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正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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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吸血鬼正传
　　作者：sensen79

　　第一夜：异变

　　……》
　　小Z已经累的走不动路了，但是他要回家的路还那么长，他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像一条滚动的河，或者一棵倒下的圣诞树，不时的照亮小Z的工作服，他刚刚下班。
　　就在小Z穿过路口，快要到家的时候，一辆银灰色的VOVAL车一下从一个住户的停车坪上冲了出来，车里是一对年青的男女，正在热烈拥吻。他们看不见步行道上的小Z。于是，血冲了一地，小Z被远远的抛了出去，像一颗射出的弹子，应声掉进了正在涨水的河里，跟着泥沙和短枝，漂走了。于是小Z死了。救护人员找到他时，他身体里已经没有血了，整个人泡的像个充气娃娃。
　　但是小Z还能听的见，他想喊，可是没有人能听的见，在若大的，漆黑的停尸间了，他等了等，渴望着有人把他带出去。但是10天过去了，即使是他自己也闻到自己身体散发出的尸臭，也没有人来认领他。
　　｀这个人都已经臭了，是不是应该处理掉了呢｀一些工作人员苏苏响的进来又出去了，他们总是带走小Z一次又一次的希望。同时，他们也关闭了阳光跟微蓝如冰的灯。小Z已经不知道应该恨谁了，是恨离弃自己，出洋过海的亲生父母，还是在城市的底层苦苦挣扎，也赚不来自己学费的养父母，以或是这里的员工，总之在小Z的心里，产生了变化。
　　于是那天晚上，一个小姑娘，刚来工作的女孩，改变了小Z的命运。半夜的时候，她偷偷的跑进了停尸体的大屋子，这里是一个即使盛夏，也能让人冷出鸡皮来的地方。小Z很奇怪，难道这个女孩特别的胆子大吗？女孩走到停发小Z的地方，捂住了鼻子。她掀开了小Z上铺死人的盖布，那个死者是一个刚刚送来的女孩，血还湿润着，身上的珠宝也还没有卸下来。小女员工的目的就是那些黄澄澄，又混了血色的金链子。但是小Z的脸已经被老鼠咬烂了，暴露在小偷的视野里，她不可能不害怕，于是她的手一抖，一颗粘满了人血的坠子掉进了小Z张开的嘴里。
　　小女人赶紧把手伸进小Z的嘴里，企图把坠子拿出来，但是小Z□的牙床划破了女孩子的手指。小女孩就连蹦带跳的，哭号着跑了。
　　但是这一点活人的血愈合了小Z的尸体，他动了动，他的眼睛也从新长了出来，他举起的手，正好摸到了自己的眼睛。
　　小Z离开了停尸房，外面跟小姑娘一起赶来的一大帮子的男女一看见小Z就傻了，原本打牌的他们只是以为小姑娘是在编瞎话。他们鬼哭狼号的在医院的走廊里乱蹿。小Z其实跟不上他们，因为那仅有的一滴血快要用光了，他于是靠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妇女，她的NECK虽然有了皱纹，但是仍然可以看的见大动脉－－－－小Z想吃饭一样吸干了那女人的血。看着那具自己弄出来的尸体，小Z害怕了，他没命的往养父母住的巧麦胡同跑，跑着跑着，他发现自己没有沾到地面，准确的说，他正在空中滑翔。
　　他撞进了养父母家的小窗户，弄的一地的玻璃渣子。听见声音，小Z的养母开灯出来了。旋目的光让小Z感到十分害怕。｀妈妈，妈妈，快关灯｀他嚷嚷。
　　｀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多天都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跟你爸爸都担心死了－－－｀小Z的养母急忙上前，想替小Z掸身上的碎玻璃。
　　但是小Z却听见了他养母的心脏跳动声跟血液流淌的声音，他马上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女人，于是他大喊，｀别过来，求求你｀
　　他也许恨养父母没有去给自己领尸体，但是他下不了口，对他们。他小Z不能去吃他们啊。
　　｀你怎么啦？｀上工伤了腿的养父从小里屋里也出来了，看着阴影里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爸，我－－－我吃人了｀小Z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你这孩子，怎么吓人呢，你连个蚂扎都下不了口，怎么可能吃人呢｀老头说
　　但是，小Z背后展开了像便富一样的翅子，老头老太太都傻了，他们楞在那里，足足有一个小时。
　　小Z很怕他们开口，也喊自己炸尸或者鬼什么的。
　　大喘气以后，老太太先开口了，｀儿啊，你这是怎么啦｀。她没顾小Z的样子跟潜在的危险，一把搂住了他。
　　小Z的心一下就加速了，他只能赶紧推开养母｀妈妈，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不是人了－－－－｀
　　接着，小Z讲了他的经历。本该流出的眼泪，也被腥臭的血水所代替
　　老两口明白了，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成了一个不可见光的怪物。
　　｀小Z，别担心，我跟你妈什么时候都不嫌弃你｀老头说，｀我可以去市场上给你买猪血什么的，你也不用担心｀
　　从此以后，小Z家老是白天也挂着窗联。但是，当时热播的吸血鬼电视剧让邻居的小孩对这个产生了兴趣。于是一个下午，当小Z正睡觉的时候，他们翻上了他家的窗户。
　　｀你看见什么了没有｀外面的小孩冲上了高窗台的孩子喊。
　　结果，被喊醒的小Z跟小坏蛋打了照面。
　　｀妈呀｀小孩吓的掉下了墙。
　　结果，小Z成了鬼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了。他的养父母也吃到了大苦头。就在一天的夜里，老头子从楼梯的台阶上叫找事的小伙子们推了下去－－
　　老头子扭伤了腰，弄的老太太又要去给老头上药，又是去给小Z买血，几乎累死。另外也许是小Z传闻的原因，很多肉户已经不给他妈妈搭话了，能买到的血总是贵的吓人。
　　没有事干的邻居也常在小Z妈妈路过的时候，闲言碎语不断。老太太的眼角也总汪着泪水。｀如果，咱们有钱就好了｀老太太有天盯着一张旧报纸，喃喃自语。
　　床上躺着的老头哼了一声，｀人那，都是富在深山有人问，贫在路头没人理啊｀
　　交落里的小Z缩成一团。
　　｀要是有钱的话，那孩子就不会那么惨了｀老太太说着，掉下了眼泪。
　　虽然，每一天小Z人类的意识都在消失，但是奇怪的是，他对他养父母的记忆却越来越深。他知道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离开他们，于是他有了主意。他照过镜子，虽然自己出了事，变成了魔物，但是他的面孔反倒一天比一天更吸引人了。
　　｀妈妈，把银行存折号码给我｀小Z从黑影里走了出来。
　　｀干什么，你还能出去干坏事？｀老头疼的爬不动，但是他不想看见小Z阴沉可怕的表情。
　　＇不－－不是，我就是想知道＇小Z又憋回到墙角里，他知道自己得硬的不行，来软的。
　　反正地狱的门已经打开了，无论任何，小Z也不能再这样在家里待下去了：那些结块的猪血满足不了他，他最近已经不能下咽那些腥臭紫红的东西了。每次养父母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听见的都是他们血液流动的声音－－他知道自己离开的日子到了。
　　所以他开始留心养父母出门看病的日子，但是他们总是白天出去，但他小Z太阳之下是无法生存的。他开始发慌了。
　　于是一个傍晚，老太太煮毛豆，老头撮纸活的时候，小Z故意装像接了个电话。他家的老式红电话是常出毛病，掉线的。
　　＇啊，电话又掉线了＇小Z用他象牙一样的手拽了一下电线
　　＇老毛病了，就跟我跟你妈一样，该死了啊＇老头子自嘲了一句。
　　＇又胡说了＇老太太拍拍裤子站起来，说＇谁的电话啊＇
　　＇恩，是小姨奶奶的。她说她－－－＇小Z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他得想个理由，让老两口晚上出门才好，最近，老头子盯他盯的紧，＇你是我的小子，转什么主意，我还能不知道？＇老头最近总是这样说，他放心不下小Z一个人在家，所以老是不肯和老伴一起晚上出门。
　　＇怎么了呀？＇老太太急，因为小Z的小姨奶奶最近身体很不好，家里也没有人照应。
　　＇她说她的头昏又犯了，撞墙也不管用呢＇小Z露出牙，他在撒慌。
　　＇啊呀，肯定是她的糖尿病。＇老太太丢下毛豆，就穿大衣往外跑。＇小Z，我跟你爸爸出去一下，你看好锅＇
　　小Z赶紧坐到老太太刚才的凳子上，装出一副看毛豆的样子。于是老头子也哼哼的拐着出了门。
　　看着他们出门的背影，小Z的眼里又一次涌出了血水，他不知道自己在他们有生之年是否还能回到这个家。
　　擦擦眼睛，小Z掏出纸笔记下了老俩口的帐号，熄了炉子。然后，他飞出了屋子，外面是水跟风的世界。也是因为这样，他忽然明白了自己或许根本就是黑夜的儿子，在这样的世界里，他再也不用害怕跟难过了
　　小Z在街上流浪着，他一点也不担心时间的流失。只是，他不喜欢睡公园或候车室之类的地方，于是他选择了地铁：小的时候，小Z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坐夜车。
　　睡的久了，小Z发现了另一伙人，他能感到这些家伙身上有着跟自己相似的味道。那伙人也发现了小Z，经常在地铁穿过隧道的时候靠近他。小Z可以清楚的看见黑暗中他们闪亮的眼睛跟牙齿。

　　第二夜：新来的纯血者

　　……》
　　持续了一个月，那些家伙并没有对小Z作出任何举动，小Z不由的放下了警惕。他走出地铁，跟往常一样，打算容入到他的黑夜生活，忽然，有几双大手一下把他从后面按住，一副利齿穿透了他。小Z虽然没发回头，但是他知道一定是那帮家伙。黑色的液体，带着扑鼻的臭气从小Z的体内流了出来，接着，袭击他的家伙惨叫着燃烧起来，发出紫色的火焰。其他同党们好像见了活鬼，当着上下班的人群，就扑扇出了黑色的翅子，撞死在呼啸的地铁之上。他们身体里，仍是留着红色的血。
　　难道－－－他们不是吸血鬼吗？小Z奇怪的想
　　｀我说，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吧｀就在小Z想的当中，不知道那里冒出一个穿黑色夹克，满头红发的男人。他的眼睛是柳叶样的，嘴唇像花蕊般娇嫩，让人忍不住就多看他一眼。
　　小Z看看对方，｀你说什么｀
　　男人的眼睛亮了，他微微挑起嘴角，露出了尖尖的牙齿｀你看来不是谁制造出来的孩子呢，你到底是谁啊｀
　　小Z完全糊涂了，他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于是他掉头大算挤入慌乱的人群里，自我蒸发。
　　但是红头发的男人一下跳到他跟前，低声说｀你不是人类，为什么还要往人堆里凑呢，你难道不怕一控制不住，就去咬人吸血吗｀
　　小Z看看他，对方挂着一副玩事不恭的表情｀还是跟我，你的同类来比较合适｀
　　小Z明白了，对方是个吸血的东西，跟自己一样。｀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夜游啦｀红头发说｀还是让我带你到免费的美女跟她们可口的血液那里去吧｀
　　穿过七拐八拐的小街跟它们的黑暗与不安后，小Z的眼前豁然一亮，他看见了一条充满倪虹灯跟灯下七彩人群的大街。所有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酒精，性，跟腐烂的气息。小Z本能的感到这就是他的新家，一个哪怕干掉带他来的人，也要获得的极乐之地。
　　｀你果然喜欢这里，我们人人都喜欢｀红头发的男人，忽然把嘴贴到了小Z的耳朵上｀你一定会在这发现更多的同伴的｀
　　小Z看看他，没有说话。红头发的看上去有点失落于小Z的冷淡，但他还是伸出了他的左手，｀我是四区的繁音｀
　　小Z没有去接他的手跟他的话，转身就走了，他不想再跟任何的人或者东西有接触。
　　｀喂，新来的，要是有人问你是谁带来的，你要说我的名字啊－－－繁音那｀红头发的繁音在小Z的背后大喊。
　　但是小Z很快就消失在一家酒馆的门口，他看见了自己从前高中时的同学，高官子弟王越飞。他本能的楞住了，这时他听见背后有人说，｀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啊｀
　　小Z冷冷的望过去，是一个看上去跟刚才那个繁音很相似的一个家伙，说他们相似，只是小Z的一种感觉，实际上来人跟繁音一点也不像：他个子不高，脸色呈一股淡绿色，头发是乌黑的，虽然光亮，却像死的一样。尤其是那两只微斜的眼睛，是一中介于褐色跟深绿色之间的颜色，看着看着就让小Z起鸡皮疙瘩。
　　小Z照样没有理那个人，｀很少看到纯血的，对一个尸奴感兴趣啊｀搭话的人说，指着王越飞，｀就是我这样被你们看不起的转化者也是不会去看尸奴多一眼的｀。
　　他的话不禁引起了小Z的注意，边上的一些家伙们也凑了过来｀纯血的－－－｀
　　他们包围了小Z，但是不敢凑上来。一个一个只是瞪着他们枯萎的眼睛，专著而又渴望的看着小Z。
　　这群人就像一股水浪拍打着小Z，他闻到了迷惑，贪婪跟死亡。如果说他小Z死的时候没有品尝死的味道的话，现在他可是有了足够的机会，眼前的这帮人都是跟他一样徘徊在生死之间的。
　　就在他还没有想明白一二三四的时候，围着他的人群分开了，一个淡褐色头发，卷着发梢的年轻男子出现了。他的仆从用鞭子抽打围观的人，在一片小孩子痛极了般的哭喊声中为那男人开路。
　　在小Z的眼里，那青年男子是不同的，他深深的眼睛抽取着看他的人的灵魂，他温润的皮肤，像是白色的玫瑰。他傲慢，而又全神贯注。小Z意识到，这个男子恐怕是个头头一类的人。
　　头头模样的人，走到小Z的跟前，用手勾起他的下巴，审视了一下小Z的脸，说｀真想不到，你这样的垃圾也可以是纯血的｀
　　小Z听见男子的喉咙动了一下，他感到了危险
　　然后男子张开了嘴，露出了僚牙｀不如让我把你的血吸干，省的浪费｀
　　但是奇怪的是，这时小Z反倒不害怕了，因为在对方的眼里，露出了一抹莫测的微笑。
　　｀我说｀男子放开小Z，转身看看周围的人｀散了吧，这里没有盛宴｀他的仆从又挥舞起鞭子，让屋里充满了皮肉开花和惨叫的声音。
　　不出5分钟，整个地方就只剩下了小Z，那家伙跟他的仆人
　　｀知道吗，如果没有我－－－｀男子挥挥手，让他的仆人离开了，｀你也许就看不到明天的月亮了，长老跟亲王们就会猎杀你，让你干瘪。所以－－－｀
　　｀所以什么？｀小Z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打算利用他小Z。
　　｀所以，如果你跟从我，我可以保护你｀男子的声音瞬间冷却了，他不太满意小Z的态度。
　　｀那你跟繁音是一路的啦｀小Z变异后，很不乐意扎堆，更不愿意有人命令他。
　　｀繁音只是五等管理者，我亚夜可是2等的｀男子提醒小Z说。
　　｀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我可不想混进你们的圈子，我只是打算挣钱糊口而已｀小Z听够了，他打算离开。
　　但是，门外呼啸着浮在半空中的低等鬼们，他们包围了小Z的所在
　　｀看来，我必须要跟你这个难得一见的纯血白痴说再见了，长老们已经发现你了｀亚夜走到门口，笑了笑。｀希望你被吸干的快一点，不然会很痛苦｀
　　小Z不由叫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气的七窍生烟。
　　就在这时，一股黑色的烟舞捆住了亚夜，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他像脱水的鱼一样在地上苦苦挣扎｀你－－－－不关我的事情－－－新来的，你放－－－放过我－－－－我－－－｀
　　实际上；亚夜完全是被限制在了他自己的错觉了；小Z什么也没有做。对亚夜出手的是一股隐藏在半空中那些低等鬼身后的灰白色的东西。但是显然；只有小Z能看见；亚夜看不见。他在地上渐渐翻腾不动了；他的眼睛鼓了出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