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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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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野:“嗯!你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很对不起,耽误了你们的时间,你们可以进关了。”
  九红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谢谢了!”
  河野点点头:“问田木先生好!”九红起身向外走时,河野又叫道:“等一等!”
  九红惊讶地回过头,河野笑了:“你的日语说得很好!”
  火车包厢内。
  包厢内只有九红一人,已换了女装,正对着镜子化妆。九红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愁绪万千,她发现了自己脸上的皱纹,摇了摇头,一下子把小镜子扣在桌上,出神地望着窗外。
  窗外景物飞速滑过。
  新宅厨房院饭厅。夜。
  幼琼、月玲、玉停、美智子、田玉兰、占元等孩子们在下桌,上桌坐了景琦、九红、槐花、田木、黄立、涂二爷、景怡、敬业。香秀站在景琦的身后。
  景琦:“女人冲锋陷阵,男人缩头缩脑,我看咱们白家门儿是阴盛阳衰啊!”
  全桌的人都笑了。田木道:“真没想到,姨奶奶真是胆识过人。当初我估计,这件事未必能办得成!”
  九红:“还多亏了你那几封信,要不然我过不了山海关!”
  田木:“山海关要过不难,难的是夜宿荒郊,深山拜佛,免了一场大灾难呀!”
  景琦:“这回营交令,应该论功行赏。可这功劳太大了,不知道该怎么赏了!”
  九红:“我可没什么功,要说这头功,应该给槐花。”
  槐花惊讶地抬起头,猜不透九红的意思。
  九红:“一路上我净惹槐花生气了,有一回还气得槐花打了我……”九红举起酒杯,“来!槐花!这盅酒我得敬你,这一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大家都愣了,紧张地望着。槐花低着头,嘴里缓缓地嚼着东西却咽不下去。
  景琦有些模不着头脑地望着她俩。
  九红:“喝呀,槐花,我这儿举着酒盅呢!”
  黄立忍不住了:“姨奶奶!饭桌上用不着说这些个吧?”
  九红:“舅老爷说得对,槐花一路上多亏舅老爷照应,有时候,槐花都不愿意在我那包厢里睡,得到舅老爷的包厢里……”
  黄立急了:“姨奶奶,你把话说明白喽!”
  九红:“哟,哪句话不明白?”景琦不明所以地来回看着他们。
  黄立:“我眼里可不揉沙子!这儿还有涂二爷呢!”
  景琦瞪起了眼:“干什么这是?!”
  涂二爷忙打圆场:“别别,大风大派都过来了,能活着回来就不易!”
  大家都“是啊,是啊”地应和着。涂二爷举杯站起:“我先谢谢七老爷赏饭!说句心里话,我办了这么多年药,数这趟最难,最险!这趟要没姨奶奶,我难崴泥!我甘拜下风!”
  大家忙举起酒杯,涂二爷一口喝干,大家也都喝干了。黄立、槐花却没有动。
  九红十分得意:“涂二爷太客气了,您要不去,我没个主心骨儿。”
  “得!今儿刚到家,我得回去看看,大伙儿都别动,我先告退了,失礼失礼!别动,别动!”涂二爷说着连忙告退。
  桌上没人动,也没人挽留他,都默默地坐着,吃着。槐花仍低着头,黄立忍着一肚子火,两眼直直地望着桌面。敬业坏笑着自斟自饮。香秀给景琦斟酒,趴在景琦耳边响咕着什么。九红疑惑地瞟了香秀一眼。下桌,玉婷和孩子们却热闹得很,吵吵嚷嚷,嘻嘻哈哈地笑着。
  见香秀仍在景琦耳边小声说话,景椅又不住点头,九红忍不住了,皱起眉头叫道:“香秀!”
  香秀扭头看九红:“啊?”
  九红:“给我斟酒!”
  香秀不情愿地走过来给九红倒酒。
  田木感到气氛不对,忙出来打圆场:“我刚学会中国的划拳,谁敢跟我来?”
  敬业接过话茬儿:“来,咱俩来!”两个人大声地吆喝起来。
  景琦给九红夹了一筷子菜,放在九红的盘中,亲热地和九红说着话。一旁的香秀见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新宅上房院北屋。夜。
  西里间。红花在铺床,九红在一旁换睡衣。
  九红:“你叫七老爷了吗?”
  红花:“叫了。”
  九红:“怎么还不过来?”
  红花:“说这就过来,叫您先睡!”
  九红:“我走这些日子,家里没什么事儿吧?!”
  红花:“没什么大事儿!玉婷姑奶奶过继了占明,七老爷新制了一种药‘七秀丹’,卖得可好了,把仁丹都顶了……”
  九红:“‘七秀丹’?这叫什么名儿呀?”
  红花:“秀嘛!香秀的秀!”
  九红一下子警惕起来:“怎么用了个她的名儿?”
  红花吞吞吐吐地:“反正……七老爷现在什么都听香秀的!”
  九红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七老爷这些日子怎么过的?”
  红花:“啊?……挺好的!”
  九红:“去!再去叫,叫七老爷过来。”红花忙向门口走去,一掀帘子又停住了。
  九红看着她:“去呀!”
  红花没动,呆呆地站在门口向外望。
  “看什么呢?”九红忙起身向门口走去,与红花一起向外看。只见堂屋里景琦和香秀站在门口靠得极近,正低声嘀咕着什么。
  九红慢慢走过去,已是充满敌意地望着。只见香秀趴在景琦耳边说了句什么,景琦“嘿嘿”地笑了。九红站在百宝阁后面大叫一声:“景琦!”
  景琦、香秀都回过头来。
  九红:“怎么还不来?”
  “这就来!”景琦并没动,又回头与香秀说上了。
  九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想了想,急步回了西里间。
  西里间的红花已点起了蜡烛。九红像审犯人似的盯着红花:“说呀!怕什么?”
  红花为难地:“哎呀!没法儿说!”
  九红:“跟我说怕什么的?!七老爷跟香秀到底怎么了?”
  红花难于启齿地:“他们……他们早就那样儿了!”
  “哪样儿了?”九红声音中已充满了惶恐。
  红花急得直跺脚:“哎呀——就是那样儿了嘛!”
  九红仍不死心:“你看见了?”
  红花:“您还不知道七老爷那毛病?!他一那样儿就连喊带叫的,跟杀人似的,天天夜里都听见他喊!”
  九红气急败坏地:“你是傻子是怎么的?!把你留在家里干什么?你怎么不看着点儿?!”
  红花:“我怎么看着?我能进他屋里去不叫他……哎呀真是的!”
  红花羞得忙低下了头。九红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地盯着蜡烛。蜡烛的火苗跳动着。电灯突然灭了,屋里只剩了烛光。九红呆呆地喃喃自语:“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红花:“香秀比槐花可厉害多了。”
  九红:“这倒好,狼没轰出去,又进来一只虎。”九红失神地望着蜡烛。
  蜡烛的火苗跳动着,流下了蜡油,传来景琦的喊声:“拉了闭了,小心火烛——”
  九红呆坐着,红花不知所措地站着。
  “拉了阐了,小心火烛——”须臾,外屋传来了开门声和走路声,景琦一擦门帘儿走了进来:“还没睡?”
  红花连忙走了。九红打起精神起身迎上去:“不是等你吗!”
  景琦:“这一个多月你够累的,还不早点儿睡!”
  “晦!我累什么?我看这一个多月,你可是比我累!”九红说着帮景琦脱衣服。
  景琦:“我?……我累什么?”
  九红拿着景琦的衣服搭到床头:“一个月就制了‘七秀丹’,一宿一宿的熬夜也没个贴心的人儿伺候你。”
  景琦听出了弦外之音,故意地:“有!怎么没有?疼我的人多着呢!”
  九红突然转回头,两眼盯着景琦,充满哀怨和疑惑:“你还想我吗?啊?!”
  景琦尴尬了,装着漫不经心地:“说实话,这些日子弄这‘七秀丹’弄得我昏天黑地,什么都顾不得想了!”
  九红无比地失落:“睡觉!”上了床,脸向里盖上了被子。
  景琦也躺到床上仰卧着,两眼望着屋顶。
  新宅上房院北屋东里间。夜。
  香秀在铺床。槐花撩帘走了进来,扫视了一下屋里:“七老爷呢?”
  香秀直起身:“那位把他叫西里间儿去了。”槐花叹了口气坐到床上。
  香秀看着槐花:“你可真窝囊,今儿在饭桌儿上,你怎么不给她几句!”
  槐花:“当着那么多客人,闹这事儿,多丢人!”
  香秀比划着:“这要是我,上去‘啪啪’先给她俩耳刮子,要丢人咱们就一块儿丢到家!”
  槐花:“总得给七老爷留点儿面子吧!”
  香秀:“她都不留,你留什么?”
  槐花:“她这是想把我折磨死!”
  香秀:“甭怕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槐花叹了一口气:“我听好些人说,她原来不这样,怎么这几年变得这么恶……”
  此刻,大宅门一片黑暗。夜幕中,黄立提刀拉狗在院中巡视……
  新宅上房院。清晨。
  萍丫头提着一壶开水从屏门走进,穿过东廊;老妈子们在扫院子、倒脏水桶、擦痰盂;丫头们端盆、提水壶进进出出,几乎没什么声立日C 北屋西偏厅。红花正给九红梳头。香秀提着开水壶走进东偏厅,槐花一见赶快忙活彻茶。
  九红向香秀的方向瞥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
  槐花将宜兴茶壶蹲在茶盘子里,端起向西间走来。槐花走过红花身旁轻声问:“七老爷醒了吗?”
  红花:“醒了。”槐花刚要走,被九红叫住:“槐花!我那根五簪子呢?”
  槐花:“我哪儿知道!”
  九红:“在火车上不是交给你了?”
  槐花:“我当时就放你匣子里了。”
  九红:“怎么没有了?”
  槐花:“我不知道!”说罢转身要走,又被九红叫住:“等等!当丫头的说句不知道就完了!”九红瞪着槐花。
  槐花:“我不是丫头!”
  九红:“你是什么?登鼻子上脸就忘了自己的身分!当丫头就要守丫头的本分!”
  香秀在门口把水壶递给老妈子,立即听出了弦外之音,冷眼看着。
  槐花:“告诉你,我不是丫头!”
  九红不屑地:“穿上龙袍,你也不是太子!烧成了灰你也不过是个丫头!”
  香秀耐不住了:“大清早晨起来别瞎闹丧,丫头怎么了?!”
  景琦从西里间出来:“一大早儿没吃呢就会撑着了?!闲着没事儿逗嘴皮子玩儿!累不累呀!”
  九红:“你没见这些丫头都成了精了!除了勾引爷们儿还会干什么!”
  香秀走了过来:“你说谁?”
  九红:“我跟槐花说,你吃什么味儿呀?你又没勾引爷们!”
  景琦十分不安地望着。
  “对——你说得不错——勾引爷们儿?!”香秀怒冲冲地,“不会勾引爷们儿你就进了窑子了?!”
  九红一下子愣住了,猛回头看着香秀说不出话来。景琦和槐花也都惊讶愣住,只见香秀势不两立地瞪着九红,毫无惧色。
  九红勃然大怒,一把将梳妆的镜子、盒子横扫在地,起身看着景琦大叫:“景琦!你听见了吗?!”
  景琦大喝:“不许再胡说了!香秀,你太放肆了!越说越出圈儿,今后谁要再敢提那些烂七八糟的事儿,我就把她轰出去!”
  “我还不用您轰!我自己走,到哪儿不吃碗清静饭!”香秀转身出门而去。
  景琦弄了个下不来台,自嘲地:“嘿,你们瞧嘿!冲我来了!”
  九红坐回椅子上, 红花已收拾好梳妆匣子, 接着给九红梳头。九红冷笑道:“我倒不明白,一个丫头敢跟老爷这么张狂,究竟为了什么?!”
  景琦斜眼看着九红:“你说为了什么?”
  九红照着镜子:“你心里明白,别叫我说出来!”
  景琦走上前:“别介,说出来吧!憋到心里多难受啊!”
  九红阴阳怪气地:“算了吧——大家都留点儿面子吧——”
  景琦:“用不着!面子值多少钱一斤呐!她所以敢跟我这么张狂,因为我喜欢她!”
  九红大出意料,反而窘住了,望着景琦再也无话可说。“这回你明白了吧?其实你早明白了!”说完,景琦回身向东里间走去。
  槐花也忙端着茶盘子跟了去。
  九红气狠狠地:“活土匪!”
  马立秋家北屋。黄昏。
  香秀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托着腮冲着窗外发愣。蒸锅坐在火上,冒着热气,马立秋在蒸窝头:“听见没有?把灯点上,我这儿占着手呢!”香秀似乎没有听见,仍呆呆地望着窗外。
  “听见没有!这孩子,把灯点上!”香秀划火柴点上了煤油灯,继续发着愣。
  马立秋:“好好儿的差使叫你给弄丢了。”
  香秀没好气儿地:“我愿意!”
  马立秋:“别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愣一天神儿了,你当着人家还会赶着大骡车来接你!好好儿的差使叫你给弄丢了。”
  香秀:“行啦行啦!人家这儿烦着呢,你还呼呼叨叨没个完!”
  马立秋:“不说了!我看你赶紧找个人家儿嫁了吧!老这儿耽误着也不是事儿!”
  香秀拉下了脸:“少跟我提这事儿啊!”
  马立秋:“你都多大了还不提!不能当一辈子丫头。正好,你也出来了,好些人来提过亲……”
  香秀生气地站起来:“再敢跟我提这事儿我就走!我一个人儿回老家!”说着,怒冲冲走进了里屋。
  马立秋正在摆碗筷:“你不吃饭了?”
  香秀躺在里屋床上:“不吃!”两眼睁得大大的,呆呆地望着顶棚。
  忽然屋外有人喊:“有人儿在家吗?”香秀依然发着呆。
  马立秋忙上前开了门:“难呀?”郑老屁站在门口:“我!七老爷来了!”
  马立秋大惊:“老天爷呀!香秀!”
  香秀像被弹起来一样,一蹿下了床,趿拉着鞋就往外跑,马立秋紧张地:“你看这屋里这么乱,快收拾收拾。”香秀刚要出门,景琦已走进堂屋。
  香秀兴奋莫名:“七老爷!”
  景琦:“好大的脾气,小姐!”
  马立秋关上门忙让坐儿:“快坐吧!真对不住,不知道您来,瞧这乱,坐这儿!”
  “妈,你别管!”香秀喊着忙跑进了里屋。
  景琦:“还没吃呐?”
  马立秋:“刚要吃。”
  香秀抱个小褥子跑出来放在椅子上:“这是我的褥子。”忙又拿起茶杯去洗。
  景琦:“瞎忙活什么?香秀!今儿想我没有?”
  香秀洗着茶杯十分得意地:“不想!一辈子瞧不见也不想!”
  马立秋:“听她胡说呢!今天一天跟没了魂儿似的……”
  香秀忙阻止:“不许胡说!不许胡说!”香秀拿着茶杯到桌前刚要倒茶,景琦拦住:“我不喝!”
  香秀:“这是我的碗!”
  景琦:“我还没吃饭呐!”
  香秀:“我们也刚要吃。”
  景琦笑着:“老太太赏顿饭吧!”
  马立秋慌忙说道:“哎呀,不行不行!香秀!”香秀走了过来,马立秋掏出钱给香秀小声嘀咕着。
  景琦:“干吗?你们吃什么,我吃什么!”
  香秀回过头:“窝头!”
  景琦:“我就想吃窝头,端上来!”
  马立秋:“那可不成!”
  香秀转身拿过一个盘儿,忙从锅中拣窝头:“妈,你别管,他什么好的没吃过?买什么都不稀罕!”
  马立秋:“你看看,这像什么话,弄得怪寒碜的。”
  景琦:“挺好!这不还有六必居的酱菜吗!”香秀端上窝头,景琦拿起一个。
  香秀:“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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