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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戒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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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闯听见自己的脚步跟他的脚步声错开,踩在那沙软的落叶上,发出阵阵暗哑的声音,但再耳里却异常悦耳,甚至胜过任何一场动人的音乐会。 她抬起头,不禁打量起他的侧脸,这个男人的眉毛虽长却不腻,没有女人的泼辣狠劲,现在有一些男人虽然眉毛优雅欣长,可却一副泼辣中透着市井女子的嘴脸,教人看了不禁寒心,好在莫晟不是,而是浑然天成,斜飞入鬓的那种。
  鼻子挺直,鼻梁的形状好似山棱,唇不厚不薄,看着正好,唇峰略微翘,正面望过去虽然冷清,可侧面看却像是含着笑意。
  此时她正思考他的五官的形状跟分布,莫晟却忽然回头,于是她蓦地撞进那双仿佛载着一波碧泉的眼睛里,那眼中有着瞬间的错愕。
  还没等她晓得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她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倾倒,与此同时,那张错愕的脸庞微敛着,大掌已经紧紧的扣稳了她的腰跟手臂。
  焦闯仍惊魂未定,一双眼此时才瞪得老大,不禁吓出一身冷汗,而莫晟也未曾不是,但原因却是她柔软的身子此时正贴着他的胸膛,他感觉大掌下的腰有多柔软,浑身脆骨,一捏就碎,便不能大力。
  见她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他才放开手,让她站稳身子。
  “谢谢。”焦闯有些尴尬的笑笑,将自己散落在颊际的头发挽至耳后,才跟他道谢。
  莫晟只是淡笑,并未说什么。
  莫名的,这一跤摔过之后两人仿佛止住了之前的话题,同时沉默了下来,她跟他隔了有十公分的距离,身后两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被光影洒满了痕迹。
  当她第二次转过脸看他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轻声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虽然轻可却很肯定。
  莫晟片刻失神,倏然才笑道:“五年前见过一次,那年我才大学毕业,刚进的交警大队,上班第一天的第一件案子就是一脸红色大众计程车载着两名少女超速行驶。”
  “我知道,你就是当时那个交警大哥。”焦闯也笑,其实他那天送她回去的时候,她就想起来了。
  莫晟哑然,还想让她慢慢想起来的呢,没想到她已经想到了。
  可焦闯又说:“我是说,除了那一次之外,我们是不是还在其他地方见过?”
  这下轮到莫晟好奇起来,依旧笑着说:“是么?我倒是没有印象了。”
  焦闯见他也不记得模样,才丧气的垂着头,磨着自己唇喃喃道:“也许是我记错了。”她半边脸庞垂在一半的阴影下,就跟他始终猜不透她另一半的心思。
  两人又走了五六分钟,终于到山脚下,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旁,莫晟掏出钥匙走过去,焦闯虽然跟在后面但却刻意放缓了脚步。
  望着那背影,那种油然升起的恍然隔世的感觉又从心底“滋滋”的冒出来。不过这一次她不再问了,只是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开车的时候,焦闯脸朝着车窗,手肘靠在车窗上,莫晟抿着笑看了她一眼,回过头看向正前方的时候眉心却渐渐蹙起。
  那洁白的手腕上带着一根红绳,红绳上只串着一颗菩提木佛珠,颜色有些陈旧,想来是年份已久。
  他双手抓着方向盘,那颗佛珠却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串佛珠,跟那颗模样很相似,虽然他也见过不少上等的佛珠或玉石,不过印象中那串菩提木的却常年悬在少年手里,隐隐也泛着幽蓝色的光泽,似跟他那双眼睛融在一起,就跟此时她手腕上那颗一样。
  “你手腕上的珠子倒是好看,不过怎么就只有一颗,不应该是一串么?”他开口问道。
  焦闯愣了一下才发现是在问她,又低下头看了自己手上穿在红绳里的佛珠,才说道:“记不大清楚了,也忘了是谁送的,不过好像十五六岁那时就有了。”
  莫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出声。
  车子到了焦闯的小区,跟他道过谢之后才望着那辆车子离开,她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回到家不久之后就接到郝色的电话,电话里郝色将她数落了一顿,说她干嘛死守那个骨灰瓶子,又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焦闯一边听着郝色在那边神神叨叨,却不敢出声,心底却在想着,一定是今天那劳什子主任将这事说给郝色听了。
  也难怪她会生气,毕竟人是她介绍的,自己却忽然临时反悔不说,态度还那么激愤,估计人家还以为她有什么毛病。
  “你难道想要将那东西搁在家里一辈子供奉?你傻了你,就算是你恩人,哪里会有人将这东西放自己家的?”郝色的气消了一大半,可嘴里依旧不客气。
  焦闯望着还搁在台子上的瓶子,一时没了话说,郝色知道她的性子,明白她此时已经有三分的悔意了,便又叹气道:“人死了,成了灰烬,你总要让他安生吧,你当他是个好人就更应该明白这一点。”
  末了,焦闯才诺诺的答了一声,“嗯”。
  第二天郝色上门,陪着她又去了一趟烈士陵园,还是拖了那主任找人安排好时间之后便又在墓碑上刻立碑人跟安葬的日期,但对于死亡日期与这人的姓名以及生平事迹,她全然不知,就连郝色跟其他人都吃了一惊,焦闯只淡淡解释院方不愿意透露捐献人的姓名。
  弄好一切之后,她手里拿着几朵粉白色的小花,那是她方才上山的时候在路边采的,她赶不及回头买了便摘了这几朵,虽然放在墓前寒碜了点,可那粉白的花骨朵也有自己的美,轻轻的点缀着这一座孤寂的墓碑。
  她手里还剩一朵,她看向旁边,朝着昨天那个刻着让她心底隐隐作疼的名字的墓碑走了过去,弯下腰将那花搁在了墓前,只消看了一眼那刻骨铭心的名字,那边的郝色已经在催她回去了,天色已经渐渐露出灰蒙的暗意。
  骨灰安葬的事情暂且就处理清楚了,这边她有开始认真的捣弄起工作的事情,有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可以说是老老实实的选择工作的性质。 下午的快递公司竟然给她送来快件,她签过名字之后发现牛皮纸的信封还挺重的,打开过后才不禁笑出来,原来竟是王蓉寄过来的。
  当初她回国之前便给王蓉寄了她在国外的照片跟一些小礼物,地址留的是国内,隔了一年多,她原来以为人家早就将她忘记,也不期待有回信,没想到却还真的有。
  王蓉寄来了很多村里孩子画的画以及王芳结婚那天的照片,照片里面的人都笑嘻嘻的,她居然还看到了当年穿着棉袄的自己,脸蛋冻得通红,身子臃肿得好像胖子。
  她看过照片之后又看了王蓉写的信,信里面说王芳如今已经怀孕了,七月大,正在娘家养胎,至于她还是老样子,跟着她爹王向荣在村卫生所给人看病。
  最后信里提到她要不要干脆回来看一下,说她们全家人都想念她得紧,两年没见一直都想她呢。
  焦闯放下信,觉得自己眼底有点湿意,心窝暖暖的,有种远在千里被家人挂念的感觉。
  她与王向荣一家不过是萍水相逢,但是他们待她是真的好,她很感激那几个月前她们对自己的关心照顾,她当时也觉得自己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道个别就走了,这点她有些愧疚。
  焦闯将那信跟画小心的放进抽屉里,打了电话给那几个人,说自己要下乡去,她先给段毅打的电话,段毅毕竟清楚那里,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她又让段毅通知那些人,她怕自己的话他们不相信,段毅起码知道是哪个村,总不可能再诓他们了。
  决定了下来,她决定过个两三天再回去,她还有一件事没解决,便是找回已经失踪了快两个月的程成,那也是她的另一个亲人,虽然之前焦首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程成是有心躲避他的,可他还不知道焦闯已经回来的消息,所以焦闯决定自己亲自去找,或许能够将程成劝回来。
  
57  程成 
    为了找程成,焦闯将身边所有可以托关系的人都用上了,可关于程成的下落却一直是迟迟未有消息。
  夏末的天气,她选了个没有太阳的阴天回家,花容恰巧刚休假便跟着她一起开车回去。
  车上,焦闯给他讲了关于程成的故事,一半是小时候缠着焦首讲的,另一半是让程成说的,就跟故事一样,这两个人的一半合起来就成了一本完整的书。
  只是现在这本书少了最后的几页,焦闯想要拼凑完整,因为那两个人是她生命中重要的男人。
  焦闯回了家一趟,焦首在屋里处理公务,见两人来了,便笑着聊了一下,焦闯问他可找到程成没有,焦首虽然脸上仍是微笑,眼底却有些担忧,想来是没找到人。
  焦闯离开房间的时候,忽然回头问她父亲。
  “院子里的木槿花,你一直都在细心照顾吧?”
  焦首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钢笔,听她这么一问才抬起头,眼底有些微的惊讶,但仍是轻笑着回答:“当然了,那花如今长得真好。”可惜当年种花那人却不在这儿了。
  “爸,你想程成么?”
  焦首笑着看她,点了点头,焦闯才说道:“程成会回来的,他不会舍得你一个人留下的。”当焦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焦闯却已经将门带上,转身离开。
  花容站在院子里,望着院里的景色,听到楼梯有声音,见她下来了,才说道:“这经营院子的人是蛮有情调的,弄得诗情画意的,看久了有种想一直待下去的感觉。”
  焦闯目光也随之落在这个生活了有十八年的宅院里,也笑着叹道:“是啊,从小我就喜欢在院子里玩耍,而且程成也很会种花,他平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打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现在他走了,自然也有工人来打理,不过总觉得没有他弄得好。”
  她在说起程成的时候,眼底是温柔的,尊敬且又带着一丝仰慕的,仿佛那个人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憧憬。
    “没关系,一定会找到的。”花容拉着她的手,轻轻用掌心摩挲着那娇嫩却冰冷的小手,他向来记得她体温比别人低。
  焦闯没回话,却以笑回应。
  出了焦家,焦闯并没有急着回去,说想要到母亲的墓前看下,她每次回来都会到她母亲的墓前送朵花,她记得母亲最喜欢的是百合,焦首跟她说过的。
  去到墓园的时候,她瞧见母亲的墓前已经安静的躺着一束百合花,男人站在一旁,目光正注视着那相片上的人,那人却是失踪了好几个月的程成,没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
  “程成!”焦闯呢喃着这一句话,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程成仍是听见了,抬起头,俊秀的脸上有些错愕。
  焦闯急忙跑到他面前,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口,心底又是气又是恼,可偏偏想要抱怨的话都哽咽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只能红着眼睛看他。
  程成怔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却是笑着抚着她的头发笑道:“我就知道你没事,即使当初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跟你爸都相信你肯定没有事的。”
  焦闯来不及跟他解释她自己的事情,就急忙问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回来好不好?”
  程成嘴角仍是挂着浅笑,却没有回答她的话。
  焦闯反而怕他这样的态度,语气软了下来,咬着唇说:“爸为了找你,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虽然他不说,但是整个人瘦了一圈,况且爷爷的事……爷爷他已经走了,这也不是你造成的,没有你在,那个家根本就不成样子嘛。”
  程成暗下眸子,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会来墓园来看望你母亲么?”
  焦闯摇头,手却不肯放开。
  他才笑着回答,可那笑又有些悲凉。“因为害怕,因为愧疚。”
  焦闯微诧,才皱着眉说道:“可她已经不在了,你是后面才认识爸的,你怎么会觉得愧疚呢?” 
    “小闯,你不知道,一个男人跟另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需要面对的是什么,虽然我跟你爸这些年来一直很和平,实际上我却每日的担心着,担心自己是否能配得上他,他太好,太优秀,而我却什么也做不到。”
  当年若不是焦首,他或许连大学也未必能够读得起,所以他对他感激,崇敬以及仰慕,却殊不知在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对一个人已经深入刻骨。
  “所以你要离开他么?”焦闯问道,眼神几乎祈求的望着程成。
  程成收回落在墓碑上的视线,温柔的洒在她的身上。
  “我并没有离开,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他笑道。
  “什么机会?”焦闯不理解。
  “一个重新相遇的机会。”程成轻声回答。
  程成见她垂着睫毛,一张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瞥了一直在不远处望着她的花容,两个男人彼此间点了个头,他才说道:“你这个丫头,每次都要消失一段时间,高中那会儿也是,现在也是,其实说不担心那是假话,现在看见你好好的站在面前,我也放心了。”
  扯开了话题,焦闯便不像之前那样垮着一张小脸,反而将自己这两年的事情跟近况全告诉了程成,知道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的时候,程成一张俊逸的脸庞露出难得好笑的表情。
  两个人也不知道聊了有多长时间,花容在一旁都是含着微笑的,偶尔会瞥一眼远处的群山,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慢慢的看着那不是父女却胜似父女亲密无间的两人,一般看着自己的女人跟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在一起,说说笑笑,满脸温柔羞涩,一般都会恼怒的吧?
  可是他这会儿却恼怒不起来,因为对方是那个男人,那个跟如他手里种下的花及草木般温柔干净的人。
  将烟蒂扔到地上踩灭,已经是第三根,他瞥了一眼从不远处停下来的黑色轿车里出来的男人,挺拔的身影,军绿的身姿,正笔直的朝着这里走来。 焦闯跟程成此时也注意到了,焦闯在望见来人的时候,嘴角忍不住荡出笑意,跟程成说了“再见”便偕同花容匆匆离开,留下那独自相处的两人。
  的确是花容通知焦首的,焦首虽然面色冷峻,可眼神却汹涌着,有种喷薄的情感堆积,原来眼前的人竟然可以影响到他这么深。
  焦首只看了一眼程成,便蹲下去,轻轻的为亡妻扫开墓前些微凌乱的杂草,望着照片上那带着笑意的女人,指腹抚在她脸庞上,心底只说了那三个字——我很好。
  不是对不起,他不会因为爱上另一个人而跟她说对不起,因为他相信,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就如眼前的这个人,他一直也希望自己幸福,所以便可以牺牲自己。
  
58  心坎
    程成回家之后,焦闯留下来住了两天,花容因为后天必须上班所以便提前回去,焦闯跟从前还未嫁人的时候一般又在家里赖着程成跟焦首。
  焦闯回去的时候还是焦首亲自开车送她回去,到了小区之后,焦闯拉着焦首到家里,恰好刘保保姆带着小焦佩散步回来。
  见到自己的孙女焦首自然疼惜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的抱着,说那眉眼跟焦闯的很像,焦佩这个孩子想来很乖,从未见过的人抱她,她也是安安静静的,只是会拿那双大大的眼睛看你。
  焦首回去之后,焦闯才回浴室洗了个澡,保姆跟她说起,这几天家里的电话总是打过来,不外乎就是段毅跟太子爷,林朝阳也打过一次。
  至于止沉,像是最近回家了一趟,刘保姆说最近也没见到他人,焦闯听过后也没在意,心想他一个人在这边学习,想家也是有可能的。
  焦闯虽然有手机,但有时候经常忘记落在哪里,要不就是设置了静音,所以这些男人打电话她不接,又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回来,只能往家里的座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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