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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诡探-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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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昌年以为几个小孩会被活埋而死,可结果显然不是这样的——几个被埋的小孩活了下来,就像穴居动物一样在地下生活,而且时不常地钻出来捕猎,将树林里的鸟兽吃了个精光。或许是对出生地的留恋,他们还会偶尔从灶台下的坑道里返回大宅。
2000年的时候,韩昌年离开了那栋充满残忍、血腥、罪恶的宅子,他并不知道在灶台之下,那几个被他埋掉的孩子已经在地下默默地生活了十年!
当两年后韩昌年畏罪潜逃回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哭声,他听到了好多女人的哭声,有他童养媳的,有他三个女儿的,还有被他杀死的服务员的,最后他选择投案自首以此寻求一种解脱。
当时自首时韩昌年只是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而现在他清楚了,他不但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把他的孩子养成了一群怪物。
到这里,所有的谜团就都解开了,当朱悦从唐辉那里得到了这最终答案时她完全没有谜团终于解开的那种兴奋,她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同样的,当我从朱悦那里听到了这个怪案之后,我的心里也变得非常复杂。
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是什么?
我见过了将人开膛破肚的狼人,见过了吃人剥皮的皮行者,还见过那些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邪神。但在我们身边还有着另一群恐怖的东西,他们也许就住在你的隔壁,每天都和你微笑着打招呼,他们的名字叫做:人类。
1、木偶师之死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毛瞬生的死便属于前者。
毛瞬生是不非常不起眼的一个男人,据他哥哥所说,他生前是个木偶工匠,平时总是一个人闷在家里的木偶作坊中,也没交什么朋友。不过根据我的观察,不只是毛瞬生没朋友,整个毛家似乎都没有社交,因为出席葬礼的人总共只有十人,其中还包括我乔伟。
追悼仪式非常的简单,悼词也没有长篇大论。在遗体告别的环节,我站在毛瞬生的棺材前又看了他一眼,他那张脸太过普通,太过大众了,如果毫无特点也算是一种特点的话,那他便将这个特点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我也再一次确认了一件事,我不认识毛瞬生这个。
当然,有可能我和毛瞬生曾经见过面,后来因为他的相貌太过大众导致我将他忘记了。但如果是这样的一般关系的话,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遗书当中呢?
我也想过这会不会又是那些邪神为了抓我而设计出来的全套,但很快我便否定了这种可能,如果邪神知道我在哪,也知道如何联络我,那他们大可以直接到乔伟家里去找我,而不用大费周章地写信把我约回国内
很奇怪吧?
一个我毫无印象的人竟会留下遗书,把他的木偶作坊指名交给我来打理,而且让我务必参加他的葬礼。
大概是出于好奇,我和乔伟再一次从英国返回了国内,到了杭州这座名城。
一个星期之前,一个署名毛瞬康的人将一封信寄到了乔伟伦敦的家里。
信的内容是中英双语的,前半部分大概的意思是一个名叫毛瞬生的人自杀了,而且留下了一封遗书,遗书中留下了一个远在伦敦的住址还有“雷声”这个名字,毛瞬生将他工作一生的作坊留给了雷声,并希望雷声能来参加他的葬礼。
信的后半部分是毛瞬康对冒然来信这一举动的抱歉,并强调如果收信人并不认识雷声这个人,那便不会回复了,一切就当是一场误会,最后毛瞬康也附上了他的电话。
雷声这个人自然是有的,所以我也给毛瞬康回了个电话,他在接到电话后非常的吃惊,他说他从没想到他的弟弟会在英国有认识的人。我也赶紧解释说我根本不认识他弟弟,甚至连毛瞬生这个名字都没听过。
这样的结果让毛瞬康更感到吃惊了,不过最后我还是按照毛瞬生的遗愿从英国回来了,并且参加了他的葬礼。
在葬礼结束之后,毛瞬康开车载着我和乔伟去了遗书中提到了木偶作坊。
我这个人对旅行本来就没有多大兴趣的,尽管杭州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但我确实从来没到过这里,如果不是突然接到了毛瞬康寄来的信,我很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到杭州这边来。
既然没兴趣旅游,自然也对什么名胜古迹自然风光的不感兴趣,这倒也省去了毛瞬康不少麻烦,他不用给我介绍沿途的风貌,只管开车、引路。
毛瞬生的木偶作坊在一条古色古香的步行街里,街道两旁的店铺陈列着各式各样的手工艺品,店员也都穿着明清时代的衣服。毛瞬康带着我和乔伟在步行街主街上走了十五分钟,然后转进了一条小巷,在巷子邻近尽头的地方有一栋古朴的小宅,这便是毛瞬生的木偶作坊了。
小宅的院门并没有上锁,毛瞬康直接轻推开门,然后将我和乔伟让进了院子。
刚一进院,一股木材和油彩混杂的特殊香气便钻进了我的鼻腔——我最近已经习惯了进门闻尸臭,现在突然有香味了我还真觉得有些别扭。
“我弟弟最大的爱好就是做木偶,他对于木偶的木料和颜料的选择都非常讲究,不只是材料本身的质量,气味也是他重点考虑的一环,用他的说法就是:木偶和人一样,没有人愿意和一身臭味的人交往。”毛瞬康介绍道。
在穿过二十几平米的小院之后便是作坊小屋了。这里的门是上着锁的,不过锁头并不复杂,毛瞬康只用一把最简单的钥匙便打开了门。
作坊进门口是一个陈列展厅,四四方方的展厅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木偶。这些木偶多是人物,只有极少部分是一些拟人态的小动物。在众多人物木偶中也明显分成了两大类,一类是夸张的卡通形象、另一类则更贴近真人,但无论是哪种分类,这些木偶看起来都非常可爱,无论他们的表情是哭是笑、是愁是闹,看上去都给人一种很欢乐的感觉。
“这些木偶都是你弟弟手工做的?”我问。
毛瞬康点头道:“外面的这些都是。我家从我爷爷那辈就一直在做木偶戏的表演,表演所用的木偶也都是我们家里手工做的,我还记得小时候跟着我父亲推着车给小孩表演提线木偶剧,现在回忆起来那时候每天基本都过得很快乐。”
“后来你们没接着做木偶戏表演吗?”我又问。
“没。”毛瞬康浅笑着摇了摇头,“我小时候确实对木偶挺感兴趣的,后来上中学了就不怎么喜欢了,等到了大学我的生活基本就跟木偶没有任何关系了。不过我弟弟始终都喜欢木偶,但是他比起自己去演木偶戏明显更喜欢做木偶。”
“这些木偶值钱吗?”我问。
“这个嘛”毛瞬康拿起一个20厘米高的、穿着公主裙的卡通人偶,然后微笑着问我道:“您觉得这个卖多少钱合适?”
“我对这个可没什么研究,要我随便出价的话,大概100以里吧。”我道。
“差不多了,像这个这么大的卡通木偶一般都卖70块左右,再小一点的会更便宜。不过也有贵一些的,比如像这个。”毛瞬康走到展厅里侧一个高度大概在一米五左右的木头士兵旁边道:“这种用作家具摆设的大型木偶一般都能卖到300以上,如果是造型不用卡通的而是要更细致的,那就要500以上了。”
“那你弟弟一天能做几个?”
“如果晚上提前把白天开工的料都备好的话,一天可以做四个大型号的细致型木偶,卡通类的因为有一些模具可以用,速度就更快了,一般一个小时能做出来三、四个,细致一些的需要手工刻脸,不过他的速度也很快,差不多半个小时就能出来一个,毕竟也是从小就做这东西。”毛瞬康道。
“哦!那成本呢?这里面的利有多大?”
“这是手艺活,卖的就是这个技术,成本非常低的。我弟弟对原料算是比较挑剔的,就算这样每个木偶都有大概80%的纯利,另外型号越大、造型越精细的,利润也就越高。不过算上时间成本的话基本上利润都差不多,就是80%吧。”
“那这些木偶做完了都能卖出去吗?”我继续询问着。
毛瞬康点点头道:“我弟弟开了个网店,销售情况非常好,有时候订单都接不过来他还要雇人呢。前几天他还收了个徒弟,就是葬礼时候一直站我身边穿黑西装的那个,这样两个人一起忙活就能赶上进度了。”
我简单的算了下,假设毛瞬生一天工作八小时,全都做卡通小木偶,按一小时做三个算,一天下来就是24个,每个卖70块就是1680块,再去掉20%的成本,利润将近1400块,一个月下来就是4万多。
虽然钱并不是衡量一个是否幸福的唯一标尺,但一个月能赚4万块对于一个普通手工艺人来说应该也算不错了,这比那些外企打工的白领赚得还要多个几倍呢。而且毛瞬生喜欢做木偶,没有什么能比将自己的爱好变成工作更让人开心的了。
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为什么他自杀之后还要把这个木偶作坊交给我呢?我跟他到底有什么交集?
我完全想不通。
2、木偶作坊
展厅的后面是一个原材料的储存仓库,再往后走就是真正的工作室了。工作室的面积很大,里面放着很多带有圆锯的机床,我对这些机械设备并不内行,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做木偶的工作室,我大概会认为这是个家具厂什么的。
毛瞬康走到一张看起来像是设计台的桌子边,用手指着台面道:“他就是在这自杀的。周五的时候他给李想放了个假,就是他的徒弟,然后他自己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等周一李想再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弟弟已经没气了,遗书就放在他手边上。”
说道这,毛瞬康眼睛盯着桌面沉默了一会,他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这时也终于消失了。
从在殡仪馆初见毛瞬康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跟我和乔伟提过他是做什么的,不过他身上的西装看起来挺高档的,举手投足间也透着一股自信,弟弟的死让他很难过,但他面对参加葬礼的朋友时却始终以微笑相对,这种微笑并非他强作出来的,而更像是一种天长日久所养成的本能习惯——在面对朋友、客人的时候面部肌肉就做出了反射性的动作。
他或许是个商人,而且是个很成功的商人。
我是这样猜测的。
不过现在并不是在公开场合,葬礼已经结束了,他又回到了他弟弟死时所在的地方,于是所有的商业表情现在终于可以放到一边。
“我真的不知道我弟弟为什么会选择自杀,他每天过的都很快乐,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有个女朋友,已经交往了十年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他还带着女朋友到我家里来聚餐,还说准备今年国庆的时候结婚。想不通,我真的是想不通。”
说完,毛瞬康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有没有想过你弟弟可能不是自杀?”我问。
“想过啊,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李想发现我弟弟出事后第一个告诉的是我,我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报警,我根本想不出任何一个我弟弟会自杀的理由。警察过来查了三天,现场没有找到可疑的指纹,邻居也没听到有什么打斗之类的声音,更没看到有可疑的人,遗书也找笔记专家鉴定过了,都是出自他的手,所有的证据都说明我弟弟他是自杀的。”
毛瞬康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我道:“说实话,我真没想到那封寄到伦敦的信会有回应,所以等您给我回电话的时候我就想或许您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弟弟会自杀。”
“可惜结果好像还是让你失望了。”我抱歉地笑了下道。
毛瞬康也连忙冲我一摆手,“没有,没有,其实我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人都已经死了,就算知道他的死因又能如何呢?他又没办法活过来,您说对吗?”
“是,如果你这边太挂记着他,他的亡魂也难以安心升天的。”我顺着毛瞬康的话说道。
毛瞬康闭了下眼睛冲我点了点头,在一声轻轻叹气之后他的脸上也再次挂回了之前商业式的微笑,说话的语气也明显不像刚刚那样沉重了。
他道:“整个作坊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是钥匙,这里的东西随便您怎么处理,毕竟他把这作坊的管理权都交给您了,您就说了算了。不过这房子您卖不了的,它的所有权是归我的。”说完,毛瞬康便将作坊的钥匙放在了桌台上。
我连忙道:“放心,我不会随便卖这里的东西的,虽然你弟弟让我搭理这些东西,但我真的不认识他,而且我本身也是外行,交给我还不如留给他的徒弟李想呢。”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真的很想交您这个朋友。”
“嫌弃什么的可不敢当,我就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还是个无业游民。”
“您太谦虚了!对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愿意赏脸的话,今天晚上可以到寒舍一坐。”说着,毛瞬康双手将一张名片朝我递了过来。
我对社交礼节什么的并不是很懂,我只是隐约地记得好像拿到名片之后如果要看的话就一定要大声地读出来,这样才算礼貌。所以在接过名片后我也立刻念了一下上面的名头:“杭州顺天科技股份责任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看来你这生意做得不错啊!”
“小有所成而已,小有所成。”毛瞬康谦虚地点头笑应着。
我并没听过顺天科技这个公司,估计应该也不是什么全国知名的大企业,但我猜公司的规模应该也不至于太小——如果只是两个人合伙干个电子耗材的批发店,然后他自己印了个董事长的名片,那他可就太“阿q”了。
不过看了这名片我也产生了一个疑问,一个公司的董事长应该认识不少人的,自家弟弟去世了竟然只来了十个人,这就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有什么问题吗?”毛瞬康似乎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些什么。
我忙道:“哦,我是在想为什么你弟弟的葬礼只来了那么少的人。一开始我以为是你们家里社交圈子比较窄,朋友少,不过现在来看好像不是我想的那样。”
“您是在想这个啊,其实我如果想把葬礼大办也可以,但我觉得这没什么意义,葬礼是我弟弟的,来参加的都是和他熟识的人,这就足够了。至于我生意场上认识的那些人,把他们叫来虚情假意地掉几滴眼泪我觉得意义不大。”毛瞬康道。
他说的倒也有道理。
可能有钱人的想法跟我们老百姓不同吧,在我家那头如果谁家死了人要办葬礼,那绝对得把所有认识的人都通知一遍,好趁这机会把之前随出去的礼份子往回收一收。毛瞬康估计也不差那几个礼份子钱,跟他弟弟无关的人他一个也不想叫。
我向来都仇富,不过毛瞬康这个人倒给我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就像他之前说的,我倒也很有兴趣交他这个朋友。
随后毛瞬康又给我看了一份作坊管理权移交的合同书,他的意思让我先签了这个,这样也算是他按照遗书完成了他弟弟的遗愿。至于我是不是愿意把作坊交给李想,那就是我和李想之间的事了,他不想从中参与。
在简单看过了那份合同之后我也签上了我的名,然后我俩一人留一份,这木偶作坊就正式归我管理了。
因为公司上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毛瞬康也先行离开了,在走之前他还是再次向我提出邀请,希望晚上我可以去他家坐坐吃顿便饭,当然,乔伟也一并受到了邀请。
我和乔伟在杭州这边也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想去逛的地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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