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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之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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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呢?美楠居然说她喜欢狗,谁相信她?哨子缩回了我的身后,还在低吠,薛未白站了起来,拍拍手,淡淡一笑,说:“你先走吧,我们就过来。” 
美楠说:“没事,我等你们。” 
薛未白也没有坚持,只是点点头,他转过身子对我说:“我为哨子买了不少东西呢,你来看看。” 
他打开了汽车后备箱,我一看,有希尔斯的狗粮,50公斤装的,一箱西莎罐头,一大袋狗咬胶,一个大狗窝,还有好多狗吃的营养品,我看得眼睛都花了,哨子在一旁跳来跳去兴奋的汪汪直叫。 
薛未白一边往外搬,一边说着:“因为不方便,所以我一次买了很多,差点装不下了。” 
我赶紧帮手,哨子在这里闻闻,那里闻闻,高兴的不得了,大力一纵,扑在薛未白的身上,没头没脑的到处乱舔,薛未白像个大孩子一样哈哈大笑,一人一狗滚成一团。 
等我们把哨子的东西搬进杂物房,美楠的脸已经黑的像煤炭,薛未白拉着我的手,扭头对她说:“美楠,让你久等,现在走吧。” 
她马上换上一副灿烂笑容:“没事没事,反正我也喜欢跟你们在一起。” 
她越笑得轻松,我越觉得恐怖,她的阴谋埋藏的很深,在她的天真无邪的笑容里。 


餐桌上,美楠拎着红酒,为我们一一倒上,一边倒酒,一边对川婶说:“今天的菜真是丰富啊,川婶你花了不少心思吧,我们一定会吃的干干净净的川叔,快别忙了,一起吃啊” 
她俨然是家里的主人,我淡淡一笑,俯身摸了摸哨子,他抬起头,舔了舔我的手心。 
薛未白说:“来的时候,我已经把哨子喂得饱饱的了,医生说,成犬一天一餐就够了。”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真的好神奇,我还在发楞,他拉着我的手,说:“脏猫,我们忘记洗手了。” 
父亲刮着我的小鼻子,一把抱起我,亲昵的说:“饭前要洗手,知道么,小脏猫?” 
我紧紧靠着薛未白,贪婪的望着他坚毅明朗的侧面,还有鬓角的白发,他正专著的拉着我的手,在水流下哗哗的冲洗,我忍不住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青青的须根有些粗糙,是父亲的感觉,我的心软软疼痛。 
他一愣,忽然回过头,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光彩,一笑,眼角皱了起来。 
“小傻瓜”他低沉的声音好温柔,“去吃饭吧。” 
我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美楠就杵在我身旁,一脸走着瞧的挑衅笑容。我仰着脸一笑,你不要来破坏我的快乐。 
吃饭的时候,美楠端着酒杯,说:“姐夫,我祝你生日快乐,事业顺利。” 
薛未白一饮而尽,放下酒杯说:“美楠真是懂事。” 
美楠撒娇说:“那是不是应该有奖品啊?” 
薛未白笑了,说:“应该应该,你想要什么?” 
美楠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走到薛未白的身边,丰满的胸紧靠在他的背上,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悄悄话,薛未白很巧妙的拧了拧身子,将她撇开,动作熟练,想必经验丰富,我暗自一笑,只见他皱了皱眉,美楠到底说了什么呢? 
薛未白说:“你想要钱买数码相机?多少钱?” 
“现在索尼F717的价格是五千六左右。” 
薛未白沉吟一会儿,说:“唔,也不算过分,我可以赞助你两千五,并且为你介绍一份兼职,剩下的钱靠你自己,如何?” 
美楠噘着嘴,说:“这样啊?可是人家急着要呢。” 
“自己劳动所得才有意义,就这么说定,你也不要再闹了。”薛未白不再多说,他转向我,端起酒杯,说:“小薰,我要谢谢你,你带给我惊喜和幸福,谢谢。” 
我不懂表达,只能微笑,跟他碰了碰杯,我喝下平生第一杯酒,放下酒杯,我轻轻印了印嘴唇,忽然肩上一痛,是美楠走过的时候狠狠的掐了我一把,发泄了她的不满和愤怒,我不动声色,不想计较这许多。 
想不到自己这么不胜酒力,才喝了三杯红酒,脑子就有些昏沉,身子软软的,看到的事物也迷蒙起来。 
我一手支撑着额头,坚持着坐稳,吃了不少菜,今天他过生日,我可不能扫兴。 
“姐夫,帮我夹一块鸡肉”她又来这一套了。 
薛未白为她夹了一块,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小薰,你醉了?” 
我摇了摇沉重的脑袋,换来更严重的一阵眩晕,于是我两只手抱着头,对着他“嘻嘻”傻笑。 
“那你吃菜。”他为我夹了一些青菜。 
我拿起筷子去夹,无奈手软脚软,手不听使唤,筷子从手指滑落,掉在地上,刚好掉在哨子脑袋上,他不满的嘟囔着。 
薛未白哈哈一笑,他端起我的碗,用自己的筷子夹起青菜送到我的嘴边,我伸着脖子“啊呜”一口吞了下去,一边嚼,一边继续傻笑。 
“姐夫,我要青菜。” 
薛未白头也不抬,说:“川叔,你把这些菜都端到美楠那里,我带小薰上去,她喝醉了。” 
我用力摇手,想告诉他我没醉,却被他一把抱起,上了楼,哨子跟在后面,我听到他在后面“哈哈”喘气。 
我在薛未白怀里,摇摇晃晃,世界在我眼里飘飘摇摇,原来醉了的感觉这么美妙啊,缩进他坚实宽厚的怀抱里,我听见自己“砰砰”心跳,就像回到了小的时候,这种幸福,是否可以一辈子拥有呢? 
为什么我总是在他身上寻找父亲的影子呢?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正在我为盖被,掖被,我一把拉住他的手,我的手心火热。 
告诉我,你给我舅妈的支票是多少钱? 
他反手把我的手送进被窝,说:“这个并不重要,数额不代表你的价值,也不代表我对你的感情。” 
我执拗的又抓住他的手,写着:为什么给她这么多? 
薛未白无奈的笑笑,说:“我们不要讨论这个了,你醉了,休息休息吧。” 
我摇摇头,我很清醒,这个问题可以不讨论,我继续写:三楼尽头的右间,有什么。 
薛未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等我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手一缩,猛地站了起来,背着我的身子挺得笔直。 
他反应怎么这么强烈?那间房有什么古怪? 
我定定得看着他的背影,想看出一些端倪来,等他回过头来,神色已经恢复平静,他问我:“小薰,你是不是进去了?” 
我摇头。 
“你为什么这么问?”他和颜悦色,刚才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些声音是否真的存在,又或者只是我的幻听,我自己都无法肯定,我只是愣住了。 
他也没有追问,眉宇间有些许凝重,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可是我感受的到,我想我们之间有了猜疑,就在那一瞬间,原本和谐的气氛有了微妙变化,变得有些尴尬。 
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他轻声说:“睡吧,我下去了,让哨子陪着你。” 
我缓缓点头,听到门响,我睁开了眼睛,悄悄下床,打开门,躲在墙后探着身子去看,薛未白没有下楼,而是上了三楼,他有什么隐瞒着我呢?那间房里究竟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东西? 
我缩回了房子,贴在门上,仔细倾听门外的动静,哨子瞪着无邪的眼睛看着我,他哪里能明白人心叵测,或许单纯如狗,也是一种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沉重的脚步由远即近,他下来了,我有些紧张,赶紧跳上床,拉好被子盖住。 
几乎同时,门开了,我眯缝着眼睛窥视,他只是探出头看看我,见我仍旧躺在床上,又将门关好。 
脚步声往楼下去了,我的心跳得好厉害,吞了吞口水,我又打开门,光着脚,借着酒劲跑上了三楼,哨子亦步亦趋的跟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我,口很干,胸口发紧,可是我的脚步很快,上了三楼,我按灯的手突然停住,不能开灯,这样会把薛未白引上来。 
我径直走到那间房子,站在门口,光线很暗,所有的事物都只剩一个模糊的影子,四周静寂无声,只有我的心跳,还有我急促的呼吸,我的手在颤抖,伸了几次,碰到门把就触电一样缩了回来,我好害怕,还是回去吧,我对自己说。 
一产生这个念头,强撑起来的勇气一瞬间逃了个干净,我赶紧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回走,可是走了不到三步,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个黑黝黝的门,里面有好像有歌声,“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我心痛难捱情郎啊情郎你可知我心痛难捱” 
是我熟悉的声音,神智已经被恐惧抽离身体,脑海里一片茫然,我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握紧双手,我搓了搓,一狠心,抓住门把一拧,门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推开了。 
里面更加黑,突然进入,我什么也看不清楚,这里是没有人气的阴冷,只感觉到一阵阵又湿又霉的风扑面而来,是哪个女鬼的长袖在我面上轻抚么?她们是不是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眼里冒着凛凛凶光。 
我在心里大喊:离开离开可是我的身体却象生了根,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咬了咬牙,生生压抑住喉咙里的尖叫。 
眼睛已经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前方不远就是一个桌子,上面是凌乱的麻将牌,我仿佛又听到麻将搓洗的声音,那四个女人的大笑,还有那个小鬼的尖叫。 
不要乱想不要乱想我拼命跟自己说,一边喘息着,我走了进去,带动了满地的尘土,十分呛人,这间房荒废了多久? 
不敢再看麻将,我四周看了一圈,眼光只是淡淡飘过,不敢专注在任何物件上,可是,我还是很不幸的看到了三个相框,和里面的三张遗照,它们并排摆放在一个长案上。 
胸口犹如遭受重击,一口气透不上来,我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是满脸泪水,满身冷汗,身后响起断断续续的喘息,有气息喷在我的耳后,我缩成了一团,喉咙里发出“嗬嗬”抽噎,犹如将死之人,突然,四只毛茸茸的爪子停在我面前,我猛抬头一看,是哨子,他一直跟着我,是我自己精神太集中,竟然忘记了他的存在。 
我松一口气,颓然坐在地上,抱紧哨子的脖子,“呜呜”痛哭起来,哨子安慰的舔舔我,喉咙里温柔的呜咽着,抱着哨子休息一会儿,我的身体终于温暖了一些,于是强撑起虚脱的身子,走到三个遗像前,好不容易到了这一步,我不能放弃。 
三个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很美丽的女人,可是无论多么美丽的女人,变成了遗像都显得那么阴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这三个女人都在看着我,随着我的动作转动着眼珠,脸上表情错综复杂,像在思考又像满腹忧愁,她们是怎么死的,我恨我活跃的思维,一想到死字,我脑子里浮现出很多血腥场面,还有水里肿胀的浮尸,他们灰白的脸在我眼前不停晃动,那个女鬼血肉模糊的脖子,还有那个小鬼的爆裂的眼珠和舌头,不能再停留了,我紧紧的抓住哨子的长毛,身子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 
就要离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三个遗像前面都有一个小小的长方体印记,桌子上落满灰尘,而这三个印记却几乎一尘不染,所以颜色才跟四周不同,我不敢多想,深吸一口气,刚走到门口,忽然,哨子对着屋里大声吠叫,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他身体紧绷,叫声凄厉,发出狼一般的嘶吼,他一边叫,一边往后退,把我往外推,我被他吓住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猛地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绸缎一样的东西,软软的挂在门上,好不面熟,借着微弱的光线,我仔细一看,是披肩!就是那条浅紫色的披肩!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好像睡了一觉,醒来就看见薛未白坐在我面前,一边摸我的额头,一边焦虑的走来走去:“怎么这么烫周医生还没有来?” 
是川叔的声音:“还没有。” 
美楠也上来了:“表姐的身体真是弱。” 
我想我是病了,是呀,上楼的时候没有穿鞋,一惊一吓,想不病都难,我现在好热,头痛欲裂,喉咙又痒又痛,我忍不住把胳膊伸了出来,大声的咳嗽。 
薛未白走过来,把我的胳膊放进被子,说:“小薰,听话把手放进去。” 
刚才哨子叫声这么大,会不会已经惊动了他,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很担心的偷瞄他一眼,他表情严肃,脸色铁青,完了,他肯定发现了。 
他会怎么对我呢?我心里忐忑不安。 
美楠坐在薛未白的身后,靠着他,说:“表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薛未白站了起来,又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以后别喝酒了刚才我应该守着你,唉川叔,你再打个电话催催周医生。” 
我眨眨眼睛,松一口气,原来他还不知道啊,吓得我冷汗都冒出来了。 
薛未白给我倒了一碗水,一勺一勺的喂我,他说:“幸好听到哨子叫小薰,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思绪又飘进了那间房子,还有遗像前面的三个印记,到底是什么被拿走了?突然,我想到了,说不定就是遗像前面的三个牌位,而薛未白刚才上楼就是为了将这三个牌位藏起来,她们到底是谁?薛未白为什么要隐瞒我?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内心一惊,猛地瞪大了眼睛,刚好看到薛未白俯下身子,看着我问:“你怎么样了?” 
他的脸怎么突然变得扭曲狰狞,缓缓说出的这几个字怎么也透着阴谋气息?我心禁不住狂跳几下,下意识的,我用力将他一推,薛未白没有料到我会来这么一下,后退几步才站稳了身子。 
碗里的水撒了一身,他端着空碗,惊愕的看着我。 
美楠即刻跑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碗和调羹,对着我嚷:“表姐,你发什么疯?”她一边说,一边拍着薛未白衣裤上的水珠。 
薛未白拍拍美楠,说:“好了好了,谢谢你。” 
美楠抬头一笑,说:“不客气不客气。” 
“你先出去吧,我和你表姐有话要说。” 
“啊?”美楠诧异的瞪着眼睛,笑容凝固在脸上。 
薛未白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说:“你先出去吧。” 
“哦。”美楠一拧身子,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我和薛未白,走到门口,还不忘瞪我一眼。 


薛未白把门关上,并且反锁了,我开始紧张,缩进被窝。 
他笑了笑,一贯温和的笑容,今天看起来却觉得那么高深莫测,我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双手一摊,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我不动声色,他到底要干什么?我心里没有一点底。 
“或许我不该隐瞒你,”他坐到我身边,我往里缩了缩,戒备的瞪着他,大气不敢出,“三楼那间房里放着一张麻将台,四把凳子,还有三张遗像。”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他要说出来? 
“那三个人,都是我的妹妹,三年前,有一次,她们三个驾车出游,发生车祸结果”薛未白的声音开始颤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他转过身去,双手覆面,长吸一口气。 
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伤心,我的心不由得软了。 
他平息了一下,继续说:“母亲很早就离开了我们,十年前,父亲也去世了,只剩下我们四个人,我们兄妹感情非常好,特别是父亲去世以后我很爱她们,噩耗传来的时候,我有多痛苦,你知道么我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那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失去亲人的痛苦我最清楚,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我陷入了深深的同情中,心如针扎般的痛,我无从安慰,只是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脊。 
“没有告诉你,是担心你会害怕,而且,我也不想再次揭开这个伤疤,每次不小心碰到,我都痛的发抖。”他的声音已经渐渐平静,可是这种低沉沙哑的声音,让我一阵阵心酸。 
他回过头,将我的手再次塞进被子里,我看到他的眼圈是通红的,可是却在微笑,他抚摸着我的头发,俯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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