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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木原音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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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做爱?”
“讨厌的话现在就请回吧。”
男人低下头去,但握在手腕上的手指力道更强了,他缓缓地抬起头来,低声地说:“想。”
“我讨厌夜里一个人,所以,做完爱以后我要和你一起到早上,这也可以吗?”
圭太说出了另外一个条件。男人比圭太个头要高些,但他把头深深地低着,低得几乎看不见脸。
“到早上都在一起?”
“对。”
男人小声说“知道了”。自虐的对手就是这个说话有点奇怪的男人了。
“去旅馆吧。”
圭太说,但男人更用力地握住他。
“……好疼。”
手慌忙放开了,真是个做什么都不灵巧的男人。
“我对这一带不熟,也有不准两个男人进去的地方吧,你知道什么去处吗?”
“不知道……”
不但笨,而且*不住,圭太叹了口气,不想再走来走去地在陌生的地方找旅馆了,和以前的恋人都是在自己屋里,也去旅馆,可是离这儿太远,为了去旅馆而坐电车未免也太傻了。
圭太看了男人一眼。
“一个人住?”
“我?”
“其他还有谁?”
圭太苦笑,男人也附和地笑笑。
“我一个人。”
“那去你家可以吗?”
他的表情一下变得目瞪口呆,这过大的反应让圭太有点厌烦。
“不要就酸了……”
“不是!”
男人立刻否定。
“你可以到我家来?”
“嗯,啊……”
“真高兴啊!”男人快乐地笑起来,离跟他见面还不到一小时,而双方已经在性的方面达成一致了,自己没有情绪也没有兴趣,有的只是一时的冲动而已,本想淡淡地把事情进行下去,但男人的反应却大得出乎意料。
世上有八面玲珑的男人,也有笨得离谱的男人,圭太这样想着。
“我们走吧。”
催促着,男人却不见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不安地左右张望着,好不容易动了身,走了三步又停下来了。
“怎么了?”
视线在旁边胡乱地摇晃一番后,男人表情绝望地叹道: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出店门十米向左转的拐角。
男人的公寓坐车要三十分钟,是终点前的倒数第二站。
现在是午夜零点,电车上的人最初还很混杂,渐渐地就少了下去,到站时已经没有几个乘客了。
“你的挎包里装的是什么?”
从上电车起就沉默着的男人不意见说了一句话,圭太轻轻摇摇放在膝盖上的挎包。
“教科书和笔记本,明天一大早就有课。”
“大学生?”
“嗯。”
“那真是聪明啊。”
简直像在和乡下亲戚说话一样,比起就职率来说,升学率还来得更高些,大多数的高中生都能成为大学生,自己并不特别聪明。不是什么大事,却被很了不得地夸奖,就像被人嘲笑了一般。
“你学什么?”
“……文学。”
男人眨了两下眼睛,感叹着:“好棒啊。”
“将来要当作家吗?”
太阳穴痉挛了一下,这和被杀恋人的话完全一样。
“如果读文学部的人都成了作家岂不是很恶心?”
短短地抛下一句话。男人表情拙拙地低了头。
“是哦……”
他的每个反应都让人不愉快,每站停车的电车现在停在一个空无一人的站台上。一下子跳出去,把男人一个人丢在车上的恶念头在心里一闪。
“我啊,还在想你的包里是不是装了点心呢。”
男人笑着。
“只要一想象你吃点心的样子就觉得好有意思哦。”
圭太垂头连答应一声都觉得累……刚才再挑一挑人就好了,现在后悔已经迟了。
男人住的地方离车站大概一百米远,从大街旁边的一条单行道进去。
这栋五层的古老钢筋水泥楼房连电梯读没有,爬到四层男人的房门前时,圭太已经在喘气了。
进了玄关,旁边就是厨房,往里面走有一见卧室,虽然很狭小,但收拾得很干净,一点也不像是单身男人的房间。
只有垫子的床进入视野。就要在那里开始做爱吗,做是想做,可是想想就觉得麻烦。床对面的墙上是大型书架,录像带和DVD整齐地放在那里,光看那面墙的话就好像租录像带的店一样。
架子上只有录像带和DVD,书、杂志之类的一本也没有。圭太去其他人的房间时很在意书架上都有什么书,从一个人看的书里可以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男人是不读书的,就是这样的人类。
“虽然地方很窄,请坐……”
就这样站着也不自然,于是圭太在木制的四角长桌前坐下来。
“喝些什么吗?”
“嗯……”
“只有水而已,行吗?”
“行。”
男人进了厨房,拿着一瓶矿泉水出来。圭太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后,啤酒带来的醉意才好了些。
忽然醒悟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是刚刚才认识的男人的房间。而后又想起是为了做爱而来这里的,但是却好像到了朋友家一样,不觉得紧张,也没有让自己觉得紧张的人。圭太抬眼看看床,不想在那上面做,倒想在那里睡一觉。
对面的男人站其拉,以为他想去厕所,他却走到自己身边来。这是当然的行动,可他的*近却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违和感……对,就是违和感,他碰自己的耳朵时自己哆嗦了一下,他也像吓着了一样缩回手指。
“对不起……”
“没关系,我并不是讨厌……”
圭太说了不用在意可以摸,但男人还是顾忌地不敢出手,两个人近得连呼吸多能听到,却只是呆坐着而已。如果不说快点做吧之类的话可怕会这样一直呆下去吧。
“啊,我洗个澡可以吗?”
男人询问地侧过头。
“白天太热了……”
男人小声地书:“请吧……”
圭太它一样地进了卫生间,一个人的时候圭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要做就做吧,我有点颤抖,你硬摸索下去不就好了吗,这样一来,你缩手缩脚的我也不好办啊。
脱掉衣服,泡进浴缸,灼热的雨洒下来,两手被打湿了,就这样一直看着,这双手就是杀了人的手,杀人犯的手。
让自己烦恼的元凶简简单单地就死了。在咖啡中掺进世面上买来的安眠药,趁他睡熟的时候捆成抱着膝的样子,用半透明的大垃圾袋装起来,扔在冰柜里打开电源,微微的机械声,冷冻了的尸体,不会再看到他,不会发臭,也不会腐烂。
具体是什么时候杀掉他的已经想不起来了。一周前……也许是两周前也说不定,杀人前后的记忆模糊不清,只有一点是清晰的,那就是杀了恋人之后的自己再也没回过那公寓房间。
把恋人杀死后,有一种扔掉了什么一样的爽快感。可是到了夜里在黑暗的寂静中冰柜的声音却止不住地钻进耳朵里,无法抑制的恐惧令人忍不住要悄悄地过去查看。
由于实在太过简单了,以至有他其实还没死的疑惑,一旦想到后,多余的想象就止也止不住了。自己确认过他的心脏停止没有,停止之后才认为他是“死了”的,即使没有死放在冰柜里这么长时间也该死了。可是,也许他会冷冻后再活过来。
太愚蠢了,那种事只可能出现在小说里。
冰柜的盖子忽然开了,被捆成一团的男人滚了出来,挣断绳子,缓缓站起来,以充满憎恶的眼睛瞪着自己,一步步地逼近……
咚,咚,有人在敲门,就像电影一样,周围的景色在一瞬间变化了。头上降下的热水雨,狭窄的环境,奶油色的墙壁,这里是哪儿?
“可以进去吗?”
谁的声音?圭太止不住颤抖起来。
“只是给你毛巾而已。”
门似乎开了,圭太紧紧地贴在窄小的浴缸壁上,有东西唰拉唰拉响着,然后门又关上,一声深深的叹息从自己的口中泄露出来。想起来了,这里是陌生男人的房间,不是自己的屋子,没有冰柜,也没有尸体,我的想象力未免太好了吧。圭太皱着眉笑起来。
杀死恋人的那一夜,把教科书、笔记本和钱包塞进挎包里就飞也似地逃出了公寓。很害怕一个人呆着,于是去了朋友家。自那晚开始,圭太就被恶梦困扰着,每夜都梦见脸色惨白的恋人在追赶自己。自己无论逃到哪里,那充满憎恨与恶意的眼都会追上来,然后杀了自己,砍短手脚,吃掉内脏,侵犯已经成为一堆肉块的自己。
那是个有着恋人外貌的怪物。
从恶梦中醒来,环视着四周,想找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参照,就算不是心灵相通的人也好,自己不是一个人就足以从心底感到安心了。这是现实的是,刚才只是恶梦而已,自己不断地对自己重复着。
如果不离开那房间的话,一个人每晚都做着这样的梦,一定会发疯的。
朋友,一开始还高高兴兴招待自己的朋友,时间一长就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只能在为数不多的朋友家里换来换去,如今已经没有其他可去的地方了。
没有住处,只能一个人不停地走着,想着谁都可以的刹那间,也许只是希望无论是谁多好,只要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恐惧、寂寞、恐惧、寂寞,形容得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但这是罪恶感吧,这些都是罪恶感。这种感觉很不普通,可是杀了人这种事毕竟不能归纳在普通范围里吧。
洗好身体关掉了热水,圭太一时迷惑要不要穿衣服。觉得什么都不穿就出去未免太露骨,最后还是穿上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男人好像交换似的进了浴室,圭太以冷冷的眼光目送着那急切的背影,不想一个人睡才找了他来上床,但是现在看来还是一个人最安心。
坐在床上,一下陷了下去,床垫十分柔软,床单触感也很舒服,闭上眼睛,闻到陌生人的气味。
一直不曾好好地睡过,无论是杀死恋人之前还是之后,夜里不停地醒来,而后又是浅浅的睡眠和周而复始的恶梦。
虽然是活着的那一方,但杀人给自己造成了深重的影响,从头到脚,以及心底。圭太微微地,空虚地笑了。
困倦席卷上来,圭太眨了几下眼睛,没有做保持清醒的努力,就这样服从了本能。
睡了也没关系,反正那男人出浴室之后会叫自己起来的,圭太这样想。
……恶梦没有重来。
从床上支起上半身,圭太在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的秋天的晨光中抱膝而坐,脑细胞还没有清醒,作出判断花了很长的时间。
有尿意,从床上站起来,想要向卫生间走去,踏出的右脚踩到了什么硬东西。
“疼……”
吃了一惊,圭太向后退去。脚边的毛巾被悉悉索索地动了动,边上露出一只人脚,看到这个揉着小腿的男人的脸圭太才想起来,店里的搭话,上床的约定,可是自己从倒在床上以后就没有记忆了。
“对不起……”
仍然皱着眉的男人说了声“没关系……”然后不动了,又重复了一句“真的没关系……”
凝视着自己的视线,只是看着,却什么也不说。
“昨天很对不起,我、我好像睡着了……”
圭太无意识地搔动后脑勺。
“那个,你可以把我叫起来的。”
“我叫你你也没醒,看你好像睡得很香的样子……”
房间里虽然很暗,但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很明亮,薄薄的墙壁穿来旁边房间早间新闻节目的声音,自己已经没有半点想做的心情了,可是还是要负起约了别人的责任。
“现在开始,做吗?”
大大的电视上放着的时钟指着上午七点三十分。
“我不去上班不行。”
男人慢慢地站起来。
“啊,是哦。”
“你也要去大学吧,一起走好吗?”
“嗯。”
男人在圭太面前换上件牛仔裤和黑T恤,最初见面是觉得他很瘦,但是这样看来他并不太瘦,背上的肌肉很结实,形状也很好。
两个人胡乱洗了把脸,走出公寓,通往车站的路上很多上班族和学生在走着,圭太紧跟在男人身后,昨天曾想与他做爱的,不应该说虽然不想与他做爱,但自己最后睡着了。
那个挺得直直的黑色背影分开人群快步走着,他虽是个笨手笨脚不擅与人相处的男人,但他没有把睡着了的自己叫醒硬要与自己做爱。
男人站住脚转过头来。
“吃点什么吗?”
他指着快餐店,圭太早上从不吃东西所以并不饿,可是也许男人想吃些什么,所以答应了。
店里没有太多东西,对方问三明治套餐怎么样,圭太说好,就要了一份,男人一语不发。圭太想他可能是因为没跟他上床所以在生气,可是如果做了,空气会更紧张吧。
三明治的渣子掉在腿上,圭太轻轻把它掸掉,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投。
“很抱歉。”
道歉的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对方弄不明白似的侧过了头。
“你为什么道歉啊?”
“昨天我睡着了。”
男人的表情柔和了起来,笑了。
“不用在意的。”
“可是……”
“真的没什么。”
对方的这种态度让自己也不知该说什么,一时沉默下来,周围的喧嚣忽然变得很刺耳。
“大学有意思吗?”
唐突的问题,好像是多年不见了连长相也不记得的亲戚的客套话。
“……还行。”
对方既然问起自己,就形式化地回答。
“做什么工作?”
“我?”
男人指着自己。
“我是打工仔。”
还以为他有固定工作,可是仔细想想看,上班族怎么会穿T恤牛仔裤去工作呢。
“我还以为你是公务员。”
“我看起来那么聪明吗?”
男人很高兴的样子,所以圭太没法否定。其实并不是聪明,而是那种认真的感觉,看来像是那些顽固得像石头一样的公务人员。
男人看看手表,而后瞄瞄圭太的餐盘,问他“可以动身了吗?”也许是上班的时候快到了,圭太“我吃饱了”,然后站起身来。
走出店,上了人流混杂的大道。圭太在车站售票机前买了票,但男人只是看着,并不买票。
“你不坐电车?”
对方答“到工作的地方还是公共汽车方便一点”,看来他是专程把自己送到这里,他一直看着自己,不忍心就这么进站去,而圭太心中又浮出一个问题。
今夜怎么办,要去谁的家住呢?
抬眼看着男人,虽然他很笨,但又认真又诚实,自己在他那舒适的唱上没有再做恶梦,得到了无梦的深眠,如果这些都是附属物的话,那他做为性方面的伴侣也是毫无问题的。
“今晚有空吗?”
男人歪过头。
“做昨天该做的事,好吗?”
“昨天该做的事?”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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