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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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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头儿拿出银票:“老爷,照这个花法儿,咱们内账房可没多少银子了。”
  目萌堂长叹一声:“唉!救人要紧呐!顾不了那么多了,实在不行,先从外账房支银子。”
  颖牢:“咱们也用先把底弄明白了,这官司到底跟谁打呢?要不这银子也都跟白扔一样。”
  白萌党:“老二,你能不能找找宫里的太监王喜光,跟你一块儿唱戏的那个!”
  颖宇:“我知道,老佛爷目前儿的红人儿。”
  白萌堂:“打听打听这位嫔主子是怎么死的?请他帮咱们一把。”
  颖宇:“行,可我不能空着手去呀!”
  白萌堂:“大头儿,给他支银子!”
  范记茶馆单间。
  颖宇、太监王喜光对坐着,桌上放着一包银子。
  王喜光:“三爷,说句实话吧,这官司你们打不赢。”
  颖宇:“我大哥是冤枉的!”
  “这年头有几桩案子是不冤枉的?啊?你说。”
  “那倒是!”
  “所以了,宫里的事瓜瓜葛葛粘粘连连……”王喜光说着压低了声音,“嫔主子得罪了太后老佛爷,她还想活命吗?”
  “那也别把我大哥整进去啊!”
  “谁让他赶上这寸劲儿了呢?不把他整进去,怎么向詹王爷交代,你是明白人,怎么犯起糊涂来了。”
  “这玩的是釜底抽薪,偷天换日!”
  “对喽!别跟老佛爷较劲儿,没你们的好儿!只要詹王爷不死乞白赖地咬你们,老佛爷乐得睁一眼儿闭一眼儿。反正心腹之患已经除了,跟你们白家有什么仇啊!”
  “可我爸爸跟王府结了仇了,他能不咬我们吗?”
  “那就看你们的道行了。说实在的话吧,你们是跟詹王府打官司呢……”王喜光起身欲走,“宫里的事儿有我呢,怎么都好说。”
  颖宇也站起身来:“明白了,明白了。”
  “别满世界胡说去,我今儿可跟你什么都没说!”
  “我今儿也什么都没听见。”
  王喜光收起银子包:“行了,谢谢你的银子!”
  白宅花房。
  白萌堂坐在画案前,冲着案子上摆着的一张空白的六尺夹宣发呆。颖宇站在白萌堂的后侧。
  颖宇:“爸,向詹王爷低个头就算完了。”
  日萌堂阴沉着脸:“低头?怎么低头?把车和马给他送回去?跪地下求他?”
  颖宇:“那倒不一定,反正您得……您得……”
  白萌堂猛地回头双眼一瞪:“我得怎么着?!”
  颖宇吓得退了一步:“您睢,您一瞪眼,我……我什么也甭说了。”
  日萌堂回头冲着白纸狠狠地:“烂、赃、臭!臭、烂、脏!”
  颖宇委屈地:“爸,您这骂得我太冤了,我是好意!”
  白萌堂没好气儿地:“没骂你!”
  白文氏一撩草帘子走了进来:“爸,叫我?”
  白萌堂:“嗨,老三,你去吧!”颖宇向外走去,白萌堂仍两眼盯着白纸。瞥见白文氏已来到案前,便道:“坐吧。”白文氏坐到一张小凳上。
  白萌堂:“你说过这官司有理也说不清,那你说该怎么办?”
  白文氏:“找詹王府讲和。”
  白萌堂猛抬头望着白文氏,白文氏平静地望着白萌堂。
  “这么说你全对了,当初你劝我居家过日子以息事宁人为好。”
  “我今儿还是这句话。”
  白萌堂又回头望着白纸,忽然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白文氏注视着,候白萌堂收笔,纸上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忍”字。写罢,白萌堂把笔一扔,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白文氏点了点头:“老爷子,忍了吧!”
  白萌堂仍闭着眼说:“向詹府低这个头,我死不瞑目。”
  白文氏:“讲和之事叫您去办,当然不合适。我去!我们小辈儿的无所谓脸面不胜面。詹王爷是个大孝子,我去求求老福晋,也许还有缓。”
  白萌堂:“他要不依不饶呢?”
  白文氏:“那也无所谓,还有关家,关老爷子和刑部的谭大人是同榜同年。”
  白萌堂伤心地摇了摇头:“咱们怎么走到这么一条绝路上来了,是我把这仇结得太深了,我料你一件也办不成!”
  “一次办不成,两次,仇是结的,也就能解得开。”
  “这哥儿仁是没一个能办事的,事到临头倒要你去抛头露面,要不是为了老大,我宁可上刀山,下油锅!”白萌堂突然拿起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忍”字被涂得一塌糊涂。
  白文氏充满同情地望着白萌堂。
  詹王府。
  狗宝赶着詹王爷赔的那辆华丽马车在门口停下,白文氏下了车。
  白文氏走进门,安福一见大吃一惊:“这不是白家二奶奶吗?”
  白文氏:“安总管,我要见老福晋。”
  安福警惕地望着白文氏:“这……可不行。”
  “安爷,扬手不打笑脸儿人,我是来给老福晋请安的,千万别多心!”
  “哪里,哪里。不过,您找老福晋没用,那事儿她老人家根本不知道。”
  “误会了不是,我不是为那事儿来的,一是请安,二是……您看。”白文氏指了指门外停的马车,“我把你们的马车,给王爷还回来了,哪儿有叫王爷赔车的道理。”
  安福忙向外看,只见马车停在门外,大喜过望,满脸堆笑:“好好好!您跟我来。”
  安福转身带路,白文氏忙跟着走了进去。
  詹王府老福晋房偏厅。
  老福晋歪在卧榻上,白文氏站在榻前行了个蹲儿安。
  老福晋:“免了免了,快坐下,好些日子不见你来了。”
  “可不是,一晃儿七八年了,还是在药行会馆唱堂戏的时候您去过一趟,我还给您捶腿呢。”
  “记得,记得!你来有什么事儿吧?说,我给你办。”
  安福仍有些不安地望着白文氏。
  “哟,没事就不兴来看看您?想您啦!您气色真好。”
  安福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老福晋十分高兴:“好好好,你坐近点儿,我好好看看你。”白文氏坐到卧榻旁。
  “家里人都好?”
  “好,都问您好呢!”
  “你们大爷好吗?”
  “好,他还特意问您好呐。”
  “我就信得过你们大爷,医术好,人也好,我的病经他一看,不出二天准好,他怎么老不来了?”
  “瞎忙, 家里、 柜上、宫里的瞎忙。”白文氏从抽口里拿出一长条锦缎企,“老福晋您看,前儿个我得了一个好物件儿,自己不敢用,想来想去这个只有老福晋才配用。”说着将盒子递过去,“还是孝敬了您吧。”
  老福晋接过盘子打开:“瞧瞧是什么稀罕物。”
  盒子里一对簪子,一支翡翠,一支白玉。
  老福晋:“这可不敢当,太贵重了。”
  白文氏:“您这贵重的人儿才配这贵重的物儿。”
  老福晋笑了:“真会说话,收下了,收下了。今儿在我这儿吃饭,英子!快去把哈密瓜拿来,叫二奶奶尝尝。”英子忙走升。
  詹王府大门口。
  詹王爷下了车走上台阶。
  车老四忙迎出接过马鞭子,詹王爷忽然发现了停在门口一侧的马车,奇怪道:“那不是咱们赔给白家的那辆车么?”
  车老四:“是白家二奶奶来了。”
  詹王爷把眼一瞪:“她来干什么?”
  “说是来给老福晋请安。”
  “人呢?”
  “在老福晋那儿聊天儿呢。”
  詹王爷突然抡圆了胳膊扇了车老四一个耳光,五大三粗的车老四一动没动。
  詹王爷大怒:“混账!混账!你这个吃货!吃得像猪!脑子也像猪!”
  车老四:“不是我叫进去的……”
  望着詹王爷大步向里走去,车老四摸了摸睑:“这一巴拿挨得这叫冤!”
  詹王府老福晋房偏厅。
  白文氏正在吃哈密瓜。
  老福晋:“这是新疆给老佛爷进页的。别人来了,我还舍不得叫他们吃!”
  “您也吃一块。”
  “我吃得够不够的了,走的时候带俩回去。”
  “哪儿有连吃带拿的!”
  詹王爷大步走进屋,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下屋里,发现了白文氏。白文氏忙站起请了个蹲儿安:“王爷吉祥。”
  詹王爷没有理睬,叫了声“额娘”,注意地看了一眼老福晋,奇怪地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老福晋:“回来了。今儿我把二奶奶留下吃晚饭,你去吩咐一声,叫新来的厨子做个抓羊肉。”
  詹王爷没有回答,却疑惑地望着白文氏。
  白文氏客气地:“别太麻烦了。”
  “额娘,今儿不行了,白宅来了人,说有急事访二奶奶回去呢。”
  “你瞧,这么不巧。”老福晋非常遗憾。
  “那我就回去了,改日再来吃您府上的抓羊肉。”白文氏心领神会地一笑,请了个安后往外走。
  老福晋:“那我就不留你了,带上两个哈密瓜。”
  屋门口,詹王爷往旁边一让,白文氏先出了门,詹王爷忙跟了出去。
  他们走向垂花门,一个丫头抱着俩哈密瓜紧跟着。詹王爷回头一见大怒,连声喝道:“去去去!”丫头吓得忙抱着瓜跑了。白文氏站住微笑地看着詹王爷。
  “你都跟老福晋说了些什么?”詹王爷问。
  “给老福晋请安!”
  “你知道不知道她年纪大了,不能叫她知道……”
  白文氏打断詹王爷的话:“王爷!这点儿道理我能不懂么?您去问问,我什么都没说。”
  “你打的什么主意?”
  “王爷,您心里最清楚嫔主子归天,跟我们家大爷没关系。”
  “那又怎么样?”
  “咱们两家本无仇怨,老福晋至今还念我们大爷的好处。”
  “是你们白家不仁不义。”
  “王爷,我把马车给您送回来了,请您收下,您不要伤了老福晋的心!”说完,白文氏转身出了垂花门。詹王爷不解地望着白文氏,跟着也追了出去。
  詹王府大门口。
  车老四与七八个兵了围在门口,白文氏走了过来,车老四等让了一条路,白文氏出了门口,刚要下台阶,往前一望霎时惊住了。
  送回来的车已被砸烂,马也被杀了。
  白文氏慢慢转回头看车老四,狗宝慌忙跑了过来。
  车老四等气势汹汹地望着。詹王爷走来,人们靠边站去,詹王爷看了看马车,扭头不满地看着车老四,车老四惶恐地看着詹王爷。
  白文氏慢慢走下台阶,又转回身看着有些慌乱的詹王爷,平静道:“王爷,这马车,您就算是收下了。”
  白文氏微微向詹王爷鞠了一躬,转身而走,狗宝追了上去。
  詹王爷心绪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白文氏走得很快,狗宝紧跟在一旁:“二奶奶,您找个地方歇会儿!我去给您要辆车。”
  白文氏没有理睬,依然快步向前走去。
  关府门口。
  关少沂正在上马车。
  “关大爷!”白文氏走过去,诚恳地叫道。
  “干什么?”刚坐上马车的关少沂,颇觉意外地望着白文氏。
  “我们家老大的事儿想必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
  “我特意来求你,令尊大人是翰林院的编修,与刑部的谭大人是同榜同年,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
  “笑话!你还有脸来求我爸爸?明人不做暗事,看见了吗?”关少沂冷笑着掏出来一个奏折:“这道折子就是我爸爸写的,写的就是你们白家!告诉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白文氏急了:“关大爷,你不能是非不分下井投石,孩子的事,谁心里也不好受。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事儿也跟颖园无关,为什么要把颖园往死路上推呢?”
  关少沂狠狠道:“我就是要他死!走!”
  赶车的一扬鞭,马车突然启动,白文氏忙闪到一边,车子远去了。
  白文氏灰心丧气地望着。
  白宅花房。
  白萌堂正与景琦掰腕子,景琦浑身扭来扭去地用力。白文氏站在一旁笑看着。
  “怎么样?碰钉子了吧?!忍!忍!你忍他不忍!”白萌堂边对白文氏说着话,边把景琦搂在怀里。
  景琦:“接着掰!”
  白文氏:“别闹,大人说话呢!这只能怪我无能。”
  “不是你无能,世态炎凉,真出了事儿,雪中送炭的少,下井投石的可有得是!”
  “心诚感动神与佛,我还要去。”
  “你不许再去了。他们这是欺负我朝中无人,我就不服这口气,跟他们打,我倒要着看他们怎么把这黑的说成白的!”
  突然,胡总管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老爷,他们去查封老号百草厅了!”
  白萌堂一把推开景琦站了起来:“是哪儿的人?”
  胡总管:“九门提督府的人,有荣大人的手谕!”
  白萌堂、白文氏相顾大惊。
  百草厅门口。
  门外,赵五爷、二头儿、华大夫和伙计们站了一片,兵勇们在七手八脚地贴封条。
  白萌堂、颖轩、胡总管等眼睁睁地望着。
  白宅门口。
  十二名兵勇持着刀跑过大门。
  景琦好奇地跑了出来,一进门道被秉宽一把拉住,拖进了门房。
  戈什哈米顺走进了大门。
  秉宽、景琦趴在门窗上向外张望着。
  朱顺从门道向敞厅走去。
  甬道中,兵勇站立两旁,朱顺从活屏后绕过,颖园忙迎上去拱手施礼:“访问差官贵姓?”
  “朱,朱顺。你是颖园?”
  “是!”
  “你们家老爷子呢?”
  “百草厅查封了,老爷子去柜上了。”
  “派个人去叫一下。”
  “是!”
  这时,秉宽大叫道:“老爷回来了!”
  颖宇、白方氏、颖轩、白文氏都开门出来看。
  “都回屋里去,谁也不许出来!”朱顺喊着。
  人们忙又缩回去掩上了门。
  白萌堂、胡总管转过活屏走来,颖园迎上道:“这是兵马司的朱大人。”
  “不敢不敢,朱顺。”
  “辛苦,辛苦。请到客厅。”白萌堂说着示意胡总管引路,众人跟上。
  白宅上房院西客厅。
  朱顺和白萌堂对坐下,丫头金花递上了茶。
  白萌堂:“访问朱爷……”朱顺忙抬手止住了,回头看了着站在一边的颖园、胡总管、丫头等人,道:“我有话要和白老爷私下谈谈。”
  “你们都出去。”白萌堂挥了择手,见颖园等退出,转脸紧张地望着朱顺。
  朱顺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把门带上,又靠近门窗向外张望。此时,院里已无闲人,只有两个兵把住门口。
  白萌堂向前走了两步:“请问朱爷……”
  朱顺忽然转过身跪倒在地,给白萌堂磕了一个头。白萌堂大惊,忙上前欲将他拉起,朱顺跪在地上没动。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快起来,起来!”
  “白老爷!……”
  “不行不行,起来说话!”白萌堂用力将朱顺拉起。
  朱顺道:“白老爷,您别跟我客气,我不过是兵马司一个小小的戈什哈,五年前贵府的大爷颖园在大街上救过我妈一命。”
  白萌堂慌乱地:“这种事情太多了,我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您可以记不住,您一辈子不知救过多少人,我可是一辈子不能忘,我就一个妈!我妈在大街上背(闭气)过去了,要不是大爷就死在街上了。”
  “这事儿老大从来没跟我说过。”
  “大爷不但给治了病,抓了药,分文未取,倒送了我妈不少银子。”
  “这是应当的,谁也不能见死不救。”
  “怎么就是应当的?这年头只要你穷,亲的热的都躲你远远地的!见死不救那不常事儿么。更何况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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