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出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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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莱纳的角度看来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藏在墨绿帽子下的金发调皮地跃出帽檐，杀神站在他的锁骨上，祭出双刀，刀背相贴左右并齐深深扎进他的喉咙，直到控制手柄碰到硬质皮肤时才停下深入。莱纳看着希恩将双刀向外切割，从脖子里迸溅出的血液染红了希恩微笑的容颜。按理说，刀刃造成的伤口几秒内就会恢复，但是血液仍像不要钱一样向外流，这不正常。

　　　　意识到大事不妙的莱纳拼命挣扎，抬起腿来想要踢开艾伦，可后来赶到支援的一班和三笠又怎么可能让莱纳得逞，他们冒着被铠之巨人踩扁的危险，不断向他的膝盖窝和脚踝攻击，碰撞到硬质皮肤的刀片毫无疑问全部碎裂了开来，为了能够攻击中铠之巨人偶尔露出来的弱点，士兵们并没有停下攻击。

　　　　“不是后背朝上真是太麻烦了，艾伦，你压稳点。”希恩熟练地卸下插在铠之巨人喉咙上的刀片，从刀架上取出一班的前辈补给给他的新刀片，连贯地将刀片刺进铠之巨人相对的两根锁骨，锁骨的正下方正是莱纳的双臂所在，隔着厚厚的肌肉层，深入的刀片只有刀尖刺中了莱纳的手臂，清晰的刺痛迅速传到莱纳的大脑皮层。

　　　　同样让刀片留在锁骨的位置之后，希恩从刀架上抽。出最后一对刀片，这次他却没有急着下刀，而是将两个刀架底朝天立着，将剩下的淡黄色液体对准莱纳的伤口统统倒了下去，液体接触到硬质皮肤和伤口后迅速渗进去，等液体完全渗透之后，希恩抬脚使力踩在莱纳的胸膛上，硬质皮肤就像脆弱的鸡蛋壳一样片片龟裂开来。

　　　　踢开碍事的碎片，希恩这才下刀剜去铠之巨人脖子到锁骨以下一米的一大圈肌肉和骨头，藏在巨人后颈处的莱纳避无可避地暴露了出来。与铠之巨人面无表情的脸不同，仰视着希恩的莱纳神色惊恐，与平日冷静可靠的大哥形象不同，莱纳现在就是战败的丧家犬。

　　　　希恩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他举起手中的砍刀：“莱纳，为了让你老实点，我现在必须切断你的四肢。你这么好的人，一定能够理解我的，不是么？”

　　　　完事之后，艾伦伸手手将还粘连在铠之巨人上已经晕过去的莱纳抓出来交给一半的前辈们。希恩甩掉刀上的血液，将刀片和控制手柄都归位后，仰头看了看像只忠犬一样蹲着待命的艾伦：“艾伦，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艾伦不明觉厉，摊开还沾着莱纳的鲜血的右掌摊开在希恩的面前。希恩随手夺过身边一位前辈的砍刀，从腕部一刀砍下艾伦的整只手掌，等沾到刀刃上的鲜血全部蒸发掉之后，希恩才将砍刀还给那个呆掉的前辈。

　　　　“好了。”希恩满意地点点头。

　　　　“……”默默看着飙血的腕部的艾伦。

　　　　“希恩，你在做什么。”原本站得离希恩有点远的三笠晃眼间就出现在希恩面前，揪着希恩的披风将他扯近，即使是伤害艾伦的巨人之体都不可原谅，一副你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就让你死一遍的表情。

　　　　三笠那张漂亮的面容近在眼前都激不起希恩内心的任何涟漪，希恩摊手：“你以为我真的厉害到凭意念就可以刺穿铠之巨人的硬质皮肤么，你们应该都有注意到我使用的液体吧？那个对巨人的硬质皮肤和肌肉有很强的腐蚀性，连亚尼身上的水晶都在这种液体的辅助下切下了一块，虽然大小只有拳头大小。所以绝对不能让艾伦沾到这种液体。”

　　　　“……”希恩的解释让三笠很满意，她皱着眉松开希恩，“为什么不把那种液体分给我们？这样我们对付铠之巨人也不会那么吃力。”

　　　　“分给你们？你以为我不想么？”希恩叹了口气，“你以为巨人实验一共花了多少经费，调查兵团整整五分之一的军款啊。这种液体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普及。”调查兵团随便一匹马的价值就足够一家人节省地过一辈子了，可想而知调查兵团的军款是多么庞大的一笔支出。希恩所用的两瓶药剂，造价等同甚至超过了与其体积相同的黄金。

　　　　艾伦死死盯着重新长好的右掌，光洁的手心上没有任何的掌纹，他不知该感叹艾维尔居然以权谋私把调查兵团的大批军款挪用到安东尼亚的‘巨人实验’上，还是该纠结砍掉手掌的关心方式。艾伦发誓，虽然之前也有很多次被人以关心的理由虐待，这次绝对是最凶残的一次！

　　　　“艾伦，艾伦！”希恩连唤了几声才把沉浸在内心世界的艾伦唤醒，“你还够体力维持巨人形态么？我们到围墙那边去支援超大型巨人组，他们那里不太对劲。”艾伦让三笠站在他肩上，手心捧着希恩，大步朝围墙走去。

　　　　高耸的围墙上，未长好的肋骨扎进围墙来固定身体平衡超大型巨人原本还在持续释放蒸汽，可是一颗绿色信号弹发射十秒钟之后，超大型巨人便停止了释放蒸汽，位于他前后两侧的士兵们同时发动进攻。外表已经呈黑红状的超大型巨人扭过头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躯体随着扭头的动作咯吱作响，他朝着墙下的方向看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铠之巨人蒸发中的尸体，以及朝围墙走来的艾伦。

　　　　莱纳怎么可能会被抓住！贝特霍尔德内心产生了强烈的动摇，其实他一直都非常地卑鄙，虽然他和莱纳、亚尼是共犯，但所有的行动他都听莱纳指挥，这一切都是莱纳指挥的，这并不全是我的错。就是靠着这种心理暗示，快要被罪恶感压得窒息的贝特霍尔德才能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时间已经不允许贝特霍尔德思考太多，他再次控制着庞大的躯体，驱使其爆发出最强烈的蒸汽。维箩的确顺利将所有药剂注射进超大型巨人的腋下，但超大型巨人的身体实在太过庞大，药剂的用量根本不足以让超大型巨人完全脱离贝特霍尔德的掌控。

　　　　原本效果能达到强力炸弹的爆炸性蒸发被药剂压制成强大而滚烫的热流，这股强烈的热流烫伤了不少士兵，许多人纷纷退怯的同时，一人迎着热风而上，那是利威尔，人类最强。

　　　　利威尔怎能看不出贝特霍尔德退意萌生，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超大型巨人就很可能会从他们手上逃跑，他怎能容许这个破坏围墙的怪物从他手下逃走。滚烫的蒸汽打在脸上，灼伤的疼痛并不好受，但比起严重的洁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利威尔腾空出现在超大型巨人的背后，对准超大型巨人背部的某个点，单刀深深插了进去，深入肌理的刀刃切进了贝特霍尔德肩窝与脖子相连的地方，位置再偏移一点的话就会直接刺穿他的喉咙。利威尔会刺中这个位置并不是偶然，在防止巨人艾伦暴走伤害同伴的训练中，利威尔有专门向安东尼亚请教过艾伦藏在后颈的具体位置，头部、脖子、躯干、四肢，利威尔对这每一个位置都熟记于心。

　　　　一个墨绿的身影闪过，超大型巨人原本就摇摇欲坠的脑袋连同脖子一齐被返回墙面上的维箩切了下来，维箩面无表情地踏上蒸汽比之前减弱许多的超大型巨人的肩膀。失去了头颅的掩护，贝特霍尔德的脸猝不及防地暴露在空气中，他的脸颊上还牵连着巨人化之后覆盖着整张脸的道道肉纹，他抬起头便看到维箩黑色的鞋尖与利威尔面无表情的脸。

　　　　利威尔的刀锋往贝特霍尔德的脖子压过去，粘稠的血液染红了贝特霍尔德的颈项：“再暴走的话，就割断你的喉咙。”

　　　　贝特霍尔德呆滞地看着利威尔，即使他一个人逃到墙外，没有立体机动装置，巨大而笨重的超大型巨人躯体反而是个催命符，绝对只有死路一条，贝特霍尔德突然感觉非常绝望。谁都可以，快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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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鸡蛋灌饼＇的地雷╭（╯3╰）╮


　051蓝鸟的渊源

　　　　导读：快点找到我；然后让这个可笑的世界彻底结束吧

　　　　——谁都可以，快来……救救我！

　　　　“噢噢噢噢噢！”伴随着一个稳健奔跑的脚步声，从罗塞之墙外传来一个吼叫声。

　　　　贝特霍尔德听到那个吼叫声之后虽然很克制，但利威尔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亮光。利威尔架在贝特霍尔德脖子上的砍刀纹丝未动，对站在墙顶上戒备的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士兵向墙外探出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贴着东面的墙壁向这边靠近的巨人，这只巨人高约15、6米；身上的毛发异常浓密，奔跑过程中还用手在与肩齐平的墙面上刮出一道宽达一米的裂纹；直到他跑到超大型巨人正下方才停下来。毛发巨人仰起头来，在他的脸上；一道从左额横跨整个脸颊蔓延到下巴右侧的可怖伤痕占据着他的脸庞，相貌在这道疤痕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可怕。

　　　　“把贝特霍尔德交给我；”那个巨人盯着士兵，竟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沉闷的嗡嗡声，语气中带着绝对的命令，“否则我就把墙壁破坏了。”

　　　　“难道是……布鲁克教官？”爱尔敏同样攀着墙壁外沿向底下的巨人，那人的容颜和布鲁克有七八分相似，甚至连说话方式都和布鲁克有着许多相似之处，所以才会让爱尔敏直觉地想到在训练兵团相处了三年之久的布鲁克。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话的真实性，毛发巨人的手贴在墙壁上，五指发力，竟然硬生生地抓下了围墙的一块石头。

　　　　“利，利威尔兵长！那个十六米巨人说要破坏墙壁。”士兵脸色惨白地退回墙壁之内，手足无措地看着站在超大型巨人身上的利威尔。这位士兵是参加女巨人抓捕行动的一员，自然也就知道墙壁内部藏着巨人的事，毛发巨人的暗示太过明显，他也知道墙壁里藏着巨人！

　　　　“不用重复，我能听得到。”利威尔黑着脸，抬脚踩在贝特霍尔德的头顶，强迫贝特霍尔德将头后仰到极限，只能用绝对仰视的姿势看着他，“喂，该死的巨人，你们到底有多少同伴。”

　　　　本来站在围墙内侧那边切掉超大型巨人的右臂，防止贝特霍尔德异动的维箩在听到爱尔敏的话后，便不顾自己还站在隐藏着危险的超大型巨人身上，她沿着超大型巨人的肩头走到他的左肩上，低下头与墙外的巨人视线对个正着。维箩震惊地看着那个看不出表情的毛发巨人：“布鲁克，真的是布鲁克叔叔么……”

　　　　毛发巨人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再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把活着的贝特霍尔德交给我，或者破坏墙壁，三十秒内选一个。”

　　　　“把破坏墙壁的凶手交给你？开什么玩笑，现在放走你们，不是再给你们更多破坏墙壁的机会么。我不是傻子，不会信任你们。”利威尔仍旧踩在贝特霍尔德的头上，眼中杀意渐胜。

　　　　“是么。”毛发巨人扎下马步，将右手握拳收回腰侧蓄力，破坏墙壁根本不需要贯穿正面墙壁，只需要破坏其中一面，将里头的超大型巨人全部放出来，人类就会彻底完蛋。

　　　　“等一下，布鲁克。”不知何时，希恩已经攀上了墙壁，他蹲在墙顶上，双脚前半脚掌已经越出了围墙，只要重心稍微向前倾斜一点就会整个人摔出去。希恩放松地将手肘搭在双膝上，双手十指交叉捶在中间，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微笑，“把贝特霍尔德交给你的话，你能保证你们不会破坏墙壁么？”

　　　　“恩，我向你保证。”毛发巨人这算是承认了自己104期体术教官的身份。就在毛发巨人在墙下逗留的短短几分钟，就陆续有巨人向这边靠拢过来，甚至已经有一只十米巨人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准备下嘴。毛发巨人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十米巨人的脑袋，轻轻一捏，十米巨人的脑袋就碎得四分五裂，等它失去平衡倒地之后，毛发巨人一脚踩碎了它的后颈肉，整个过程仿佛就像在捏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

　　　　希恩看着游刃有余的布鲁克，其实早在逃难到北安普顿相识的时候，他就觉得布鲁克不简单，布鲁克肯定在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希恩也没有神通广大到将参加了玛利亚之墙夺回战的布鲁克隐瞒的秘密与巨人联系到一起。但是当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希恩并没有太吃惊，也许布鲁克本人都没有察觉，偶尔他会露出一种无趣的神情。

　　　　希恩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过这种背后隐藏着疯狂的‘无趣’，轮回游戏中，偶尔会有一两个强大得逆天，通关游戏游刃有余的人物，比如他们的队长。在队长的第九十九个生存游戏的倒数第三天时，他就是露出了这种‘无趣’的表情。他对希恩说：“啊啊，这个无趣的游戏，明明我已经这么强了，为什么还是不能脱离游戏的掌控？马上就要离开这个游戏了，我怎么能甘心，我怎么会甘心？”

　　　　“希恩，和我一起毁掉这个游戏吧。”队长微笑着和希恩说道。

　　　　然后这位一直非常可靠的队长背叛了轮回游戏小队，他大肆破坏这个世界，牵连了九位轮回队员和他一起死在游戏里，只有包括希恩和海勒在内的十二位幸存者活着回到空间。队长的疯狂报复，只换得系统冰冷的一句话：游戏遭受干扰，需要停机修复两天，休息时间从三天延长至五天。

　　　　用百年的执着，只换得游戏停机两天。希恩不止一次想过，如果知道队长得知这个结果的话，他会是个什么表情。但这永远是个无解的谜，因为队长——已经死了。

　　　　希恩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围墙底下的人，怪不得以前会觉得布鲁克给他的感觉似曾相识，原来是因为布鲁克也是个疯狂的人啊，不过这种疯狂的人，也有一点可取之处，他答应的事就会做到，蓝鸟留给他们的遗言，布鲁克也很负责地带到了。希恩点头：“既然你能保证你和贝特霍尔德都不破坏墙壁的话，就把贝特霍尔德交给你吧。”

　　　　“恩，多谢了。”时间早已超过布鲁克给出的三十秒，但他却出奇地没有破坏墙壁，他又连续解决了三只巨人，甩了甩手上的血液，用一如从前的冷淡语气说道，“把贝特霍尔德扔下来吧。”

　　　　希恩站起来，对面色不善的利威尔说道：“利威尔兵长，请把贝特霍尔德交给布鲁克吧。”

　　　　“……”利威尔并没有干脆地拒绝，他终于将视线移到始终保持微笑的希恩脸上，“你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么，希恩？”

　　　　希恩点点头：“我在用王子的身份命令你把贝特霍尔德交出去。”

　　　　利威尔：“……”你这家伙肯定又在说冷笑话了吧。

　　　　“开玩笑的，”希恩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利威尔，“利威尔，请你信任，我不会背叛我们共同的梦想。”这个共同的梦想并不只是希恩和利威尔共同的梦想，而是调查兵团全员、全人类共同的梦想——出墙，夺回人类自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即使别的士兵看着希恩的眼神已经带上戒备，利威尔却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挪开了踩在贝特霍尔德头顶的脚：“你自己跳下去，不要耍花招，否则我绝对会杀掉你的，说到做到。”

　　　　“利威尔兵长！”有士兵高声喊道，分明是不信任希恩的选择。

　　　　“闭嘴。”利威尔已经从超大型巨人身上跳下来，他走过希恩的身边，与希恩擦肩而过，“全员远离超大型巨人。”

　　　　获得自由的贝特霍尔德轻微晃动了□体，他想伸手去捡自己落在围墙顶上的脑袋，尤弥尔还在嘴巴里头，却在手臂挪动的瞬间被希恩挥刀削掉了半截手臂，手臂落向外墙，被布鲁克不偏不倚接在手中。希恩微笑：“贝特霍尔德，你相信我可以随时杀死你么？”

　　　　贝特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