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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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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找上门来了。”
兰兰一看见这个女人就猜到是谁了,不过她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胆大,这么厚颜无耻,竟然敢跑到她家里来。兰兰本来是要发火的,把她骂个狗血淋头,叫她滚出去,让这个送上门来的小婊子尝尝厉害,长长记性,可一看老公脸色灰白又焦急又担心的样子,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心想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他是个病人,好容易治得好转了一点儿,可别因为这个狐狸精着急上火又找回去了,那才叫因小失大呢。便咬咬牙忍住了火,倒要看看这个小骚货有什么戏要唱。
一日夫妻百日恩(四)
那个女人对兰兰说:“要不我们到外面屋子去说?”兰兰正有此意,走出去的时候她带上了门,把老公和他既关切又焦虑的目光关在了门里面。
兰兰不冷不热地请那个女人坐,她没有坐,还跟刚才一样恭恭敬敬地站着跟她说话。
“我早就知道您了,”那个女人话说得很慢,好像在搜肠刮肚尽力寻找合适这种场合的话。她谨小慎微,尽量当心不得罪女主人。她说,“说心里话,我也没想到过我们会见面。”
她极轻极短促地笑了一声,以一种清亮的眼神望着兰兰,好像不知道下面该怎么说了。
兰兰只是听着,并不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那个女人只好又开口了。她说:“大姐,过去的事情我希望您不要太介意了(兰兰心说我他妈能不介意吗?),他现在病成这个样子,我想我们还是先为病人考虑。”
兰兰还是不说话。
那个女人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接着说:“他这个样子,看了真让人难过!这么长时间了,病还是一点没好转,人也更不像样子了。所以我想……”
兰兰终于说话了。
“你是谁啊?”
那个女人被吓了一跳,她说:“噢,我叫芳君,芳香的芳,君子的君。”
“我没问你叫什么,”兰兰的声音更高了一点,她绷着脸说,“我问你是谁,跑这儿管起我们家的事情来了?”
“大姐,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您听我再说一句话。”芳君软了口气,一脸的谦卑。
她这个样子让兰兰心里一动,没想到这个小骚货也会这样。既有胆跑到人家里,又怎么不敢一硬到底?兰兰看她的长相也就是一个平头正脸的普通人,顶多是年纪比自己轻一点,要说也轻不到哪儿去,也是三十出头了吧?别的方面更是看不出比自己强在哪里。兰兰一点儿不明白这种相貌的女人怎么也敢做吃青春饭的狐狸精,她也不明白自己老公哪根筋搭错了会看上这么一个货。
见兰兰不太客气,芳君也不再努力跟她套近乎了,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他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自己走掉的,我一直到处找他,我没想到他会回家。今天我来想把他接回去。”
“凭什么你?”兰兰有点怒不可遏。
芳君说:“他人都这样了,我接他过去还能怎么样?说句话也不算是方他,他这个样子,还不定哪天才能好呢,我想我们也用不着再多说什么了吧?”
兰兰脸都气灰了。她冷冷地说:“他好也好,不好也好,要你插什么杠子?有你什么事儿?”
芳君凄楚地一笑:“你以为我是来和你抢啊?到了这个份儿上咱俩还能有什么敌意呢?我接他过去无非是替他治病。我把话说在这儿,不管他能不能好我都愿意管他,他活一天我照顾他一天,怎么说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五)
兰兰一听这话,压着的火像井喷一样全冒了出来。她指着芳君大骂道:“你他妈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想管就轮得着你管了吗?红口白牙在我面前胡扯八道什么夫妻不夫妻的,我跟他才是明媒正娶的结发夫妻,你跟他又是哪一路的夫妻?你别在这儿招我把难听的话说出来,就是他死了,寡妇还轮不着你来当呢,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芳君被兰兰恶狠狠地奚落了一通,就像突然挨了一棍,人蒙了,脸色青紫,浑身瑟瑟发抖。原来他一直对她说老婆是一个又善良又厚道的人,今日总算是领教了她的“善良”和“厚道”!芳君毕竟年轻,面对这么一个歇斯底里发作的泼辣女人,也不像刚才那样沉得住气了。
她顾不得像见面之初那样讲究方式方法了,态度强硬地对兰兰说:“反正今天来了我就是要接他走的,车还在下面等着呢!”
兰兰狠狠地唾了一口道:“他是我老公,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个话?你要是想学雷锋你别处学去,没人拦你。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能从我眼皮子底下再把人弄走!”
芳君仍不甘心,她想从门缝里再看他一眼,可是门刚才让兰兰关得紧紧的,一点缝儿都没有。她提高了声音对兰兰说:“怎么样我们问他一声行不行?”
兰兰知道她是有意想让他听到,她简直火到了极点,声音比她还高地说:“甭问,这屋里我说了算!你赶快走吧,别等我不客气撵你!”
兰兰说着抓住芳君的一条胳膊连拽带扯把她推到了门外,芳君长得纤弱,又穿着一双鞋跟细高的高跟鞋,根本不是兰兰的对手,被她粗暴地一搡几乎摔倒在地。兰兰根本不管,在里面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兰兰心力交瘁地倒在椅子里,心还在突突地狂跳着,好半天才把梗在胸膛里的这口气顺了过来。
她想起了老公,倒了一杯开水进里屋去看他。
老公躺在床上,口眼歪斜,泪流满面,痴痴地瞪着污迹斑斑的天花板。
兰兰忙里偷闲到娘家走了走,把狐狸精到家里来的这一段说给爹妈听。爹妈正戴着老花眼镜坐在麻将桌上和侯大爷文大妈一起摸牌,四个老人听得都十分惊诧,然后是相对叹气。
她妈说:“也就是我们家兰兰脾气好,要是我,准上去抽她几个大嘴巴!”
她爹却说:“倒也难为她还有这份心!”
娘儿俩都狠狠地瞪着他,说他老糊涂,不着四六。
文大妈操着舞台味儿很浓的京腔说:“过去男人三妻四妾多得很,那可是万恶的旧社会啊,怎么现在也那样儿了呢?”
“这可就说不清楚啦!”侯大爷不胜感慨地说,“前儿个我听我小孙子说,有个律师替小偷打赢了一起官司。怎么回事儿呢?小偷入户行窃,一进屋就让掉下来的灯给砸着了,啥没拿走人还受了伤。小偷告了这个人家,让这家对他‘人身财产意外伤害’进行赔偿,结果是赔了他一笔医药费了结。我听了不信,这不成耗子逮猫了吗?不过这儿狐狸精都登堂入室了,居然还敢对着明媒正娶的太太说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要不是亲耳听说,我也肯定不信会有这种事儿。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活这么大岁数,又开了一回眼!”
这天侯大爷回到家就突发脑溢血,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咽气了。
散了(一)
陈陈和北星在外面找了一处房子,一室一厅,月租金一千五百元,好处是带家具,床、橱柜、桌椅都是现成的,缺点是离父母家远了,而且没有直达的公共汽车。陈陈觉得其实这也不算是什么坏处,不方便可以少来往,还更自由一点。本来搬出来就是为图自在,还整天你来我往的,不和不搬一样?
他们搬走北星妈很不乐意。老太太说她每天睁眼就想看到家里的每一个人,北林一家搬走她已经很难过了,现在她最疼爱的小儿子小儿媳也要搬走,老太太背着人掉了好几回眼泪。
有一天一家人吃过晚饭,老太太坐在收空了碗筷的桌子边,无限向往地说:“知道我最想什么吗?我现在整天都在想要是咱家有很多钱,就买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让北疆一家,北林一家,北星一家,还有兰兰一家三口都搬过来一起住,那该有多好哇!”
没有人接腔。
北星爹说一句:“你痴人说梦呢!”
老太太叹气道:“人老了,什么也做不了了,顶多就是做做梦了!”
北星和陈陈搬走之前老太太有许多话要对他们说,可是两个小的都有点儿躲着她,好像生怕她说出什么会让他们为难。老太太一想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吧,他们是长是短是好是赖都由他们自己去算了,毕竟也都不是小孩子了。过去老头子就总这么劝她,说孩子大了,甭从头到尾管他们了,她想想这话还是对的。
不过在他们离家前夕老太太还是特意教了陈陈几个菜,重点传授了做鱼的几种方法。她心里想的是北星爱吃鱼,搬走之后就不容易吃到她做的了。陈陈心里想的却是彭小竹,每次一起吃饭他少不了要点一道鱼,而且他是一个好吃的人,她从时髦杂志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得抓住男人的胃”,便想要是自己有一手绝活,能为他做几道吃了离不开的菜,那该有多好!这对感情的加深和稳定肯定也是大有好处。因此婆媳两个一个教得尽心,一个学得专心,两个人在厨房里切磋技艺,情意融洽。
婆婆说:“做鱼之前先用切开的姜擦一下锅,这样煎鱼的时候不粘,两边鱼皮就能完整好看。”
陈陈递给婆婆一块切好的生姜。
婆婆说:“煎鱼的时候一定要头尾都煎透,都煎透了才烧得入味。”
陈陈把一条鱼“嗞啦”一声放进滚热的油锅里。
婆婆说:“喷料酒主要是为了去腥,也是为了拔味儿。”
陈陈从婆婆手里接过料酒瓶。
婆婆说:“做鱼的酱油一定要好,差的酱油有一股子酱子味儿,也不透亮,反倒把鱼的鲜味儿盖住了。”
陈陈把婆婆递过来的酱油倒一点在锅铲里,伸出舌尖仔细地尝了尝。
婆婆说:“放糖也有讲究,加糖不是要它的甜味儿,而是为了把汤汁收干一点儿,所以糖一定要放得准,略多一点儿就跑味了。”
陈陈小心翼翼地增减着勺子里的白糖。
婆婆说:“汤汁最好比鱼肉咸一点儿,这样鱼的味道才好。”
一条做好的鱼出锅了,装进了青花鱼盘里。
以前只有在请客的时候婆婆才舍得拿这套青花磁碗出来用,而且洗碗的时候格外小心,差不多都是她亲自动手,别人谁来洗她都不放心。陈陈没见过像婆婆这样心疼东西的人,对家里一针一线都非常爱惜,最看不得别人粗手大脚,东西稍微放重了一点就会忍不住说上一句半句。陈陈发现婆婆近来却不这样了,对家里磕磕碰碰的声音不再那么敏感,而且也不那么爱东西了。她不清楚婆婆是想开了,还是心力不够了。
婆婆看着陈陈把鱼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中央,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不过我还是愿意你们在家里住,天天我做给你们吃。一家人在一块儿多好多乐嗬啊!”
陈陈和北星搬出来之后两个人的生活重点并没有放在做饭和吃饭上,他们各有各的事儿要忙。刚开始一阵陈陈还确实是下了班就回家,买菜做饭,把做好的饭菜一盘一碟像模像样地摆到桌子上。但是,到了点儿北星却没有回来。她忍着不给他打电话,直到饭菜全放凉了。她终于再忍不下去,打他的手机。有时他不接,有时接了也就匆匆两句话,说自己在外面正谈事情,不回家吃饭了。几次之后,陈陈也就自取其便了。高兴了做一顿饭,不想做饭的时候就在外面吃过再回去,量他也说不出什么。
散了(二)
陈陈一步一步放弃了维持好(至少是表面上吧)家庭生活的努力。北星的好处是只要她不管他的事,他也不会多问她的事。两个人搬出来之后,连在父母兄嫂面前装装样子也不必要了,所以他更加随心所欲,经常是到了下半夜才回家。有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有时候并没有喝酒。陈陈心里自然也猜测他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在一起。那些猜测很刺痛她,但猜测总归是猜测,别说可能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堪那样坏,就是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堪还要坏,那又怎么样?她心里尽管猜疑、生气、难受、失落、空虚、郁闷还包括嫉妒,百感交集,可她却没有什么稳妥有效的办法对付他。她不想把他们之间的空气弄得太紧张,因为她自己也不是没有事儿,也不是无牵无挂,所以她无论心绪怎样,头脑不能不保持足够的清醒,做事也不能不留有足够的余地。因此她绝不会主动出击去过问和追究他,她不想打破这个平衡。
有一天陈陈上班走得匆忙,竟然拿错了北星的手机。一半是出于好奇心,一半也是出于无聊,她随手打开了“信息”一栏。在“收到的信息”里她看到了这样一条:“你走了我总在想你,想你的拥抱,想你的亲吻,想和你~,真不该让你走!我把你名字写在T恤上,现在正穿着呢。我太爱你了,快要疯了!你不想我吗?”
陈陈像被烫着了一样,顿时傻眼了。
铁证如山,那些猜想在刹那间都得到了证实。果真他在外面有事儿。这条短信息最刺激她的是那个横躺着的S,她凭直觉就明白是指什么。睡觉,性交,玉体横陈……陈陈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躺着的S是赤裸的,而且在不顾一切地扭动和翻滚着。她的胸口像挨了一拳一样闷闷地疼。真他妈淫秽,真他妈无耻,真他妈想象力丰富!陈陈觉得热血上涌,她真想立刻打一个电话问问北星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然后把他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即使这样,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可是她突然之间就清醒了,想到自己的手机很可能也落在了北星的手里,而自己的手机里同样也有着不能让他看见的信息。其实她一贯都非常小心,可是有那么两三条短信息来自特殊的时刻,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她一直保留着没有舍得删掉。如此说来,北星很可能同样掌握着她的证据。
陈陈冷静下来。
整整一天,她心情烦闷,头疼欲裂。
当晚回到家里她把手机还给北星,除了一句“对不起,拿错了”什么也没有说,而且神色也极平淡,就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
可是几天之后,又一件事深深刺激了她。
到了周末北星又要去出差了。过去陈陈对他周末的外出也不是没有过想法,现在疑心病无疑是更重了。她看着他收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洗漱用具,电动剃须刀,还在旅行包里放进了一本没有读完的小说。在北星出门的那一刻,陈陈奇怪地有一种他从此一去不回的感觉。她急忙追出去,北星还在,正在等电梯。看她慌慌张张地冲出来,他吃了一惊,眼光狐疑地望着她,气氛顿时有几分尴尬。情急之中陈陈问正在往电梯里走的北星钥匙带了没有,他刚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电梯门就关上了。陈陈回到屋里,心里有说不出的抑郁和惆怅。
北星不在家陈陈自然就想到和彭小竹约会,电话打过去彭小竹却说今天不行,已经说好下班以后陪老婆去买鞋。陈陈心里非常不痛快,自己的约会竟然比不上人家陪老婆买鞋重要,这样的男人真不值得搭理。她很想奚落彭小竹几句,却连奚落他的兴致都没有。她在电话里沉默着,彭小竹却又回过来对她说了不少好话,说自己陪老婆完全出于无奈,她已经盯了他好久了,要是再不陪她一次,眼看她就要闹事了。他哄陈陈说也就仅此一回,就算是舍孩子打狼吧,安抚住她等于也是争取到了时间和空间。他的语调显得很轻松,但陈陈却觉得他是故作轻松,尽管他十分耐心地对她作着解释,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他心里压抑着的不耐烦。
这一天她过得百无聊赖,好容易熬到了下班,却并没有任何有趣的节目等着自己。她去超市买了一些吃的,一个人慢悠悠地在大街上闲逛,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看路边时装店里新的和已经不算太新的时装。
在一家别开生面的另类时装店的对面有一个生意兴隆的餐馆,天还没黑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完全是出于下意识,陈陈在时装店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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