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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葵花宝典-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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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左冷禅面上也立时敛了怒色,意味深长地点头道:“说得对,去告诉你三师弟,叫他不必介怀,师父知晓他的难处,好好为师父办事,我不会亏待他的。”
  “是,师父,弟子明白。”史登达暗自松了一口气,低声应言道,摸摸袖中大叠的银票,不觉在心中大叹一声,师弟啊,师兄可没白拿你的钱······
  北苑中,秋风飒飒已催开园中瑟缩的雏菊,一身绛色衣衫的年轻男人,长身玉立侍于园中,对着石桌前有些漫不经心的人,低声回禀着此次行事的结果,尽管知晓对方正神游天外,东方玉亦不敢怠慢,加之难得心情好,他也斟字酌句地将事之前后娓娓道来,这次花了大力气,冒了大风险对付左冷禅,有多少收获他毫不关心,最重要的是消了心头的猜疑,左冷禅那个伪君子,想要他东方玉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给他卖命?实在是怎么看都不配!虽然自己那个肚子里一堆弯弯绕的手下,还想再来一次,试试杨昭与朝廷的关系,他却已是不愿再陪他玩下去,这次有心试探,已叫他心中不安,被迫去怀疑自己最重要最亲近的人,实在不是一件让人好受的事情,至于那第二种疑虑,还是找个机会亲自问他的好,可能杨昭会瞒他,却绝不会对他说谎。
  未等他说完,紫衫卫却捧着一封书信匆匆来报,“教主,不好了!向右使下山了!”
  听得此言他心中虽惊,面上却未敢表露分毫,抬眼去瞧任我行的脸色,见他看罢手中的信件,已是勃然变色,大掌一拍,手边的石桌立时一声巨震碎裂开来。
  东方玉在前言事,任我行却是半个字也不屑听闻,心中正兀自在推算阳池穴和阳维三十二穴,在这五十四个穴道之间,如何使内息游走自如,既可自阳池亦可自阳维入阳陵,不知不觉间,一个按捺不住,内息便游走开来,旁若无人开始行功,然瞧见下人送来的那封情真意切的辞别信,大惊之下,怒由心生,体内真气一时也随心绪乱了章法,穴道之中顿如焦雷击打,痛楚难当,一刻不察,喉中已是涌出一口暗血。
  见状,东方玉心头巨震,虽知任我行在嵩山受了伤,未曾想伤得这般重,到如今竟还未痊愈!若是这时候趁他不备······
  强压下胸中的意动,东方玉不由暗自叹息,虽然机会难得,可是即便任我行受了伤,自己怕是也相差甚远,莽撞冒进,恐会得不偿失,思及此,他面上忙换上一副关切的神色,“教主保重。”
  调息半晌,方才稳住体内乱窜的真气,察觉自己在这个狡猾的属下面前露了底,心中更是恼恨非常,任我行强打精神,铁青着脸道:“这个向问天,实在是无法无天!”
  东方玉小心翼翼拾起飘到脚下的信纸,打眼一瞧,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恭恭敬敬递上前去,“教主,向右使只说出教云游,想必不日便会回来,教主无须太过烦恼,保重身体,才是神教之福。”
  伶俐的下人忙上前接过他手中平展的书信,任我行沉吟一瞬,面上露出两分和色,点头道:“东方兄弟有心了,向兄弟这一走,教中事务想必又要搁下不少,这样吧,中秋之日,本教传你《葵花宝典》,你往后便替本教好好打理神教吧,至于向兄弟,他既想散心就随他去,其他待他回教再说。”
  闻言,片刻的失神后,他忙屈膝跪倒:“教主,属下何德何能。”
  任我行摆摆手,“东方兄弟无须过谦,本教一早便有此言,你可莫叫本教失望。”
  东方玉神色复杂地点点头,“多谢教主厚爱,属下万死。”
  走出北苑时,东方玉的眉头却越皱越紧,原本他下一个准备对付的就是向问天,没想到此人这般精滑,竟然不声不响逃下山去,这样也好,离了黑木崖,他便有一万种方法了结他,可是按理说向问天离开黑木崖,总坛已经没有了能够节制他的人,这个时候任我行应该愈加防备他才对,没想到却说出要传他《葵花宝典》,将教务交给他的话,实在是令人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这个星期好勤劳QAQ,好纠结,其实到小玉玉成为东方不败的时候,这个文看着差不多也完满了,不过看起来倒更像是YY笑傲江湖前传的感觉,考虑要不要再往后顺正文内容了,纠结ing···

  ☆、坦诚相待

  崖下山石殷红如血,石下一片长滩,水流湍急,北面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条宽约五尺的石道,道间教众把守严密,数个黑衣教众拥着身材魁梧的老者行在道上,正撞上迎面而来步履从容的少年,童百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都是他当时举棋不定,使得东方玉不仅安然无恙回到黑木崖,还将两湖攥得更紧,日日坐大,如今黑木崖上显然已无人能与他抗衡,虽然东方玉表面上仍旧对他热络尊崇,可是太多事情,他已经说不上话了,尽管后悔,事已至此却也无可奈何,只等他与任我行两败俱伤,再徐徐图之。只是眼前的少年,实在让人摸不透,尽管怀疑过他与东方玉的关系,可是这小子深得教主信任,没有证据,他亦不敢妄下断言,可若他当真是向问天的人,那又为何连向问天都迫于无奈,离开黑木崖暂避锋芒,这个小鬼反而仍旧有恃无恐……
  杨昭看见来人,亦是没什么好脸色,两人新仇旧恨实难历数,可惜现在东方玉还需要他的支持,童百熊年长岁高,望厚德重,子弟众多且皆在教中,牢牢把持着风雷堂,所以一时半会儿还动他不得。
  跟在童百熊身后的丁穆见自己的好朋友神情冷淡,很是目中无人地从旁走过,再看主子铁青的脸,心头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恐怕整个日月神教也只有他一个人心里清楚,杨昭在为谁卖命,他虽然也觉得那个心狠手辣的东方左使不值得,可若不那么固执,他也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小鲢子了吧……
  山下镇中的酒馆里,严英跟一众紫衫卫看着姗姗来迟的少年,忙排着队将他猛灌一通,上次在树林里遇到朝廷围捕,每每想起来,他都觉得背上直冒冷汗,虽然这时候东方左使如日中天,他本不该与杨昭太亲近,可毕竟救命之恩放在那儿,他为人虽不地道,却也懂得什么叫恩怨分明,这才瞅了个闲空,将人约来好好喝一顿。
  “杨兄弟,大哥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往后啊,咱们做事还是收敛些,毕竟风水轮流转,谁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杨昭笑意深深地灌下碗中的烈酒,“严大哥何来此说?”
  严英口中顿了顿,斟酌道:“我是说啊,如今左使势大,杨兄弟也须为往后多做考虑啊……”
  杨昭放下酒碗,眼中露出几分揶揄之色,“大哥这话说得不实在,叫人难懂。”
  严英闻言,犹豫一番,半晌叹息一声,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那日教主召见左使,已说了中秋之日便传他《葵花宝典》,让他代理教务,这《葵花宝典》是什么?那是神教至宝!你想想,如此这般,左使离教主之位难道还远吗?”
  ……
  装醉从酒桌上离开之后,少年面上终于露出两分急色,离中秋没有多少时候了,可是如何接触到《葵花宝典》他到现在仍旧是一筹莫展。
  正神思恍惚地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上,杨昭忽然被迎面而来的醉汉拦了个正着,待得看清一身仆役装扮的张允,一瞬间的诧异后,耳边只剩下一句极轻的话语“主子在前面的云梦阁等你”,再看时那人已融进人群,没了影子,杨昭不觉怅然一笑,允哥似乎还是那么不愿意见到他。
  片刻的失神后,思及方才从严英那里得到的消息,杨昭也不得不敛下旁的情绪,举步朝前走去。
  看眼宾客成众,生意兴隆的青楼,他心里难得还是尴尬了一瞬,没想到东方玉会把见面的地方选在这里,不过想来也清楚,有那个让他们二人争锋吃醋大打出手的艳娘在,这里大概是光明左使和刑堂掌事同时出现,唯一不会惹人怀疑的地方了。
  稍稍推开面前虚掩的窗,瞧见楼下方一进门,就被一群女人粘住的少年,东方玉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郁闷至极地冷哼道,“这群女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那个没长成的小子会比本使更和她们眼缘吗?”
  齐武守在一旁,面上扭曲了一瞬,他家主子连这种醋都吃……
  好不容易被艳娘解救出来的杨昭,跟着她走到二楼最北面的绣房,两人进屋之后,艳娘指着他通过房中隐藏的通道径直去到隔间。
  嗅着来人身上的酒气,东方玉忍不住皱紧了眉头,“怎么喝成这样?”
  知道主子有话要说,齐武忙知趣地退开守在外面。
  “找我什么事?”杨昭开门见山地问道。
  东方玉将人拉到榻上坐下,“我有话问你。”
  杨昭点点头,“说吧。”
  许是因为喝了酒,面前人的脸意外地染上了一丝绯色,东方玉伸手拿下他脸上的半张面具,朦胧的烛光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烘托出几分平日里难见的柔和,总是泛白的嘴唇不知是因为酒意还是房中的灯火,那点突然加深了的红,竟然让这看起来总是冷淡又无趣的人一下子鲜活生动了起来,刚准备开口说正事的东方左使见状眼中一亮,心里也不自觉地跳错了一拍,脑子一热,抬手揉上对方的脸,下意识地道:“小鲢子,你笑一个看看!”
  见他两眼发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没头没尾说的一句话更是让人不明所以,本就正为《葵花宝典》的事情发愁,杨昭心情欠佳地抬手拍掉了脸上的那只爪子,皱眉道:“你想问什么赶紧问,我没空跟你闲聊。”
  手背上蓦地一疼,这十分不应景的一巴掌顿时打散了他脑中那些抓不住道不明的旖旎遐思,他面上微怔,想起今日的正题,也忙轻咳一声,正色道:“小鲢子,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的对吧?”
  虽不明白他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杨昭迟疑一瞬,却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秘密……是要他坦诚相待吗?那么《葵花宝典》的秘密……可是告诉了他,他就能打消碰那东西的想法吗?
  东方玉见他半晌不言,心也不禁跟着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这样叫我很难受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连你也要去猜疑去试探,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你想问什么?”少年蹙起好看的眉头,有些烦恼地道。
  东方玉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那天的锦衣卫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郝家的那群人和在汝州追击你们的那些人,不会毫不相干吧?”
  杨昭听罢不觉微微一愣,原以为他会问《葵花宝典》的事情,没想到竟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胡思乱想,思索一瞬,坦白道:“是那一夜,襄阳城……”
  待得听完他勒索小皇帝,假传懿旨,耍弄朝廷命官,引来锦衣卫围捕,半晌的震惊之后,东方玉气急败坏地道,“你这个疯子,你还真敢干!”他似是想起什么,不觉神色一凛,“那天晚上,你说的办完事就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杨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果我不那么说,你会安心留下,叫我跟他们走吗?”
  想想那人说着信誓旦旦的话,却已是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准备,东方玉便不由一阵后怕,怕过之后,心里顿时跟着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挫败感。“说好了坦诚相待,往后不准再瞒我,听到了没有!”他皱紧了眉头,恶狠狠地道。
  杨昭张张口,忍不住在心中盘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对他多点信心?几番犹豫挣扎,他咬咬牙,很是认真地开口问道,“阿玉,教主有没有跟你提《葵花宝典》的事情?”
  “未曾。”同样正想着自己心事的人,丝毫没想到杨昭会突然主动跟他提《葵花宝典》,脱口而出的一瞬间,东方玉也不由得心头一跳,他知道自己不该瞒他,但却克制不住心中那种异乎寻常的尖锐直觉,杨昭似乎并不希望他拿到《葵花宝典》,虽然他能感觉到,这种不希望可能并没有恶意,可那是他唯一的机会,所以不管任我行是何居心,他都决定要赌上一赌。
  杨昭微闭了闭眼睛,掩住眸中一闪而逝的暗光,默默把嘴边的话吞了回去,说好的坦诚相待,可所谓的“诚”终究还是抵不过他对《葵花宝典》的期待,既然如此,杨昭觉得自己也不必再有什么心理负担。
  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眼中又罩上了那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东方玉有些焦躁地蹙起了眉头,两手按在他肩上,“你非要这么对我吗!我说你笑一下能死啊?”
  杨昭扒拉下肩上的爪子,对着门口低唤一声,“艳姑娘。”
  闻声,艳娘忙带着姑娘们鱼贯而入,杨昭看了眼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站起身来,退后两步,对着榻上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等着对您笑的都排着队呢,我就不打扰左使快活了,告辞。”说罢,也不待人反应,便跟着婢女径直朝门外走去。
  东方玉上前两步一把攥住少年的胳膊,有些懊恼地道,“我不是有意说谎,他说中秋之日,便会给我。”
  杨昭回过身来,缓缓推掉臂上的那只手,直视着对方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道,“阿玉,你有你的追求,我也有我的目的,你对我,根本不必如此。”
  盯着对方大步离去的身影,东方玉神色茫然地看向自己僵在半空的手,那里空空如也,从前是,现在是,以后呢?
  有些惋惜地目送了一干被轰出去的美人,悄无声息出现在房中的李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他那句话的意思是在摊牌吗?他的目的?真好奇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葵花到手

  杨昭方一下楼,便被等候多时的秦三劫了个正着,知道对方许是真有要事要谈,他也只有跟随他到了说话的地方。
  推开面前的热茶,杨昭有些担心地问道,“三哥,出什么事了?”
  秦三开口道:“上回少爷提了之后,德叔又派了人去汉阳查访,发现那郝家二少爷竟然没死,人已经接到了庄里与郝夫人他们一家团圆,只是有件事,那郝家人想留在庄上,德叔叫我问问少爷的意思。”
  杨昭闻言,也很是意外,“这个郝家二少爷倒是命大。”
  “谁说不是,也亏得那郝老爷子舍命相护,自己都烧焦了,却用身子护了孩子,那些江湖人真是造孽啊。”秦三感慨道。
  杨昭本对那不知好歹的郝家家主没什么好感,更加不会喜欢那个将阿玉置于险地的郝二少爷,如今乍一听此,心中也有些动容,“郝二少爷怎样了?”
  “伤势倒是不严重,虽然爹死了,可是到庄上见了母兄,也算是心头宽慰了,如今伤势已经痊愈,只是心心念念要找那左冷禅报仇。”
  “不自量力,他还想再玩一次吗!”
  听得对方话中已多出三分冷意,秦三也不由得心头一寒,“少爷,你若不喜那郝家人,我便传话回去,叫老九把人轰出去。”
  杨昭抬手止住他口中的话,“三哥,郝家人留不留是次要,你须叫他们清楚,想留在庄上,就得放下仇恶之心,我原以为德叔就是临时起意建了栋宅子,可现在已没那么简单,既如此,明玉山庄自然不能平白遭人连累,更不能成为任何人复仇的工具,如果郝家人决定留下,你便叫九哥把郝二少爷送来,我需要他帮我做一件事。”
  秦三见他终于有点主人意识了,心里顿时也满意了些,点头道:“少爷放心,我叫人马上把他送来。”
  崖上的月亮一日比一日圆,中秋也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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