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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之乡-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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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种感觉,我已经游走在真相边缘了,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到底是哪一步?我心中万分焦急,感觉越强烈,心就越焦急,我开始在房里不安的走动,美楠停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
她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我不能集中精神,头也开始痛了,我停了下来,想叫她不要看着我,却突然发现她的眼神居然跟跟裘月纹的眼神这么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我们两个就这么对视着,我的身体刹那间冰冷,连眼睛都模糊了。
“你是谁?”我慢慢的向门口挪去。
“哈哈哈”这个笑声太熟悉,却绝对不是美楠,“居然被你发现了,可是,你一样逃不过一样逃不过”
这个声音也不是美楠,不是美楠我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拉开门冲了出去,楼梯口有杂物堵住,我情急之下冲上了天台。
天台上无处可躲,我慌张的四处打量,甚至没有可以借用的工具,我的腿在不停的哆嗦,心快跳出胸腔,每一跳都好痛苦。
美楠,不,应该是裘月纹,她不慌不忙的走了上来,在风里对我笑着,这个笑容更加不是美楠可以演绎的,那么妩媚,那么风情万种,这是一个世俗却蛊惑的笑容,看在我的眼里,却那么恐怖,我透不过气来,也挪不开步子。
“这次还有谁能够救你”
“哨子哨子是不是已经被你杀死了?”我的声音充满泪意。
裘月纹狠狠的瞪着我:“哼,那只死狗早就应该杀了它了!如果不是它,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哨子痛得浑身发抖,可是我咬紧牙关,生生将眼泪逼回了眼眶,却控制不住鼻子的酸痛。
裘月纹轻轻的述说,轻柔的就像情人的呢喃:“当我用绳子紧紧勒住他的时候,他一边抽搐还在一边流泪哈哈哈你说,他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想到了你?”
心在绞痛,我捂住了耳朵,大声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裘月纹还在说:“那个时候,我多么高兴,太有快感了哈哈哈他一边发抖,我就一边大笑,他终于停止了挣扎,身体也僵硬了哈哈哈我的心都要飞”
愤怒让我忘记了害怕,我拾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的掷了过去,打断了她的声音,趁她躲闪的时候,我猛地扑了上去,而她刚好踩到另一颗小石子,站立不稳,倒在栏杆上,这个时候,我抓住了她的脚踝,只要用力一抬,她就会直直的坠落下去,可是,我的手用劲几次,却犹豫了,这个身体是美楠的,我虽然恨她,却绝不曾想过要杀她,我又放下了双手。
她站了起来,非但没有反扑,反而站在那里大笑:“为什么不推?你不是很恨她么?”
我这时突然清醒,刚才只不过是她另一个阴谋,如果我真的一念之差,将手一抬,摔死的只是美楠,杀人凶手却是我,我同样难逃一死。
“不要仇恨仇恨只能让你陷入痛苦,陷入罪恶”妈妈这样告诫过我,是的,妈妈,我没有仇恨。
她仿佛能读懂我的思想,不停点头,狞笑着:“好好你很聪明,你三番两次逃脱,看来并非完全侥幸,可是你还是要死!”
已经快到中午下班时间,我想尽量拖延时间,说不定凌大哥看见我们不在房里,会出来找我们。
恐惧使得我不停的干呕,我无力的坐在凉亭里,问:“我们根本是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她仍旧在微笑,一边向**近,一边说:“一个要死的人,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忽然,她移动的好快,我只看到一片影子,刹那间她就停在了我的面前,好在我早有准备,趁她抬手之前,我抱着凉亭的大柱子飞快一转,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疯狂跑去,她并没有追上来,我跑得呼吸都快停止了,终于下了楼梯,却在拐角处,被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
我猛地抬起头,是凌志云,他果然找了上来,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指着天台,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她美楠要杀我不是不是”
“慢慢说,不着急。”
我点点头,突然,身子一寒,这个声音根本不是凌大哥,而是裘月纹待我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他已经将我推倒墙上,激烈的撞击令我头晕目眩,一口气尚未喘过来,脖子就被他狠狠的掐住了。
我惊慌失措,憋得好辛苦,双腿已经脱离了地面,我听到自己的脖子在他手里嘎嘎作响,听到血管在轰轰暴涨,耳朵里嗡嗡狂响,而我不能呼救不能呼吸,只能无助的拍打他的手。
美楠扶着栏杆款款走了下来,她用另一个声音冷冷的笑,冷冷的说:“我说过,你逃不掉得。”
她的声音已经模糊不清了,象风筝一样飘远飘远,我想我要死了,身子软了轻了,一切就要结束了,我甚至产生了幻觉,听到哨子的大叫,它是在天堂里迎接我吗?
忽然,脖子一松,仿佛密封的罐子突然被砸开,仿佛层层乌云被阳光穿透,一切都豁然开朗,我跌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喘息,鼻子里发出咻咻的声音,胸口痛的像是炸开一般,慢慢的,听觉视觉都恢复过来,我看到台阶下面站着薛未白和哨子!
美楠气急败坏的嚷:“这只死狗,居然会装死!”
哨子对着她大声吼叫,喉咙里发出凶狠的低鸣,我喜极而泣,是的,我怎么会忘记哨子还有这一招?以前和他玩耍的时候,我经常故意掐着他的脖子,它就装死倒地,翻白眼,绷紧身体,摒住呼吸,有几次我都被他吓住了,没想到这一招居然救了他的命,他逃出之后就去向薛未白求救了,一定是这样的。
“薛未白哨子”我被凌志云紧紧勒住,倒拖上了天台。
薛未白和哨子紧追了上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凌志云的手仍旧掐住我的脖子,他身体僵硬的挺立着,我必须稍微踮着脚尖,迁就他的高度,而他只留给我一个喘息的空间,想要说话就很困难。
薛未白头发凌乱,衣服湿透,十分狼狈,他沉声说:“凌志云,你放了小薰,一切都好商量。”
凌志云纹丝不动,美楠却笑了起来:“未白,要谈判跟我说啊。”
薛未白疑惑的转过头,指着美楠颤声说:“你你的声音”
“很熟悉?”美楠笑得更加娇媚,缓缓向他走了过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薛未白呆若木鸡的杵在那里,眼珠都不会动了。
好一会儿,薛未白说:“你不是美楠?”
“正确。”
薛未白突然瞪大眼睛,“你是裘”继而又摇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美楠哈哈大笑起来:“未白,原来你没有忘记我啊,哈哈哈”
薛未白噔噔倒退两步,目瞪口呆,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美楠,应该说是裘月纹仿佛觉得薛未白的反应非常可笑,笑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有趣,着实有趣啊呵呵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难道不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傻孩子”
我虽然情况很危机,听到傻孩子三个字却还是忍不住想笑,但是当时气氛太诡异,我笑不出。
薛未白的反应更加强烈,一听到最后几个字,嘴角都抽搐起来,他捂住胸口,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可是他也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一旦接受了现实,就能最快速度的镇定下来。
他挺直了腰身,紧缩眉头,仔细的打量着裘月纹,或者是美楠,请原谅我已经混乱,说:“可是你已经失踪了二十年,怎么突然变成了柳初熏的表妹?”
裘月纹冷冷一笑,说:“很简单,因为我不是失踪,而是”她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了。
我挣扎着说:“小心她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裘月纹嘶声说,“我已经死了,死了二十年。”
凌志云的手跟着裘月纹的情绪波动,越收越紧,我已经透不过气来,本能的向薛未白伸出手,却说不出一句话,哨子冲了过来对着凌志云大声吠叫,凌志云根本不与哨子作正面接触,只是拖着我飞快移动,我都快被活活勒死了。
薛未白慌张起来,大声喝止哨子,对着裘月纹,急切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你说出来,我就去作,但求你千万不要伤害我的妻子。”
裘月纹阴阴一笑,说:“妻子?嘿嘿,你的妻子全部不得好死,我就是要她死。”
凌志云稍稍松开了手,我软软的靠着,大口喘气,眼泪汹涌:“薛,是她是她杀了三个姐姐”
“不错,是我,嘿嘿”裘月纹干脆的承认,“还有紫苏那个丫头,她的孩子,都是我杀的。”
薛未白浑身颤抖,捏紧了拳头,我看到眼泪在他的眼眶里不住打转:“为什么?”他艰难的问,“为什么?”
裘月纹恨恨的说:“所有爱你的人,我都要她们死你负了我,我就要你负她们,让她们一个个不得好死,让你痛苦孤独一辈子。”
一阵寒意浸透全身,我猛地一震。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薛未白张着嘴,半天才哑声说:“我负你?我何曾对你有过誓言,我对你没有半点念想,我把你当成长辈一般尊重如今,你说我负你,我不能明白”
“不要再说了!”裘月纹戚声打断,仿佛沉浸在回忆中,目光渐渐凄迷:“你明知我爱的是你,却不领情,无论我对你多么好,你都冷漠以对,就算我主动投怀送抱,你也不看我一眼,我每天受尽相思煎熬,以泪洗面,你何曾心痛?我求你带我离开,如果不是你拒绝,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薛未白面若寒霜,冷冷回答:“莫说我对你没有感情,就算有感情,又岂可乱伦,再则,我父亲对你宠爱有加,你怎可辜负。”
“宠爱有加?”裘月纹咬牙切齿的重复着,“宠爱有加哈哈哈我呸”她厉声说,“你父亲根本就是个疯子,虐待狂,你的母亲当年就是不堪痛苦才自杀,你父亲将我视为禁脔,怕我逃跑,将我关在日落之乡,用尽各种方法折磨我,当作奴隶一般打骂使唤,戴着脚镣手铐,一个不顺心就有皮鞭抽到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想逃也”
“胡说!”薛未白厉声说,“你这荡妇,自己不检点,却要编造这些借口,父亲对你好还是坏,我看的清清楚楚,不容你在此胡说八道!”
裘月纹凄厉的大笑起来,眼泪却滚滚而落:“你看到你看到哈哈哈那些都是假相,如果他不是害怕你发现,又怎么会将你赶出日落之乡?”
薛未白一时语塞,裘月纹笑得踉踉跄跄,:“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我被你父亲绑在床柱上,绑得紧紧的,我大力挣扎,拼命呼救,可是没有用,川叔川婶不会上来然后,他拿出一把锋利的刀他没有一刀杀死我,而是先切掉我的嘴唇,我的鼻子,然后一刀一刀挖去我的眼睛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死,我还非常清醒”裘月纹捂着脸又哭又笑,“我痛,可是我更加恐惧,更加绝望,我恨恨这世界上的所有人,我恨你父亲,更加恨你,我要你们一个个全部都不得好死,都痛不欲生”她变得歇斯底里,又大哭又大叫,长发在风中纠结飞舞
薛未白也是满脸戚容,颓然的靠着栏杆,在风里不住的颤抖,闭着眼睛,却有眼泪长流不止,我紧紧捂着胸口,却无法平息它的战栗,无法安抚它的痛楚。
“然后然后我感觉到他抚摸亲吻我的乳房,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痛,他切掉了我的乳房,先是左边,接着是右边,现在我还能感觉到那种痛苦,那种煎熬”我看到有血慢慢的从美楠的身体渗了出来,渗透了衣服,缓缓的流到地面,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可是太真实了,太刺激了,我忍不住尖叫起来。
“我的身体就这么一点一点被切割下来,呵呵”裘月纹此时的笑声好不诡异,我寒得入骨,“最后,他割下了我的头,我就是感觉冷,冷得刺骨,痛却不明显了,我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一转身,就看到了镜子,那个大镜子里的我还是那么美丽,仿佛没有经过风霜,没有经历摧残,又清纯又干净,我向镜子奔了过去,就像投入母亲的怀抱在镜子里,我冷冷的看着他动作,他将我的尸体用一个大袋子装好,运了出去,那个时候,我还刚刚脱离身体,弱不禁风,不能跟着他出去,不知道他将我埋在什么地方”裘月纹抚摸着脖子,沉思着,“他一定是把我的头和身体分开了如果能找齐我的身体,说不定我就能够重新投胎”
“我的父亲他是被你害死的?”薛未白站直了,抹去了泪水问。
“嘿嘿”裘月纹笑了,很开心的笑,“他每天晚上照镜子,都会看到我的脸,每次睁开眼睛,就看见我在房里走来走去哈哈哈你不知道他的反应多么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她耸了耸肩膀,说:“我想杀他,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找个能力”她面无表情的说,“他是自杀,真可惜”
薛未白现在已经恢复了常态,他冷静的问:“故事听完了,接下来呢?你想怎么办?”
我以为她会说要杀了我,没想到她看了看我,对薛未白说:“我想让你抱抱我。”
不止我呆了,薛未白也一脸惊愕。
裘月纹伸出手,歪着头,说:“不可以么?”
凌志云的手突然收紧,我“呃”的绷紧了身体,眼珠胀痛,薛未白走到裘月纹面前,将她进怀里,凌志云的手才松了,我的脖子好痛。
裘月纹搂紧薛未白,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我看的出她很开心,也很陶醉,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吃醋愤怒,反而觉得心酸。
“吻我。”她的声音颤抖着,“吻我。”
薛未白身子一僵,望着我,我闭上了眼睛,耳边是呼呼风声,还有树叶沙沙作响,忽然,听到薛未白怒喝一声,我猛地睁开眼睛,刹那间不能呼吸,脖子上的手收得更紧,而眼前的一切让我更加窒息,裘月纹不知怎么就制住了薛未白,他高大的身躯被裘月纹抱在怀里,四肢无力的垂着,怒目圆睁。
裘月纹抱着薛未白,轻轻一纵,跃上了栏杆,她要抱着薛未白同归于尽!我挣扎着喊出:“不要!”
她闻言转过身对我微微一笑,面上的青气越来越浓重,越发显得恐怖。
越来越透不过气来,我听见自己发出很奇怪的声音:“你不想投胎做人吗?你你”我快要爆炸了,“你要永远作一个孤魂”
我坚持不下去了,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手却松了,我大声咳嗽,青筋直跳。
“我找过,整座山翻了很多次,却找不到。”裘月纹仍旧站在栏杆上,整个人在风里无力的摇摆着,“你以为你可以找到么?”
我一边喘气,一边说:“你是鬼,我是人,有些地方有些地方人去不了,咳咳咳是不是还有些地方,鬼也去不了?”
裘月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抬起头看着她,半晌,她笑了笑,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将薛未白放在地上,望着我,说:“或许你是对的。”
我并不是聪明,这句话也不是我凭空想出来的,父亲去世后,他和妈妈的灵魂曾经陪伴过我一段日子,有一日,他们向我道别,说要离开了,我哭着问他们去哪里,我也要去,爸爸拉着我的手无奈的说:“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丫头,你的世界我们不能多做停留,我们的世界也不是你现在该去的地方。”
或许正是爸爸的这句话,给了我挽救危机灵感。
凌志云的手离开了我的喉咙,他整个人仿佛断了电似的软软倒在地上,裘月纹走到我面前,低下头,我看着她,她的脸上仿佛有两张面孔,重叠着,游移不定:“今天晚上十二点,我来找你。”
说完之后,美楠整个身体都砸在我身上,我抱着她沉重的呼吸着,一阵又一阵的眩晕,真想就这么躺着不再动弹,可是不可以,不知道何时,我身上背着一个沉重的担子,想要卸下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哨子走了过来,温顺的大眼睛里有泪水在转动,我推开美楠,搂着哨子,真是太好了,哨子,你是我的亲人。
薛未白那里发出一声绵长的叹息,我跌跌撞撞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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