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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少年啦飞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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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用来买精美的圣斗士贴纸或被班主任吞掉的蛋饼,而在交出去的时候,体内的温度仿佛就急速流失而致全身僵硬。
得不到却想得到似乎是贯穿我一生的欲望——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同样失去的,想念起来了也可能是最好的。在搬家之前,有一户人家搬了进来,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个大朋友,他是我遗失了的朋友,他念六年级,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一搬进来不久,我就记住了他的模样,因为他的样子跟我的表哥一模一样。多年后我和妈妈聊天,每每提到那个朋友,妈妈也一直说,和阿标(我表哥)长得太像了。
租在那里的人,年纪差没几岁的就只有我、他、姐姐和房东的小女儿。他和我很要好,每天中午只要不下雨,我就跟他和他的朋友去电缆厂的空地玩捉迷藏。把眼睛蒙上寻找自己朋友的世界,有一种迷失却不失兴奋的美好,那时的笑声如同一块模板一样刻进脑袋里,以后的笑声都不可能那样纯粹且肆无忌惮,像河水,再奔腾也洗涤不去被污染的浑浊,亦回不到当初的清澈。所以那时,我很怕搬走,搬家后我不知道要和谁一起玩耍。
一天晚上,我、姐姐、奶奶和他站在房东家门口纳凉,天气很热,我拿着一本书扇风。我们几个聊天,不知怎么的说到了自己的生肖,我属鼠,奶奶属牛,他属什么我忘了,可说到后来,我们就说到了房东的小女儿,说她是属猪的,说着我们都哈哈大笑。
忽然房东的小女儿从二楼冲下来,我立刻闭嘴,心中惶恐着她是否听到我刚才的话。她走到我面前,我不敢看她,她呼着气扇了我两巴掌,接着就上楼了。她出手快得如同电光火石,“啪啪“两声脆响渗入我耳朵并直撞耳膜,我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毫无主张,整个人如同被固定了的铜像,直到热泪奔涌而出我才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抑或可以说我才感觉到我被人抽了。
其他人也都愣在那里,可我并没有哭出声来,我以前哭都似乎哭给谁看,大喊大叫地要人来救我般。可这次我一声不吭,一直捏着手里的那本书,翻来覆去地折,我的脑子里一直充斥着父亲在市场上用的那把刀,我清楚地记着我那时的眼中并没有房东的小女儿,只有那把刀。
也许那就是耻辱,有始却无终,如同刻在胸口的深蓝色刺青一般,烙下的一刹那已经注定一辈子不能抹去,而且在以后的日子它更急速生长如同藤蔓植物一般从你的血管蹿上你的胸腔紧紧勒住你的五脏六腑,幻化成不同的痛楚让人无法自拔和解脱。
被房东小女儿扇了巴掌后我就怕去他家,他家在房东小女儿的楼上。我不敢去并对他说了原因,他听后领着我上去,路过房东小女儿的房间前我明显犹豫了下接着跑了上去。我到他家后看了一部电影,看完后我暂时性失忆了般忘了房东的小女儿,很高兴地一个人下了楼。
看电影的时候,我和他聊了会天,他告诉我没必要怕房东的小女儿,他就不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怕,也没问他原因,一个钉在耻辱柱上的人没有问观众问题的资格,因为问出的一刹那,又是一种侮辱。我感觉他比我高,年纪比我大,所以他不怕,所以我也想快快长大。
男孩眼中的女厕所
不久后我就搬了家。搬家后,我在路上碰见过他一次,并邀请他到我新家去坐。那时电话还没普及,也就没留电话号码,听说他后来也搬家了,从此后再也没见过面。每想到此,遗憾都不免涌上心头。
后来我回了农村,见到到表哥阿标,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小时候不知道那样的兴奋是什么而我现在想起来我终于知道自己是疯狂地想长大、长高、长壮如同一只小猪般想被催化剂给催肥,那样就不会再被其他猪欺负,但我那时还小,并不知一个道理,猪大了要拿去宰的。
搬家后不久,姐姐就升了二年级,那个小学硬说我年龄不够要留级一年,我是极不愿留级的,留级对于一个小孩来说是一件十分不光荣的事情,别人会怀疑你智商有问题等等,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我留级后经常被人问是否是因为成绩不好留级的。我无可奈何,更无处申辩,如同早期的美国黑人般受到歧视。我只好重读一年,姐姐和我不同一个班了,我感到和她有了距离感,觉得她比我大了。
我就开始单独行动,自己一个人上学,放学,不再与姐姐一起。下课的时候,我经常与班内的一些同学一起玩耍。那时我们都想去女生厕所,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是个神奇的地方,男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动物,见不到的总觉得神奇或美好,也难怪女人要裹住自己的胸,想必女人是深谙此道的。
我们很想知道女厕比起男厕有什么不同,我们互相鼓励始终没人进去过,更有人说只要谁带头进去,他就一定跟进去,事实证明孩子许的承诺就像大人的谎言一般不可信且道理一堆——带头的人通常会在要进女厕所之前的一霎把身后那个人往女厕拖,两个人拉拉扯扯的像在一起客套的两个大人把钱塞来塞去。
除了女厕所,小时令我心驰神往的地方还有一个——爸爸所在的市场改建后变成的公园,公园的中央有个塑像,我每次都怀着敬畏的心从那座塑像旁经过,我之所以对那个塑像崇敬万分是因为我所在的学校有一个赖宁的塑像,我当时并不知赖宁的事迹,可赖宁塑像的四周写着醒目的标语不可靠近,是真正意义上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但公园里的那个塑像我却看见有人爬上去过,我对那个人羡慕极了,并且我当时有一种奇怪的心理——坐在上面,就会领悟到观音姐姐大慈大悲的境界,关键的是那样就会像腾着一朵云朵一般,如同《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痴人说梦般期待至尊宝出现的场景,但无论如何现在我只能像孙猴子一样仰视坐在上面的“观世音”。
有一天我下定决心,并花了好大一番努力终于爬了上去,我坐在塑像的怀里,拿出一本书,我当时和冠希一样多么想有一架傻瓜机来个*,可坐久后我并没领略到凌驾于万物之上、腾云驾雾的感觉。我突然想起女生厕所,我爬了下去回到学校,现在早已放学,厕所早已没人,可我仍没勇气冲进去看。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的枪
城里很多房子也都开始改建,居民住房一幢一幢地被拆,我所住的这座城市将以一种雍容的姿态迎接盛世的到来,它在变,要彻底抹去我少年时对它成为贵妇之前仍含有一丝满是乡土气息的矮胖妇人的印象,以至于多年后回到这里我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而她却饱含着繁华背后大多数人所不知的阴冷,对世人露出迷人的微笑。
自从爬上塑像后我就有勇气到那些空了人家的待拆的居民住房寻宝。我偶尔会捡到一些小玩意,比方像乒乓球啊什么的。那种心理,似乎又像在探险。我新房东的家在院子后面,我从来没去过,我总觉得里面充满了神秘,像一个埋了宝藏的世外桃源。
有一次新房东的女儿回来领着我进去了,我跟着她穿过那些我从没见过的茶树的院子。以前我在日历上看过那些姿态怪异的盆栽,那些挂历的纸很好,盆栽在纸上显得那么有生机,我很想过去摸一下那些茶树,可是我不敢,我对它们敬若神明。
到了房东家,我看了一部电影,我半路插进去看的,并不知道电影的名字,长大后才知道叫《七龙珠》。我呆呆地坐着看那部电影,连家也不敢回,这一切令我不敢动弹,仿佛被人点了穴。最后还是被妈妈领回了家,回到家后我的心情就跟成功盗得圆明园里的宝物并安全返乡且多年后公然拿出来拍卖的英法联军一般激动,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无耻,我望尘莫及。
那是我第一次去房东家,也是最后一次。
不久后家里终于买了一台彩电,父母和姐姐不在的时候,那台彩电就是我一个人的,我把《西游记》和一个到现在忘了名的动画片不知看了多少遍。那时别人家里都可以收到《圣斗士》,可我家没交电视费,只能收到几个台,但我又不像其他人一样跑到那些小区的同学家看,所以我只好对着家里的电视机研究起来,我同时按下两个频道(没有遥控器的电视机),居然出现了一个新的频道,我窃喜不已,那心情仿佛又去房东家寻宝了一次。
男孩子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发现了一件新奇好玩的事情,就会不停地尝试——电视终于被我按坏了。家里就又买了一台黑白电视还故意放在了我碰不到的桌子上。我去求奶奶帮我开电视,奶奶说她不能帮我,我会把电视弄坏的,那样妈妈会怪她的。那天中午我就和家里人闹起别扭,不吃饭了。
到了午后,我肚子很饿了,可我仍不去吃,我都不懂为何我心中无比坚定地觉得坚持就会胜利。父母睡午觉后,奶奶拿着饭给我吃,我一下就沦陷了,把坚持理论抛诸脑后,吃得很香。年少的我饱餐后就消除了对父母的不满但我并没放弃让奶奶开电视给我看的想法和举动,看来孩子比女人好哄,但却比女人难缠。
我的一个堂哥到城里学手艺,搬到我家对面,没有电视看的我缠着他给我买了把玩具手枪,那把手枪让我忘却了失去电视的痛苦,看来孩子更像一个负心汉,在得到替代品后会彻底地忘记之前极力想得到的女人。我在吃午饭的时候把枪拿出来玩,父亲说我的枪打到了他。我心里很愧疚,枪怎么走火了?可我并没上子弹啊,但爸爸把我的枪没收了。
到了晚上,爸爸把电视开了,我说我要看《小龙人》,可他却要看《新闻联播》,这下“负心汉”同时失去了两个“女人”。我对父亲十分不满,决心偷回那把枪。 。 想看书来
离家出走
我偷不着,那个箱子被爸爸锁了起来。中午的时候,我愤然地决定离家出走,年幼的我对逃亡十分不在行,没有事先做好准备,至少像马加爵一样研究一下中国地图——我躲进一家游戏机店,且那家游戏机店离我家很近。我看着那些比我大两三岁的人玩得很高兴,我没得玩但看着那些画面,也高兴起来,仿佛傀儡政府下的汉奸,皇军高兴,汉奸也不自觉地赔笑。直到父母找到我,要我回去,我才告诉他们我真实的意图——我要离家出走,小时的我觉得这是一个伟大的计划,说出来的一霎,我都觉得我就像一休哥做完那套思考动作眼睛一下放光一般的睿智,只等着下面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和奉承,可爸爸并不理会我的伟大把我拦腰抱回家并痛打了我一顿。
那顿午饭我倔强地不吃,奶奶饭后给我特别留了一些,我也不吃,我的骨气一下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也许是从气头上。
晚上父母带着我和姐姐去公园玩,爸爸给我和姐姐买了两个水壶状的冰淇淋,我开始不吃,爸爸就把冰激凌拿起来自己吃,一边吃还一边和姐姐讨论那冰激凌有多美味。我在旁边口水都不知道吞了多少遍,胃酸终于战胜了骨气,我缠着爸爸说要吃那个冰激凌。爸爸把冰激凌举高问我不是不吃的。我一脸无辜扯着他的手嘴巴里自己都不知道在念什么冲他撒娇起来。爸爸大笑,妈妈叫爸爸不要再逗我了。我终于吃到那个冰淇淋且不生他们的气了。那个冰激凌的水壶后来被我带回农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爸爸砍人
那年爸爸搬家确实逃过了坏人的勒索,但命中注定要遭遇坏事就永远逃不出,拿老人的话说,就是那年命中有脏东西,仿佛《风云》里泥菩萨已断言雄霸最后必然遭遇风云联合的不幸,是躲也躲不开的。
爸爸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家里,他隔壁摊的个体户见父亲的生意比他好,诬称父亲的摊子越界了。爸爸同他理论,他根本不讲道理一下就把爸爸的摊子给掀翻了,他老婆也是一个泼妇,怒骂着冲上前来助阵,我妈妈挡在了中间大声质问,爸爸一把推开妈妈拔出一把刀,他老婆立刻闭嘴可接着又挑衅起来,我爸爸一只手甩开那婆娘直接朝她老公一刀砍了下去。
那人没想到父亲如此愤怒,肩膀上受了一刀后朝后退去,整个人已经愣住搞不清状况或因失血而脸色发白,父亲的手仍抓在刀柄上可一下又拔不上来,回身又拿了一把刀朝他胸口扎去,爸爸这是要他的命,可这一刀被舅舅双手抱住,挡了下来,几近哀求爸爸冷静,后来据舅舅说那一刀如果不是他挡下来,那人肯定要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我、姐姐和奶奶对市场上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在城里银行工作的二叔公来接我和姐姐的时候,奶奶还在洗衣服,二叔公简明扼要地告诉奶奶市场上发生的一切要求奶奶带着我和姐姐一起走,奶奶面色凝重地把我和姐姐送上出租车同二叔公说了些事并没同我们一起上车而是返身回去继续洗衣服。
二叔公带着我和姐姐到了他家,我和姐姐当时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不至于蠢到无法觉察一切,从一进门看到二叔公一家人严肃的表情便料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我见到了带着一口袋零钱的母亲坐在角落。母亲见到我们就笑了,然后问:“奶奶呢?”
“在家洗衣服。”
我听见妈妈责怪奶奶:“怎么不一起跟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洗什么衣服。”
几个小时后,奶奶自己出现在二叔公家,她问了母亲市场里面发生的事,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她淡淡地说:“看来命中注定今年不能再住城里了,老天要我们回乡下了。”她停顿片刻又对妈妈说道:“以后搬家的时候记得收我今天晒的衣服。”
奶奶的语气几近平缓,话语亦不多,日后想起来,我料定奶奶是经过大风浪且懂得担待的人。
这件事后我们全家都回了农村老家,父亲经常去祖屋和亲戚们商量事情,我父亲话不多,大概意思是要上去杀了那个人,免得以后找麻烦,有什么事情他一个人全扛了。
那个年纪我已经知道死这个字的沉重,认真地坐在一旁听他们说。奶奶并不答应爸爸去杀人,也不许父亲的其他几个堂兄弟去帮父亲。其实老人惯用的伎俩就那么几招,况且奶奶还是个女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外还会厉声斥责爸爸是不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爸爸不敢忤逆奶奶,做好作罢。奶奶还告诫了爸爸一些近日需小心过日子的话,爸爸点头称是。
后来父亲对我说,他是对的,只要有理,男人有必要时就要跟别人打。爸爸这套要用拳头解决的理论虽然粗鲁,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十分有道理的,这是一个法制社会,但更多是法律无法解决的,有时拳头就是王道,并且男人必须用自己的拳头证明自己,当然我并不提倡大家以暴制暴,只是我们是人同时我们也是动物,我们有时不能失了动物的本性抑或血性,更何况我们是男人。所以爸爸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至于这件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我就不知道了,似乎一切都托付给二叔公去调解。那段时间,母亲听别人说有人来打听我们家的住处,为了避免仇人来寻仇父母便带着全家人躲到母亲小时的一个玩伴的村里去。
清明节
去之前恰逢清明节,父亲带着我和姐姐扫了次墓。一年后我又和他一起去扫墓,我忘了墓的确切位置,被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他要求我再走一遍刚才扫过的墓的位置,我无可奈何又走了一次,走完时整个人气喘吁吁、筋疲力尽。
第二年清明节父亲没时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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