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霍的年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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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曝光了，我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呀！多亏我是自己人，要不赔大了，我赶紧脱下裤子，别误会，我是给她穿呢，你没见过我女朋友。我的长裤穿在她176的人身上，成短腿裤了，让我好不郁闷，多亏哥们那天里面穿了一运动裤叉，你说我们容易吗？哎！”我叹了一口气。　


最美的日子
第四节　造物弄人

　　“真是难为你们了。”邱石一脸的感激，握住了我的手，我非常客气地把他手推开，两大男人整得这么亲密适应不了！“后来呢？”邱石让我蒙的一愣一愣的。“我就想抱你起来！想想，多少英勇的场面不都是前面抱着一个人，在硝烟战火中奔跑，我抱了半天硬是没抱起来，在我女朋友的帮助下，我终于把你背起来了，我是晃晃荡荡地把你背出南湖！到了车道上，我就开始打出租车，一下在我面前停了N辆，长春就是这点好，出租车多，你一招手，呼啦！能上来十几辆，我女朋友上了一辆，我刚想把你也塞进去，那司机一看你那样，“噌”的一脚油门，跑了！我是这个喊呀，看他那速度，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我哭！我女朋友还在车上呢，不行！得坐车追，我一回头，刚才停那几辆早没影了！你说做好人咋这么难呢？连女朋友都赔进去了，当我欲哭无泪入地无门时，我女朋友一溜小跑回来了，一只手还提着裤子，那样子跟一国民党逃兵似的。她到我面前就哭诉：那……司……机真缺德，差点没把我拉到学校，累死我了，下次你再买裤子，能不能买长几公分呀？这样我穿着比较合适！她喘着粗气说着！我一边用同情眼神看着她一边告诉她，想把你背着跑去医院，‘啊，又跑！’她凄惨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　
　　我就背着你在前面这个跑，我女朋友一只手把着你，一只手提着裤子，我竟然没落下她，不是吹的，这要是放平时，我一条腿她都追不上我，你信不，我刚破了我们学校800米的纪录，你都不知道，那叫一个威风，学校还奖了200元，可寝室的几个孙子非要让我……　

　　我正手舞足蹈地横吹一溜呢，邱石打断了我的话。　

　　“那个……小雨，你破纪录，我恭喜你，以后我想听你详详细细地讲给我，现在呢，你给我讲一下救我的过程行吗？”邱石用商量的口吻跟我说着。“不好意思！你看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着道儿，然后，我就一边跑一边喊‘让开，让开’我靠！那帮路人，刷———就给闪开一条道，跟演电影似的，别提多酷了，你说我要是176，那该多好，我准能当一职业运动员，可你说，老天就是不开眼，真是造物弄人呀！”　

　　“小雨！你……”邱石欲言又止！“你看我又跑题了，最后就到医院了，刚进医院大门，你的电话就响了，对了你那是T108吧，太帅了，还是一彩屏的，我也用三星的，N628，买后悔了，你花多少钱……”　

　　“那个……小雨，是谁打的电话？”“你看我说着说着老下道，就是冬梅打的，当然，那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叫女朋友告诉她说你受伤了，在××医院，我叫什么，我女朋友叫什么，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我们家是哪的，我们……”我说了半天看邱石不出声了，“你说我出了事后，她给我打了电话？”邱石突然用质问的口吻问我。“啊，啊，是……是呀！”我心有点虚，我这张臭嘴，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其实我也不全是胡说，我确实看见他手机是什么牌子了，是在手术时，他的手机从兜里掉了出来，冬梅又给他放兜里了。　

　　“哎呀，我手机呢，完了，肯定是刚才掉在道上了，那个……什么，邱石，我得去看看，我先走了啊。”赶紧找个借口溜吧，要不，还说不定捅出什么漏子呢！我刚想走，邱石叫住我！“小雨，都这么晚了，恐怕医院都关门了，你咋出去呀？你看！因为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你要是喜欢，这手机送给你了，刚买的也没用几天，你别嫌弃。”　

　　邱石说完这句话，好像有什么在拽着我向前走，仿佛在说：“薄雨！T108呀！2000多块呢！你不是喜欢很久了吗？这么大的便宜你不占，以后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呀！收下，为什么不收，是他自愿给的。”于是我迈了几步，可好像又有什么在敲着我的脑袋说：“薄雨，你混蛋，你凭什么收人家的东西，你有资格吗？你已经欺骗了人家，难道你还在做一个见利起贪的小人吗？难道你就不惭愧吗？”　

　　我是左右为难，不知所措，我牙一咬，心一横，“那就不好意思了。”然后接过手机！“那个……你里面的卡拿出来了吗？”我有点恶心，反正不舒服，每个字说得都很沉重！“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个，我现在就把卡拿出来。”邱石示意把手机还给他一下，我把手机又递给他，各种各样的滋味涌上心头。有点尴尬，有点莫名的心虚，有点表情生硬，特别是我用双手递手机时那样！有点低贱！“好了，拿着吧！”邱石又把手机递给我，我接的时候，甚至不敢看邱石，赶紧揣进衣兜里，本来我兜里就揣着手机，两个手机非常尴尬的，撞到一起，发生了讽刺的响声，“咳咳咳”我赶紧咳嗽了两声，我真的受不了了，很折磨人的一种感觉。“对了小雨，我还没见到你女朋友呢，我得当面谢谢人家。”感谢上帝，你太够意思了，你就是我亲爹呀！终于有机会出去喘口气了！“我去叫她！”快走几步，拉门，开门，关门，几个动作很连贯。　


最美的日子
第五节　坚强的理由

　　出了病房，我松了一口气，大滴大滴的汗从额头滑下来，我赶紧摸了一下兜，果然有两个手机，不是在做梦，感觉自己像个小偷似的，对！我现在就是一小偷的心态，偷了人家的信任，偷了人家的感激，丢了自己的良心。擦了擦汗，嗨！一看就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也不在乎这点东西，我给自己找了个坚强的理由！　
　　“美怡，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美怡正和冬梅聊天呢，我又向她旁边的冬梅作了一个很奴才的手势，叫了美怡一声，美怡走了过来，我牵着她手，走到走廊尽头，把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什么？雨哥，你太过分了，不去！我不去！”美怡甩开了我的手！　

　　“怡妹！你就当帮我一次，就这一次，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我整个人都归你了，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我又拉着美怡的手求着，脸皮都不要了！“你怎么，你怎么能这样呢？”美怡大眼睛瞪着我，用先高后低的声音说着。“我告诉你，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帮你的，把手机还给人家，跟人家说清楚，雨哥，你以前可不是这种人呀，这才多长时间，你怎么变得……哎！”美怡没说完。我知道她想说：无耻、卑鄙、小人、贪财，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话。“头可断，血可流，没有面子决不在这世上留，手机你帮我还给人家，像我这样活着也真没意思了，脸都不要了。”说着我把手机递给美怡，很坚决地转身就走！　

　　“雨哥！你干什么呀！你去哪儿呀！”美怡抓住我的手。“我能干什么，我话也说了，东西也拿了，丢人也丢尽了，我能上哪儿，我直接从窗户跳下去，我还哪有脸活呀！”其实这真是我当时的想法，不过没那么夸张而已！就感觉孤力无助，好像整个天就要塌下来了，美怡的话也刺激了我，从小到大她都帮我，我以为我很有信心她能帮我，可她恰恰拒绝了我。希望在瞬间破灭的感觉是灾难性的，我活该，我真的活该，这就是报应吧！　

　　“雨哥，就这一次。”美怡把手机揣进了我的兜里，虽然美怡说了这句话，可我真的不兴奋，调整了一下心态，深呼吸了几下，推开病房的门，领美怡进去了。“这个……是邱石，邱石，这是我……我女朋友美怡。”我发现人要是一堕落，那就没救了！我点头哈腰地从中周旋，美怡表情不自然的“哼，哈”着！我每次看她都有点心虚，如果说谎是她不允许的，那么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说，我想以后我本就不高大的形象，在她心里算是一落千丈了。邱石说了一些场面的话，又把冬梅叫了进来，说哪天有时间陪美怡去买个裙子，美怡脸一下就红了。我想就是门缝太小了，要不她一定钻出去了。我用怨恨的眼睛看了冬梅一下，冬梅低头不语，我、美怡、冬梅，一个特殊的三角关系！“都挺晚了，美怡、小雨你们去睡觉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聊。”感谢上帝，又救了我一次，高呼三声亲爹！美怡，噌———就窜出去了，我一边挥手告别，一边在脸上挤着笑容！皇宫太监退出主子房间什么样，我就是一什么样！刚关上门，就听见邱石大声地对冬梅说：“我出事后你给我打了电话？小雨说的！”“啊，啊，对，我打了。”“太巧合了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去见的人是谁？”“随便你怎么说。”“李坤的人吧，告诉你韩冬梅，我们也不是认识一两天了，彼此想做什么，谁也瞒不了谁！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我赶紧快走两步，冬梅红着眼睛出来了。“美怡，医院关门了，我也出不去了，我能和你一起睡吗？”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女人，如此让人骂了一顿，语气还如此平静，太让我震惊了，不简单，真的不简单！“行。”美怡说着拽着冬梅的手就走“怡，怡妹。”我喊了一声。“好好反省一下吧！”她连头都没回，走进了病房。　

　　美怡不理我了，我坐在医务台，脑子里一直在重复这几个字，很失落的一种感觉，仿佛丢了什么东西，然后自己就很懊悔，心里就不停地想着，如果……就……可。“如果”太苍白“就”就太无力，如果我们后悔就可以改变已成的事实，我们还如果个屁！　

　　小的时候，每到雨季来临，山上就会有很多的水流，美怡就会选择一个最小的，然后用很多的沙土把它截断，挖一个很深的小池子，水就慢慢地上升，很快就会有个缺口，美怡就会跑来跑去地堵，我总会在一旁傻笑，因为她脸上全都是擦汗时留下的一道道的泥巴的痕迹，她就会掐着腰，撅着小嘴生气，说我不帮她。　

　　我就会说：你傻呀！你再怎么堵，还是会被冲开的，因为水会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早晚池子会满，然后冲出池子。人的欲望和贪念就如那源源不断的水，早晚把我们的道德底线冲垮。美怡尽管为我堵住了缺口，可未来呢？　

　　人生我才走了二十几步，30步，40步以后，我想她也无能为力了！可是她不会在一旁像我一样傻笑，她会很伤心，然后，眼泪冲出眼眶这个缺口而出，这么多年，我多少次利用她这个缺口，做了让她为难自己的事情，尽管根本说不上严重，可我毕竟还是利用了她。或许离开我，她会生活得更像自己。而现在，她大多数时候是为我活着———好不知廉耻的一句话！我承认自己有时把握不住自己，可我每次又都会拽上美怡，都不知道她是不是上辈子欠我什么，反正我感觉她这辈子是在为我做义务劳动！我情不自禁地用左手的中指，勾着右手的手指呆呆想着那从微波炉里出来的热面包，那首美怡总唱，我都不知道名字的歌。当座钟“当当”几声，告诉我已经凌晨3点的时候，我拿出几张纸，在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几页。然后推开邱石的门，他睡得很香，我用手机压住那几张纸，轻轻带门出去了。出来时候看见美怡站在走廊，我对她抛了个媚眼，回病房睡觉去了。头靠在枕头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将睡个好觉，但愿黎明来得晚一点。　

　　　插播终结版：今天上帝给我发了短信，说如果我再把他当成笑话讲给别人听，他就让我完成不了这个小说，因为他会直接带我回天堂，然后从天堂的窗户扔下去，直接摔进十八层地狱，而且他也跟地狱那帮哥们打好招呼了，说我在人间抢男霸女，遗祸四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给他面子。以上插播的故事End。不过我也不是软柿子，哼！我把他发给我的短信公布出来，让大家也认识下他的嘴脸，哼！　


最美的日子
第六节　无话可说

　　挥霍第34次　
　　在学校住的这三年，如果哪天早上在你睡醒之前，没人挠你脚心，掀你被窝，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全男寝楼的人都死光了。“别闹了，行不？天天挠脚心，能不能有点创新？”也不知道谁又在做醒前骚扰呢！“别闹了，再不住手！我可不客气了！”虽然挠我脚心这人很执著，可我就是不睁眼，因为睡觉是个连贯的过程，你一睁眼，你的梦就算彻底醒了！　

　　“非得让我玩狠的是不是？”他居然无视我的警告！说完我手一举被子掀起一面，屁股一蹶，“当”就是一个屁，这一招是我们四个对付外来侵略的法宝，每次都很奏效。这个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为这　

　　一鸣惊人的神屁，我们得憋一晚上，当我想得意地看看谁中招了后，我无话可说了！　

　　这是医院不是寝室！哭———！同屋的也不是他们三个狗尾巴草！而是三个患者！继续哭！他们都捂着鼻子瞅我笑呢！“臭屁精，臭屁精。”美怡一边捏着小鼻子一边说，打了我几下，跑出去了。“早上好！早上好！打扰了！打扰了！”多亏我昨天是合衣而睡，一边后退一边说着话，退出病房心想：臭屁不响，响屁不臭，咱那屁的纯净程度比氧气还氧气！至于捂鼻子吗？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我内心在呐喊着！　

　　“小雨，过来吃点早餐吧！”冬梅在走廊那头叫我。“哦”，我一边答应一边想美怡这小丫头能不能出卖我？如果出卖我，我昨天向她许的诺言全作废，就说她单方面毁约了！不过这小丫头对我也算是忠心耿耿，这种事，估计做不出来，我走进邱石病房时，他们在那嘻嘻哈哈呢。我有点心虚。“你们……笑什么呢？说说让我也乐乐！”我厚着脸皮问了嘴。　

　　“哦，美怡在给我们讲你们昨天晚上被吓的事。”邱石一边往嘴里送粥一边说。“哦，那事呀，现在可能当笑话听，那时可真吓死人了。”我又厚着脸皮自己拿了个包子吃上了。饭间无话，因为嘴都占着呢！吃完了饭，我发现邱石对冬梅态度明显阴转晴，我拍了拍邱石说：“你看了呀！”“哦，看了。”“看来效果明显呀！”“有点起色！小雨你是个好人。”“一个爱贪小便宜的好人！”哈哈哈！！我和邱石在那挤眉弄眼的，让两个美女一头雾水，我送了他们一句话：“男人之间也有小秘密哟！”美怡也送了我们一句话：“没什么好事！”我们都笑了，就像玻璃窗射进的阳光一样灿烂。和他们两个互留了电话，又和两个值班老师道了别，临走我死都没和两个老师说“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就加速度的离开了住院部！　

　　回学院的路上，美怡问我把事情都告诉邱石了没，？我告诉她：该说的我说了，不该说的我会让它烂在心底，美怡没明白。她就是一傻丫头，没救了！走到校门口时碰到了辅导员，他先象征性地说了些屁用没有的口头表扬，一看就拿我们当六七岁的小孩呢，唬一下美怡还可以！“李老师过几天说要请你们吃顿便饭，我有可能作陪。”“啊？那多不好。”我改紧把刚才的表情删了，换了个小笑脸。“你们回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给你们放半天假。”说完辅导员走了。“你看人辅导员多会说话，吃饭不说吃饭叫便饭，整得我们像要上人民公厕去聚餐似的。蹭饭局，不叫蹭饭局，说作陪！一文化人咋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