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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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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紧张地沉默着,静得可怕。
  白文氏:“你听见了吗!啊?!来人!”胡总管、景暗都忙挤上前来。三老太爷颖宇闻讯在王总管引领下也急急忙忙从东廊子上跑过来。
  白文氏生气地:“给我打这个不要脸的践货!”
  九红委屈而又求助地望着眼前的人们,景琦不敢正视九红的目光,低下头。
  白文氏回过头:“听见没有?!景琦!”
  景琦一惊,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白文氏目光严厉地逼视着:“嗯?!”景琦举步维艰地走到九红面前,痛苦地在九红对面站定。没有一个人敢动敢劝,所有的人都神情紧张地望着。
  九红目光凶狠犀利地逼视着景琦;景琦木然地望着九红,茫然而不知所措。他抬不起手来。
  白文氏刚要发作,只见颖宇急急忙忙地挤上前来一把拉住她:“二嫂!二嫂!——干什么这是!大喜的日子,高高兴兴的,走!听戏去!”
  “你是没看见!不成规矩了!……”白文氏忽然发现颖宇穿着戏装的水衣,脸上化着妆,不禁扑哧一下乐了,“你怎么这副德行就跑来了?”大家都笑了,气氛一下子缓和了。
  颖宇道:“下边儿该我唱《战太平》了,我一瞧二嫂不在,我唱给谁呀?我说我非把你拉回来不可,你这不是搅我的戏吗,快走!”
  颖宇不由分说,拉着白文氏就走,黄春、王喜光、胡总管也忙跟着起哄,推白文氏“起驾”,白文氏笑着甩开颖宇的手:“你拉我上哪儿呀!我要解溲!”
  颖宇也笑了:“哎哟!这可是大事儿,别耽误喽,别回头二嫂尿裤子!”
  大伙儿又全都笑了,白文氏笑着捶打着额宇的肩:“老三,你又拿我穷开心是不是?你个老不正经的!”
  颖宇大叫:“还不快扶老太太进去,真等着尿裤子呐!我扮戏去了啊!”
  众人乱哄哄地忙将白文氏搀进了上房,廊子上只剩下了景琦和九红,二人僵巴巴地立在那儿。
  九红悲愤地望着景琦,景琦怜伤又无可奈何地望着九红。突然间,九红捂住脸痛哭着跑回西厢房。
  景琦兀自呆呆地立着……
  新宅上房院西厢房。
  九红趴在床上痛哭。红花拿着一块湿手巾无奈地望着,劝慰道:“别哭了,姨奶奶,给您擦把脸。”
  九红突然坐起东翻西找,拉开小柜子的抽屉,迅速拿出一把剪刀,抬手就要刺自己。红花大惊,扔了手巾,忙上前抢夺,两人扭在一起,红花终于夺过了剪刀,惊恐地向后退。
  红花大口喘着气:“这可不行,姨奶奶,可不能这样!……”
  九红又趴到床上痛哭。红花害怕了,忙拿着剪刀向外跑去。
  药行会馆大院堂会。
  台上。正在唱《战太平》,颖宇饰花云,唱:“大将难免阵头亡,我主爷洪福齐天降……”
  白文氏已经十分高兴地听着戏,身后站着心神不定的景琦,景怡、胡总管、黄春都在一旁站着,观察着老太太的神色。白文氏兴致很浓:“还别说,三老太爷唱得挺有味儿!”
  景琦忙躬身道:“是!他这岁数,还能有这嗓儿,真不易。”
  红花惊慌地跑来,凑近景琦的耳边:“您快去看看吧,姨奶奶那儿寻死呐!你看!”红花举起剪子给景琦看,景琦、景怡都一惊。
  景怡悄悄地:“快回去看看!”
  景琦:“妈正闹脾气,这刚好点儿,我哪儿能走!”
  景怡摇头叹气:“唉!红花,走!我去看看!”二人慌忙离去。
  白文氏高兴地听着戏,景琦依然侍立在后。黄春和胡总管都显得慌乱地嘀咕着。
  颖宇扮花云唱:“刘伯温八卦也平常,早知道采石矾被贼抢……”
  新宅西厢房。
  景怡和红花推门而进,抬头大惊。
  九红站在凳子上,已在门梁上挂了绵套儿,正要上吊。景怡抢步上前,一把将九红拦腰抱了下来,进到里屋放到床上,回头大叫:“红花!快去叫七老爷!”红花应声急急奔出房门。
  九红仰面躺在床上,闭着眼不哭也不说话。
  药行会馆大院堂会。
  颖宇扮花云下场。 怀里抱着小叭狗的白文氏为之叫好, 又高兴地对景琦说:“你三叔的功夫不减当年!”
  景琦忙附和:“是!我三叔这两下子,好些内行还请他说戏呢!”
  红花急跑到景琦前焦急地说着,黄春、胡总管、玉婷都凑上前听着。
  白文氏回头发现了:“什么事儿?”
  景琦忙上前掩饰道:“没事儿!我三叔说戏唱完了怎没听见老太太喊赏!”
  白文氏笑了:“就老三的花样多,他还要赏,赏!”
  景琦也大喊:“二老太太赏三老太爷,赏!”红花用力拉了一下景琦,景琦一挥手,低声地:“去!”
  红花回头,只见黄春、胡总管、玉婷扭头走了。
  白文氏回头:“老七,叫你给找个抱狗的丫头,你就伸着,这老得我抱着!”
  景琦:“一直办着呢,得给您找个合适的呀!”
  新宅上房院西厢房。
  九红仍闭眼躺在床上,景怡坐在床头不知如何劝解:“不好,……
  真不好……不能往那边儿想,老太太……那脾气不好,可大伙儿不都对你挺好的吗?……“九红翻身面朝里又不动了。
  黄春、胡总管、红花、玉婷一下子冲进屋进了里间,景怡忙站起,把胡总管、红花和玉婷推出外屋:“打这会儿不能再离开人,千万不能出事儿。老七呢?”
  玉婷:“我哥太不像话了,出了这么大事儿都不说回来看看,没良心!”
  胡总管:“他有难处,老太太刚哄高兴了……”
  玉婷:“我妈也太过分了!抢了人家的闺女,还不依不饶地挤兑人!”
  景怡:“玉婷!不许派老家儿的不是!咱们得商量个办法,不能出了事儿……”
  黄春正在劝九红,九红已经坐了起来,低着头。黄春道:“你可是吓死我了,哪家过日子没个三波一折的,遇点儿事儿就想死还行了?日子长着呐!”
  九红十分平静地:“你们都走吧,甭管我!我已经想过味儿来了,叫我死我都不死了!”黄春惊诧地望着九红。
  新宅大门道。夜。
  秉宽正上梯子拉电闸,景琦、王喜光站在下面看着,一听差拉着大狼狗,另一听差傻二提着灯笼。
  景琦:“往后每天十二点拉电闸,各屋还是点蜡烛。”
  王喜光:“其实电灯比蜡烛还保险呢!”
  景琦:“你没见满院于拉的都是电线,万一走了火儿还了很!”
  王喜光:“是是!”
  秉宽:“拉啦?”
  “拉!”景琦发令,秉宽拉了电闸,顿时大宅门里一片黑暗。
  “我回去了。”王喜光走出大门,秉宽关门上闩,门顶的大铃档发出阴冷的叮当声。
  景琦和牵狗、提灯的听差走进院内。
  景琦高喊着:“拉了电闸了!各屋点油灯,小心火烛!——拉了电闸了!各屋点油灯,小心火烟——”
  四厅院。夜。
  院内北屋点起了油灯,窗上映出佳莉的身影,远远传来景琦的喊声:“拉了电闸了!各屋点油灯,小心火烛……”
  听差提灯笼在前面引路,从三厅过道转进了四厅,景琦仍在喊着。忽然他发现北屋还亮着灯,便走到门口问道:“佳莉!还没睡?!”
  没有人应,景琦推门进了北屋,两听差站在外面。
  景琦走进北屋一下站住了,只见佳莉一人坐在桌前望着油灯垂泪。景琦心情复杂地望着,轻轻走到桌前坐下:“还为白天的事儿伤心?”
  佳莉怨恨地:“人家的娘都是娘,我的娘怎么是这么个东西!”
  景琦:“你孩子家家的想这么多干什么?你奶奶不喜欢你娘,大宅门儿里这种事儿多了!何必往心里去。”
  佳莉气哼哼地:“站在人前矮半截儿!”
  景琦:“你比谁矮?你是我的闺女!你是你,你娘是你娘!”
  “爸——”佳莉两眼盯着景琦。
  景琦:“嗯?”
  佳莉:“你当年——干吗要去那种地方找了她?”
  没想到佳莉会问出这话,景琦大窘,愣了一会儿才说:“你个小孩儿懂什么?这不是姑娘该问的!”
  佳莉发泄地:“你有钱有势,要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行!”
  景琦发火了:“不许再说了!”佳莉趴到桌上又哭起来。
  景琦心又软了:“别哭了,眼都哭肿了。”掏出手绢递过去,忽然看见桌上的凉饭,“瞧,晚上饭都没吃!”转脸向外叫道:“傻二!”
  傻二在外应:“在这儿呢!”
  景琦吩咐道:“把刘妈叫起来,捅开小灶,给小姐做夜宵儿,我也吃点儿!”
  傻二:“知道了!”
  景琦回头看着佳莉:“行了,不许再哭了。”
  新宅上房院。夜。
  大宅门一片黑暗。景琦走进屏门吩咐听差:“去吧!”大丫头莲心提着灯笼站在门里,关上屏门上了闩。
  景琦走上东廊子,放慢了脚步向西看,转向西厢房走去。西厢房仍亮着灯,景琦悄悄进去。
  景琦走进屋,坐在卧室门口打吨的红花,忙站起身,景琦打手势问里屋九红的情况,红花比划着,意思是九红未睡仍在哭。景琦走进了里屋。
  九红抱着猫坐在床上发愣,抬头看见景琦,忙将猫一扔,转脸朝里躺在了床上。
  景琦坐到床沿儿上,探头想看看九红的脸,九红忽地拉了条被子将头蒙住。景琦轻轻地推了推:“往里点儿,腾个地儿,叫我躺下。”九红不动,景琦又推,九红突然伸手一巴掌将景琦的手打下去。只听见九红蒙着被子哭了。
  红花拿个温手巾进来递给景琦,景琦拉开九红的被子将毛巾递上,九红抢过来一把向身后扔去。
  红花和景琦无奈地相互望着。景琦又拿起茶几上的盖碗茶递给九红,九红头都没回,伸手一扫,盖碗飞出落地,摔个粉碎。
  红花忙抬起碎碗走向屋外。景琦一筹莫展也走到外屋。
  景琦和红花刚说了几句悄悄话,忽然九红从卧室冲出,不由分说将景琦向门外推,景琦招架着退到门口,死不出去,九红忽然拉住门框一抬脚,用力将景琦踹出了门,随手关上门,从里面插上了。
  景琦摸着屁股,没反应过来,惊讶地望着房门,不知该走不该走,竟在原地转了一圈儿,终于走到门前拍了两下。
  景琦低声叫道:“开门!”又用力拍了两下,没有回声。景琦泄气地转身要走,但猛然回身抬脚用力一踹,房门一下子端开了,发出门插断裂的声音。
  景琦破门而进,红花上前拦挡,被他一把推开,冲进了里屋。
  九红仍面朝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景琦怒冲冲走到床前,却一下子又泄了气,长叹一声坐在床沿儿上。
  红花担心地向里屋看了看,见没动静放了心,忙将帘子放下。
  景琦将九红向里推了推:“往里点嘿!”九红不理。景琦无奈,顺手从床上拉下了一条被子铺到了床前地下,无声地躺到被子上,两手抱着后脑勺闭上了眼。
  一会儿,九红奇怪地回过头,不见景琦,又往地下一看,见景琦闭眼躺地而睡。
  想了想没动,回过头躺好,不一会儿又欠起身往地下看,景琦依然如故。
  九红翻回身赌气似的向床里边挪了挪,床边空出了二尺多宽。
  景琦听到动静睁开眼,欠身往上望了望,忙站起上了床,躺上去,用力一把将九红搬过来,二人对视着。
  景琦用力将九红搂在怀里……
  第二十九章
  范记茶馆。
  单间里。秉宽将一张二百两银票放到桌上给武贝勒:“您给找的那个抱狗的丫头,老太太留下了。”
  贵武:“那丫头还行吧!”
  秉宽:“瞧着还行,反正抱了一天没出事儿,也没挨咬。”
  “只要老太太瞧上了就行!”
  “这二百两银于是老太太赏的,您一百两,那丫头家里一百两!‘”
  秉宽话刚停,外面忽传来大喊声:“武贝勒!七老爷找武贝勒!”
  “哟,姑老爷来了!”贵武说着忙往外跑,秉宽也跟了出来。桌上的银票却仍放在那里。
  贵武跑出单间,东张西望,直跑到门口,外边儿一人儿没有,他奇怪地回过头,只见坐满了吃饭的、睡觉的、喝茶的人,人们都看着他。
  贵武仍然大叫:“七老爷!七爷!”满屋子的人都笑了。七老爷根本就没来。
  贵武知道上当了,扫视着大堂里的人,秉宽也看了看,说了声:“我走了!”
  管自离去。
  人们又都忙自己的了,不再看贵武。单间门口,三四个人围着下棋,靠隔扇仍坐着那个壮汉,草帽压得很低。
  贵武虎视眈眈地走了过来:“刚才是哪小子嚷嚷?!拿我贝勒爷开涮?!”
  无一人理睬,贵武忿忿地扫视着众人走向单间:“活腻味了你们!”
  贵武走进了单间,回到桌前愣住了,桌上的银票不见了。忙上下寻找,桌上,桌下,连椅子垫儿底下都翻了,就是不见。
  贵武站在屋里发愣:“嗯——银票呢?”他突然回头大叫:“范掌柜!”
  范掌柜忙进来:“什么事儿您呐?”
  贵武:“我刚才出去这工夫,放桌上的银票怎么没了?”
  范掌柜:“没人儿进来过!您再找找,是不是放身上了。”
  贵武急忙全身乱掏一气:“没有!我记得清清楚楚放桌儿上了!”
  贵武一擦帘又走出单间,站在门口扫视堂内的人,范掌柜也跟了出来。贵武冲满大堂大叫:“刚才谁进这屋了?”
  无人理睬,人们各干各的。贵武走到单间门旁正在下棋的一桌人前,死盯着几个下棋的人:“谁进那屋了?”大家低头看棋,仍没人理他。
  贵武推了一个下棋的一下:“看见谁进那屋了?”
  下棋的:“你又没雇我给你看着,我管得着吗?去去去!”
  贵武回身又环视众人,目光停在隔扇的方向,那壮汉仍一动不动靠隔扇坐着。
  贵武走到跟前:“嘿!你小子是干什么的?整天坐在这儿?”
  壮汉一动不动,也不理睬。贵武来了气:“说你呢!看见谁进这屋了?”
  壮汉起身,又往下拉了拉草帽儿往外便走,贵武一把将他拉住:“你是聋子还是哑巴?!我那银票准是你偷的!”
  壮汉仍挣扎要走,贵武死拉不放,侧身拦住道:“你天天儿这儿坐着,我留神你好些日子了,你是干什么的?!”说着伸手摘壮汉的草帽儿,壮汉突然抓住贵武的手往怀里一拉,顺势重重地在他后背上一拍,贵武站立不稳向前冲去,一下子扑到下棋的桌子上,唏里哗啦棋盘冲出,棋子儿撒了一地。俩下棋的不干了,一个揪住贵武喊:“往哪儿趴!没长眼你?”一个揪住贵武叫:“我们这儿赌着输赢呢!你赔我钱!”
  贵武狼狈地:“我凭什么赔你钱!”
  俩下棋的:“我这就赢了!”“是我赢了!两家都得赔,不赔打你丫挺的!”
  范掌柜忙上前劝架,贵武终于挣脱,念叨着:“等会儿再说行不行?”忙回头四下里寻找那壮汉。大堂中的人仍各干各的,壮汉却已不见。
  范掌柜忽然指着贵武:“您后脊梁上贴的什么?”
  贵武一愣:“什么?”忙转着圈儿的问后看,又背过手抓,看不见也抓不着,范掌柜忙将那东西揭下交给贵武:“这不是银票吗!”
  贵武:“嘿——什么工夫贴我后脊梁上了?!”全屋人大笑。
  范掌柜:“那谁知道啊!”
  贵武: “你们谁认识刚才那小子? ”没有人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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