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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历险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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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星儿姑娘,你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我的制帽厂刚刚成立不久,正急需人手。如果你能把所知道的东月派的秘密提供给我们的话,你的前途还是光明的,你将来的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那星儿怒视着我说。“我竟然愚蠢地把你当做好人,甚至打算把你接到捞月宫里,心想那样你就可以每天捞你的月亮了。甚至,昨天晚上我还做梦,梦见和你一块在捞月池中捞月和嬉戏……没想到你是在利用我!与其看着你这样的恶魔在世界上为非作歹,我还不如与你同归于尽!”说着,那星儿猛地向我撞来。但不等她冲到我跟前,已经被我的卫兵给捆了起来。
  “那星儿,我做事情是为了我们伟大的捞月事业,并不为了儿女私情。”我将手背在后面,来回踱着步说。“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你长得这样漂亮,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心给一个大美人戴上重重的帽子。说实在的,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如果抛开你的出身、你的家庭,只要你肯归顺我们西月派,我也就不计较你以前的过失。那样的话,你也就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被戴上帽子了。难道你觉得不好吗?”一口浓痰从那星儿的口中飞出,正落在了我的右脸上。“誓死捞月,你死掉那份心吧!一旦认清了你的真实面目,我是一定要同你决裂的!如果能活下来,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有些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将手一甩,“来人哪!把剩下的七顶帽子全部给那星儿戴上!”“誓死捞月,你这条狠心、卑鄙的剑鱼……”那星儿满头是汗,话未说完就栽倒在地,找她父亲去了。
  我把如何给东月派的人戴帽子的经过向鲁鲁鲁族长做了详细汇报。鲁鲁鲁族长不但没有怪我将金鼓和银号二人用作帐前的随从,反而称赞我虽然年轻,但办事老成持重。鲁鲁鲁族长接着命令我说,为了清除全国、全族中的反捞月分子,工厂必须马上增加工人,而且要昼夜不停地生产。按照鲁鲁鲁族长的命令,我要亲临车间督导生产。几天后,十万顶帽子已经生产出来。
  但帽子的推销却成了问题,因为实际上全国并不存在那么多的东月派分子。但我又接到了族长新的命令:宁可错戴一万,不可漏戴一个;把帽子按各村的人口分摊下去。族长还对我许愿说:分发帽子的任务一经完成,他便任命我为捞月国的副族长,协助他料理国家大事。
  在高官厚禄的吸引和鼓舞下,我每天带着大批人马用达契车子拉着帽子,走出捞月城推销帽子。每到一地,我就把当地的族长召来,问他们是否完成了推销帽子的任务。对于完成任务好的村族长,我就口头给予鼓励。对于完成任务差的村族长,我一般用话语吓唬他们:不能如期完成任务,就按反捞月分子对待。大部分村族长都面带为难之色,但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又不得不接受。
  几天来我深入基层的工作方法非常成功。但有一天我们到了一个村子,因为那里刚刚流行过一场传染病,村里十室九空,虽然族长为了本职工作尽了最大努力,然而还是剩下了数十顶帽子。我有意惩罚这个村族长,但在他的头上已经自戴了一顶帽子,因此也就免去了对他的惩罚。
  我们坐着达契车继续向另外一个村庄赶去。走着走着,金鼓和银号几乎同时喊道:“路边有一个东月派!”“在哪里?”我问道。
  “就是路边蹲着的那个!”金鼓说。
  我一看路边确实蹲着一个人,就不分皂白地命令把他抓来。
  “大人,大人,我有罪!我有罪!”那人穿着一件破袄,一见我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那好吧。”我说,“你要老实交代为什么要从家里逃出来,而躲藏到这里。如果有半句假话,先割掉你的舌头!”“我老实交代!老实交代!”那人抬起头来,视线仍停在车辕下面,“我到小镇上赶集回来,半路上被尿憋得难受,就跑到别人家的庄稼地里行个方便。我不但踩坏了别人的庄稼,而且还露出了自己那不光彩的地方。请大人赎罪,请大人赎罪……”“住口!”我厉声喝道,“你要老实承认你是不是东月派或者他们的余党?”“大人,您看我怎么可能是东月派呢?”“大人,”银号说,“他的确是一个东月派,因为他蹲着时面向东方。”“大人,”那人解释道,“我面朝东方是因为我不愿让别人看到那不光彩的地方。”“胡说!你纯粹仍然对东月派抱有感情!”我命令道,“金鼓、银号,快拿帽子给他戴上!”那人想继续争辩又不敢争辩,只好戴着沉甸甸的帽子东摇西晃地走了。
  我们继续上路,想在天黑之前把剩下的两顶帽子抛出手去。这时迎面走来两个穿长衫的人,斯斯文文,一副读书人的样子。他们边走边说,谈笑风声。
  一个说:“天不下雨闷得慌。”另一个说:“东风吹来凉爽爽。”一个又说:“借问西风何处去?”另一个又说:“黑夜之中捉谜藏!”这两个人正为自己的佳作得意,金鼓、银号上去把他们带了过来。这两个人面面相觑,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为什么要给你们戴帽子吗?”我厉声问道。
  “我们实在不知为什么呀!”一个说。
  “如果知道,我们就不会那样做了。”另一个说。
  “你们都在放屁!”我怒斥道。“'天不下雨闷得慌,东风吹来凉爽爽'是什么意思?你们的用心多么明显!你们是说,当听到东月派所说的话,就感到舒服,就感到高兴!”“大人,冤枉呀!”“我再问你们:'借问西风何处去,黑夜之中捉谜藏'两句又是什么意思?”“呈秉大人,这两句是说:不知道西风哪里去了,大概是在黑夜之中消失了吧。”“你不要无理狡辩!”我狠狠地瞪着他们说,“谁都知道你们在作藏头诗,你们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的用意太恶毒了!你们是在说:西月派的人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去捞月?他们大概都在黑夜之中嬉戏捉谜藏吧!”“大人,冤枉,我们的确冤枉呀!我们实在没有别的意思。我们认为东风就是东风,而不是什么东月派;西风就是西风,也决不是什么西月派。请大人开恩,别给我们戴帽子了吧……”我一看天要黑了,忙命令到:“快把帽子给他们戴上!”两人见哀求也无用,就乖乖地戴着帽子走了。
  但车子上还剩下一顶帽子。如果能够把它抛出去,我们也好到前面的村子里庆贺一番。快到村口时,从对面来了一个人。他一见我们,调头就往村里跑。但没跑多远,就被金鼓和银号捉了回来。
  “大人,我……我准备到地里弄把青菜,并没干什么坏事呀!”“你走路冲着东方,岂不是东月派?”我说。
  “大人,我知罪。以后我走路要冲着西方。”“那你仍然是东月派。因为你的背是冲着东方的!”“那我就冲着北走。”“那你还是东月派,因为你的右耳冲着东方。”“那我就冲着南走。”“那你同样是东月派,因为你的左耳冲着东方。”“那我就不能动了吗?”“我们绝对没有禁止你的运动。你可一直向上或者向下嘛!”“大人,我不能做到。”“既然如此,那就说明你是一个地道的东月派分子,而且根本无悔改的表现。金鼓、银号,把最后一顶帽子给他戴上!”打发了最后一顶帽子,我们走进了前面的村子。此时这个村里的族长正等在村口,手持蜡烛迎接我们。
  “厂长大人,”村族长将我们迎到家里,摆好丰盛的宴席说,“我们领到的帽子已经发下去了一半,剩余的一半任务可望明、后两天完成。”“你做得很好!”我肯定地说道。“如果你的工作出色,我可以提拔你到制帽厂做一名车间主任。”“到时我一定为您效力!”村族长点头哈腰地说。
  “发放帽子的工作是否顺利?”我问。
  “顺利得很!顺利得很……”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妇女的叫喊声:“冤枉呀!我要见厂长大人……”村族长脸色一沉:“快把那臭婆娘赶到远处去!”我向门外一望,见那妇人已经趴到了门口,就将手一挥说道:“让她进来,看有什么冤屈。”那女人一进大门,就跪在地上喊道:“厂长大人,我冤枉!”“有何冤枉,讲给本大人听听。”我很和气地说。
  “大人!”那妇人涕泣着说道,“我是一位良家妇女,两年前丈夫在一次捞月比赛中被剑鱼击断腰部而亡,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就是你旁边的族长,他见我们无依无靠,就对我起了歹意。一天夜里,他拨开门拴,闯了进来,强行要对我无礼。但我死死不依。在他的引诱下,我放松了思想上的戒备,和他共度了一个晚上的良宵。从那以后,他隔三差五地到家里找我,这样一直持续了半年。一天夜里,我在梦中突然见到亡夫。他说:'这种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我非常后悔、非常内疚,决心和族长一刀两断。因此族长再找上门来时,我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昨天村里刚刚分下来一批帽子,他首先拿着两顶帽子来到我家。他见我的小儿子正在院中玩耍,就要强行给他戴上一顶。那顶帽子难看也倒罢了,它重得像一只铁桶,我那瘦弱的儿子怎么能受得了?我央求他说:只要不给我的儿子戴上那顶帽子,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但他不念旧情,毅然决然地给我的儿子戴了一顶。我那两岁的小儿怎么能够承受得了帽子的重压,昨天晚上就见他父亲去了。他接着要给我戴另一顶,不巧的是那顶帽子因为做工太差当时就散了架,我因此免却了灾难。但我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请大人您主持公道,为小民伸冤呀!”我问族长说:“她说的可是事实?”族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调戏一位良家妇女!请大人您饶恕我的罪过!请厂长大人赎罪……”我将眼睛一翻说道:“你何罪之有?你不但没有罪,而且还立了大功。你本来和那个娘们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你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捞月族的利益大义灭亲。你的这种精神实在难能可贵!本厂长现在就要为你加官进爵,提拔你为制帽厂总监!”那位妇人吃惊地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又对那妇人说:“本厂长从来都主持公道,我想你也能够看得出来。为了表现本厂长的正直和公平,我现奖励给你帽子一顶!”她猛地站起来说:“我原以为厂长大人会主持公道,谁知道你也是这样一个无耻之徒!我们捞月国的大好河山就要葬送到你们手里了!”金鼓、银号没等我下达命令,就将一顶沉甸甸的帽子戴在了她的头上,并将她推到了门外。
  推销了一天帽子,虽然身体又累又乏,但我心里感到无比快乐。躺在床上想到,我的这种快乐大概起源于人类的阴暗心理——别人的痛苦能够增加自己的快乐。但我实在太累了,于是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里。
  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左臂上一阵疼痛。我马上将随从喊来点上蜡烛,见一只尖刀插在了那里。
  我的胳膊实在伤得不轻,刀尖几乎插进了骨头。如果偏离一拳头的距离,刀尖就扎入了心脏。
  据说附近有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我马上命令将他请了过来。
  老医生看了看我的伤口说:“你的伤口虽然很深,但刀子上并没有剧毒,所以很快就会痊愈。如果刀子上有毒的话,伤口周围的肉都要被割掉。”老医生为我上了一副金创药,我的疼痛很快停止了。我想,因为我的权势炙手可热,因此为了我们的捞月事业必然要得罪许多刁民;也因为我马上就要成为捞月国的副族长了,因此我应该把这样一位老医生留在身边。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也好让他救命。想到这里,我客客气气地对老医生说了我的想法。
  “厂长大人,我不能那样去做。你的生命固然重要,但你的生命只是一个人的生命。生活在捞月国最底层的劳苦大众千千万万,他们都在等着我去治病。我应该把自己的晚年贡献给他们。”老医生说。
  “我可以给你优厚的待遇,可以给你很多的蜡烛,即使在漆黑的夜里你也会像生活在白天一样。”我对他利诱道。
  “救死扶伤是一个医生的职责。我不能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而违背职业道德。”“给你的利益的确不多,”一想到自己未来的生命很可能就掌握在这个老头手里,我就恭恭敬敬地对他说,“老人家,您的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只要您能提得出来。”“你以为我们这些人都看重你说的东西吗?你以为一个人只要他有权有势,我们就会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吗?说实话,我本不想医治你的伤,我宁愿你们这种人死去!”老医生气愤地说。
  “我真不明白,老人家,您为什么那样恨我呢?我们以前并没见过面吧?”“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你就是那个在捞月池杀死剑鱼的捞月英雄;你就是那个紧密配合鲁鲁鲁族长铲平东月派的誓死捞月;你就是那个当上捞月国制帽厂厂长之后滥发帽子的人……”“住口!”我厉声喝道,“你不愿做我的医生也倒罢了,竟然在这里破口骂我!你难道不怕死吗?”“即使现在不死,我也没几年的活头儿了。死对我来说就如又娶了一次老婆。”“你的嘴巴倒是挺硬。我本来应该杀掉你,但念你为我包扎伤口的份上,暂饶你一命。请你马上滚吧!”老头气愤地看了我一眼,拿起他的布包,离开了这里。这时,我的随从将刺客带到了面前。
  我问他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行刺本厂长?”“大人饶命!”刺客求饶说,“我色迷心窍,是替别人杀人的……”“谁支使你的?”“是……是昨天被你赏给帽子的妇人……她说,只要能杀掉你,她就答应做我的老婆。”我吩咐金鼓和银号道:“火速把那个妇人抓来!”“不用劳驾了!”说话间那妇人从外面戴着沉甸甸的帽子走了进来。“我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大摇大摆地坐到了我的对面。
  “你为什么要支使那人行刺本厂长?”我厉声问道。当然我心里比谁都明白,她是在对我进行报复。
  “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那妇人鄙夷地说,“你们这些捞月国的历史罪人!你们口头上喊着捞月,实际上根本就不想捞月,你们在以捞月的名义争夺权力!你们胜利后就开始彻底清算反对自己的人,于是便制造出了许许多多的帽子,戴给那些无辜的人们。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什么事情也做得出来……”我再也忍受不了她的当众辱骂,气愤地说:“给我把她捆到树上!马上召集全村的群众召开公开戴帽大会。看她一个娘们儿家能够承受几顶帽子!”村里的群众将会场围得水泄不通。那妇人被捆在会场中间的一个木桩子上,犹如一名不屈的战士,昂首挺胸,面带冷静的微笑。
  我高声宣布道:“公开授帽大会正式开始!现在开始为妇人加戴第一顶帽子!”妇人头上又被套上一顶帽子。但她仍坚持地挺直着脖子骂道:“其实该戴帽子的应该是你们这帮坏蛋!你们祸国殃民,历史决不会饶恕你们!”我命令将第二顶帽子戴到了她的头上。她不得不将帽子靠到后面的柱子上,以减轻自己脖子所承受的压力。但她的嘴里仍然骂个不停:“我如果能够活着,一定扒了你们的皮幔了鼓,煮了你们的骨头炼了油,炖了你们的肉喝了酒!”第三顶帽子又落到了她的头上。她的脖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只得歪到一边,想骂也骂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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