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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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在开会吗？还能看到我啊？”
　　糟糕！谭惜泪一拍额头，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个小小的谎言。理了理心情，她很理所当然的说，“所以我才问你在哪儿啊？还以为你也在我开会的地方。”
　　“怎么可能嘛，那你一定是看错了。”
　　“是啊，我想是的。”听着美美的口气还是那样大大咧咧，她告诉自己：美美一定没来这里，一定的！
　　“哦，对了，惜泪，我给你说一件奇怪的事情。”
　　“恩？什么？”她听着何心美很奇怪的口气。心忍不住又提了起来。
　　“就是……昨天啊，我经过一个……呃，教学楼，恩，一个教学楼，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教学楼，我不知道是眼花还是错觉，我看到听从很高的楼上的窗户上跳了下来。”
　　细细的听她说，然后就没有了下文，谭惜泪追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我跑到她跳到的树上后，就消失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这怎么可能呢？”谭惜泪笑了两声，对她说，“美美啊，听早就离岛了，她怎么会出现在学府呢？你一定是太想她了吧？”脑中一闪，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不过美啊，我们学校哪里有教学楼和树木那么接近能跳跃过去的地方啊？”
　　“啊？没有吗？”何心美愣了一下。
　　“肯定没有了。”
　　“哦哦哦哦，那，那一定是我太想念她了。所以才才会看错。恩……说不定，我那是做梦的，恩，有可能是做梦的。”
　　听着那边的何心美自说自话，心中的疑惑顿生，她小心翼翼的问，“美美你到底在哪里看到她的？”
　　“梦中。”那边一口咬定，坚决的说。
　　“你确定？”她怀疑的问道。
　　“恩。”
　　“那你在哪里？”
　　“学校啊！”何心美理直气壮的说。
　　“真的吗？”她怎么就是感到哪里有问题。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打比赛了。我们改天再联络。”说完，她连再见也不说的就挂断了电话。
　　“美……”她还没说完呢。
　　谭惜泪沮丧的站在那里盯着手机，自言自语的说：
　　“美美啊，可别让我知道你也在这里啊。”
　　担忧的叹气，再看这四周的环境，她越发地感到了深深的无力。好像这里就像是一处溃烂的伤口，深在咽喉疼痛难忍，怎么也吞咽不得的感觉令她恶心。
　　在校园里巡视，她在估算管理和转卖，哪一个更对自己有利。环顾四周，说真的，她本人是很不希望放弃这里的。因为这里的确为他们的企业带来了很大的利益。而且这个学校对于她上面的那些老人们来说是相当的重要。
　　勾着头思琢，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她皱了皱眉头，看到了上面是助理的电话。
　　“喂。”她沉声道。
　　“小姐，不好了。我们在音乐室里发现了很多人的尸体。”
　　心里咯噔一响，她快速的交代了几句。就转身奔向了电话里助理交代的教学楼那边。
　　夜晚，她疲倦的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她一想到白天的惨况就无法入睡。什么叫尸横遍野，她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那样的惨境，令她心中的天平忽然的倒向了卖掉这里的议案。可是……如果要卖掉这里，那么那群老头子们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翻身起来，她坐在了桌前，目光落在了桌上的一缕染血的长发上。
　　黑亮的色泽不因为离开主人而黯淡，顺滑的手感，让她能深切的感到它主人对它的呵护程度，细腻的手感，抵达她的大脑，她的眉头慢慢的锁紧，一种熟悉的感觉同时冲上头顶。
　　不，不会的。怎么会是她呢？
　　谭惜泪否定的摇摇头，再看了看上面干涸的血迹，不，不会的。她那么爱惜自己的头发，怎么舍得斩断呢？而且……
　　她十指微拢，目光渐渐沉入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方，想到了这个头发是在钢琴旁边的窗户下面发现的。而当她第一眼看到这缕长发散落在地的时候，就趁别人不注意藏入了自己的口袋。
　　可是现在她越发的感到了害怕，那些死人里面没有亚洲籍的女孩子，那么这缕头发是谁的？
　　听？该不会是你的吧？
　　她一想到了，死人再和听联系再一起的时候，她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
　　她不会杀这么多人吧？？
　　想到这里，她快速的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严肃的说：“把音乐室的这件事情先给我压下来。”
　　“可是小姐，那里面死了很多人啊。”
　　“不论用什么方式手段，都先给我把这个消息封锁。一律不准外传。”
　　“可是，我们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件事情如果不报警处理的话，传出去对我们企业形象一定会大大损伤的啊。”
　　“不管怎么说，先给我把这件事情压两天，不准报警！”
　　“呃……好的。那么，我们这边需要怎么处理？要做些什么吗？”
　　“什么都不做。”她在想给听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这些事情是不是她干的！
　　“啊？这样……这样可以吗？”
　　“恩，至少……等我这边的消息确定下来。”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这件事情是听干的，无论如何她都会把这个案子压下来。就算是立刻转卖这里，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那么现在，她压掉了助理的电话，趴在了窗户前，拨通了展听雨的电话：
　　“听！”当她听到接通的时候，简短的就切入了主题，“我想问你件事情。”
　　“嗯？”那边原本迷糊的声音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严肃，声音也在一瞬间清晰了起来。
　　“听，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可以打哈哈，可以保留自己的真正的答案。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你的这个答案的真假对我来说很重要！”
　　“呃……惜，你用这么严肃的口吻和我说话，我……我一定说实话。”那边听着谭惜泪这样的口气，想要躺着回答都直起了身子。
　　“你是不是杀人了？”
　　“啊咧？”
　　“听，你是不是杀人了？”她认真地问。
　　“惜……”那边传来了无奈的哭声，“我们这么好的朋友，你第一句问话就是，你是不是杀人了？难道，难道在你们心目中我很爱杀人吗？”
　　“呃……”听到那边的哭嚎，谭惜泪把手机往远处挪了挪，原本营造出来的严肃气氛一下子就被打乱了。重重的叹气，她很无奈的说，“听，我和你说正经事呢！”
　　“我也很严肃的和你讨论呢。”那边委屈嘟囔。
　　“听，我只是问你这几天杀人了吗？”当她问出这话的时候，自己突然觉得很别扭，一般情况下，她认识的一些女孩子之间打电话都是说，“你这几天去逛街了吗？”之类的话，可是现在，她的脸上全是黑线，以前很鄙夷那些把时间都浪费在购物上的女孩子，可是现在她呢？问得虽然不是什么购物，可问的呢？居然是“你今天杀人了吗？”这样惊悚的话题！
　　“我没有，我这两天忙得一塌糊涂，根本没有时间出去杀人。”展听雨一本正经的回答。
　　“噢。”她点了点头，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
　　“那么，我现在可以睡觉了吗？亲爱的？”展听雨在那边深受打击地说。
　　“呃……晚安。听。”
　　“晚安。”那边假装抽噎的挂断了电话。
　　合住了手机，她垂着头“嗵”的一声倒在了床上，越象刚才这段对话，越郁闷，抱住了头，她郁闷的呻吟：
　　她们，这都是什么对话啊？！
　　夜之终结：第一章　鬼——何心美（上）
　　蓝天白云，今天的天气真好。
　　何心美抱着篮球在篮球场上运动。心情好的不得了！站在篮筐下，正打算投篮……
　　她看到了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个笑容很刺眼，令她莫名其妙的开始讨厌。目光盯着他，她轻轻跳跃，顺手篮球就入了篮筐。球弹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弹到了他的面前。何心美防备的走向那个人，双手环胸的看着他。
　　“嗨。”男人用手遮住阳光，笑着看她。
　　“你还真是无处不在啊。”何心美面色阴沉的走向他。
　　杜戈斜着头看她，冷冷一笑：“不是我无处不在，而是你不该留在这里。”
　　捡起篮球，她蔑视的看了他一眼。散漫的说道，“你来给我说这些，不是因为你害怕吧？”
　　杜戈握起了拳头。目光凶狠的看着她。
　　她冷哼一声，目光斜睨，“该不是真让我说中了吧？”
　　“够了。”杜戈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眯起眼睛恶狠狠的看她，用一只手颤抖的指着她，“你现在能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你还没有见证什么是恐惧。等你明白邪恶的伟大和无所不能后，你……一定也会像我一样，像我一样！”
　　邪恶？何心美听到这个词，神色慢慢的转为凝重，这个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好像来到了这里，邪恶这个词就如影随形的跟着她。，她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直视着他，缓慢的说：“是不是有人命令你杀死简？”
　　“你……胡说什么？”杜戈听到这句话，脸色突然大变。
　　“是谁？”她锐利的眼神如一把刀架在他的喉咙，令他动弹不得。
　　“没……没有。”他退后两步，矢口否认。
　　“没有什么？是没有人指示你杀她？”她逼进一步。
　　“不是！”他神色激动地握起拳头。
　　“那就是你杀了她！”何心美一手指着他的鼻子，眉毛一挑，目光死死的瞪着他。
　　“我……”杜戈突然语塞，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被这个女孩子给把话套住了！
　　“为什么？”她咬住他的话柄站在那里看着满头大汗的杜戈。
　　“我没有……”杜戈双目涣散的摇头，神色有些不像是正常人。
　　“说谎！”她厉声指责。双目如炬，不容他逃避。“就是你杀死了简，是你害死了她。”
　　“不是的，不是我。”他冲着她大喊，“她是自杀的，她是自杀的。和我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她开始发笑，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怨恨，死死的纠缠住他，“简的手腕你有看到是多么可怕的伤痕了吗？如果，如果不是遭受到重大的打击，有哪一个人会那样毅然决然的把自己的动脉咬断？你告诉我！”说到最后，她已经开始咆哮，对他的恨好象忽然之间莫名其妙的爆发了一样。而当她发泄完了之后，恍惚，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忽然发现，发现自己变的好奇怪。好象变的暴戾，疯狂……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何心美缓慢的转过了身体，看四周。这里……这里，似乎就连空气中都饱含着令人发狂的因子。
　　她眼睁睁的看着杜戈落荒而逃，想要伸手去抓他，却发现自己其实最想的是杀死他！手在半空中僵成抓状，她克制住自己的杀戮的欲望，大口喘息。
　　这，这是怎么了？
　　迟缓的在人群中前行，她与一个正在听音乐的男孩子擦肩而过。
　　“哒哒哒……”她到了那男孩子哼的音乐，她微微愣了一愣，好象从哪里听到过这个音乐？！
　　跳跃的节奏，熟悉的音调，……她从哪里听过？扭头看那个男孩子，她沉思的抿起了嘴。突然，她看到那个男孩子被一个篮球打到，他瞪着那个打到他的人，然后骂骂咧咧的走过去，说着就给了另外一个人重重的一拳。
　　她的瞳孔陡然缩小，抽声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忽然发生的事端。
　　本来只是篮球打到这样的小事情，球场上经常发生的小小插曲。可是，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演变成为……成为群殴事件呢？她眼睁睁的看着原本两个人的纷争变成了一群人的战争，所有的事情如同潮水一样的泛滥开来，无限的扩大下去，没有目的的拳头，随意的砸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所有的人的神情都是麻木而亢奋，嘴里面全是一些莫名其妙的呼喊声。他们越打越激烈，越打拳头更如急风暴雨一般的落下，她在不远处象是一个木桩杵在那里，动也不动，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而自己动弹不得。无数只举起的拳头在不知不觉中染红了鲜血，她胸口不停的起伏，瞪圆眼睛，她居然发现自己对这些血液有了一种冲动，舔了舔上嘴唇，她逼迫自己闭上眼。缓慢的，缓慢的向前走，抛却身后的战场，自己走自己的路。
　　这里，太可怕了。她一边往前走，一边问自己：是什么让她也有那种冲上去和他们一起打架的冲动呢？
　　低下头她突然觉得整件事情都是那么奇怪，那个哼歌的男孩子，象是疯了一样的执意要开战，才会引发那样一发不可收拾的战争。
　　歌曲？！
　　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那个男孩的哼的歌曲。
　　那是什么音乐？为什么她也觉得那么熟悉？好象从哪里听过一样？
　　慢慢的向教堂走去，在神圣的十字架映入她的眼帘，她这个时候，恍然大悟。
　　她想起来了！
　　这音乐？她刚才听到的那个音乐！她想到了她从哪里听过的了！
　　拔腿就往教堂里跑过去，穿越过正在祈祷和仰望上帝的神，她冲到了正在风琴前面弹走音乐的神父面前，抓住他的手。音乐突然止住，神夫迷茫的抬头看她。
　　“说！昨天晚上是谁在这里弹曲子？”竖眉厉声责问他。她现在敢肯定，敢肯定，自己的一切不正常都源自于音乐！
　　——就是这音乐令她变的不正常。
　　“我，我……”神父被她的气势所压倒，情不自禁的声音开始颤抖。
　　“是你？昨天晚上是你？”她怀疑的斜睨他。不是她懂音乐，而是自己的听力被听养刁了，弹琴好坏，她现在一听就知道。而这个年轻的神父……她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以她听到他弹奏的音乐，还不足以能影响她的情绪。
　　“不，不是，不是我！”年轻的神父慌忙摆手，抬头一直盯着她娇艳的容颜，上帝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孩子！
　　我想也是。俯视他，她继续问：“那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人弹的琴？”
　　“啊？这个……”年轻神父一听到她问这个话，一下子愣住了。
　　“是谁？”她相信这个学校的一切异常一定和那个曲子有很大的关系。一定的！而且，一定，一定弹琴有一定功底的人，否则不会令她那么的不安！
　　她从来都没有那样的感受。太可怕了。
　　“我……我不知道。”神父慢慢的低下了头，小声的说。
　　“撒谎得人是没有资格侍奉上帝的。”她弓下身子淡淡的对他说。
　　“我……”他语塞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目光直接的深入到他柔软的内心，她直截了当地问：“到底是谁？！”
　　“我……我不……”他吞吐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她，仿佛深怕她看到了他的内心。
　　“他不过是一只小羊，你就算要屠宰了他，他也给不了你什么信息啊。”拉尔夫神父的声音突然从她的背后传来。
　　她霍的转身，看到了一脸慈祥的神父圣经紧贴着胸口对她微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与神父的目光撞击在一起，她沉下声来，缓慢的问他：“那么神父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是的。”拉尔夫神父慢慢的点了点头，笑容依然不变，正在何心美惊喜地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神父说完了下面这句话：
　　“可是我先答应那个人不透露她的信息。”
　　“她？”何心美从这句话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是说，是个女的在这里弹琴？”她突然感谢英语这种语言，让她可以明白得听出来这个“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噢，上帝。”拉尔夫神父为自己的一时失言而感到懊恼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