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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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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说话。
  为了盼望清清出现,他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变长了。
  也许,她还在香港,只是搬家了,阿杰有了这样的想法。如果只是等待,是没有什么用的。他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上天不会再给他,那么,现在得靠他自己了。
  下班以后,上班之前,他去每一家泡沫红茶店寻访。先点一会珍珠奶茶,然后问:
  “认不认识清清?”
  有一天,他喝了六杯珍珠奶茶,有些反胃,食欲尽失。
  回到小楼,看见菊花在等待。自从菊花去了泰国旅行,好象许久没见到她了。
  “喂!鸟饲料,还有珍珠奶茶。”
  听见珍珠奶茶,阿杰忍不住作呕。
  “不会吧?看见我想吐?你太过分啦。”
  “不好意思,我的胃不太舒服。”
  “算啦。你自己照顾自己了。我要告诉你,以后记得买饲料,我不能再管你了。”
  “怎么?你要去那里?”
  “就是那个衰人兴哥啰,他说过年以前我不嫁他,他就去投河!”菊花说着,满脸春风,眼里全是笑意。
  “兴哥?”阿杰加梦初醒:“是啊,兴哥,好啊,菊花!恭喜你……
  “喂!不要怪我,我给过你机会的了。”
  “是啊,你给过我好多机会的。”
  “你自己要主动点,要不然一辈子就是这样,明不明白?”
  他明白的。
  所以,他继缤去泡沫红茶店,寻访,以及等待。
  春天的温暖渐渐充满在空气中,常使人忘了冬天还末远离。阿杰把车停靠站牌,从驾驶座一跃而下,去值班同事那里签名,他看见同事古怪的笑容。回转头,便看见了排列在人群中准备上车的清清。
  “清清。你回来了。”他不暇思索的跑过去。
  “台湾有点事,我处理完了。”
  他点头,一边笑着,发自内心的庞大快乐。
  “听说,有人四处找清清?”清清随着人往前移:“清清是我的小名,这里没人知道的。”
  说着,清清上了车。他在一种飘飘然的晕眩中,晃到同事面前签名。
  “哎呀!你还会写自己的名字啊?”同事取笑他。
  他在同事肩上搥了一记,登上驾驶座,关好车门。坐满了人的车,阵阵窃笑声此起彼落,他有些犯疑,难道他的窘态这么可笑吗?稍稍在镜中检视一番,并没有什么异样啊?
  有个孩子指点驾驶座旁的告示牌给另一个孩子看,他偏转头,发现告示牌经过了窜改。原来写着“落车”的两个字,被“爱我”两个字取代了。
  “若要爱我,请早扬声”。
  这是清清给阿杰的告示。
  他彷佛又听见清清对小男孩说的话:
  “如果你不开口,人家怎么知道呢?”
  他不开口,他有方法让清清知道。
  他扭转方向盘,车子偏离了惯常的路线,同着护城河的方向驶去,也是一样通往社区,只是要绕远一点的路,看见美丽一点的风景。
  车上的孩子都很雀跃:
  “好啊,游车河啊!”
  阳光照耀下,河川清澈明媚,杨柳依依轻拂,车子缓缓沿着河岸前行。
  阿杰从后照镜里,看见清清额头轻抵车窗,望着掠过的景物,浅浅地微笑着,那笑意如此神秘,和此深邃。
                    〈创作完成于一九九八年〉
第十章 嗨,这么巧
  看见袤绿如茵的草地上,那匹雪白、搧动一双羽翼的骏马的时候,若葵知道自己在作梦。
  她的梦一向是卡通式的,带有浓重的童话色彩。飞马温驯的眼胖闪动蓝宝石色泽,毛羽光灿,如果展翅,一定飞得又远又高。她看见一个小女孩赤脚奔向飞马,两三下便攀上马背,伏在马颈上,回转头咯咯她笑着。
  是楚楚。她看着,发自内心的愉悦,牵动嘴角。
  忽然,阳光隐遁,阴霾满天,雷电交加,飞马腾身而起的素朴性,只有返回自然,才能达到天下大治、人性复归。庄,变成一只怪龙,浑身鳞片鼓动,喷出毒火,丑陋狰狞的回头,伸出涎液淌流的长舌,舔向楚楚。
  啊──若葵惊怖大叫,她想冲过去救楚楚,却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小女孩,她也只是个小孩,小孩怎么救小孩?
  啊──她拚命大喊,恐怖加上绝望。
  “妈妈!妈妈……”她被环抱住,一个小小的身子全心全意抱住她。她从梦境跌进现实,接触到深秋的凉意,接肪到暖暖的身体。
  “妈妈作恶梦,不怕不怕:妈妈好乖哦……”
  “楚楚。”若葵蓦然哽咽,她不是一个小女孩,她是一个母亲。
  “妈妈不要哭啦,楚楚好疼你哦……”每次楚楚作恶梦,若葵都是这样安慰她的。
  黑暗的房间忽然亮了灯,若葵的母亲走到床畔,将楚楚接进怀里,一边伸手揉若葵的脸:
  “做妈的人,还要女儿安慰?……哪,又烧啦?”
  母亲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楚楚身上:
  “小乖乖,头痛不痛啊?”
  “不痛。”
  楚楚在外婆怀里仍记挂着若葵:“婆,妈妈作恶梦。”
  “明天还是得带楚楚看医生,巷子口新开了一家小儿科诊所,听说挺不错的,孩子每天晚上烧,烧了一个礼拜了,不是办法。”
  “也许明天就好了……”若葵曾带楚楚看医生,感冒药下得太凶猛,楚楚服食之后陷入昏迷,把若葵和母亲吓破了胆,从此成了典型的“讳疾忌医”。
  母亲抱起楚楚回房同睡,离去时语重心长地:“过去的事不必再想了,还有长长的日子要过呢。”被褥空空,楚楚不在身边,若葵感到了寒意。
  她知道自己不该追悔,不应有憾恨,过去那四年,她一直都在怡然自得中过日子,甚至有些骄傲。虽然没能获得一份完整的爱情,但,她有一个聪明乖巧的女儿。
  最重要的是,葛怀民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葛怀民提出分手的时候,她已经确知有身孕了。
  “你如果和我分手,将来你会后悔的。”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咬着牙说。
  “只是暂时的,就这一、两年,我们给彼此多些时间空间,好不好?”分手就分手,为什么有这么多似是而非的说法,搅得人发昏。
  “反正,你会后悔的。”刚开始说地会后悔的,若葵是想拿掉孩子:现在说后悔,一个新鲜闪亮的念头撞进脑中,她应该把孩子留下来,变成她自己一个人的孩子。
  将来,孩子长大了,挽住她在街上散步,与老迈的葛怀民相逢,葛怀民用艳羡的眼光看着那孩子:“这是你的子?长得真好。”
  “这原来也该是你的孩子,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身心都因为这样的计谋而狂喜颤栗了。这是她今生最大的冒险,做一个未婚的单亲几年来,她一直沉浸在这种独特的幸福感受之中,直到上星期遇见葛怀民,和他的太太,如他们的儿子、女儿。
  其实,一点都不稀罕。
  葛怀民什么都要,什么都不缺。
  应该后悔的根本是若葵,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意气用事,她缺了丈夫,楚楚少了父亲。
  葛怀民很温柔的哄逗楚楚,十足是个父亲的架式了。若葵从心、里恨他。她很想把葛怀民推开,朝他大声喊叫:
  “滚开!别碰我的女儿,因为……她也是你的女儿!”她压抑着,恨不得死掉。当天晚上,楚楚就开始发烧。
  是因为感应到了她的懊悔吗?
  若葵醒来时,母亲已经带楚楚去幼儿园了。糟糕!她一跃而起,一面换衣棠,一面打电话去店里,思谦接的电话,仍是最适宜在深夜聆听的声音,叫她不用着急,她母亲已打过电话来,说楚楚生病,她没睡好,会迟些到。
  若葵很觉惭愧,她觉得自己被无理的宠溺着,母亲、朋友,甚至楚楚,都太纵容她。
  若葵和思谦和另两个朋友合资了一个Cafe﹐,白天由若葵负责,贾便餐与饮料,经营出童话气氛。入夜以后,窗户都关上,屋顶天窗出现,金属的、霓虹的、后现代风味,供应薄酒精的调酒,思谦便成了掌柜的。他常在店里与客人交换故事,客人在它的引导下,总情不自禁说出最真切的私密心事。有些从此就把店当成了家,有些自此蒸发,永不上门。
  店名叫“甘愿迷路”。
  若葵冲到楼下,发动车子,她的眼光被对面停住而未熄火的TOyOTA吸引。已经第三天了,车里的男人连续三个早上都在这儿等候,他是在等车位?还是等机会?母亲前两天还说敦亲睦邻啦、守望相助啦、见义勇为啦……
  一大堆字眼全涌进脑海,她毅然决然下车,用力地“砰”一声,甩上车门,增加些许声势。喀、喀、喀,踩着高跟鞋走到车边,示意男人摇下车窗。
  “晦!早安。”男人微笑。
  “你在这里干嘛呀?”她不让自己态度好。
  “我等你,呃,等你的车位。”
  “你不住在这儿吧?这里也没有公司行号,你知不知道你很可疑啊?”
  “我?可疑?”
  “如果你来偷情,我管不着。但是,偷别的东西就不成了!”
  “你怀疑我是小偷?我看起来像贼?”
  “谁长得像贼呵?这种事当然看不出来的,要不然,你的身分证我看看!”
  “身分证?没带!你带了身分证吗?我看看。”若葵从不带身分证,此刻更加理不直而气壮:
  “现在是我怀疑你,为什么给你看?”
  “喂,小姐,你今天出门已经晚了,不会迟到吗?”
  “你监视我?连我上班时间都知道,你……”一张驾照递在眼前,截断了若葵的话。
  麦明杰。
  “如果你还不走,我可以去找别的车位。”麦明杰不大有耐心地。
  走进“甘愿迷路”,思谦立刻对楚楚的病况殷切询问,并且说了一大堆延误就医、后悔莫及的、血迹斑斑的例子。
  “不如这样,我先回去睡几个钟头,下午来接班,你带楚楚看医生去吧。”若葵去幼儿园接楚楚,楚楚因为发烧,小脸红通通地,大眼睛水亮水亮。她们在巷子口
  新开的“米奇儿童诊所”停好车,楚楚迫不及待奔向橱窗里站立的那些玩偶,米老鼠、唐老鸭、森巴、阿拉丁……兴奋地跳跃着。若葵怀疑这简直像个迪士尼专卖店。
  她一推门进去,楚楚便乖乖的和其它小朋友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风中奇缘”。柜台里的护士小姐头上戴两只兔子耳朵,笑得好甜美,招呼她挂号。她看着一群孩子,迟疑地:“病人好多哦。”
  “不是,他们是来看电视的。”什么?这是诊所还是游乐场?
  哗哇!孩子们鼓噪起来,录像带看完了,有的孩子要看“一○一真狗”,有的要看“大力士”,争论不休。
  “嘘,不准吵,要是闹就关电视,谁也不要看。”兔耳朵护士小姐轻声细语,却产生立即的效果,一个个孩子马上安静下来。静寂之中,诊疗室传出呼喊:
  “田楚楚小朋友,请进来。”
  “医生在等你们了。”护士小姐转向若葵。
  若葵正看得目瞪口呆,全里想着,这真是一个特别的小儿科诊所,如果里面的医生打扮成太空飞鼠,她也不会显露出惊讶的样子。牵着楚楚的手踏进诊疗室,看见满脸堆笑的医生坐在桌前的时候,若葵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竟然是早上等车位的那个麦明杰。
  “嗯,今天医生没来啊?”她就是打从心眼里不愿相信,这个发生了过节的人是医生。
  “我就是麦医生,如假包换的。”麦明杰指指墙上悬挂的执照。
  “嗨,这么巧。”若葵很尴尬她其实并不常常见义勇为的,一行侠仗义就出纰漏。
  麦明杰愉快地招呼着楚楚:“哈啰,小楚楚,记得我吗?”
  “麦叔叔。”田楚楚开心的腻过去。
  “外婆怎么没来啊?””“婆在上班,妈妈就带我来啦。”这是怎么回事?若葵忽然陷入真空状态,母亲和楚楚与他都有交情?自己到底错过了多少?
  “来,我们张开嘴说,啊──”麦明杰凑近楚楚。
  楚楚盯着他手上的器械,意志坚决的,抵紧嘴巴,摇摇头。
  麦明杰望向若葵,若葵也摇头,无可奈何地。楚楚不任意哭闹,可是,她恨有自己的坚持,若葵其实也是束手无策。
  “楚楚今年几岁啦?”麦明杰温和的问。
  楚楚迟疑片刻,伸出四只手指头。
  她不开口。
  若葵有种奇怪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的女儿绝不会轻易受诱惑的,她甚至隐隐地微笑起来。
  “吶,楚楚你看这是什么?米奇手表!可不可爱?”麦明保把腕表秀给楚楚看。若葵清楚看见楚楚眼中绽放的光采,喂!这样不公平,这种手法有点卑鄙吧,她几乎要出声抗议,忘掉自己是带孩子来看病的。
  “我们来比赛好不好,如果你的嘴巴可以张得比麦叔叔大,这只米奇表就是你的。”
  “这样不太好吧……”若葵正想制止,楚楚已经奋力把嘴张到最大,并且发出“啊”的喊声。
  “啊呀呀,楚楚的喉咙里下雪啰。”麦明杰望向呆站一旁的若葵:
  “妈妈要不要来看一下?”若葵只得凑过去看看布满白点的、楚楚的咽喉,她不明白这医生怎么会这样形容一只发炎的喉咙,可是又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
  诊断完毕,开好了药,麦明杰脱下米奇表要为楚楚戴上。
  “不行、不行,这样不行的。”若葵叠声说:
  “哄哄她就算了,这表好贵的吧,我没带那么多钱来。”
  “田太太,我是送给楚楚的,我上个月陪孩子到迪士尼,三只手表有特价”所以买了三只,儿子女儿一人一只,还剩一只,就戴着,等一个有缘的小朋友,正好楚楚喜欢呢。”麦明保温和地,一边说着,一边替楚楚戴上,在细细的手腕上把表带套紧了:
  “看,正好合适上。”“谢谢麦叔叔。”楚楚兴奋得嗓音都有些头抖。
  若葵知道应该感谢这样的善意,可是她的态度淡淡的,甚至有些漠然,因为面对这个有儿子有女儿的男人,她忽然想起葛怀民,没什么道理的。
  走出诊疗室之前,麦明杰叫住她:“田太太,我租了一个车位,下礼拜就可以开始停车了。”
  “今天早上真的很抱款。可是,我不是田太太,我是田小姐。”牵着楚楚的手走出去,她努力挺直背脊,走过一群看卡通的小孩。
  楚楚到底是教麦明杰医生给治好了,而且常常吵着要去诊所看卡通。为了这个,若葵买了好几卷录像带回家,楚楚并不特别高兴,可有可无似的,却时时央求:
  “妈妈,如果我很乖,可不可以去麦叔叔家看卡通?”
  “那里是医院,对小朋友身体健康不好的。”
  “才不会呢,我去过麦叔叔家以后就好啦,就不生病啦。”楚楚说得在情在理,一时倒令若葵哑口无言。
  母亲拉了若葵到一边:“你不明白,我看楚楚也不是真的要看卡通,她慢慢大了,喜欢同伴。”
  若葵说不出什么话,只好谋母亲带楚楚去“米奇儿童诊所”,楚楚回来总是兴高采烈,母亲也对麦明杰赞不绝口,说这个男人真难得,对小孩好有耐心。
  有一天,母亲在超市帮人代班,打电话回来嘱咐若葵要带楚楚去诊所看卡通,若葵嗯嗯啊啊的应承着,心里希望楚楚会忘掉这件事。但,小孩对于别人答应要给而没有兑现的东西,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吃过晚饭以后,楚楚便像个影子似的,在若葵身边转来转去。好吧,好吧,她牵起楚楚的手,麦医生既然悬壶济世,应该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才对。
  走进“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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