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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他说他是神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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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休平时很是倔强,有什么也只会憋在心里,很少这么向他泄露情感。“是又梦到打针了吗?没事的,那没什么好害怕的……”
  阿休汲取着陆生皮肤的温度,以温暖自己那颤抖发凉的内心。
  “不是的……不只是打针……”他浑身颤抖着,像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般无助而又紧紧地看着陆生。
  陆生低下头,在他眼上轻柔一吻,像是天使圣洁的羽毛拂过心扉。
  陆生继续轻柔地吻着,吻过阿休的眼角、眉间,吻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缱绻,又带着安抚的意味。
  最后,他的吻停留在阿休的唇上,却没有更一步的动作,像是蜻蜓立在泛着波纹的湖心。
  身体有刹那的一震,阿休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享受着那亲密的接触。                        
作者有话要说:  2333
终于有第一个吻了呢!
一天都在画人设
更新晚了抱歉呀

  ☆、28 神明也会做噩梦

  陆生见他已从梦魇中逃脱,却是拉开了距离,只用他那平静如水同时又温柔如水的眸子看着阿休,“好些了吗?”
  阿休讷讷地点头。
  陆生揉了揉阿休的头发,“能不能告诉我你梦见了什么?”
  阿休松开怀抱,转而躺在陆生的怀里,陆生挑了挑眉,却没拒绝。
  他拿起陆生的手,慢慢地牵住、握紧,回忆着那不知梦见几次的场景,却从自己的童年开始讲起。
  “……小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去医院治了三年才治好……回来后一开始神志不清,过了一阵子才恢复正常。后来,我就总是梦见自己被一堆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看着,他们还想拿针扎我……妈妈说,我是梦到在医院里的情景了……也许在你们看来,这并不令人害怕,但,但……每次,我一回想起那情景,心里都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样,每一分每一寸只剩下逃离和恐惧。”
  陆生握紧了他的手,“我明白你的感觉。……有时,使我们恐惧的并不是梦,而是也许连我们自己也没解读出的梦背后的深层含义。”
  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害怕一些在别人眼中并不恐怖的事物,我们自己也觉得惊异,为什么会如此害怕?
  只有那颗心在微微颤抖着,没有一点点解释和说明,但恐惧的指示就这样顺着神经传入大脑,于是我们不明所以地战栗着、恐惧着。但其实,原因早就被解析出了,只是藏在你的潜意识丛林中,所以才无法知晓。
  陆生回忆着自己曾做过的噩梦,缓缓开了口,“……小时候,我也常做同一种噩梦。自己一个人待在破败的家中,突然面前变出了一个鬼童,恐怖的眼睛盯着我,笑着不断靠近。我害怕地逃进了厕所,却发现厕所的角落中突然也平白生出一个鬼童,他向我爬过来。于是我逃到父亲的卧室中,跟他说我碰见了鬼。父亲跟在我身后,去驱除那两个鬼。但当我突然回头想唤父亲时,却发现父亲也变成了一个鬼童,他露出牙齿对我笑,眼睛泛着青芒。而我吓得逃进了母亲的卧室。我不住地摇着床上的人,口中不住喊着‘妈妈妈妈有鬼啊!’,我能听见那三只鬼接近母亲卧室的脚步声,心里愈发害怕。这时,母亲就是我最后的依靠了。床上的人终于醒了,他掀开被子对我一笑,哪里有什么妈妈,躺在床上的又是一个鬼童!就这样进退维谷,房外的三个鬼在接近,床上的那只鬼也在向我爬来。我颤抖着退向窗户,刚想爬窗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有个小孩以不可能的姿势趴在窗上面,对着我笑。我吓得猛一推窗户,把那小孩像抖虫子一样抖了出去。当我爬出窗户时,我才发现我的动作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直直的从十层楼掉下去。
  这时楼下不知何时出现了我的爸爸妈妈,真的爸爸妈妈,不是鬼变的。他们和一堆鬼童聚在一起,看着我这个滑稽的人。那些人不住地笑着,口里不断喊着,‘有种你跳啊!’,甚至有人还在催着‘快点跳,再不跳我们就走了!’我的爸爸妈妈也跟着他们一起笑。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你们再这样我就跳了啊!’爸爸妈妈笑着看向我,说,‘你怎么还不去死呢?’
  ……
  我看着他们,也学着他们笑了起来,我说:‘好啊,我去死。’
  然后,我就松开了手,从十层楼直直地往下落,像在放风筝那样轻快。风越来越大,下落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我感觉自己远离了家中的鬼,也远离了楼下的那群鬼。落地的刹那,一阵剧痛的同时,我感觉到了射//精一般的快感。我想,真好,我终于死了。” 
  阿休听着陆生的梦,感觉有种无言的恐惧在揪着自己的心。
  “后来我有问过一些解梦专家,他们说梦见鬼童乃是凶兆,暗示近日会有危险发生。”
  阿休转过头看向他,“那真相呢?”
  陆生低下头看着他,“真相?没有所谓的真相。上面一段是我编出来骗你的。”
  阿休一气,“你!”
  陆生却是拍拍他的头,“好了快睡觉,明天就该我们守夜了。”
  真相?
  真相就是‘鬼童’根本不是重点。
  真相就是他的父母的确对他说过,“你怎么不去死啊?”
  真相就是他被所有人抛弃,最后只能等待死亡。
  这就是真相。
  被所有鬼,被所有人驱逐、抛弃的真相。
  只是故事的后半段,还是让它永远隐藏在黑暗中比较好。
  就像那些王子与公主幸福生活在一起的虚假童话,到这份上截然而止就够了。再絮叨下去,无非是些不幸的后续,成天的争吵,愈发的不满,最后灰姑娘被抛弃,王子给孩子们娶了后妈,后妈又虐待小公主,小公主逃进森林,与小矮人在一起,然后被小王子被吻醒,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之后又是不断地争吵,琐屑的生活。无休无止,轮回不尽。
  哪怕故事是假想的,也给那些听故事的人一些希望吧。生活已经够现实悲惨让人喘不过气了,何必在故事中又给他们的心踢一脚再甩一个耳光呢?
  陆生轻轻拍着阿休的肩,哄他入睡。
  只要你不抛弃我,那么我愿意把这个故事永远编下去。
  最后给它,给你,给我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阿休……
  第二天天还是蒙蒙亮时,众人就开始收拾上路了。晨光蹑足着踏向山巅,但却被茂密的林子遮蔽阻挡,只隐约从树枝树叶的罅隙中能看见一抹微亮。
  有了昨天行走的经验,如今他们的速度快上许多。避开花草树木,跟紧前面的人就好。
  行走了大半个时辰,众人打算在一片空地上休息整顿一番。
  空地绕几个弯,有一条长河。河旁长着粉色的小花,看起来与这个危险的林子格格不入,像是一不小心从伊甸园的花圃中遗落下来的天花,娇弱鲜嫩,惹人怜爱。沉鹤一边打水,一边注视着小花,为它的命运感到可惜。在这林中,这么美丽的花,要么无人欣赏,委落成泥;要么便是被毒蛇虫蚁给糟蹋了。
  起身时沉鹤感觉有轻微的眩晕,想来是早上并未进食,血糖有点低,等会儿要吃点东西。她回了空地,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众人似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她轻声询问较近的修文,“发生了什么?”修文一副绷紧了神经的样子,“刚有个黑影闪过,不知是什么鬼玩意,你小心些。”
  沉鹤点点头,召唤出了自己的武器,警戒地往四周看着。这时,身旁的草丛里似乎有窸窣的声响,沉鹤还未转过身去,就见身旁的修文猛地转身朝着草丛里就是一枪!
  血色流淌出来,原来是只小蛇。
  沉鹤松了一口气,朝修文点头表示感谢,修文笑笑没说话。这时,她突然余光瞄到修文用右手拿枪,潜意识里觉得有什么不对。修文这时回头伸手拉了沉鹤一把,“离得近一点比较好。”
  沉鹤明白他的细心,便向修文靠拢。
  就在这时,大脑轰的一声,沉鹤恍然大悟!
  ……
  她不动神色地退后几步,“修文,你的右手好了?”刚刚修文用右手握枪开枪,她差点以为自己眼花。
  修文疑惑地转过身来,“右手?我右手怎么了?”
  说完他一脸担心地靠近沉鹤,“你没事吧?”
  这是怎么回事?!修文昨天手指受伤,又没有陆生帮忙,绝不至于愈合的这么快!
  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眼前的人出了问题?
  “没事。”沉鹤摇摇头,与修文拉开了安全距离,打算按兵不动。
  众人全副武装地等待了一阵,那黑影依旧没有窜出来,于是也打算放弃了。沉鹤隔着一定距离坐在修文旁边,试探着开口,“你的伤口还疼吗?”
  修文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伤口?什么时候的伤口?”
  “……昨天你不是被虫子咬了吗……?”沉鹤小心翼翼地说着,观察着修文的变化。
  修文却是皱了皱眉,摸了摸沉鹤的额头又摸了摸他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难道吸了瘴气入邪了?”修文愈喃喃自语,沉鹤就愈怀疑自己一分。
  难道昨天经历的只是一场幻梦?只不过是自己不小心吸入了瘴气所产生的幻觉?
  虽说眼见的并不一定为实,可是那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沉鹤快被心中那似蚂蚁般咬噬的怀疑感给折磨疯了,相信他人……还是相信自己?
  直到Joe说继续行走时,沉鹤仍旧没有选择。
  他们走到了那条河边,河旁依旧是那美的不像人间的鲜花。
  沉鹤跟在修文身后,紧紧地盯着他。修文无奈地回过头去,“你老盯着我干啥呢,我可是已经成家了啊,对小姑娘不感兴趣!”前面的Joe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
  沉鹤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修文的领子松开了,露出了里面一圈毛,棕色的,茸茸的不像人的毛,看起来倒像是哪个妖精想变成人却变得不彻底,丑态百出。
  沉鹤颤着音,“修,修文,你领子松开了……”
  修文低头看了一眼,不在意地重新系好。他向沉鹤笑了笑,露出尖尖的獠牙,“谢谢啊!”
  “啊!——”沉鹤看着修文的獠牙,惊恐地向后退,撞到身后的长秋身上。
  长秋一脸担忧地扶起她,扶在她肩上的手也有一圈绒毛,细长的爪子像是蜘蛛的四肢。
  “你怎么了?”长秋问她,张开的嘴像血盆大口。
  你们,你们露陷了!
  快,快逃!                        
作者有话要说:  在文案更新人设啦!
大家快去看看!
另:陆生的梦除了梦本身外,有两个信息点。大家可以找找233
【在此贴一下大刘的一段话:
卡夫卡的一篇小说里,里面的主人公与父亲发生了口角,父亲随口骂道“你去死吧”,儿子立刻应声说“好,我去死”,就像说“好,我去倒垃圾”或“好,我去关门”一样轻快,然后儿子跑出家门,穿过马路,跑上一座大桥,跳下去死了。卡夫卡后来回忆说,他写到那里时有一种“射//精般的快感”。】
大刘这个概括远比卡夫卡的原文有冲击性,原文为卡夫卡的《判决》。大刘提到它是在三体里。

  ☆、29 男神居然也会讲故事!

  沉鹤不住地往前逃,撞倒了谁也不在意。
  他们都是怪物,都是怪物!
  逃到河边时,她才松了口气。身旁那粉嫩的小花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陪伴,给她无言的安全感。
  她看着众人扑跃过来,他们脸上的表情扭曲得不像人类,四肢也渐渐从衣服中胀破伸出,居然是密密麻麻的蜘蛛脚!五只庞大的蜘蛛向她爬来,他们身上有着棕色的茸毛,属于蜘蛛的虫器,身躯庞大有一人高,但却长着各自的人脸!
  “天,天哪!”沉鹤不住地往后退着,退到了河边。
  蜘蛛们看着她,幽幽地笑着,露出涎液。
  沉鹤明明可以召唤出自己的武器,但她却只想往后退,退到令自己安心的河里,逃避这奇异的生物。
  沉鹤一只脚踏进河里,蜘蛛们却加快了速度爬向她。
  “别,别过来!”
  沉鹤两只脚踏进了河里,蜘蛛们停止了动作。
  河岸的粉花却发出诱人的香气,似在不住地说着,“沉下去吧,沉下去吧。沉到河底他们就攻击不了你了。”
  沉鹤慢慢地沉了下去,却突然感觉腿上一痛,她一阵惊慌地想钻出水面,却被越拉越深。
  怎么回事?
  Joe,大家,救救我……!
  她伸出手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着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的恐惧也蔓延得越来越大。
  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能来救救我?
  心中的惊恐像气球一样不断膨胀,就在它爆破之前,沉鹤听到了扑通的水声。
  有人跳了下来……
  是谁?
  ……
  那人似乎在向自己游来,暗黑的水底,那个人却划破了一道光明。
  意识有些昏迷的沉鹤微微一笑,随即那人就带着自己浮出河面。
  刚上了河岸,沉鹤一阵乱呛,还有人朝自己不断乱喷,沉鹤甩甩脸,稍微清醒后,发现那是长秋。
  她惊异地看着长秋,试探着问道,“……长秋?”
  这时修文也出现了,冷冷一笑,“清醒了?”
  脚上的痛感突然提醒着一个事实,刚刚在河中有什么东西咬了她。
  她转身向周围看去,果不其然,不远处的Joe全身湿透了,一头金发也都挂着水珠。
  真的,是他来救自己了……
  还没怎么多想,长秋已拿出急救箱帮她包扎伤口,修文在旁边缓缓叙述着刚刚发生的事:“刚刚你去汲水的时候,我们在空地那发现了一个飞速跃过的黑影。”
  沉鹤点点头,那个“修文”也有说过。
  “然后你回来了,我跟你说了几句话,你突然问我,我的右手是怎么回事。”沉鹤仍旧点头,到这一段为止,他们的记忆基本是一致的。
  “我那时用的是左手拿枪,你问我右手怎么了,我觉得一阵奇怪,但还是跟你说,‘昨天不是被虫子咬了嘛,就换左手了。’然后你就一脸惊疑地看着我,老子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怀疑过!后来休息的时候,你问我我的伤口还疼吗,我甩甩手说不疼了,结果你一脸见到鬼的表情!”说到这时修文仍是一脸郁闷。
  “然后你就一直胡言乱语,答不对题,真是中了邪了!后来你还一直往河里面跑,我们跟你说河里不知道有什么别乱进去,结果你反而沉得更厉害!”修文瞥了瞥沉鹤的伤口,叹了口气,“这下好了吧,被咬了……”
  这时Joe走了过来,拿着毛巾帮沉鹤擦头发,“现在暂时没地方把湿衣服换下来,你先擦干,晚上扎营后换上衣服好好休息。”
  沉鹤深深地看了Joe一眼,随即点点头,把在她眼中看见的画面向众人陈述了一遍,众人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
  “不好,快离开这条河!”阿休似是看见了什么,突然白着脸向大伙喊道。
  众人不明所以地往后退,“怎么了?”
  阿休把扫描II系统连同它分析出来的资料用ID表传给了众人。在准备的那段时间里,他不舍昼夜,终于把这套系统研发了出来。扫描I所能分析的怪物只局限于图鉴里,即已上传的资料中。扫描II则利用了生物结构相近性原理,根据与它生物结构相近的已知的怪物来推断出敌人大致的特性和要害。
  “这就是幻影花……?”众人看着ID表中的资料,心中惊惧不已。
  【幻影花:花色粉嫩,娇小纤细,其花香有使人致幻的作用,严重可置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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