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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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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大新闻,隔壁班的胡雀喜,你记得吗?男生都叫她若瑄的那个漂亮女生,她请假好长一段日子,原来是因为怀孕生小孩。我真的不明白,怀孕这种事不是应该发生在班导或者我阿姨的身上吗?我们自己都只是小孩子,小孩生小孩。真无法想象。
  谢谢你为了那么多话安慰我。爸爸和妈妈的事有一段时间我的确很难过,后来发现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在乎我,关心我,甚至很担心我们的心理有没有受影响。放假的日子,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爸爸还开妈妈的玩笑,气氛反而此以前轻松。我和姊姊也不必再为他们的事提心吊胆,反正不会更坏了。
  我认识阿星以后,觉得应该知足常乐。他昨天没来上课,今天来学校,一本书也没带,从早被罚站到放学。我问他怎么回事,原来他爸爸是嘉义的组头,欠了一屁股债,伦偷跑上台北来的,所以他才转到我们学校来。他一直说他爸爸不是坏人,也是被人家害的,现在黑道的找到他们家讨债,所以他们全家逃出来,匆忙中他的书包都没拿,可是又不敢回去拿。
  说的时候他的眼睛都红了,我说:“阿星!你好可怜。”阿星说:“我阿爸才可怜。”可是我还是觉得阿星比较可怜。阿星说他一定要用功读书考上高中,可以半工半读,念到大学毕业。他问我有没有想过大学要念什么?我没想过,但我不会和姊姊一样去念广告,我不知道自己要念什么,我其实想知道,可是想不出来。阿里就知道他要念法律系,说这样比较不会被欺负,而且又可以赚很多钱,星妈妈就不用去市场卖米糕了。我比较担心的是如果阿星拿不到他的书,明天还得罚站。
  这封信写得很长吧。周公又在那儿声声呼唤我了,下次再聊。祝福。
                         苦中作乐的阿敏
  亲爱的佩佩:
  你好吗?我最近有些不好。
  妈妈常叫我别多管闲事,我只是忍不住嘛。阿星连续三天罚站,因为没有书的缘故,老师问他,他都不说实话,说忘记带来了。我明他实话实说算了,他说不愿意让老师和同学知道他爸爸是组头,所以情愿罚站。那天,在楼梯上我碰见刘老师,他很关心的问我们班上都好吗?又问那个转学生为什么一天到晚罚站?我想我真的很鸡婆,可是想到琦琦说他很关心我们,又想到阿星的可怜相,我想他是老师应该能帮忙的,所以我就把事情告诉他了,并且拜托他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刘老师答应我,还说我关心同学很可贵,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告诉他,他会想办法的。结果第二天阿里偷偷溜回家把书包和课本都偷出来了,情况解除了,我想应该去告诉刘老师。我在办公室外听见好象有人在吵架的声音,仔细一听是班导杨老师激动的声音:“一天到晚到我班上问长问短是什么居心?我带得好不好分数会说话。”另一个声音是刘老师:“分数就是一切吗?班上有学生出状况,你不闻不问。那个转学生,他爸爸是组头,他们全家被黑道追杀,你知道吗?”我捂住嘴跑开,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他答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现在全天下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大人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我那么相信他。
  放学的时候,阿星送我一个打瞌睡的小沙弥,说是从家里偷出来的,送给我作纪念,谢谢我教他好多东西。我拿着忽然好想哭,他很奇怪的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根本没帮你的忙。”他说我替他保守秘密就是最大的忙了。
  我这几天都不快乐,还好又要考模拟考了,暂时什么事都不用想。我真的好想念你,你在的时候,好象没这么多烦人的事。姊姊说长大了愈来愈烦,我现在相信她的话了。我有好多事不明白,刘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好心还是恶意呢?唉,我还是去念书吧,再想头要裂开了。
  再联络喔。祝快乐
                         不太快乐的阿敏
  亲爱的佩佩:
  写这封信给你的时候,我仍在发抖。妈妈说我生病了,其实我没病,我只是太悲伤,哭得太厉害。发生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模拟考的时候,数学老师忽然喊一声:“不准作弊!”我们都吓了一跳,你是知道的,作弊比考得不好还严重。我考得心神不宁,不知道这个害群之马是谁如果被班导知道铁完蛋。考完以后大家议论纷纷,阿星挺高兴的,说这是他考得最好的一次,要请我去吃星妈妈的米糕。我告诉他要出事情了,有人作弊是滔天大罪呢。他俊俊的问我要怎么办,我说反正不干我们的事,看着办吧。
  下午辨导青着脸走进教室,语气严厉的指责我们不上进,又说了团体荣誉一类的话,她成为害群之马,让人瞧不起。我偷偷转头看阿星,他胀红了脸,冰冷的瞥我一眼,非常的灰心。班导给我们期限,放学以前害群之马自己出来认错,要不然我们班算是没救了。班导刚出去,全班都沸腾了。我对阿星说:“我不是故意的………”他不理我。琦琦把我拉开了,说那个害群之马,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说阿星不是。琦琦说刘老师说以前他带我们班都没人作弊,杨老师一带就出问题,她压迫我们太厉害,我们才会作弊的,要不然就是转学生惹的祸。我问刘老师怎么会知道考数学的事?琦琦说是她告诉刘老师的。我骂她:“笨蛋~你这个笨蛋,它是在利用我们啦。”“他利用我们干嘛?”我想不清楚,只觉得他在利用我们。
  我跑回教室,阿里不在座位上,阿芳告诉我几个男生把他带走了,说要清理门户。我跑到男生厕所,运动场,实验室,到处都找不到,后来想到正在改建的“育英楼”。果然璃见男生喊叫,你的小抄藏在那里?阿星哭的声音,.一直说,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我冲过去,看见男生在扯阿星的裤子,一边踢他。我捡起一块砖头,大声叫:“放开他!我会打人的:我真的会──”那几个男生很恶劣:“把你老公还给你,恰北北。”他们离开以后,阿星挣扎着穿裤子,我不敢走过去,远远跟他说:“对不起。”他忽然大声吼叫:“走开啦!”
  “你走开──”眼泪鼻涕在他脸上混成一团,他一吼叫口水也垂下来,好象发疯的样子,我,里害怕,就转头跑走了。
  到放学时没有人承认作弊,阿星也没回来,我想他大概先回家去了。临走前我把小沙弥放进阿星抽屉里,他这么生我的气,我再没有资格作他的朋友了。走出学校,我回头看黄昏里的“育英楼”,觉得阴森森的。
  第二天,我拉开抽屉,发现小沙弥在里面。是阿星,他原谅了我,他仍把我当成好朋友。
  可是他没来上课,我决定今天要帮他澄清,他没有作弊,他是个好学生,他还打算念法律系,将来作律师,让他爸妈扬眉吐气。班导带着数学老师进来了,数学老师说有点误会,她只呈叫我们不可以作弊,并不是我们班有人作弊。班导笑得很高兴,像赢得了胜利。我一点也工高兴,事情真奇怪,昨天发生的一切好象都不存在似的。可是阿星没来上课。
  第三节下课的时候,大家找到了阿星,警察也来了,记者也来了,我们全不准出教室,也不准去看,阿星是在“育英楼”下被找到的,他还背着书包,那些书是他冒险从家里偷山来的。好多同学都哭了,欺负过阿星的男生哭得很厉害,我握住小沙弥,一直抖一直抖。小佩佩。我好难过,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犯错了吗?我不知道那里错了?如果我没错,为什么我那么难过?我三天没去学校了,只盯着小沙弥掉眼泪,听见姊姊说那个男生是不是附身到小沙弥身上啦?阿敏像中邪一样。我希望自己真的生病了,就不用去学校了。
  很悲伤的阿敏亲友的佩佩:上次寄给你的信大概还没收到吧?
  我今天回学校了。已经是发生事情的第七天,我走到座位上,看见隔壁阿星的桌上放着一朵菊花。不知道是谁放的?我把小沙弥放在花旁,好象阿昆仍然跟我们一起上课的样子。
  你一直没告诉我,雄袋鼠有没有袋子呢?我真的真的想知道。祝你平安永远的朋友阿敏
                      〈创作完成于一九九七年〉
第五章 天使的咒语
  祥祥在计算机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敲着,指甲滑过的声音轻脆,像是敲击着好听的乐器,把夜晚演奏成和谐的乐曲。
  初夏的风穿越整座城市,仍然能够分辨,是从海上来的,有星子坠落,海豚跳跃过的气味。她深吸一口气,远处公园里的茉莉已经开了。你是鼻子太灵敏?还是人有想象力?曾经有人这样问过,她没有回答。
  这样的空气,这样的风,带她回到十年前的校园,夜晚的租赁公寓绵听得见音乐系同学练琴的声音。共租一层公寓的室友常常抱怨这样的噪音是折磨,祥祥并不这么想,她踮起脚尖在琴声里随意舞蹈;在琴声里给在另一个城市读书的冯凯写信:
  “有两个星期没收到你的来信了,如果你还不出现,我很脆弱的,你也知道,我很难拒绝别人热情的追求一体,共同胞,因而人应该爱及民胞与万物。又以为君主即,所以……”
  写到这里,她忍不住咬着笔杆笑起来,这信一寄到,用不了一两天冯凯肯定飞奔而来,她太了解他了。
  在补习班的时候,他就是力战群雄,奋不顾身,才获得祥祥青睐的。联考一放榜,他们一北一南,冯凯的脸色难看得一塌糊涂:
  “天将亡我!天将亡我!”
  他挣扎好久,不肯去注册,差点闹家庭革命,冯家找了祥祥谈话,叫她劝劝冯凯,祥祥乖乖的点头答应,很识大体的模样。一见冯凯就翻了脸,把所有能掀的东西都掀了:
  “你故意害我是不是?我被你爸妈当成红颜祸水你高兴了吧?你满意了吧?我再也、不、理、你、了──”
  “祥祥!祥祥!不要啦,拜托,你不要生气──”
  冯凯从逆来顺受的站立转变为恐惧,急急抓住祥祥手臂,不让她走开。
  “你放手。”
  “你不要走……”
  “放手啊!疼──”祥祥大叫。
  冯凯吓得松手。祥祥槌他、踢他、嘴里一连串约为着:
  “野蛮人:你最野蛮──我痛死了!你这个野蛮人──”
  冯凯不闭不躲也不求饶,由着祥祥发泄一顿。祥祥累了,停下来,喘吁吁地瞪着冯凯,意犹未尽:“都是你,”她满肚子委屈的抱怨:
  “害我变成这么泼辣……”
  冯凯第二天便南下注了册,又马上搭夜车回来找祥祥:
  “我办好手绩了,明天就赶回去上课。”
  祥祥对他不理不睬,低着头翻钥匙,一阵乱搅,废然而止。
  “忘了带钥匙?没关系,我跳进去帮你开哦。”
  他提起一口气准备翻进墙去,忽然觉得衣角被牵住了,迟疑的回过头,看见祥祥漾着柔光的眼眸,心在一瞬间融成晶晶亮亮一大片。
  “我把你打疼了吧?”
  “不疼。一点也不疼,真的。”
  “你骗找。”
  “我没有。我好禁打的,一点也不疼──”
  “那,打了等于没打啰?”祥祥幽幽的抬起睫毛,脸上的表情忽然凶恶起来:“我再打!反正你不疼──”
  她追着打,冯凯抱头而逃。
  她就是了解冯凯,知道他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在琴声中写完信,穿着睡衣,踞着脚尖从房间滑行到厨房,开了冰箱取出一罐酸梅汤,又旋转着自己的舞步经过客厅。在旋转中,她彷佛看见一个人影在角落里,放慢速度,于是她看见,是一个穿白色上衣的,男人。握紧酸梅汤,她站住,面对那个微笑的男人:
  “你是谁?”
  穿着蕾丝边白色睡衣,赤着脚,舞动一罐酸梅汤,这是第一次见到阿尉时,祥祥的特殊造型。
  阿尉是祥祥室友的表哥,他说:
  “我以为你是一个舞蹈家。”
  祥祥每次一想到就觉得好糗。在校园里遇见,阿尉总笑笑的望着她,她忽然觉得举步维艰起来,腿脚僵硬得不像自己的,索性站住了,倚在走廊边。
  “祥祥。在做什么?”阿尉和她一样的姿势,靠着走廊栏杆。
  “看海。”
  “这里看得到海吗?”
  “这里有海上吹来的风。”祥祥歪着头,很挑剔的看着阿尉:
  “一定要看见海了,才知道海在那里吗?”
  后来,阿尉每次见到她就问:
  “祥祥,看见什么了?”
  “流星。”大白天她这么说。
  “飞鱼。”坐在教室里她这么说。
  “祥祥,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阿尉专注的看着祥祥的眼睛,祥祥眨了眨眼,好象被强光刺激到了,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没有回答。
  “你一定看得见的,告诉找,你看见什么?”
  祥祥蹙了蹙眉,下定决心的说:
  “冯凯。我看冯凯。”
  “还有呢?”阿尉不肯放弃。
  “冯凯。”祥祥坚定的:“就是冯凯。”
  阿尉叹息地:
  “除了冯凯,你真的看不见别人了?”
  祥祥眠紧嘴唇,显得崛强。
  阿尉深吸一口气:“你应该看见一个守护你的天使,你应该看见……”
  大三那年,冯凯北上的次数愈来愈少,他在学校参加的活动很多,有消息传来,说冯凯和校花走得很近,迎新舞会上是他们俩开的舞。祥祥忽然吃坏了东西,半夜里胃绞痛,她挣扎着叫醒室友,室友叫来了阿尉。阿尉看见她惨白的脸色,始缩成一团的痛楚,眼眶红起来:
  “我们去医院,来,我们去医院……”
  祥祥勉强在搀扶下迈几步,一次狂暴的痛席卷割裂她的身躯,她俯倒,地板伸展手臂要拥抱她,无助绝望的呻吟,止不住的呕吐,地想,这很接近死亡了,就要死了,耍死了……她看见一张发亮的天使的脸孔靠近,彷佛还有搧动的羽翼,眉目眼神很像阿尉。是了,他说过要成为她的守护天使的。
  出院以后,她变得有些厌食,食量跟麻雀差不多,而且忧郁。冯凯听说了传言,又听说地病了,要北上看她,她说要准备报告没时间见面,于是连电话也不接了。冯凯忙着系学会的选举,实在不可能立即抽身北上,祥祥渐渐不上课,很迅速的消瘦了。
  “祥祥,陪我吃点东西好吗?”
  阿尉一定能找到她,不管她躲在那里。
  “我吃不下。”
  “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我吃了。”
  “你今天吃过什么?”
  “天使不管人家吃什么的。”
  “那,天使管什么?”
  “阿尉。带我去海边好不好?”
  他们赶到海边去看落日。
  阿尉问:“你不快乐,是不是?”
  “好象是。我现在要靠海这么近,才能看见海哪。”
  “是因为冯凯?”
  “阿尉。”祥祥转头看他:
  “我觉得很抱歉,你每次看到我都是不太好的状态,不是奇形怪状,就是半死不活……”
  “可能是我们不常见面的缘故。如果我们更常见面,你想,会不会好一些?”
  祥祥不说话,缩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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