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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直播的绑架案作者:沐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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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够麻烦的，为什麽不整容。”
“我挺喜欢我这张脸的，有时候还挺方便的。”奥伏塞笑眯眯回答。
所以一切都是这家伙自找的……严弈秋嘴角抽搐了下。
“打扰下，我怎麽没看出来方便在哪了？”严弈秋嘲讽道。
“很方便的。”
“那你能让外面的人给我们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顺便再给一辆飞船一把枪？”严弈秋不无嘲讽地说道，对於他来说，脸泯然於众人无疑是最好的，像长得跟奥伏塞这样的简直是个累赘。
“唔，我试试。”奥伏塞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看守的人，走到合金栏杆前，打了声招呼，对方连理都没理他。
严弈秋在一边冷眼看著显然有些手足无措的奥伏塞，却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中笑了。
“嗯，你是聋子？”
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奥伏塞叹了一口气，拿起了他坐的极为原始的板凳（与他平时坐的柔软的沙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砸向栏杆，看守人这次没聋，他咆哮了。
“你！”但是看到玘夫·奥伏塞那张脸时他又一愣，那张脸完美到应对任何人的幻想，包括声音，听著那声音让他似乎嗅到了什麽好闻的味道，尽管听觉和嗅觉是差了十万八千里的。
他痛苦地转过头去，上帝或者谢顿在上，他讨厌这张脸。
“过来。”奥伏塞熟门熟路地勾了勾手指，现在终於进入了他熟悉的路程了。
“你当我是聋的麽？没听到你们讨论的事？”守门人绝望，努力忽视著从奥伏塞身上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他大吼，“我可没蠢到为了一张脸连命都不要。”
“……”严弈秋看著守门人的情绪，显然他又诧异又无语，这明显只是个玩笑，但是对方的反应似乎真的在痛苦於要不要打开门。
但是除了这个之外，他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事——看门人走近了金属栏杆，处於攻击范围之内，他果断制住对方，把人脑袋直接撞上金属栏杆，看门人晕了过去。
“我错了，你的脸对付蠢蛋还是挺有效的。”严弈秋从对方口袋里拿出金属识别卡和手枪，在门上刷了一下，铁栏杆缩了上去。
“我要是再被人一天内就卸了枪我就去死好了。”自从那里逃出来後，往事不堪回首，如今的状况让他有点冒火，但是依照他的性格，表情却是显得更冷漠。
严弈秋冷著脸从看门人身上摸出一把瑞士军刀扔给了奥伏塞，大脑快速转动著，思考著接下来的行动，说道：“这次我带路，你跟著，如果没跟上，你可以考虑用这个自杀。”
“呃，不能防御？”
“……”严弈秋沉默了几秒，“别割到自己了。”
“在我的想像中，我以为你打算一路杀出去。”奥伏塞说，眼下两人正躲在飞船内部的某处，电管各种机械分布杂乱，奥伏塞也分不清楚在哪。
“带著你一路杀出去？这绝对是异想天开级别的任务，我脑残了也不会接的。”
“你说到任务，你是雇佣兵？年龄未免有些不够……”
严弈秋闻言一愣，他是随口回答的，却无意间说了些辞汇，自己以前真的是个雇佣兵？自己会愿意给别人做事？他皱眉。
但奥伏塞也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只是问道：“你打算怎麽做，他们马上就会开始找我们了。”
“把飞船炸得让他们顾不上找我们就是了，还能顺便迫降。”严弈秋晃了晃从看守人身上弄来的能量盒，威力不大，但是找准位置就好。
“你能掌握好尺度麽……”
“可能性有上十种，我们生存的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不过我想这没有什麽问题。”严弈秋说。
这下轮到奥伏塞停顿了半天：“就统计数学来说，这似乎不是一个很高的概率……”
“我有办法让它变高，现在把你踢出去了就是了，肯定能到百分之九十九。”严弈秋恶声恶气地嘲讽道，他站了起来，突然脑海一片空白，能量盒威力不大，但是找准位置就好……这个位置在哪……？
“怎麽了？”注意到严弈秋动作的停顿，玘夫·奥伏塞问道。
严弈秋神色茫然似乎没有听到，在哪里……？飞船的薄弱部分究竟在哪里……？该死，自己什麽都不记得了，明明应该知道的，枪械的使用、打斗都是本能，可这些却没有练到本能的地步。
“怎麽了？”这次奥伏塞走了上来，右手扶上少年的肩膀，对方打开自己的手，看来情绪并不平稳，而且趋向弱势一面。
“我不记得要炸哪里了……随便乱炸的话，百分之九十八不会损毁飞船，剩下百分之二分别是都完蛋和成功。”目前并没有说谎这个技能的少年实话实说。
奥伏塞反应自然也不同於正常人，满脑子都是“你在闹什麽啊啊！！这麽关键时候弄这个问题！”
“唔，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把我扔出去提高生存率麽？”
“是有这个打算，”严弈秋闭了闭眼睛，对方的抬扛行为让他轻松了不少，“不过我更倾向於努力回想，节省我杀出去的力气。”
他退到角落里，闭上眼睛，奥伏塞很主动的退後，在他们进来的地方，听了听外面的声音，明显的嘈杂，看来他们逃跑的行为已经被发现了，可供回想的时间不会多，他看了一眼严弈秋的脸色，虽然不明显，但是那种急躁甚少出现在严弈秋的脸上。
他确定对方也明白，短的话也许就两三分钟……
奥伏塞走上前，因为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於思想，严弈秋并没有察觉对方的靠近，当对方手指触碰到自己脸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
“想不起来也是我死，不是你死，别紧张。”
男人和缓的语气中带著让人情绪平复的魔力，如果近距离的接触，似乎导致了某种化学反应的产生，一张面孔一闪而过，五官分明清晰但却抓不住综合的轮廓。
没有学过怎麽炸飞船？他似乎故意漏了很多课程啊。
我教你。
严弈秋抬头看向飞船内部，各种线条的重叠之处，目标出现。
那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视觉画面能够证明曾经有东西存在，但是他知道曾经在某个飞船同一个位置，他和一个男人试图把飞船炸到能够迫降的地步。
你就是那个死了的人麽？
严弈秋将能量阀固定了上去，拉开枪的保险，对准了目标，他意识到自己思绪没法完全集中是注意到自己手在抖的时候，他放下枪，稳住自己的手，再次抬起。
还是在发抖，奥伏塞无声地拿过对方的枪，严弈秋松了手，自己现在的情绪的确不适合开枪，他陷入了彻底的意识恍惚中，不知道是否该深入发掘自己的回忆，还是回到现实之中。
但是砰的一声，而且这个声音非常近，以至於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著地面，奥伏塞枪口还算是对准了位置，但是他明显枪法不精，导致子弹反弹，射入离严弈秋的脚不到一公分的地面，要是再“准点”严弈秋可以直接中弹了。
严弈秋黑著脸，夺过奥伏塞手上的枪，一枪解决了能量阀。
两人眼前一黑，接著紧急电源启动，各种灯光乱闪，紧急报警器声音大作，只是单纯的撤离警报，并听不出飞船损毁的程度，那个男人应该不至於丧心病狂到不迫降吧，严弈秋思考了不到三秒，然後决定，那就去逼对方迫降好了。
严弈秋脑海中浮现出飞船的大体结构，脑海中迅速勾画出了潜入主控室的路线，他的肾上腺素不自觉升高，但就在他想到把枪顶在皮尔斯头上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在旁边礼貌等待的玘夫·奥伏塞，幻想瞬间破灭，他有一种被扔到冷冰冰的现实中的感觉。
“嗯，你想做什麽？可以先别管我。”
我可不想刚把枪抵到皮尔斯头上，你就被人抵著头给压进来了……严弈秋在腹中默默诽谤道。
飞船顺利的紧急迫降在最近的约克星，飞船的损伤完全在合理的范围内，曾经经历过各种迫降的皮尔斯几乎是以一种轻快的步伐跳下飞船的，自己为什麽被迫指挥一次迫降的原因他十分清楚，但是他看上去并不生气。
他的目光从飞船各个可能的出口扫过，试图寻找逃跑者，他的手指轻抚著自己配枪突起的花纹。
突然间他意识到了什麽，做反政府组织这一行靠直觉考得太多了，他转头过去，看到刚刚被自己抓住的少年站在不远处一栋高楼冷冷看著自己，手里拿著通信装置，皮尔斯听到了远处呼啸而来的警笛声。
太远了，看不清对方脸上是否有嘲讽的表情，如果是自己叔叔，那个嚣张的家伙一定会有的。
皮尔斯笑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让严弈秋吃惊的举动，他收回枪，举了举双手示意自己的无害，径直向反方向走开了。
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怪人，严弈秋皱眉。
带著奥伏塞这麽快溜出来不太可能，严弈秋综合权衡之下，选择了自己先出来，然後报警让告知玘夫·奥伏塞的下落，顺便也能把奥伏塞还给政府，自己摆脱了一个拖油瓶。
他警惕地看著周围的情况，注意有没有试图从包围这栋楼来找他，同时看著政府军包围了飞船。他缩起身体，挡住自己的，严弈秋打开了通信装置上的电视功能，调到了奥伏塞的频道，身上没有望远镜，只有这样了。
再隔一天後，直播终於又开始了。
奥伏塞从飞船上走了下来，一个穿著制服的人上前说了什麽，看上去庄严神圣，像是一场接见，而站得笔直而威严的那个男人则是至高权力的掌握者，当然严弈秋知道这不过是对方皮囊产生的错觉。
因为严弈秋没有点开解说和互动功能，所以此时把萤幕都刷成了一片黑的各种抗议和质疑没有显示出来。
下一秒，随著金属清脆的卡壳声，玘夫·奥伏塞被扣上了手铐。
严弈秋愣住了。
“玘夫·依克捷克蒂夫·奥伏塞先生，你被以反人类罪名逮捕，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反人类罪……？严弈秋黑脸，这家伙反人类？
他接通了之前混乱中从别人身上顺下来的通信装置，另一端的耳机在奥伏塞耳朵里。
“发生了什麽事？”严弈秋问道。
“说来话长……”
“嗯，那我先走了，你慢慢构思。”
“等等……”
“长官，我们必须先离开这里，飞船有可能发生再爆炸。”就算当了犯人，奥伏塞的许多特权似乎还没有失去。
“别动，”严弈秋靠著混凝土墙壁，懒洋洋地说，他将手里爆炸装置的控制器扔了扔，这是他在飞船迫降那段时间中做的手脚，本来是为了对付皮尔斯的，“如果你还想我干涉，别出五十米之内。”
“长官，请您我们走。”男人听不到严弈秋在说什麽，他有些著急。
“我想在这里停留一会儿，单独的，你们可以去查一查我有没有这方面的特权，”玘夫·奥伏塞说道，“我的特权有点多，别漏过了保密的特权。”
说完奥伏塞便又重新闪入了飞船之中，军人们面面相觑，但是本能之下的反应也只有是进入飞船搜查有没有危险物品，以免这个仍旧值钱的人死於爆炸，搜查的同时还得保证这个人隐私通话时间，另一组人飞快流览奥伏塞的特权，并申请强行执行。
因为出现了突发的意外情况，摄像机被强行调离，只能从远处拍摄模糊的景象，严弈秋所幸关掉了视频接收器。
“有多长时间？够你说清楚麽？如果你这个什麽反人类罪……是因为你把核爆按钮当点餐按钮给按了，那麽就当我什麽都没问。”严弈秋问道。
“说真话，我还真不晓得，他们说的很简单，提及的事情我也记不住，虽然我牵扯的东西很多都是流於表面，但是你知道很多东西不该碰触的，安个罪名容易得很，我觉得我自己都能找出好十几个，但平时各方势力平衡……说起来你有没有过疯子追求者来著？我想了想麻烦的人还真不少……”玘夫·奥伏塞平缓道来。
站在飞船的李泽军官有些难以抑制的焦躁，这次逮捕并不顺利，奥伏塞有副好皮囊，他原本也以为仅此而已此。
这次逮捕显然有内情这点军官也知道，但是李泽没有想过玘夫·奥伏塞似乎也清楚明白，这个人天天在电视上做的事就是旅游、看电视、看书、玩各种新奇的游戏加更新日记，从来就没干过正事。
日记内容在一直保护这个人的护卫队眼中也是无趣之极、毫无亮点，这个人明显应该属於那种满脑子就是娱乐生活的人，没有什麽思想深度。
对於奥伏塞尊敬的态度不过是出於军人的本性与职责，在长达六年的保护之中，开始对方外表让这些人产生崇敬的错觉也早就消失了，但是现在这个态度平静的男人让李泽都产生了一种微妙又说不清的感觉。
“我被数次告上法庭过，但从来没有这样公开逮捕，我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这麽公开大型的逮捕的，如果这麽被带上法庭，我觉得我的下场不会好的，可能会是我遇到的最遭的。”
“你想怎麽做？”
“当时你问我有没有考虑过放弃现在这种生活？我想我做出决定了。”
“哦，那你打算怎麽做？”严弈秋不紧不慢地又问了一遍。
玘夫·奥伏塞叹了口气：“你没打算帮我？”
“我没有帮你的义务，我把你还给政府，我们俩两清了。”
“哦，好吧，那没办法了，我自力更生吧。”
自力更生……？严弈秋一愣。
奥伏塞再次走下飞船，对在一旁等待已久的男人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把我的手铐打开，这是命令。”
这种肯定的口味和强势的态度，让那个军人直接掏出钥匙，但还没碰到手铐，他就被李泽拦住了。
“长官，你需要对你的所作所为负责，而且我们不知道您是否有此权利，可以不带手铐，不走联盟法律流程这一套。”
“Sir，我查到了，他有的……”一旁文职人员小心翼翼的提醒，李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就算有，你现在的行为也会对日後的审讯造成影响，希望你慎重对待。”
“把手铐打开，他们赋予了我特权，你一定不想藐视政府的威信，打开完後请後退。”奥伏塞笑眯眯地说道。
无奈之下，李泽只好打开了奥伏塞的手铐。
这个时候隐私时间已经结束，摄像机又开始贴近拍摄了，在这短短三秒之间，数亿人都在猜测奥伏塞接下来的行为，许多痴迷的粉丝坚信他们会看到他们深藏不露的首长大人会一展身手，将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打得找不到牙。
奥伏塞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瑞士军刀，因为造型太像手机，在看到奥伏塞把刀刃弹出来之前，李泽还以为这个人又打算打一通电话求救。
当寒光一闪，就在大多数人以为一场大战即将爆发之时，奥伏塞把刀刃贴近自己脖子，表情有些无奈：“不好意思，我把我自己绑架了，你们谁去弄辆飞船来，谢谢。”
数亿人包括现场在内的军人大脑当机了。
“喂，坚持住，别让他们偷偷把你打晕了，没错，再往後站站，你这个距离离你最近的军人三秒就可以靠前打晕你，他被你弄傻了，现在没反应过来怎麽做而已。”
严弈秋的声音过了回才响起来，显然他的声音在发颤，而且很大可能性是被逗笑的：“你自己不能绑架自己，换种说话，你这是畏罪潜逃，在他们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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