  颖轩心烦地:“干什么?”
  白文氏:“爸是怎么打算的?”
  颖轩不语,拿起笔准备写字,笔刚一落,白文氏又拉他一把。毛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墨道子。
  颖轩不悦:“你看,你看。”白文氏把孩子往颖轩怀中一塞,颖轩忙抱住。
  “我去找爸去!”
  “你别去,好像我跟你说了什么似的。”
  “那你说!”
  “哎呀——爸不叫对外人说!”
  “我是外人么?真没见过你这么死性的人!”
  “爸爸说……早晚叫詹王府陪咱们的车和马!”
  “这么说大格格怀孕是真的了?”
  “当然是真的,爸爸一直给她下的安胎的药!”说着又把孩子塞给白文氏。
  “我怕的就是这个!你想想,北京城没有不知道你号错了脉栽到了王府,王府要是赔了车和马,那不跟把大格格的丑事全抖落出来一样么?!”
  “爸爸就是要争这口气!”
  “这不是争气,这是结仇!”
  “爸的脾气你也知道,谁的话他也听不进去!”
  “这个仇结不得,我得跟他说!”
  白宅甬道。
  大鱼缸里游着七八条大金鱼,白萌堂正用药算子捞鱼虫喂鱼。
  “我觉得居家过日子,总该以息事宁人为好。”白文氏劝说道。
  白萌堂:“这不是居家过日子!这是我祖上的名声,药铺的信誉!”
  “王府的势力咱们怎么斗得过?这会儿詹家已经乱了,何必再难为他们呢?”
  “晚了!这孩子她想生也得生,不想生也得生,由不得她了!”
  “她生她的,咱们假装不知道不就结了,何必要赔车赔马?!”
  “这口气我憋了半年多了,就等这一天呢!怎么着?我假装不知道?!没那么便宜!”
  “老爷子;小不忍则乱大谋。”
  白萌堂急了,大叫:“我最讨厌这个‘忍’字!遇事都要忍,什么大事也做不成!”
  白文氏:“那也得看什么事。放他们这一次,他们就老欠着咱们的人情,可真要结下了仇,今后……”
  胡总管走来,见白萌堂发脾气便远远地站住了。
  日萌堂大怒:“你怎么敢教训我?!”
  白文氏:“我怎么敢教训您呢,我是想……”
  白萌堂气得用力撩着鱼缸里的水:“你想?!且轮不到你想呢!你个女人家懂什么?!”
  白萌堂突然抓起一条金鱼摔到地上。金鱼在地上乱蹦。
  胡总管吓得直往后退。
  “人家都骑到我脖子上拉屎了,我还得下跪不成!你是哪家的媳妇,啊?!
  替人家说话……“白萌堂见胡总管来了,口气放缓和了些:”行了,你去吧!
  “
  白文氏弯腰拣起了地上的金鱼放到缸里,低头看着鱼缸没有动,白萌堂喘着粗气不知说什么好,抬头问胡:“有事儿么?”
  胡总管答道:“詹王府的瑜爷来了,在公事房候着呢。”
  “要看病叫他找大爷。”
  “不是看病,说有事要找您。”
  白萌堂与白文氏都是一愣,白萌堂立即两眼放光,猜出了八九:“詹王府的日子怕是不太好过了吧,我这就去。去把二爷叫来。”
  白萌堂兴奋地快步走去。
  白文氏担心地望着远去的白萌堂。
  鱼缸内,白文氏放回的鱼已死,飘在水面。
  公事房内,詹瑜一脸的惧色:“我就是想请教一下,白爷给我姐姐的脉是怎么号的?”
  白萌堂两眼咄咄逼人,颖轩站在一旁。
  白萌堂:“怎么了?错了么?”
  詹瑜:“错了!”
  白萌堂:“既然是我错了,那么,我们老二给令姐号的脉就是对的了?”
  詹瑜一愣,呆呆地望着白萌堂,无言以对。白萌堂得意地望了一眼颖轩。
  颖轩有些紧张地来回望着二人。
  白萌堂又挑衅地望着詹瑜。
  詹瑜泄气地慢慢低下头。
  白萌堂:“怎么不说话,我们父子二人总该有一个是对的?!”
  詹瑜仍低着头:“看来,二爷是对的。”
  白萌堂:“既然老二是对的,何以要砸他的车?杀他的马?”
  詹瑜慢慢站了起来,直望着白萌堂:“白爷,您这是有意设的陷阱?”
  白萌堂:“打住。打住!令姐六个多月的身孕怕是瞒不住了吧!肚子越来越大,这种陷阱我们是设不来的。”
  詹瑜:“可您当时为什么不说实话?”
  白萌堂揶揄地:“哎呀詹大爷,我们白家有多少车够你们砸?有多少马够你们杀的?”
  詹瑜自知理亏地低下了头:“我只求您一件事,有什么办法能把这胎打下来?”
  颖轩充满了同情地望着詹瑜。
  白萌堂:“晚了,现在打胎不光孩子完了,大人也保不住。”
  詹瑜急了:“您这叫我姐姐今后有什么脸见人?”
  白萌堂针锋相对:“你砸我们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怎么做人?”
  詹瑜完全绝望了:“我求求您了,别把这事儿说出去,更不能叫王爷知道!”
  白萌堂:“那就看你们自己瞒得住瞒不住了。”
  詹瑜:“好在王爷带兵去了新疆,只要您不往外说就行了。”
  颖轩忙接上:“放心,我们不会……”
  白萌堂瞪了颖轩一眼,颖轩不敢往下说了。
  白萌堂:“可以,可有个条件。”
  詹瑜:“您说吧。”
  白萌堂:“赔我家老二的车和马!”
  詹瑜又急了:“这不等于告诉人家我姐姐出事儿了吗?”
  白萌堂:“既然这样,就没什么可商量的了。”
  詹瑜困惑地望着白萌堂。白萌堂得意地望着詹瑜:“詹大爷,请吧!”詹瑜缓缓起身快步出了屋。
  颖轩心事重重地低下了头。
  望着詹瑜的背影,白萌堂高声道:“等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一定去讨杯喜酒!”
  大雪覆盖北京城。
  詹王府大门紧闭,一片白皑皑。
  詹王府大格格卧室。
  大格格满头是汗,忍着剧痛咬着嘴唇不敢叫出声,嘴角滴出了血。
  詹瑜站在床前焦急地望着。
  大格格挺着大肚子,两手死死抓住丫头的胳膊,全身扭动着,丫头惊慌地把小枕头塞到大格格面前:“咬枕头,咬枕头!”大格格咬住枕头。
  詹瑜:“我去叫产婆子来吧,瞒不住了!”
  大格格把小枕头扔到了一边,张着嘴大喘气:“那个……没良心的……到底上哪儿去了?”
  詹瑜:“我都找遍了,我快把北京城翻个底儿朝上了。”
  “神机营呢?”
  “那儿我能不去么!”
  “你再去找!他不能不管我!”
  “姐,你死了心吧!他明明是有意躲起来了。”
  “他……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不管我。噢!疼死我了!”
  “你以为男人都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会看上他?”
  “我够难受的了,你别站在这儿……恶心我,出去!”
  詹瑜没有动,充满同情地望着大格格。
  大格格突然抓起小枕头奋力扔向詹瑜,大喊:“出去!”
  “喊什么?!”詹瑜向后退了一步,“王爷从新疆就要回来了,怎么交代?能瞒过去么?”
  大格格发泄地叫道:“回来就回来……我谁也不想瞒……本来是该我进宫的,我额娘死得早,他就拿我不当人,是他把我耽搁了,我就生给他看!”
  詹瑜惊慌地望着丫头和院外:“你胡说什么?:叫人家听见像什么话!”
  院子里,五六个丫头仆役在指指划划说着悄悄话,屋里隐约传出吵架声。
  突然传出大格格的喊声:“谁爱听谁听,我用不着瞒!”
  卧房内,大格格痛苦地呻吟着:“我受够了……弟弟……你要是我的亲弟弟,你去找他来,叫他带我走,我永远不回这个家。我求求你了。”
  詹瑜百感交集地望着大格格。
  “噢——”大格格又一次痛苦地喊叫着。
  院子里,丫头、仆役们仍在偷偷议论,詹瑜突然开门走出,众人一愣呆在那里,詹瑜见状大怒:“都站在这儿干什么?滚!”众人忙四散而去。
  “站住!王爷回来谁也不许说,谁说出去,我就拉了他的舌头!”
  白宅大门口。
  大门侧靠墙停着一辆卖豆汁儿的车子,卖豆汁儿的忙着给孩子们盛豆汁儿。
  三奶奶白方氏也帮着忙活,景双、景泗、景武、景陆坐在长条凳上津津有味儿地喝着。
  白萌堂抱着景琦站在车旁,正用小勺喂景琦喝,颖轩站在一旁端着碗乐。
  白萌堂:“豆汁儿敞开喝,一人再给俩焦圈儿。”
  卖豆汁的:“好咧!嘿哟——豆汁儿。”
  白萌堂高兴地:“叫你们一人喝一肚歪!”
  门口台阶上站着白文氏、雅萍、五岁的玉芬、秉宽和丫头们,雅萍抱着小宝。
  都像看热闹似的说着、笑着,白文氏和雅萍头靠得很近,说着悄悄话。
  白萌堂边喂着景琦边道:“嘿,你们瞧嘿!这小子真喝,还喝得挺香!雅萍,过来,给我那外孙子喝点儿!”
  雅萍笑着:“我们儿子不喝,又酸又臭!”
  白文氏推着玉芬:“你去喝!”
  玉芬往后一躲:“我也不喝,又酸又臭!”
  白萌堂见状:“哼,没口福。瞧我这孙子,这才是地道的北京人,还不懂事呢,就爱喝豆汁儿!孙子!多喝点儿!气死他们。”
  景琦抿着小嘴,喝得有滋有味儿。
  雅萍和白文氏仍在悄声谈着。
  白文氏:“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雅萍:“大奶奶亲口对我说的还有错!”
  “这么大的事儿,她怎么也不告诉老爷?”
  “她说大爷不叫她说。”
  “大爷太憨,越这样,三爷越没了忌怕……一个家,外边多难都不怕,怕就怕家里人自己拆。这事儿我得跟老爷说!”
  “哎哎哎,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老三我倒不怕,可那位……”雅萍说着回头冲身后一努嘴。
  三奶奶白方氏在忙着照顾孩子喝豆汁儿。
  雅萍:“那位三奶奶,出了名的小辣椒,你们家的事儿我不掺和。”
  白文氏:“行了吧,姑奶奶!哪件事儿你不掺和,家里的人就数你能!”
  雅萍:“老三确实闹得不像话,这一趟他至少私吞了一万多银子!”
  二人说着话,只见胡总管匆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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