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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纬四十一 爱与梦的切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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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再能找到对方的方式,我们之间除了那些经典的对白和一夜情后没有留下什么存在过的证据。潘辰走了,潘星说潘辰去北京教琴,没有人知道她的去向。
我消瘦了许多,把羽绒服裹紧,那些风欲把我当成风筝吹到天空,从新华广场再次走过,我试图给谭芷若发了条信息。
芷若,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你会离开我,那个潘辰只是个小插曲,我不爱她,你也不爱小辉,我爱的是你,你爱的是我。我知道你在和小辉一起演戏,你糟蹋自己干什么,是让我难过,我够难过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和你回山东,然后我们就开始挣钱卖房子,那时候你我沙皮狗,一起坐在东芝大液晶电视前看《周杰伦无与伦比演唱会》。听话。
没有回应,我开始发了第二条,第三条,每一条短信的语气就像封建社会的含冤臣子乞求皇上大赦天下。半小时后沉不住气的我打电话过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谭芷若已经注销了以前的号码。这些留在发件箱的短信在手机里跳孤单芭蕾,讽刺我不懂得欣赏。
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哪里才能收容我难过的心。傍晚了,圣诞的气氛笼罩校园,珠光宝气的圣诞树,许多大一大二的学生,一手搂着女朋友一手拿着圣诞礼物等着那些有钱企业赞助学校的烟花被点燃。我拿着钱包跑进澡塘,十点以后的澡塘没有几个人了,把澡卡插进去,按开始键。大股大股的水和眼泪浸透了我的衣服,水很热,可我还在抖,我冷。清楚的感觉到了嘴唇一点点开始发紫,血管也在膨胀,泪腺更是脓肿。我失魂落魄的靠在暖气片上,舌尖舔住了银白的暖气水管,咸咸的。是不是有人也在此哭过。我在感情中笨鸟先飞,现在终于折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水中捞月 三十五
我回家渡过了人生中最冷清的三个月,整天闷在家里,弹吉他,大声唱歌。没有吉他谱子我就乱弹。偶尔开机查收一下短信,好多同学告诉我,找到工作了,去哪里做生意去。华洋和芳一直都和我保持着联系。就是我最以为华洋是个糟践幸福的男人同时,他却和芳证明给我看,他是最幸福的。
我的家人骂我不争气,怎么不去找工作,一谈到工作,我就开始和他们大声吵架,妈妈要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我说我没病,咱家那只猫病了,你把它带去看看。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可志死了。云南的一座山脚下,可志静静的躺着。爬山的时候,雅婷的腿被当地的毒蛇咬了,可志用嘴把毒吸了出来。等到医疗救治队赶来的时候,可志已经不省人事。雅婷活了下来和可志躺在同一家医院,不同的是,可志躺在了一间叫太平间的地方。
我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大概是可志骨灰已经被安葬在了青山陵园。华洋把可志的死隐瞒了我两个多月,华洋用陌生手机假装是可志给我发祝福短信。他说那时候的我因为感情已经够受的了,要是告诉我可志的事情,他怕我接受不了。华洋告诉我清明节的时候希望能够一起去看看可志。
清明节那天,我提前来到呼和浩特,站在可志的墓前,我才放声大哭。就是回家的三个多月里我坚强的没有流过一滴泪。为什么,我没有猜中这结局,为什么命运要从我的身边夺走一个又一个人。
我伏在可志的石碑前,背后,华洋有力的手挽起我的臂膀。空气的重量在意念中粉碎了久违的泪水,恐怕再没有一个人能把那副黑框子眼镜的温暖延续下去,我的可志我的江枫。几回人生烟雨中,我找了你好久,却没能够在最后的落花时节与你相认。
浅绿的苔藓,能够在天寒地冻的环境里存活下来。不是因为它优秀的物种,顽强的信念在任何时候都是支撑生命的全部力量。回头时,郑辉和谭芷若在林立的墓碑中姗姗来迟。回过头,我把手伸进包里,小石像冰凉声音回响在肺腑,冷气盘旋在肚子里,集结成了寒冰。我摸索出来一条口香糖,塞进嘴里。我的脚踩踏着那些嫩绿的小草。我的眼睛雾蒙蒙,就像冬天太阳出来后的树挂。
皱褶的心间没有了重量,当我用疼来缝合记忆伤口的时候,才明白感情的回转少了针线。
今年呼和浩特的沙尘暴很消停,没有说服自己眼睛流泪是沙尘多的缘故。低下头亲吻了可志的墓碑,转身离开,走的轻巧而有矫健。
啦啦啦啦啦,天晴了,天好蓝。
行走在光阴的路上,多少因为留恋挑选了几种青春的颜色,橙色,蓝色和紫色,情愿不自由过,这样所有该黯淡的色彩不会口是心非的和我相遇过才对。芷若潘辰,月亮星星。香水百合,人烟渺渺。
雅婷双手捧着乌龟缸,笃定在可志墓碑前。我和华洋对雅婷点了一下头,看着她单薄的身子,欲言又止。
“华洋,保重。我走了。”我在找出MP3。
“中午吃点饭。”华洋急切的盼望着。
“不用了,以后还会见面。爷又不死。”说完这个死字,可志活灵活现的覆灭在想像中。
“我去火车站送你。”
我点点头,戴上耳机,甩甩头发。谭芷若和郑辉在我十步以外,我冷笑一声。要擦肩时,我顺手从包里掏出那个小石雕,要是芷若不接我就会把它扔掉,留在自己身上一点意义都没有。音乐很吵,王峰的《在雨中》。我勇敢的摆弄着机械的步子,我冷笑一声冲芷若,然后把石雕递给她,没有说一句话就走。我在离开的最后时刻瞟了芷若一眼,她的表情很淡定,装的。不过她还是接住了小石雕,我离去。小辉拉我衣服的时候,我用力挣脱开。潇洒的走,华洋尾随。今天的青山公墓赶集一般人满为患,好多人拿着鲜花从我们身边拥挤而过。华洋拉住我,我摘下耳机。“芷若在叫你”华洋。我回头在人山人海中用眼睛寻找着芷若,她在堆满花圈的地方哭着。“走吧!别管她了。”我把耳机音量开启到四十,够了,算了,罢了。当天我离开了呼和浩特,我对华洋说:做我一辈子的好兄弟。华洋用力点着他的火鸡脑袋。深情拥抱,离开。北半球四十一度纬线穿过呼和浩特,在这里我终于让自己做了一次真自我,不论什么样的坚持和争取,时间和空间也会残忍的把一切分开。
《Lips of an Angel》,太多人相爱在一时激情,太多人放手在一时任性,希望我这次真的是想好了,从山清水秀才子佳人到山穷水尽孤家寡人,我把全部的无知和没落贯穿在青春的情绪里。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了,末尾的时候,概括不了。只好忘记。
恍惚间我想起当年追芷若时芷若说过容易得到的东西失去的也容易,她让我写了那么多的情书才答应我。而如今得不到也就再没有失去的权利。
每个人就是一堆碎片的拼图,色彩越浓越好,光彩越绚越爽。而每个人又要牢固的粘住自己的每个块碎片,芷若也是我曾经的一块碎片,失去了许多人后,我才明白她们的离去以及他们眩目的色彩让我心痛。全世界都怀疑过,惟独在成长的最宽阔最安全的海面上触礁无数。火车的车窗只有一层玻璃隔开了我和外面的世界,原来我的泪也只有一根坚强底线,现在我流着泪永远的埋葬了回忆。后来我听说郑辉考到了济南大学,他还准备要娶谭芷若,芷若带着小辉回了山东。
把手机扔进了黄河,把生活重新装帧,在当地一家民营企业找了一份工作,整天无所事事,早上坐公交去上班,晚上又坐公交回到宿舍,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为自己买了几件衣服,以前很醉心买衣服,现在真的提不起兴趣,身边少了一个叽叽喳喳挑衣服的女人。
恍然间在大街上看到了身材极好背着电吉他的女生,心血来潮的冲到前面,才知道和潘辰相差太远。也想过去找潘辰,可北京那么大,何处是我家。有一次喝酒喝醉了,恐怕真的要死在酒桌上,当晚梦见潘辰,她对我说:这么多年了,在你身上找到了多年前的感觉,没想到你却透析了残存的记忆,还以为你真的爱我,真的爱我就来找我,我在…………?后来这个梦没有做完我就醒了。
我核对了一下时间,没错,同龄的男孩子也该娶妻生子,那我呢?现在以为有个人能陪着自己真的很重要。
学院邀请毕业生回去聚餐,不知道该不该去。最后还是决定单刀附会,尽管要遇见不想遇见的人。吃了几片安眠药坐上了东去呼和浩特的火车,到站的时候。一个女生也在我面前爬着睡觉。
在她的座位旁边安放着一把电吉他,不过要是看着女孩扎着高挑的层次辫子,穿着简单文静的衣服,很难和那些玩摇滚的吉他手联系到一起,远远不够那些人怪异。再看她那有法国女人那种恬静的面容,两个小酒窝在咽唾沫时的跳动,更不明白这把电吉他的主人是何方神圣。
她睡去的样子好似苏菲玛索的死,寂静而又可爱。她的唇紧紧的贴着我的手背,像只熨斗把我的心搭理的舒坦而平整。她的脖子上那颗美人痣挑拨着········
――――――――――――――全文完
肖朔愿2007 于内工大金川校区A座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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