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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主剑三]秦骨唐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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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永远保护他，她要学会的是保护自己。”江哲将图纸放入空间，“藏有苍龙七宿秘密的盒子，在阴阳家手中，他们会把它带到蜃楼里，那里是属于他们的城堡。”
靳觞的眼中映着蜃楼的影子，“唐门的消息显示，阴阳家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儿。月神和星魂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和睦，云中君是一个投机者，这样的阴阳家也有自己的破绽啊。”只要有了破绽，任何事物都有崩溃的可能，关键要看他们怎么做。
“燕丹那里得到了什么信息？”靳觞没有忘记这次江哲回唐门的原因。
江哲摇摇头，“得到的消息不全，有人遮掩了燕太子妃的身世。燕丹虽有感觉，但是他知道的也是表面的东西。”
“最快的方法就是……”
“夜探蜃楼。”江哲接道，“有了这份图纸，我们会方便很多。”
太阳已经出来，照在桑海的海面上，破涛滚滚，蜃楼迎着日光，泛出金色的光芒，壮观而宏达。江哲和靳觞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海边，而亭中的大司命也睁开了眼睛，她看着不远处的蜃楼，眼中透着迷蒙，她似乎做了一个很美的梦……
第五十一章 风波起
桑海城码头；天明趴在码头的护栏上，看着远处的蜃楼。此时太阳已经冒出海面；整个蜃楼看起来更加辉煌壮丽，一股强烈的气势补面而来。
天面单手托着自己的脸；歪着头；“喂；你这家伙；说好了来看海，你怎么老拿后脑勺对着海啊？”少羽一大早把他给弄起来，说是来看海；自己却一直背对着海；打量来往的行人。
“嘘，小声点。”少羽凑近天明，小声说道，“你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天明咧着嘴，猛地回头，却被少羽按住了脑袋。
“傻瓜！不要那么大动静。”少羽搂着天明的脖子，“要不动声色，自然一点，你又龇牙又咧嘴的，会被发现的。罗，那几个人，他们不是普通平民。”
天明顺着少羽的目光看过去，那是几个穿着儒衫的读书人，说实话，天明看不出什么，“他们是什么人？”
“都是秦国侍卫团的人。”少羽放开搂在天明脖子上的手，说道，“虽然他们化装了，但是受过训练的军人一举一动还是和一般的平民有所不同。”
少羽这么一说，天明也看出来这些人和那些来来往往的平民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但是这些人化妆成平民做什么？为了面前的这座楼船？
此时，天明发现面前的楼船，有动静了。它那巨大的龙头慢慢张开，露出一个巨大的闸门，从里面缓缓地伸出一道道阶梯，慢慢地通向码头。
“那些是阶梯。”少羽双手抓住护栏，“蜃楼太过巨大，不能离码头太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人登船。”
蜃楼的阶梯直达码头，远远的来了一只队伍，他们有男有女，差不多的年岁，穿着白色的衣裳，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慢慢地朝着蜃楼走去。
“这五百仙童仙女是万里挑一的，据说每一个都是云中君亲自挑选的。”码头上看热闹的人们交流着，大家似乎对蜃楼都非常好奇。
云中君？天明和少羽对视一眼，这个名字很熟悉啊，“啊，对了！上次大家在看海上漂来的仙山时，石兰不是也在看？而且，她看着仙山，还哭了呢，记得吗？”
少羽回想起那个神秘的蜀山少女，她身上有着重大的秘密。只是不知道她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跟阴阳家又有什么关系。
“喂，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嗯？”天明转过身，看着少羽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喂！”
“啊？你说什么？”少羽被天明给惊醒了，他抬头，可惜已经不知道天明之前说什么了。
天明双手环胸，垫着右脚，“我大感知道你在想什么了？”说完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在说什么啊？”少羽皱着眉头，眼前这小子又想到哪儿去了？
“你别不承认了，”天明俨然一副情场高手的样子，“你一定在想她，你喜欢石兰，对不对？”
这臭小子！少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为什么这么生气，他看着天明的脸，就想给他一下，他怎么会这么想？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这小子难道不知道……少羽对着自己的脑袋打了几下，他在想什么啊？魔障了吧？
“你干什么打你自己啊！”天明拉着少羽的手，“你疯啦！”
或许他真疯了，少羽盯着天明，想着他那大大咧咧的性格，顿时泄气了，“啊？别胡说，我才没有喜欢她。”
“没有才怪呢！我看出来了！”天明撇着嘴，石兰长得和月儿一样好看，那天晚上，少羽看的眼睛都直了，这么明显，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少羽已经无力解释了，他叹口气，对着天明的脑袋敲了一记，“我说没有就没有。对了，月儿，她回行馆了吗？”他还是先转移话题吧，话说，月儿也是个大难题啊，天明一直很喜欢她啊。
天明放开自己的手，被靠在护栏上，观察着来往的行人，压低了声音，“我准备带月儿去墨家据点。”
“蓉姑娘？”少羽一下子就听出来天明没说完的话。
天明点点头，他虽然带荀子去看了端木蓉，但是暂时他也没有办法就醒她，如今月儿来到桑海，让她看看端木蓉，可能会有办法。
少羽长叹一口气，“这样也好。”
码头上的童男童女都走进蜃楼，天明和少羽一起离开了，在他们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三个人。
盖聂还是第一次如此之近的观看蜃楼。今日的他，一改往日的穿衣习惯，他一身黑色深衣，头发也少见地扎了起来，提着一把银色的剑，他的出现引起了码头上很多暗探的注意，可是没有人会将他和‘盖聂’联系在一起。
“如此直观地看这个浩大的工程，有什么想法吗？”靳觞单手放在护栏上，侧着头问道。无论什么样的打扮，都没办法隐藏盖聂身上那种独属于剑圣的气度，不过瞒住这些没见过他的暗探，还是绰绰有余了。
“很壮观。”盖聂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磁性，他的眼中映着蜃楼的摸样，这样浩大的工程，耗费的人力物力无法计量，而更多的人也为它失去了生命，“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此次，江哲和靳觞找到他，是邀他一起夜探蜃楼，他们手上已经拥有蜃楼的布局图纸。
“云中君已经进了蜃楼，现在里面的布局基本结束，我们要在东皇太一还没有到达这里之前，上去。”江哲缓缓开口，“你应该听说过，苍龙七宿。”
“啊。”盖聂的神色依旧平静，“他们会汇聚桑海，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江哲嘴角微微勾起，“承载着苍龙七宿秘密的盒子，在阴阳家手里，他们会带着这个盒子登上蜃楼，这里是阴阳家最终的归所。”
“而我们……”靳觞眼中闪着亮光，他脸上的笑意加深，“要从他们手里带走他们最珍贵的宝物。”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希望一切顺利。”江哲转过身，面对盖聂，“阴阳家内部高手如云，我们这次闯他们的大本营，九死一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不会死。”盖聂正对着江哲，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江哲和靳觞是非常谨慎的人，他们若是没有做到准备，是不会开口的，况且他对自己手中的剑也有信心。
三个人慢慢离开码头，盖聂和江哲并排走着，靳觞微微落后一步，三个人气质迥异，他们走在桑海街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也包括了那些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虫子。
靳觞微微抖着手腕，手中的银针不停地急速飞出去，他每笑一次，阴暗处便有一个人失去生命，那些人的身上慢慢爬出一只带有红色斑点的黑色蜘蛛，可惜的是这些蜘蛛最终也死在银针下面。
靳觞的动作瞒不过盖聂的眼睛，周围不断有人倒下，有气息消失，他直观地感受到靳觞的功夫，高深莫测。离开墨家据点之前，盖聂对江哲他们的目的有诸多猜测，但是他还是来了。墨家关于阴阳家的有用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他必须得到更多的消息，更重要的是盖聂相信江哲。
“罗网到桑海有些时日了。”靳觞发出最后两根银针，隐藏在暗处的陌生气息全部消失了，他眼中透着笑意，“他们的网，织的差不多了。”
帝国的凶器，罗网，盖聂对它自是不陌生的，如今它的势力渗透到桑海，这对墨家和他来说，不是个好消息。
“赵高，现在他的主子是李斯，是嬴政，就是不知道他未来的主子是谁了。”靳觞眼中带着讽刺。
江哲微微偏头，看着不远处被靳觞的银针钉死在地上的蜘蛛，赵高的野心太大，如今能压制住他的只有嬴政，未来？那就要看新的帝王拥有什么样能力，不过一个人如果拥有太大的野心，而没有相对的实力，那么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太阳升到了高空中，三个人站到树荫下，斑驳的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在他们衣服上装点出点点亮斑，太阳落山之后，才是他们旅行的开始。
此时，桑海城外的山谷里，墨家的大铁锤和盗跖，正在守候着他们的猎物。
他们两人一直等在这里，太阳渐渐西斜，整个山谷在夕阳的照耀下，变成了金黄色，就连树叶都仿佛冒着金光。倦鸟归巢，万物开始陷入沉睡，使得整个山谷变得更加安静。远处传来踏踏的马蹄声，大铁锤和盗跖对视一眼，隐藏在葱郁的密林中，观察着山谷内的情形。
一支秦国商队慢慢出现在大铁锤的视野中，他们人数众多，看似随意地骑着马，却在不经意间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每个人都有着相当高的警惕性。大铁锤握着武器，顺着背后的崖壁，踩着岩石，出现在队伍的上空，手中的巨锤带着破空声朝着商队砸去。
“注意，有埋伏！”商队的领头人只说了一句话，就成了巨锤下的第一次牺牲品，他连人带马，被大铁锤击飞到半空中。随着大铁锤的出手，藏在暗处的盗跖也动手了，他带着危险的气息，如同鬼魅一样出现在商队中，手中的瞬飞轮快速地转动，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盗跖和大铁锤同时收手，他们面前躺了一地的尸体，大铁锤走到马匹身边，抚摸着马头，“嗯，这些马匹和器具都是秦*队专用。情报没有错，这些客商是由秦国骑兵化装而成的。”
“这里都是秦国的地盘，在自己家里行走还要化装成其他身份，显然他们身上有特殊使命。”盗跖蹲在尸体旁，摸着自己的下巴，分析着眼前的情形。
“他们的特殊使命应该只有一个。”大铁锤看着不远处的马车。
盗跖走到大铁锤的身边，“狩猎已经完成，到我们收获的时刻了。”
第五十二章 剑中剑
张良一个人在狭窄地阶梯上走着；阶梯的尽头站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大氅，白色的头发在风中飞扬；张良站在下方，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卫庄。
海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卫庄转过身；盯着张良，他拔出鲨齿，对着张良直劈过去。张良抬手；横握剑鞘挡住卫庄的鲨齿的进攻；顺势拔出凌虚剑，带剑横挥，借着鲨齿的攻击后跳，飞到了屋檐上。卫庄的剑势顺势而到，卫庄挽着剑花，他的鲨齿发出红色的剑气，招招劈在凌虚上面。张良的剑术跟他一样，带着一股子飘洒写意，他提剑格挡，顺势斜刺，凌虚散发着银色的光芒，与鲨齿磕在一起。
天心隐藏在不远处的角落里，观看着不远处房顶上张良和卫庄的打斗，他们两人的剑术，卫庄剑法霸道，他的招式势如水火，动如蛟龙，招招带着凌冽的杀气。而张良的剑法，虽然不如卫庄，却带着一股洒脱，往往在危机时刻能直击敌人弱点，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最后，张良被卫庄逼下屋檐，他的剑直指卫庄的时候，卫庄的鲨齿已经抵住他的咽喉，只要对方稍稍用力，他的咽喉就会被鲨齿划破。
这里是桑海边的一个小镇子，它依山崖而建，看似简单却透着一股特有的博大。张良和卫庄站在崖边，看着不远处碧波荡漾的大海，一时无言。
“旧的岁月已经结束，新的时代正在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是不是啊，子房？”卫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张良，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张良神色平静，他看了卫庄一眼，有将目光重新集中到大海上，“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哼，当年意气风发的子房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卫庄眼中透着锐利的光。
当年？当年的张子房早在岁月长河中消失了，张良偏着头，观察着卫庄的表情，“你呢？好像一点都没有改变？”
卫庄直视前方，“你觉得呢？”
张良眺望远方，他了解卫庄，就如同卫庄也同样了解他一样，“成为嬴政的兵器，这好像并非是流沙创立的本意吧？”
“流沙创立的本意？”
“每个人都必须学会在这个新时代生存，听起来更像是一个优雅的借口。”张良直言。新的时代？庄给流沙的定义是什么？嬴政手里的利刃吗？张良回头看着赤练，“红莲殿下，你觉得呢？”
“这里没有什么殿下，只有流沙的赤炼。流沙不需要借口，借口是留给那些需要逃避的人。”赤练双手环胸，瞥了张良一眼。
“子房，你在逃避什么？”借着赤练的话，卫庄问了出来，现在的张良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有一股不愿意面对现实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悲哀，这不是他。
“或许，就是这样为了生存，而一点点淡忘了最初的本意。”那些最初的意愿，他们都渐渐淡忘了。
“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
“流沙创立之初的誓言。”张良的家族在韩国五代为相，自然知道流沙创立的原因，那是韩非的意愿。
“天地之法，执行不怠，即便没有国家的依存。”卫庄眼中透着利光，“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这些所谓的侠义之人，哼！正是国家最大的乱源。”
张良侧着头，他虽然是儒家弟子，但是不得不承认，卫庄的话很对，“法的贯彻，正是为了安国定邦。他当年在他提出五蠹的同时，却还和你一起创立流沙，是为了术以知奸，以刑止刑吧？”
“他？”卫庄脑中浮出一个人的身影，现在的流沙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坐在轮椅上的韩非还是当年的韩非吗？
“我听说，你一直在调查他的死因。”
卫庄转过身，他直视着张良，“你不知道？”他和墨家走的如此之近，墨家的人居然没有告诉他韩非没有死？看来，墨家的人也不是完全信任他啊。毕竟墨家和儒家几百年不相往来，他们有所保留也能理解。
张良眉头微蹙，他眼中闪过疑惑，“你什么意思？我应该知道什么？”
卫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在墨家机关城没有见到他吗？”
“他？”张良低头，他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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