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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庄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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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滋味了。
男人的身子朝他压下的时候,雷靖还觉得莫名奇妙,他推推对方。
「你怎么了?」
紧闭的眼睛让他觉得奇怪,但他立即察觉身后有人正盯着他看,他转过头去,要尖叫的同时嘴巴却被捂住了。
「小猫,你真不乖,居然到外头找男人,这家伙会比我好吗?」克雷不满地踢了踢被霍克敲昏的男人,「这种尺寸也敢跟我比?哼!」
「克雷,现在不是比较的时候。」霍克皱起眉,雷靖已经开始反抗他的桎梏。
「比较?笑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这来历不明的家伙还不足以对我构成威胁。」
「是谁一看见他和雷进房间就一副要杀人的表情?」霍克忍不住出言取笑。
克雷表情一僵,「噢,闭嘴,你让我想起刚才的恶心事了。」
为了进入这间旅馆,他和霍克手挽着手假装是对同性情侣。
天知道,他对霍克完全没性趣。
两人说话的同时,雷靖已经挣开霍克的手。
「你们要干什么?走开!走开──」
「嘘,小猫,安静一点儿。」克雷试图要安抚雷靖,但早已被视作刽子手的他只是让雷靖吓得想夺门而出,霍克连忙抱住他。
「雷,没事的,我们不是要……」
「不……不──」雷靖摀住自己的胸口,绝望大叫。
还是被追到了,胸口这么疼,一定是心脏要不见了……他忽然掩面低嚎一声,过于撕心裂肺的嚎叫让霍克一愣,下意识松开手,门外也传来陌生人的询问声。
但这一次雷靖不是冲向门的方向,反而跌跌撞撞跑到床边的矮柜旁,那里有些附赠的便宜牙刷,还有剃刀。
「你们要我的心脏是不是?」他拿起它,下定决心的那刻,他笑了,「我累了……跑不了了……这一年来心一直好痛……」
雷靖说着,在克雷和霍克惊惶的注视下,将剃刀刺进自己的胸口,他脸上挂着轻松的笑,俊美的五官因此而扭曲成诡异的模样。
「算了,就给你们好了……挖掉它……就不痛了……」
反正也逃不了了……
***
提尔森是斯特拉特夫镇中唯一一间诊所的医生。他一直以自己出生的城镇为荣,因为这里是大文豪莎士比亚的故乡。
他最喜欢在看诊的时候询问病患最喜欢莎翁的哪篇故事,这时候他可以藉此大发议论,谈论他最爱的哈姆雷特,顺便宣扬生命的重要性──to
be
or
not
to
be──这是他在医生之外赋予自己的第二份职志。
当然,如果科沃街的艾美戏剧团愿意让他担任哈姆雷特这个角色的话,他会很乐意选择将戏剧作为他的第二份职业,可惜团长费斯总对他精心的演出皱眉──提尔森一直把这当作是调性不合。
斯特拉特夫一直是座安静单纯的小镇,除了艾美剧团之外就没有能让提尔森发挥的地方了,这让他认为自己渴望戏剧的灵魂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枯萎,像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死亡一样凄美又令人叹息。但前天晚上他遇上了一件富于戏剧性的事,事后提尔森回想起来,全身的血液都还在沸腾着,他认为这真是自己最完美的一次演出了。
堤尔森永远记得那一晚。
他在晚间五点将诊所的门关上,吃过晚餐后很早便上床休息,到了晚间十一点的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堤尔森以为又是小儿发烧肚子痛这类急诊,他勉强自己从棉被中爬起来开门。
黑暗哩,他看见两名就算因夜太黑而看不清楚、却能强烈感受到必定是英俊无比的帅哥站在门外,其中一人的手上还抱着一团东西。
事后回忆起当时的心情,堤尔森说自己受到了不小的震撼。
空着手的那人一看见他,立刻踏前一步抓住他衣领。
「该死的你在发什么呆,快点开门让我们进去!」
玄关的灯照在他脸上,是一名金发、如同绝色美女般美丽的男子,堤尔森发誓自己曾经看过它,却不记得是在何时、何处。
「喔……好、好。」被男人的气势吓得退了一步,堤尔森让出空隙,让两人得以入内。
金发男子护在床前,还在咆哮:「快点,替他止血、让他醒过来,否则我……」
「克雷,你总得让出位置让医生检查。」棕发的俊美男子开口制止了他的大呼小叫。
「该死……噢,该死!」被叫做克雷的男人依言让开,手摀着脸频频咒骂。「霍克,我想我需要镇静剂,我真的很害怕要再面对一次……」
天知道他看见雷靖毫不犹豫地将剃刀刺进心口时,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在霍克的阻止之下忍耐了一年多,直到今夜因为按耐不下心头的嫉妒而现身。
在此之前,他已经想好了要对小猫说他爱他、不会再打他心脏的主意,会用自己黎斯亚特一族的骄傲宣誓只喜欢他一个,但是……该死的但是!
霍克扯下克雷摀住脸的手,透着坚毅的金眸直视着他。「克雷,这个时候我们不冷静就救不了雷。」
「……该死!」克雷又低咒了句,深吸几口气后,确实也冷静下来了。
霍克说得对,自己若不冷静,如何保护得了雷靖?
堤尔森疑惑地看着两名高大的男人,最后他将视线投向被放在病床上的人。
那是一名脸色苍白而无血色的东方男孩,样子有些稚气,但等到成人之后必定会成为并不输给那两名男人的出色绅士。
打量的视线在看到男孩胸口的剃刀与顺着手臂不断淌落的鲜血后,提尔森表情一凛,医者的本能让他连忙推开还杵在床边的男人们。
「天哪,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快出去,我得快点帮他止血才行!还有,你们快联络大医院派遣救护车来,我这间诊所太小,他需要输血!」
霍克和克雷连忙退出门外,在来诊所的路上他们已经联络麦格他们了,救援者应该会在不久后赶到。
克雷瞪着黑蒙蒙的窗外。
「霍克,我不信上帝。」他低声说:「但这一刻我该死的希望祂存在。」
霍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雾黑的天际,和克雷一起做他们这辈子以来的第一次祷告。
事后,堤尔森说──我发誓我是让他们请大医院派救护车来的,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请了……
直升机!
手上带着乳胶手套,将近凌晨三点,堤尔森才刚替男孩止住血并做了简易的包扎,就看见窗外刮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大风,刺眼的灯光照下,睡着的邻居们也被吵醒,点亮灯、打开窗户,对着他的诊所七嘴八舌。
还没反应过来,金发男人已踹开门。「血止住了没有?」
堤尔森连忙点头。「止住了,麻醉药还没退。不过上帝保佑,刀子偏了几寸,并没刺中心脏。」
「多谢你了,医生。快把人给我。」霍克快步上前,轻轻抱起雷靖走到门外。大门外头已垂下一条绳梯。
「霍克,你要小心一点,别弄伤小猫。」克雷皱着眉叮嘱霍克。
「我明白。」霍克两手抱着雷靖,绳梯上跳下一人,替他绑好绳子,指示上面的人开始拉。
堤尔森看呆了,螺旋桨刮起的巨风吹乱他的头发,手上则让克雷塞进一张支票。
「谢谢妳,这是报酬。」克雷说完,拉着绳梯开始往上攀,浅色金发在夜空中飘扬。
这是在拍戏吗?堤尔森捏着那张支票,下意识将自己的头发梳得整齐一些,并摆出像女孩子被求婚那样,饱含着惊讶与感动的表情。
这是他的第一次演出啊,场面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直到直升机离开了,照在地面的光影也越缩越小,直至不见后,他才对那些看热闹的邻人挥手致意。
「堤尔森,那是怎么回事?」有人问。
「没事,是在拍戏。」堤尔森沉浸在演出的喜悦中,压根忘了自己刚才还替男孩做过止血。
「喔,你真的成了业余演员了?真是恭喜妳!」
「那没什么,努力总会获得收获。」堤尔森笑得更开心了。
「场面可真浩大。」有人赞叹。「医生,到时候播出了别忘了提醒我收看。」
「一定、一定。」堤尔森笑玻Р'地走回房里,就着灯光看了看那张道具支票。
然后,宁静的斯特拉特夫小镇中的堤尔森诊所在某天夜里突然爆出一声大叫──
「十万英镑──」
之后,支票上的署名者让堤尔森终于承受不了刺激,他用晕倒做为这次华丽演出的一个极富戏剧效果的结束。
事后,在回忆起这一晚时,堤尔森两眼含泪,激动不已地说:「我从没想到过居然能得到黎斯亚特总裁十万英镑的酬劳。然而成为一名酬劳创天价的临时演员却比不上我心头的遗憾……虽然只在杂志上看过一眼,但我是英俊英明的黎斯亚特总裁的支持者啊!他将名字签在支票上,叫我该如何抉择?」
***
雷靖很快便被送到牛津的大型医院里,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被这盛大场面给吓到了。
加上克雷在一路上的恐惧与焦躁已经累积至最高点,所以一进医院又故态复萌地抓着医生的领子大呼小叫,众人对这名黑发男孩的身分更感好奇。
很快的,雷靖被送入急诊室里,克雷他被挡在门外,因为医生用最严厉的口气恐吓他如果不让开,后果请自行承担。
克雷不得已,只得在霍克强制拖行下,被拖到病房外,一起在门外等待。但渐渐地,他们两个都感到不对劲了──
背上传来微微的痛感,克雷皱起眉头低吼:「该死,快天亮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外射入点点天光,霍克觉得自己身上的骨骼正在收缩着,他二话不说,拉住克雷手臂。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要不他的模样会吓着旁人,而克雷会在阳光下溶化成一滩血水。
「可是小猫他……」身上的痛越来越明显,但克雷不愿离开。
「克雷,总得留着一条命,才能见到雷啊!」霍克用力扯着克雷,在医院中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天越来越亮了,射入窗内的阳光也越来越亮眼,克雷忽然低叫一声,摀住自己右脸,他摀住脸颊的右手也立刻出现被灼伤的痕迹。
霍克也不好过,他用尽理智克制着自己不要变身,到了最后,他与克雷几乎是举步唯艰。
霍克手上长出大片棕色狼毫,脸上也是,而克雷的脸与脖子上则有大片烧伤的痕迹。
几乎是在太阳升起的那刻,霍克捉着克雷躲进藏物间里,才将门落锁,霍克便变成一头棕狼,而克雷几乎虚脱地倒在肮脏的杂物堆上痛苦地喘气。
「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一定要让底下的人在威尔特郡建造黎斯亚特医院。」而首要之事便是在医院内外覆上黑布,让阳光无法透入。
霍克咬来一块布,盖在克雷身上。
「……谢了,兄弟。」克雷吸着气,无视上头的污渍,他将那块布盖住自己头脸。「抱歉,我想我得睡上一觉了……」
话音一落,克雷立刻睡着了,霍克又咬来一堆东西挡住他,确定旁人无法看见他后,这才趴在地上闭上眼睛睡去。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还有试图转动门把的「喀!喀!」声响。
「奇怪,这门怎么锁住了?」
「大概不小心被反锁了,妳等一下,我去拿钥匙。」
霍克从沉睡中苏醒,机警地站起身。他和克雷不同,克雷白天跟具尸体没有两样,但他照旧可以活动。
焦躁地在室内踱着步,霍克抬头看看四周。
这是间只有拉上窗帘的气窗的房间,过高的高度让他无法逃出,如果她们真的走入,不只他会被发现,克雷也会遭殃。
霍克想了又想,当门被推开后,他当机立断一把跃出。
两名清洁员工哪里料得到医院里头居然会有狼出没,惊吓过后便是尖叫着丢下扫除工具,往外大叫奔逃。
没多久,警卫来了,霍克立时往安全梯的方向逃窜。
杂物间的门被阖上了,但过没多久又有声尖叫传出──
「有人被那头狼咬死在里面了!」
全身受伤已没有呼吸的无名男尸被发现倒在杂物间里,本要请医师等人员勘验,却因为突然的连环车祸伤员大增而导致人手不足。
有人抬来担架,将男尸覆上白布抬出,决定先将他放入冰柜,等稍后再调查。
当晚,牛津区的晚报上出现医院有野狼咬死无名男人的新闻,造成全城轰动。
第八章:
当克雷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冷得要命,而且他被困在一个诡异狭窄的空间里,怎样也推不开。
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被冻得几乎麻痹了!这啥烂棺木?温度控制做得这么差!
他试图搥打上方,总算在半个小时之后,有人拉开它了──
「克雷,你没事吧?」霍克身上罩着从别的诊间「摸」来的白袍。
「你觉得呢?我以为我要被冻成冰棍了。」克雷搓着手臂在霍克的搀扶下爬出来。「你呢?我都不知道你有角色扮演的爱好。」
霍克没好气一瞪。「你睡着之后没多久,我就被发现踪影,整整跑了三条街、游了一条河,最后又在天黑前跑回医院,免去裸奔的命运,当然得找件衣服穿。还有,我去看过雷了,已经转到普通病房。」
他丢了一件款式相同的白袍给克雷。早知道会被取笑,他该找件护士服来给克雷的。
「幸好没事……对了,我怎么会在这里?」克雷活动了下筋骨,将它穿上。
霍克翻个白眼。「和一头狼在一起,没有呼吸、浑身是伤,他们当你是被我咬死的无名男尸。幸好他们还知道将你盖上白布,要不你是真的死定了。」
「啐,你咬死我?我还不吸干你的血才怪。」被当作无名男尸让黎斯亚特总裁非常生气,他嘟嘟哝哝地穿上衣服。「这辈子头一次这么窝囊……」
「套句雷他们故乡的话,你这叫恶有恶报。」霍克挑起眉,落井下石。
克雷抬起眸,不满地回嘴。「是是是,我这叫恶有恶报,你呢?还不是一样自作自受。」
「错了,我这叫遭受池鱼之殃。」
「有胆子你就试试,看小猫醒过来看见你会不会大吼大叫,还让不让你摸他的头!」
克雷说到这哩,两个人忽然就沉默了。
外头很黑,一直以来黑夜就如同他们的白昼,是温暖而令人愉快的宁静生活,但此刻却因为心头的阴霾而显得凝重。
霍克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对,我也有错。雷大概把我当成帮凶了……不,一定是这样。」
事实也是如此。隐匿克雷的秘密与算计的自己,等于默许了这样的丑陋行为被进行着。
纵使在雷靖离开后,克雷因为寂寞而感到痛苦与后悔,也正视了心里的情感,但能不能再得到雷靖的响应?已是个未知之数了。而他能做的,只有尽力帮忙……或者,替自己争取到一丝的机会。
「那我更惨了,我是个凶手……不用说了,在小猫的心中和事实上,都是如此。」克雷垂头丧气的,身上的张扬气质敛起,像被暴雨打湿翅膀的小鸟一样,变成了沮丧的落汤鸡。
昨日雷靖濒临疯狂的绝望眼神还烙印在心头,他想,他在往后的日子都会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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