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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历险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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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那些假奴仆的统治!”
  ……
  口号嘹亮,响彻云天。国王们情绪激昂,像一垛等待被点燃的干柴。
  我带着钳子和镊子继续往广场中心走,看到一群国王正站在那里互相询问为什么来到千树广场参加聚会。
  第一个国王说:“我是一位数学家。那些奴仆们不许我们使用1000以上的数,他们说如果放开1000以上的数,人们的欲望就会无限制地膨胀。请问,他们哪一位奴仆没有吃过我们这些国王上缴给他们的1000只以上的赤厘呢?这种限制难道不是单单针对我们的吗?”第二个国王说:“我是一位音乐家。大家知道,音乐中有呕、咪、吧、拉、叽、戛、呜、哈、哼等九个音符。它们中相邻的两个音符之间是全音,中间还有一个半音。但那些奴仆们不许我们使用乐符中的半音。他们说用半音谱成的曲子容易使人情绪激动,甚至导致人的犯罪。但那些奴仆们哪一个不是整日口中哼着大量使用半音的曲子?我们强烈要求奴仆们对国王们放开使用半音!”第三个国王说:“我是一位天文学家。大家知道,我们居住的这个星球无论什么时候气候都特别温暖,因此我们称它为暖球。多少年来,人们试图制造一种航天器探测太空但都没有成功,因此也就无从知道宇宙的奥秘。我们天文界认为宇宙中除去我们居住的星球之外,还有其他星球。但我们国家的那些奴仆们害怕真地有外星人存在。他们害怕外星人所过的生活比我们富裕,从而使我们这些整日过着贫苦生活的国王们向往那里的生活,因此便禁止我们'宇宙中仍有其他星球存在'的理论公诸于世。我们强烈地要求学术自由!”第四个国王说:“我是一名画家。我们强烈地要求作品能够代表自己的个性。前段时间,我们中的一位画家画了一幅画,州里的一位奴仆却说画中人物的鼻子画得太弯,太像他老婆的鼻子。那位奴仆以此为理由将画家投进了大狱。我们对此表示抗议!”第五个国王说:“我是一名生物学家。我通过几十年的研究发现,万王国的人类是由天空中飞行的一种巨鸟衍变而来的,而奴仆们却说我的观点是对人类的一种亵渎和污蔑。他们认为,我们的祖先如同植物一样,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后来才逐渐脱离了地面,并且开始走动。他们不但不承认自己理论的荒谬,还在我们向他们阐述自己的理论时,强迫我们吃了一大堆鸟粪。”第六个国王说:“我是一个心理学家。我发现如果一个人处于一种特殊的心里状态,就可以十天十夜不睡觉。而奴仆们认为,天有昼夜明暗之别,人也必须有昼夜之分,决不会有什么差别。为此,我被给予了十天十夜不许睡觉的礼遇,差点丢掉我的小命。”第七个国王说:“我是一名猎狩学家。猎狩在我们这些做国王的生活中占着非常重要的位置,所以猎狩速度的快慢、效率的高低显得非常重要。我们认为,国王们在进行猎狩时,可以使用我们两只扁状的胳膊向后拍动,这样可以推动空气,形成反冲,增加速度。而我国的《猎狩法》明文规定:猎狩跑动时双手必须紧贴在身边。这是什么法律呀?”第八个国王说:“我是一名体育学家。我国对运动员的比赛做如下规定:比赛开始时,男运动员必须先迈左脚,女运动员必须先迈右脚。我认为,到底先迈哪一只脚应由运动员自己来决定,国家不应对此加以限制。而现在的情况却是:一旦在比赛中男的迈成右脚或女的迈成左脚,便被取消了参赛资格。这是奴仆们在体育界无理霸道的一种表现!”第九个国王说:“我是一名恋爱学家。我们认为国家不应把男女恋爱的场所仅仅限制在室内、时间仅仅限制在晚间。人们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么时间说一声'我爱你'都是合情合理的。比方说,有人站在树梢上谈恋爱,那我们也管不着。”第十个国王说:“我是一名建筑学家。我们世世代代都居住在用大树凿成的房子里。但这种房子的形式过于单一。我们曾经尝试过将大树的木头解开,然后再盖出漂亮的房子。但我们的尝试被奴仆们无情地拆掉了。我们要求建筑自由!”这时有人高声喊道:“你们看呀!广场北面的上空有一只什么鸟在飞翔?”我们向那人指的方向望去,天空中果然飞着一只大鸟。那鸟虽然身体硕大,但翅膀不长,因此显得很灵活;身体也不肥,因此显得很轻巧。人们好像依稀在梦中见过这只鸟,但又叫不上它的名字。然而那只鸟只停留在天空中,并不飞去。
  当我们走近那只鸟时,才发现它不是一只真鸟。这是一只用木头雕刻而成的鸟,然后再固定在一根细长、结实的木柱顶端。鸟的身体被涂成银白色,看上去轻盈自在。它昂着头,目视着远方,像要飞向遥远的太空。
  我们周围的人们说:“这是一只什么鸟呀?为什么要放在这里?”一个满身白色羽毛的人看了我一眼说:“这是经过几位雕刻家雕刻而成的,它刚刚被放置到这里。我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鸟,但还在我光着屁股爬树掏鸟窝的时候就听人们讲起过这种鸟。这种鸟叫做自由鸟,生性喜欢自由,不喜欢任何羁绊。如果谁捉到这种鸟放进笼子观赏,它就会试图啄破笼子逃走;如果不能逃走,它就啄破自己的肚子自绝身亡。”“这种鸟脾气够怪的呀。”我说。
  “并不是它的脾气怪,而是它太崇尚自由了。”老人回答说。
  这时自由鸟周围的人高兴地欢呼起来:“让我们像那只自由鸟一样,在天空自由自在地飞翔吧!”“飞翔吆,飞翔呀!”人们自发地排成队伍,围绕自由鸟边跑边喊,跑动时双手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发出有节奏的响声。
  突然不远处有人喊道:“上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快去劝他们下来吧!”我带着钳子、镊子从人群中挤了过去,看到在广场北部的许多树上果然吊着许多人。他们的两只脚被绳子套住,倒吊在树上,头和双手不能及地,面部因为充血时间过长而变得通红。
  我凑到一个上吊的人跟前,非常同情地说:“你们这样做是何苦呢?时间太长,血就会压迫心脏和脑袋,你们的生命就会有危险的!”“对于这一点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们这样去做,是在要求西地派人和我们谈判。”“谈什么判呢?”我问。
  “我们名誉上被称作国王,但实际上又怎样呢?我们不要这个虚假的国王称号。我们要作普通的公民,而且要求拥有公民的最基本权利。”“但你这样一直吊下去的话,丢了性命,不是太不值得了吗?”我继续劝他们说。
  “如果西地不派人谈判并接受我们最起码的条件,我们就这样活活吊死!”上吊的人视死如归地说,“我们要让那些奴仆们看看,我们是如何做国家的'国王'的!但我们相信,我们的性命不会就这样白白送掉,我们的死亡会唤醒许多沉睡的人们!”“你们身上的羽毛还没有完全变色,这自然说明你们还是娃娃。你们自己倒可以一死了之,但你们的父母会为你们落泪的。”我试图用各种办法劝说他们回心转意。
  “要感动愚顽、唤醒沉睡,总得有人牺牲。我们的确还很年轻,生命对我们来说的确非常可贵,但我们没有老婆孩子,无牵无挂,我们不牺牲谁去牺牲?”“我真为你们难过。”我说。
  “我左边树上上吊的一个已经死了。你看到他才真地难过呢。”他指着左边树上上吊的一个人说。
  我向那棵树望去,见那人的眼球已经停止了转动,眼睛睁得圆圆的,像在表示对谁的愤怒。他脸色通红,舌头伸出嘴外老长,谁见了谁都想落泪。
  “他没有父母吗?”我问。
  “怎么没有……”上吊的人有气无力地说,“他是父母的独苗,父母把他看得比自己的眼睛还珍贵。但为了争取我们应该得到的权利,他第一个将自己吊在了树上……”说着,他哭了起来。
  我红着眼睛说:“别难过了,让我为你解开绳子吧。否则,你的性命也不会拖过今天的。”上吊的人愤怒地说:“你为什么不但不支持我们,反而来阻拦我们?你为什么没有争取自己应得权利的勇气呢?你到底是一个国王,还是一个奴仆呢?”钳子和镊子见事情不妙,赶忙拉着我离开了这里。
  天空中突然下起雨,打在人们身上。但人们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有的用树叶遮在自己的头上,有的顶起一块木板,仍然井然有序地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我对身后的钳子说:“我们必须马上赶回去,向巴不罗汉国仆汇报事态的进展情况。”钳子说:“不知镊子哪里去了,我们还是等他一块走吧。”“等国王们把广场挤满,我们想走都走不掉了。不要再等镊子了,他又不是还没长羽毛的娃娃,一个人能够回到西地。”我说。
  涌入广场的国王还在不断增多。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出广场。不巧,一个人被我撞倒在地上。
  那人被我扶起来后,看了我一眼,惊奇地说道:“你不是西地的卢比队长吗?”接着他大声地喊道:“西地的卫队长来了!那天我亲眼看到他下令将一个告状的抓进了西地,据说后来拔掉了她身上的羽毛。我们不能让他溜掉,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清楚!”我们一看大事不妙,撒腿就跑。多亏我们二人都是跑步的健将,再加上人群混乱,左拐右拐,我们才甩掉了追赶的人群。
  巴不罗汉国仆正在西地门口焦急地等待。
  “你们怎么这样狼狈?”他问。
  “事态远远要比我们预先估计的严重。”我顾不得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成千上万的国王聚集在千树广场,说要争取他们应得的权利。这可不是一般的聚会。有许多小孩把自己倒吊在广场北部的树上,有的甚至已经把自己吊死。如果听任事态发展下去,吊死的人必然会越来越多。”“吊死是他们自找的,活该!”钳子说。
  “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赶快住口!”巴不罗汉对钳子训斥说,“他们在那里上吊,即使不被吊死,也会对我们做奴仆产生极坏影响。那样国王们就会起来反抗我们,我们的奴仆也就做不成了。”镊子灰溜溜地躲到了一边。巴不罗汉说:“千万不能小看几个孩子在千树广场上吊,千万不要以为他们是在过家家。我们要把这件事提到政治的高度来认识,要对此保持高度的思想警惕!卢比队长,你对这件事情有何高见?”“他们在等待我们派人谈判,我们是否考虑满足他们的要求?”我说。
  “一旦和他们谈判,就牵涉到是否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钳子说,“但是那些国王们提出的是怎样的要求啊?他们竟然要求不再做国王!他们不做国王难道还让我们做国王?他们一旦不做国王,我国的万王制必然遭到无情的践踏和破坏。大家知道,万王制是我们的立国之本。如果万王制不存在了,万王国又在哪里?因此,尽管我的职位低于你们,但我还是要求:决不能答应他们的要求!”“我想,”巴不罗汉若有所思地说,“这几年国王们的地位的确与他们的名称相差得太远了,我们应该给予他们一些最基本的权利。现在他们的气势就像一股凶猛的河流,如果硬堵不但不能达到目的,反而会把我们的大堤冲垮。我们应该在大堤上放一个小口将洪水泄掉,等洪水失去了气势,再想对付之策。”钳子正要想说反对的意见,被我用手势制止了。巴不罗汉要求我和钳子随他一起马上到千树广场和那些上吊的人谈判。
  国仆毕竟是一个国家的元首,尽管上任时间不长,还是有很多人知道他的面孔。我们刚一走进广场的一个入口,就听到人们喊道:“国仆来了!国仆来了!”国王们一涌而上,把我们围得水泄不通。我和钳子一前一后地保护着国仆,不让他受到人们的拥挤。人们喊道:“巴不罗汉国仆,你不要溜掉,你不要溜掉!”我对大家解释说:“尊敬的国王们,巴不罗汉国仆是来和你们的代表谈判的,他不会走掉的!”人们听到我的话,很快让开了一条通往广场中心的道路。国王们的代表也从这条道路的另一端赶来迎接巴不罗汉国仆。
  一位国王代表很有礼貌地说:“巴不罗汉国仆,我叫由也关浓,是国王们推出的首席代表,国王们委托我和西地谈判。我们代表这里所有的国王,欢迎你的到来。这说明我们四十六位上吊的弟兄没有白白地上吊。他们中的十五人虽然已经被吊死,但你终于来了,他们总算感动了西地的奴仆。”说着,他和同伴们流下了眼泪。
  “我来得太迟了……”巴不罗汉看着不远处树上被吊死的十几具尸体,不由得也流下了眼泪。
  “让那些上吊的国王们马上下来,对于他们中有生命危险的马上抢救。”巴不罗汉对由也关浓说。
  上吊的国王们被放下来之后,由也关浓说:“我们的条件非常简单:第一,请你答应不要追究我们这次聚会的责任。”“你们都是为了国家的繁荣富强,而没有半点私心。这一点,我可以答应。”巴不罗汉国仆说。
  “谢谢你能体谅我们这些国王,巴不罗汉国仆。”由也关浓说,“第二,清除奴仆队伍中那些整日欺压国王的奴仆。第三,改革现行的选举制度……”“这……”巴不罗汉国仆为难地说,“我也想这样去做,可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能够做得到的。”“你身为国仆,决策团又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是可以做到这一点的。”由也关浓不相信地说。
  “你们是不知道西地的情况呀!我虽然是国仆,但是……”巴不罗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这时镊子不知什么时候赶到了我们身边。他悄悄地对我说:“木桑翁从休假地回来了,请你通知巴不罗汉国仆马上赶回西地!”巴不罗汉一听木桑翁要他马上回去,只得对国王代表们说:“各位代表,你们的意见我可以考虑,但我必须回去和其他人一同商量。”“既然我们的意见你答应要考虑,”由也关浓说,“我们的谈判就到此为止。不过,我们希望明天中午以前你们能够将商量结果通知我们。”另一位国王代表站在一个很高的树墩上面,招呼人们让开一条路,我们才得以离开广场。
  木桑翁元老拄着一根手杖,正襟危坐地在国王大厅的前台上等待着我们回来。镊子站在他的身边,显然是他将千树广场国王集会的消息告诉了木桑翁。
  “巴不罗汉,你回来了。”木桑翁眼睛望着房顶说。
  “是的,老国仆。”巴不罗汉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听说千树广场国王闹事,而且还闹得很凶。”木桑翁说。
  “那些国王们只是聚会或者呼一些口号而已,其实也并没有闹事。他们的秩序还是非常好的。”巴不罗汉解释说。“刚才带着卢比队长和钳子去那里了解了一下情况。他们中有四十六名国王把自己吊在了树上,有的甚至已经死了,怪可怜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一问题呢?”木桑翁问。
  “您是我们万王国的开国元老,是我们在大海远航中的舵手。这件事情怎样处理,您应该为我们指明方向。”巴不罗汉谦卑地说。
  “我们不能违反法律程序嘛。”木桑翁笑了一声说,“现在你是国家的国仆,是国家元首,你具有对此事做出决断的权利。”“既然这样地话,”巴不罗汉说,“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我想我们应该满足他们的某些要求,因为他们的要求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要求。如果连最基本的要求都得不到满足,他们或许就真地起来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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