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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兔子作者:习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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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永上前一步拉开越然,大声问南流,“南流法师可是认识这位公子?”
越永这句话出口,南流明显的一惊,全身的肉都颤抖了起来,手里的禅杖震颤着,发出咯咯的响声。
“不……不可能……你……你……你……”南流头上汗一滴滴的流下,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这时御逸站起身,浅笑着向前走了一步。
他这一步刚一迈出,那边,南流和尚手中的禅杖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别……你别过来!啊!!!”南流和尚大喊着跌坐在地上,连连后退,直到碰到墙壁,老和尚吃力的起身,连滚带爬的夺门而出。
在场的几个人无不惊讶。
越然拉过御逸护在身后,越永疾步跟着冲了出去,越恒和越鸣坐在那里,对视一眼,都觉得莫名其妙。
“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他是急火攻心!你们按住他!”
门外一阵混乱,只听嘈杂声中混杂着两个年轻人的声音。
越恒和越鸣坐不住,也起身出门想看个究竟。
越然一把没拉住,御逸也出去了。越然无奈,只好跟了出去。
庭院中,几个仆人围在那里,一个年轻的和尚和越永按着南流和尚,另一个年轻人蹲在旁边似乎在做急救。
“良素?”越恒走上前,看到那蹲着的年轻人竟是公孙良素。
公孙良素今天也受了越永的邀请。越永邀请他的时候特意告诉他,要他带上南流的那个徒弟,良素知道,越永这么说,就一定是事出不善。他是身在火坑,没办法逃了,左思右想,只能伸着脖子硬上。所以今晚他特意带着容溪和尚迟了一些来。事情正如他预想的一样,在他到达之前发生了。只是他没想到南流和尚也来迟了,他们到时,正看到南流和尚疯了一样从屋子中冲出来。
容溪和尚一看到自己师父那个样子,上前两步就拦下了老和尚。老和尚被容溪挡住,挣扎了半天,倒地抽搐起来。
良素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针针刺下去,不多时,南流和尚缓缓睁开眼。
“师父!师父!”容溪抱着南流肥大的身躯,从地上坐起来。
“啊……容溪啊……”南流看到自己的徒儿,长出了一口气。
“师父你怎么了?可吓死徒儿了!可吓死徒儿了!”容溪急的眼泪直掉。
南流揉揉眼睛,四下张望,抬眼看到站在门边的御逸,颤抖着大叫,“徒儿!徒儿快去!把为师的禅杖取来!”
容溪找了一圈,发现那禅杖落在了屋中。他颠颠的跑过去,取回了禅杖,交到南流手中。南流接过禅杖,支撑着勉强站起身,缓了几口气,下了决心似的抬起头,对着门口大声说,“敢问这位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众人顺着南流的目光看去,发现他是对着御逸说的这话。
御逸浅笑着走过来,轻声说,“法师为何如此惊恐?”
南流后退一步,把禅杖用力往地上一磕,高声说,“时隔多年,你莫非是来取老僧的性命?”
御逸笑着摇摇头,“法师为何这样想?在下并无此意。”
容溪站在南流身边,仔细打量御逸,突然惊讶的大叫一声,“你!是你!”
御逸拱手道,“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见到二位。”
容溪一缩头,看着南流,颤声说,“师父……他……”
南流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言。
周围站着的人里面,越然和良素心里多少都有些谱,他们知道当年除鼠患的时候御逸见过南流和容溪,但他们却不明白为何南流他们见到御逸之后如此惊恐。
另一边,越永三人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越永一直猜测御逸是这些日子以来在皇都内为非作歹的妖孽,他请南流来的意思,就是如果御逸真的是妖,南流定有本事能除了他,如若南流没什么举动,就说明御逸不是妖,那也算解了越永一个心疑。可他万没想到,南流一来,竟是如此举动。听他们三人话语间,似乎早就相识,南流师徒二人,对这御逸还极为恐惧。越永心想,糟了,万一他们治不住这妖孽,越然和几位兄弟都在这里,岂不是极其危险?自己这件事,办的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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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兔子35(南流发难,陛下受伤)
庭院中,气氛异常紧张。
南流师徒站在那里,头上脸上都是汗珠。南流紧紧攥着禅杖,久久才开口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御逸叹了口气,轻声说,“当年在下与法师相见之时,法师应该就已经知道在下是什么人了,如今又何必再问?”
南流重重喘了几口气,又问,“那你为何又来赤焉国?”
御逸看了看他,浅笑着,说,“机缘巧合,在下身受重伤,被陛下救了。”
听这话,南流眼睛一亮,仔细看了看御逸,见他确实脸色苍白,与当年大不相同。
旁边的越然一皱眉,心想,御逸怎么这么笨,明摆着老和尚来者不善,还跟他说实话干嘛!
“当年之事,”南流镇定了不少,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了。并不是老和尚自己居功,当年我们师徒二人,确是与鼠妖斗过的。而后得皇帝嘉奖,老和尚也实在想不出怎么解释,故而未领任何赏赐,多年来带着徒弟云游四方。直到今日,老和尚以为事情过去了,才想为徒儿找个居所。如果你心有不满,就全冲着老和尚来,不要加难于旁人。”
“法师多虑了。”御逸说,“在下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两位法师的事,在下久居山中,外界的事,与在下不相干。”
“即使如此,”南流定定的望着御逸,说,“阁下为何还在此处?”
御逸回头看了越然一眼,轻声说,“在下感激陛下恩德,决意在此陪伴陛下。”
南流身上的肉阵阵的颤抖,瞪着眼睛说,“你……你说什么?”
御逸叹了口气,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你不能!”南流大吼到。
这时越然走上前来,瞪着眼睛高声对南流说,“这都是朕的意思。法师年纪大了,还是回去修养吧!”
南流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对越然吼道,“陛下!陛下你不要被他迷惑了!他……他……他不是人!他是妖!”
“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越然高声说,“法师不必多言!御逸的事情朕非常清楚。当年除鼠患之事朕也一清二楚!”
听越然这么说,南流惊讶的瞪大眼睛,喃喃道,“陛下……已经……知道了?”
越然瞥了他一眼,说,“朕自然知道。但朕也不怪你。给你们的封赏也不会撤销。你们走吧。”
南流向后跌了一步,容溪赶快上前扶住师父。
过了半天,南流才缓缓抬起头,说,“先帝对老和尚大恩大德,老和尚无以为报,当年之事,老和尚原本无意隐瞒,可……可就算我们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这人!”他一指御逸,“不!这妖!当年突然出现,除了鼠患。那鼠患的真凶,也是妖!老和尚师徒和那几只鼠妖刚交上手,就已经知道定是性命不保了。那鼠妖是何等厉害?可是,这妖一出现,竟然全不费力,眨眼之间就将几只鼠妖降服,最后一一杀死!他!相比鼠妖,之狠毒,之凶残,有过之而无不及!陛下留他在身边,来日必是大患!”
在场的人听到南流的话,无一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就连越然和良素都不例外。他们听御逸讲述的时候,说的轻描淡写,没有提及除鼠患的经过,再听南流这么一说,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必是凶险非常。
越然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那些事,又对南流说,“御逸是人也好,是妖也罢,朕自有主张,不必法师多虑。”
“陛下!”南流大喊,“你不能……”
“还不退下!”越然大吼一声,转身不去看他。
容溪拉住师父衣角,低声说,“师父……我们走吧……”
南流一把甩开容溪,提起禅杖大喊,“老和尚今日就算豁出性命!也绝不会留下这妖怪迷惑皇上!”喊着,南流挥舞禅杖奔向御逸,全力向下砸去。
越然听见老和尚的喊声急忙也转头奔向御逸,就在老和尚禅杖落下之时,越然一把抱住御逸往旁边闪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禅杖重重落在越然的手臂上。越然闷哼了一声栽倒在地。
“陛下!”御逸也被越然压得坐在地上,他惊叫着扶住越然,看到越然手臂不自然的弯曲,就知道一定是骨头断了。
“陛下!陛下!”御逸焦急的呼唤着,只见越然额头上渗出汗珠,紧紧咬着嘴唇。
“公孙……公孙大夫!快!快!陛下的手臂……”御逸向人群里望去,寻找着良素的身影。
良素一直躲在角落里,他早就被吓傻了,听到御逸的呼唤,才回过神来,紧跑两步来到越然身边,蹲下身仔细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越永兄弟三人也奔了过来,连声问,“怎么样?良素!他怎么样?”
良素稳了稳心神,皱着眉头说,“骨头断了。”
“快快!扶到里面去!快点!”越永大声喊道。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抬起越然就要奔内宅去,刚走出几步,越然突然睁开眼,吼道,“等!呃……等一下!”
越然吃痛的扶着自己肩膀,挣开众人,站了起来,四下寻找,却不见御逸的影子。再向庭院中间看去,发现御逸正与南流相对而立。
“我御逸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痛下杀手?”御逸声音凛冽,回荡在庭院中。
南流身体一震,握紧禅杖,高声说,“我要报答先帝恩情,除了你这妖孽!”
“哼!”御逸轻哼一声,“你以为凭你的本事就能除了我?”
“老和尚就是舍了这条老命……”
“你的命!”御逸声音突然提高,“早在几十年前就应该结束了!要不是你挟着那小和尚苦苦相求,你又怎能活到今天!”
南流皱着眉头咬着牙,没说出话来。
御逸接着说,“你想杀我,倒也无妨,可是如今,你却伤了陛下!”
“我并非有意!留你在人间,只怕陛下所受的伤,远不止如此!”南流嘶吼着,挥舞起禅杖,再次奔向御逸。
御逸微微眯起眼,冷冷的看着过来的南流,一股杀气瞬间涌起。
皇家兔子36+37(武斗!危险的兔子!)
南流挥舞着禅杖向御逸砸去,御逸上步闪身躲过了禅杖,抬起脚,一脚踹中南流的小腿。南流惨叫一声翻身滚出老远,再起来,那条腿已经不敢落地了。
南流重重喘了几口气,晃禅杖又冲上来,御逸舒臂挡住禅杖,抬腿又是一脚,这一脚正中南流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南流惨叫着跌倒在地,手臂上,一截骨头血淋淋的支了出来。
容溪在旁边看着,赶紧跑上来扶住南流,大叫,“师父!”
南流咬着牙,喘着气对容溪说,“容溪,快,杀了这妖怪!”
容溪点点头,站起身,拉开架势,瞪着御逸,大声说,“妖怪!你竟敢伤我师父!”
“那又怎样?”御逸冷冷的说。
“当年……当年你没杀我们师徒,我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容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你伤了师父,我不能袖手旁观!接招吧!”
说着,容溪虚晃一招脚下用劲扫御逸的腿。御逸轻盈的向后一跃,躲过容溪的腿。容溪变换身法,收脚出掌,直取御逸面门,御逸又一闪身,再躲过这掌。容溪化掌为拳,拳上带着暗劲,向前探出,御逸跨出一步,拳从他脸侧过去,御逸再伸出手,一下抓住了容溪的手臂。
容溪暗叫不好,用了力气想抽回手臂,可他连用了几次暗劲,手臂都纹丝不动。
“小和尚,此事与你无关,退下吧。”
这声音像冰一样滑进容溪的耳朵。容溪转头看向御逸,只见月光之下,那原本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一双鲜红的眼,似乎能吞噬一切。
容溪稍一愣神,就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传过手臂,下一刻,他已经远远的飞了出去。
御逸刚甩手扔出了容溪,南流的禅杖带着风声又到了。这次御逸没有躲闪,伸手接住禅杖顺势向后一拉,南流原本就勉强站起,被这么一拉,全身向前倒去,御逸略微侧身,一手点了一下南流的手臂,一手夺过禅杖,在南流倒下的瞬间把禅杖凌空举起。
就在这时,越然的声音响起。
“御逸!住手!”
原来他们一直站在远处看着御逸和南流容溪打在一处,越然满脸是汗,看到御逸举起了禅杖,那样子像是要下狠手了,赶紧叫了一声。
越然叫的同时,南流已经趴在了地上。
御逸举着禅杖,转头看向越然。
越然紧紧皱着眉头,又喊了一声,“御逸!放下那东西!过来!”
御逸又低头看了看南流,放下手,扔掉了禅杖,缓缓向越然走去。
被甩出老远的容溪这个时候也跑了回来,扶起师父,满脸的焦急。
“师父!师父……”
南流颤抖着手,指着御逸,狠狠的说,“容溪!快去杀了他!”
“师父……”容溪满眼泪水,看着南流。
“还不去!”南流吼道。
容溪站起身,刚要迈步向前,只听那边良素大喊了一声,“容溪!你给我站住!”
容溪一愣,看了看良素,良素皱着眉头使劲儿摇摇头。容溪又看了一眼御逸,御逸根本没有在意他,仍缓步走向越然。
容溪终于没有再往前走,过去扶住南流,边哭边说,“师父……师父……我们走吧……你流血太多了……我带你去疗伤……”
南流还喊叫着挣扎着要起身,可终究还是没有再起来。
御逸走到越然身边,皱着眉头,轻声问,“陛下为何不去疗伤?”
越然咬着牙低吼道,“还不是因为你!擅做主张!”
御逸低下头,低声说,“都是我不好,连累了陛下。”
“你……”越然疼的一闭眼,顿了一下,才又说,“有什么话回去再……”
等越然再睁开眼睛,发现御逸已经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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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以来最大的消息,莫过于皇帝外出不慎摔伤了手臂这件事。朝野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揣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当然,不论他们怎样揣测,事实终究还是被越永等人隐瞒下来了。好在当时在场的都是心腹之人,净王府中的仆人也都被越永再三告诫,决不准向外透露半点。良素当晚就在净王府为越然接上了手臂,妥善处理好了伤势。另一边,御逸旧伤复发,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越然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就连接骨的时候,他也时刻盯着御逸。
那一晚的事,越永他们几个兄弟都心有余悸。事后他们就架住良素,狠狠的逼问,终于逼的良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几个人都惊异于御逸是“兔神”这件事,更难以置信的是南流和尚竟然一直欺瞒着除鼠患另有他人。不过回想起他们打斗的样子,几个人都看的出来,南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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