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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忏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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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抓紧时间呀,再过五分钟就上课了。”门卫提醒他们。
这时元昱开始着急了,他忙对马飞龙二人说:“快要上课了,不如我们直接上教室吧。”
马一跃笑道:“你别着急,时间还早着呢。他刚才是唬我们的。”
“管他唬不唬,我们先上宿舍洗把脸再说。”马飞龙紧接着马一跃说。
宿舍楼很安静,楼上的大部分同学都已去教室了,极少数还没去的同学也正着准备去。元昱三人走上宿舍,跫音响亮有致,但仅供他们自己欣赏。
元昱和马飞龙的宿舍高处四楼五楼,因此他们俩就不回自己的宿舍了,跟马一跃进他的宿舍。他们仨还没洗完脸,晚自习就上课了。
“快快快,上课了。”元昱分别推了一下马一跃二人。
“别急,第一节老师不去教室,有时候整晚都不去。”马一跃还磨磨蹭蹭地拿毛巾擦脸。
“行了,行了,你不急,元昱急。人家不好意思抛下我们,但我们也不能拖住人家呀。”马飞龙嗔怪道。
“嗯,你说得对。”马一跃把毛巾往水桶里一扔,“快走,快走。”
元昱三人刚下完楼梯,马飞龙就被一位从侧面飞快跑来的同学猛撞一下,“砰”的一声,撞人者的包掉在地上,马飞龙不禁踉跄几下,幸亏元昱和马一跃眼急手快,扶住了他,他才不摔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撞人者忙惊慌道歉。
马飞龙站稳后,马一跃便一把揪住撞人者的胸襟,吼道:“你找死呀?走路也不长眼睛!”
这时元昱猛然发现撞人者就是上周在食堂撞掉马飞龙手里饭碗的那位同学,于是忙道:“一跃住手,他是我的同班同学。”
“你的同班同学?”马一跃愣了一下便接着问:“他跟你熟吗?”
元昱还没来得及回答,马飞龙便笑着道:“放了他吧,他也是我的同班同学。”
马一跃这才松开手,疑惑地问:“他怎么也是你的同班同学?”
“曾经是。”马飞龙诡秘一笑,“我不是曾在元昱班呆过一天吗?我呀,跟他有缘千里来相会,曾在食堂会了一面,现在在这又会了一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再次惊慌地向马飞龙道歉。
马飞龙笑道:“没事,我又没说你是故意的,我只说你和我有缘千里来相会。”
“你在食堂也撞过他了?”马一跃问他。
他点了点头,便低下头。
马一跃指着他说:“算你小子运气好,两次都碰——撞上了好人。行了,没事了,你走吧。”
“谢谢!谢谢!”他说完便想蹲下来捡包,但元昱抢先帮他捡起来了。元昱觉得他的包很沉,可以感觉得出里面装有很多书。
“快上宿舍放东西吧,我们要迟到了。”元昱把包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包然后用衣袖擦了一下额上豆料般的汗珠,便跑上宿舍了。
接下来,元昱三人又继续赶往教室。上了教学楼,他们便分道扬镳,各去各的教室。到了教室,元昱见里面没几个同学在看书,很多同学都在聊天,更多的是在睡觉。元昱的同桌方平天生是块睡觉料,现在睡觉自然少不了他。
“方平醒醒,先来起挪一挪椅子让我进去。”元昱摇了摇方平的肩头。
方平睡得太沉,没有丝毫反应。
“方平醒醒,醒醒。”元昱加大力气,再次摇了摇他的肩头,他全身的肌肉缓缓跳动。
“谁呀?”方平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元昱,你来了?”说完便起开,让元昱走进自己的座位。
“哦,对了,你的桌膛里有一封信。”方平说完又继续叭在课桌上睡了。
“谢了!”
元昱拿出桌膛里的信,见信是从溁中寄来的。他心想,这信一定是百明寄来。拆开信后,见信果然是百明寄来。他顿时蘧然一笑,迫不及待地看起兄弟的来信:
元昱:
近来可好?每餐还能吃两三碗饭吧?我一切都好,只是被这七天军训折腾得瘦了一圈,有些皮肤还脱了一层焦表皮。我现在像头奶牛似的,皮肤即有黑又有白,不知你那里军训如何。
没想到初中三年的好日子一晃而过,不知高中三年会过得怎样。他想一定是像绑脚带一样,又嗅又长。因为我来高中刚几天,就觉得日子很难熬,毕竟艰难的开端是失败的一半。我觉得高中实在不好混,这儿的高中就更不用说了。其实,我并不想来这儿读书,因为我觉得在这儿读书比当电灯泡还别扭。你知道这儿是怎样分班的吗?他们分成三个等班。一等班有两个;二等班有10个;三等班只有一个。一等班里全都是中考成绩达到600分以上的同学;二等班里大部分是自费进去的同学,小部分是考进去的同学;三等班里大部分是靠关系进来的同学,小部分是像我一样,靠特长进来的同学。在这个学校里,最让人看不起的就是三等班的同学。
昨天,学校已把校徽发给我们高一新生,并勒令我们像高二高三的同学一样,戴上校徽。但是我绝不会戴,因为我觉得在学校戴上这样一个让人鄙视的校徽,就如同脑门上写着“王八蛋”三个字,走在大街上。幸亏学校还有点人道主义精神,没让我们三等班的同学住牛棚;我们也可以跟其他班的同学一样,住进宿舍大楼。似乎只有这一点可以证明我们跟其它班的同学一样,也是个人。
对了元昱,我宿舍的电话号码是:8227306。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
元昱看完冗繁的伏笔后,这才看到主旨:
元昱,我命危矣,唯汝能救。
你也知道,我暗恋她已三年有余,堪称悠久了。我本想继续暗恋,但我最近发现竞争对手还真不少,这让我几日来寝不安席,食不甘味,觉得暗恋比暗伤还痛苦,我现在裤腰都松了,头发都白了。因此,我现在决定要尽快向她表白。元昱,你要尽快帮我用古文写几首情诗,写好以后就立刻给我寄过来。切记!一定要用古文写。越快越好。
好了,我就此搁笔了,这封信花了我半天时间。
祝你诗写得又好又快,饭吃得又饱又香!
319班百明
2006年9月9日
看完信后,元昱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给百明写诗:
月下泪人
瘦比黄花皆有故,
愁肠在肚无人目。
叩求明月化作镜,
现伊倩影招我魂。
南柯一梦
昨夜与伊梦中聚,
今晨梦尽悲欲绝。
若有契讯撩竖耳,
海枯石烂赛尾生。
为情痴狂
人生道路多歧路,
自古情关多棘关。
为情痴狂何足惧!
敢上青天胁月老。
幽思
谡谡少橡插九垓,
不求藤攀企花依。
有朝溘然早逝去,
毋庸诘问为何故。
白发石人
邂逅似有命,
永守终不离。
秋风吹北方,
襄我捎白发。
石人如何来,
唯有日月知。
情为何物
莫道何处无芳草,
难言何故恋镜花。
饮尽四海忘情水,
无奈肠断思未断。
情思未断身先死,
独哭黄泉泣鬼神。
咬问世情为何物!
含恨幽冥成泪鬼。
元昱仅用半小时的晚读课就写好了六首情诗,然后就像胤礽夜追葛尔丹一样,连夜寄给百明。他想,用古文写诗如此容易,用现代文写就更不必说了,难怪现在有些人诗集多得不用买大便纸。
晚自习放学后,元昱就匆匆回到宿舍洗澡,但他不是第一个回到宿舍。第一个回到宿舍的是今晚再次撞上马飞龙的那位同学。当元昱走进卫生间时,见他已洗好头了,元昱冲他笑了笑,他也冲元昱既矜持又憨厚地笑了笑。
“你今天怎么来得那么晚呀?”过了一会儿元昱笑着问他。
“我……我家离这儿很远。”他吞吞吐吐地说。
“你可以早点来嘛。”元昱接着又问:“你家在哪里?”
“我家在云山镇。”他很认真地回答。
“云山镇离这儿不算远呀。”元昱有点疑惑。
“云山镇离这儿是不算远,”他憨笑了一下,“但我从家里步行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才到达镇上。”
元昱顿时愣住了,不再言传。他也不再言传,毕竟他是个憨厚寡言的人。
过了一会儿元昱莞尔一笑,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益生。”他既有点拘谨又有点激动。
“我叫赵元昱,陵阳人。”元昱向他自我介绍。
接下来,他们俩一边聊天一边洗澡。
晚就寝的时候,宋益生忸忸怩怩地爬上元昱的床。元昱早就很瞌睡了,但他第一次见宋益生主动跟人接触,因此他很高兴,忙坐起来跟宋益生聊天。其实宋益生并没有什么话要跟元昱聊,但他却鬼使神差地爬上元昱的床了。元昱在昏暗中见他神情忸怩,便知他为何来了却不说话。因此,元昱总是主动找话跟他说,好让他不太难堪。没过多久,他便回倒自己的床睡觉了。
第二天,元昱和宋益生一起去食堂吃早餐。他们俩早餐吃得一半的时候,有位同学端着碗坐到元昱旁边,然后拍了一下元昱的肩膀。元昱往旁边一看,见那位同学不说话,只是冲他诡秘地笑。
“你是谁?”元昱茫然地问,“有什么事吗?”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诡秘地笑着。
“哦,”过了一会儿元昱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在溁中赛跑时,你跟我同一组跑道。你是180号。”
宋益生一头雾水,不知元昱在说什么。
那位同学笑着点点头,说:“看来你的记性不错呀!”
“比你差远了。”元昱笑道,“我想了半天才认出你来。真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见面。”
“这叫缘分嘛。”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问:“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赵元昱,93班。”元昱指了一下宋益生,“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名叫宋益生。”
宋益生憨笑一下,笨拙地欠了欠身子。
“我叫王小伟,我在……”他顿了一下,“506宿舍,至于哪个班,我现在还不知道。”
元昱和宋益生茫然相顾,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小伟诡秘一笑,解释道:“我昨晚才到校,事先也没报名,来了以后便在宿舍大睡一觉。今早来吃早餐,就在这碰见你了。”
“都开学一周了,你怎么昨晚才来?是不是前几天还没想好要读哪个学校?”元昱问。
“哪有?其实我早就打算到这儿来读了,我昨晚才来,不过是为了躲避该死的军训而已。”王小伟接着问元昱:“你呢?你什么时候来?”
“天学那天。”
“噢,我还以为你去自费溁中或二中了呢。”
元昱莞尔一笑,说:“我觉得在哪儿读都一样,没必要去自费。”
王小伟忙拍大腿,附和道:“对呀,我跟你想到一块去了,根本没必要去自费。这自费就是白给人家送钱。你知道吗?溁中的学生有一半是自费生,单是今年的高一自费生就千人。每个自费生每个学期多交一千块钱,扰共就是一百万。还有高二高三的呢?呜呼!那就更不用说了。”
“既然如此,溁中为什么不降低录取分数线呢?”元昱问。
“哎呀,你的思想太单纯了。他们要是这样做,那不就是自掐食道吗?”
元昱和宋益生满脸无奈,都没说话。
接下来,王小伟问元昱;“你中考得多少分?”
“483。”
王小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他们还有点人性,少贪些财,你就完全可以进二中。”他又叹了一口气,“别说了,越说越气。”
吃完早餐后,元昱和宋益生带王小伟去找他们的班主任,看看能不能让王小伟进他们班。他们班虽有人转出去,但也有人转进来,班里现已满座,因此他们的班主任不接收王小伟,也许是因为元昱二人的面子太小,不能让班主任赏脸。接下来,元昱二人又带王小伟去找其他班班主任。几经辗转,王小伟方有安身之地。他心里甚是感激元昱二人。
早读课下课后,即将要上的就是语文课。上课以后,过了好一陈子,语文老师班主任才迈着方步来到教室。但是此时还有很多同学扑其后尘。元昱的同桌方平差点最后一个进教室,但他依然不慌不忙,像牛反刍似的一边嚼零食一边一跩一跩地走着。班主任见大部分同学已进教室,于是便开始讲课。他磨蹭了一节课,讲不完毛泽东的《沁园春。长沙》。于是他匆匆忙忙地给同学们布置了一篇作文,便下课了。
第二节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跟班主任年龄相信,也是个中年男子,但至今未婚。他叫庞硕,高个子,但人瘦得像根排骨似的。看来他是为自己的终身大事发愁才瘦成这样的。
第三节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一位大学刚毕业回来的女青年。她身材矮小,一头长卷发,一以深陷的眼睛被一副透明的眼镜挡住,一看就知道块教英语的料。进了教室,她便用英语向同学们自我介绍,撒了一地英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英语老师。然而,大多数同学都听不懂她在讲什么,有的同学就连她讲的是什么话也不知道。因此,她不得不讲汉语。
第四节是政治课。政治老师是个男青年,斯文得过了头,有点像太监。他脑瓜上有条“铁轨”,“铁轨”两旁的头发互不侵犯,都相背奔去。他鼻梁上的眼镜还很新,镜片上的标签还没舍得撕下来。许多男同学都很喜欢拿男青年老师来醒脾,尤其是像他这样的男青年老师。他知道这些男同学欺软怕硬,于是就来点硬的,以期维持课堂纪律。不料,他严肃起来显得更窝囊,不但维持不了纪律,而且还适得其反。因此,这一节课就这样不成样子地过去了。
第五节是化学课。化学老师是位即将退休的男老师,他显得很苍老。不知他有何罪孽,遭此灭顶之灾——秃顶了。他进了教室以后,气喘吁吁地歇了半天才有力气爬上讲台。他上了讲台以后,还没站稳,值日生便喊了一声“起立”,但全班只有极少数同学站起来向老师问好,其他同学都趴在课桌上睡大觉。老师没精力去批评这些睡觉的同学,只好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并招招手,示意站着的同学坐下,然后开始讲课。他讲课如同蚊子叫一般,声音在实缥缈,使得不想睡的同学也睡了;本已睡着的同学睡得更香;依然听课的同学廖廖无几。这节课结束后,睡觉的同学全都被放学铃惊醒了。化学老师还没反应过来,许多早已饿瘪了肚皮的同学就像洪水一般涌出教室,把门撞得砰砰作响。化学老师见了此景,顿时吓得毛骨悚然,暗自幸庆自己还没出去,否则将会被他们踩扁。
然而,现在还有一些同学留在教室看书,做习题。元昱和宋益生自然也还留在教室里做习题。
“益生呀,等一下你去吃饭要记得叫我哟!”过了一会儿元昱说。
宋益生顿时一愣,说:“嗯,好的。”
由于元昱早就饿了,因此刚过了一陈子,没等到宋益生叫他,他便催促道:“益生,我们去吃饭吧。”
“啊?”宋益生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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