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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三生 帝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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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考试完毕,昭陵王的心情大好,特赦笙歌一日的假期。
  
  乔装打扮一番后,青萝和笙歌带着四个侍卫从皇城的东门出城。
  
  这日,日头淡淡,恰逢庙会,永安街人山人海,人们脸上洋溢的欢喜感染了笙歌,彼时的心是欢快的,感觉就像草原里的小马驹。
  主动的伸出手和那人握在一起。声音小小的,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感觉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只是,不知道她听到没有。
  
  青萝当然听到了,手微微的加了一点力度,把他小小的手掌控在自己的手上,一如的曾经,她的驸马也曾经牵她的手从南海来到紫薇宫。
  跟着人潮一行人逛了庙会,逛完了庙会他们来到酒肆里吃饭,也许是饿了,笙歌狼吞虎咽的,只是他点的菜很多,吃完后还剩下了很多,青萝在笙歌老大不愿意下让伙计给剩余的饭菜打包。
  
  出了酒肆,酒肆门外衣衫破旧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乞食,青萝把手中打包的饭菜放在笙歌手上,指着那位老者要他把那些饭菜送给他。
  
  笙歌露出了厌恶之色:“砌,脏兮兮的,恶心死了。”
  “三皇子,你信吗?待会你只要把这些送给他后你就不会觉得他脏了,你信不信?”
  
  笙歌将信将疑的把那些饭菜送到了那位老者的手上。
  老者苍老的脸上荡出一抹真挚的笑容,那笑容似乎蔓延到了笙歌心底,神奇的化解了他衣服脏乱带给他的厌恶之感。
  
  “真是一个懂事的好孩子。”老者充满感激,不住的道谢。
  “现在不觉得那位老大爷脏了吧?”青萝问一路小跑过来脸涨得红红的孩子。
  
  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不服气时的表情,只是他没有再反驳。
  
  走了几步,笙歌回头看了看那位老者:“你说,他为什么不回家自己做饭,这样他不觉的难为情吗?”
  “因为他没有家,也没有粮食可以做饭。”青萝语气带着沉重,从前和三师傅到民间行医时她遇到不少类似的情况。
  
  “为什么?”他偏着脑袋好奇的问。
  青萝恻然,那些博学的先生们让笙歌精通四经五书,熟知天文地理,可也许从来就没有告诉他何谓人间疾苦。
  
  “因为老无所依,他太老了,老得劳动不了了,而他的孩子也许是早年夭折了,也许是战死在战场上,也许意外身亡,也许是和他一样贫穷。又也许。。。”顿了一顿:“又也许他的孩子嫌弃他,不想把口粮浪费在他身上。”
  笙歌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敛着眉,然后,让侍卫给他银两。
  
  望着那抹拿着银两跑向那位老人的小小身影,青萝心里泛起了淡淡的自豪感,那是她要守护的人呵!
  
  午后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让永安街的人潮出现了骚动,不少人纷纷找地方避雨。
  一阵由远至近的马蹄声伴随着人们的惊呼声更是让永安街变得更为纷乱,一时之间,慌乱的人们让场面失控。
  
  随行的侍卫形成了一个圈把笙歌保护在里面,当笙歌意识到自己的手空空时,才明白那个一直拉着自己的手的人和自己走失了。
  孩子们的哭声助长了笙歌内心的惶恐,他觉得好像自己要失去她了,就像五岁那年失去了和他亲厚的诺儿姐姐,诺儿姐姐在他五岁那年的一个清晨突然不见了,在四天后在冷宫的那口深井里找到了被浮肿的尸体。
  
  虽然,那人来的时间不长,可笙歌喜欢和她在一起,喜欢听她向他讲述从前在南方经历的故事,他还喜欢她讲话的声音还有神情,好像每一个字充满了魔力,她所讲述的那个世界让他充满了向往。
  
  “老师,老师。。。”在暴雨中,笙歌大声的叫唤了起来。
  
  受了惊吓的马从他们的面前狂奔而去,很快的被人高马大的汉子制服。
  
  永安街有恢复了先前的模样,人们在商店门口避雨,笙歌不顾侍卫的反对沿着街寻找那人的身影。
  “老师。。”在他也不知道叫了第几遍的时候,有温软的手握着了他。
  
  在雨中那人盈盈笑着,雨水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她声音轻快,小家伙,终于肯叫我老师了。
  那个孩子终于肯承认她是他的老师了,青萝内心十分欢喜。
  
  大雨倾盆。
  
  青萝和笙歌在一家茶庄的没开避雨,那倾泻而下的雨形成了一道道雨帘模糊了一切。
  这个落大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只剩下了这一方屋檐,屋檐下,只剩下她牵着那个孩子的手。
  
  可那个孩子叫楼笙歌不叫孟云楼。
  
  这是在五百年后青萝第一次为孟云楼这个名字落泪,不知道怎么了,泪水就是止不住了。
  这光景似曾相识。
  
  曾经,她的驸马在那年的人间的初春时节,带着她去看莲,落雨的时候他们躲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
  后来,屋主邀请他们进去,他们坐在窗前饮着刚采的春茶,听着屋檐下雨点滴落在石板上的声响。
  雨中的莲静静温润的绽放。
  那时,她的驸马说,阿萝,等我们以后老了就到人间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居住。
  
  这五百年的光阴寂寞如斯,但回忆从来没有远离过,它一直盘踞心底。
  
  “老师,你是在流泪么?”
  “不是,那是雨水!”
  
  “明明不是雨水,明明是你的眼睛在流着泪水。”
  “你看错了,那真的是雨水。三皇子!”
  
  “砌!老。。。老师,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三皇子了。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嗯。。。就和国师,我王父一样叫我笙歌吧!”
  “嗯。。笙歌?”顿了一顿:“不如。。。不如我叫你小楼吧!小楼多顺口啊。。。”
  
  青萝望着漫天的雨,孟云楼,小楼,就当那是她在往后漫长岁月里的一份寄托吧。虽然早早的明白这两个人已然拥有着不同的灵魂。
  
  “小楼?好吧!本皇子就准了。”笙歌心里有莫名的欢喜,好像,小楼在许久以前就属于那人。
  
  “小楼。”
  “干什么?”
  
  “你以后不要欺负凌霄阁里的那些人了,那样不好。”
  “为什么?我王父说那些人都属于我的,连命都属于我的。”
  
  “可那些人也有自己的家人,要是他们的家人知道他们被欺负了,他们会心疼的,比方说,要是有人欺负小呲,你会不会心疼,会不会生气。”
  “老师,在皇宫里是不敢有人欺负小呲的,要是他们敢欺负它,我把他们的眼睛抠下来。”
  
  “笨蛋!我是打个比方。”
  “可我不喜欢人家拿小呲打比方。”
  
  “那你是答应不答应?”
  “嗯。。。。好吧!本皇子会减少欺负他们的次数。可是,老师,你的眼睛好像又有泪水流出来了。”
  “小楼,都说那是雨水了。”
  
  。。。。。。。。。。。。。
  
  很久很久的以后,笙歌懂得了女人们常常会为心爱的男人落泪,因为思念,因为追忆,以为牵挂,因为无奈,因为曾经的爱慕。
  
  很久很久的以后,笙歌热望着他的老师只为他一个人落泪,只为他一个人思慕,只牵他的手只和他在一起。
  




☆、锦年似水时(一)

  昭蜀一零零七年,楼笙歌七岁。
  
  闽闰月再次见到那名叫做李青萝的女子时是在三皇子七岁的生辰上,和往年一样宫里大摆筵席,各小国和各部落的人纷纷带来了贺礼,皇城的四个宫门从早到晚水泄不通,那排场比大皇子生辰还要大的多。
  闽昭月是昭陵王的御前佩刀侍卫长,御前佩刀侍卫是侍卫中等级最高的,专门负责保护王的安全。
  
  今日皇宫特别热闹,各色的人马说难听一点是鱼龙混杂,闽闰月跟在昭陵王身边是一刻也不敢放松。
  春月皇后脸色不是很好看,可偏偏还要摆出一脸母仪天下的姿态面对着各位来宾使者。近几年来随着昭陵王的有意为之,春家的势力也大不如前,而身为春家长女的皇后也随着自家的逐渐衰败收敛了很多。
  
  更何况,三皇子虽然年纪尚小,但他所表现出来的和他年纪不相吻合的聪慧已然让人咋舌,他的事迹成了昭蜀国的国民们津津乐道,引以为傲的话题了。
  
  渐渐的,年仅七岁的三皇子的锋芒已经盖过了年长他六岁的大皇子,闽闰月想,这大概是皇后烦心的事情吧。
  和皇后相反昭陵王的好心情是挡也挡不住,他一改往日的身为帝王家的严谨,面露微笑,眉宇间透露出来的全是自豪。
  
  由此可见,三皇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昭陵王并不是一个好女色的帝王,后宫除了皇后就只立了三位嫔妃,只是那三位嫔妃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无所出。
  
  暮色四合时,各国的贵宾使者们纷纷回到了自己下榻之处,闽闰月才松了一口气,那口气一松饿极了肚皮开始了抗议,不大不小,刚刚好传到了昭陵王的耳边。
  
  在昭陵王的示意下讪然的退下,想到御膳房去吃点东西,经过了的凌霄阁时候不由自主的朝那宫门望了一望。
  
  其实,闽闰月也不知道自己此举是为何?就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提到凌霄阁他的注意力总是显得特别的集中,而每次他好像从来没有听到他想知道的消息后总会泛上来一股淡淡的失落。
  只是,偶尔,闽闰月会梦见了一抹模糊的身影,梦里,草色的裙角在风中摇曳着,好像下一秒就要缠到了他的心上来了。
  
  不知道是昭陵王的刻意隐瞒还是因为另外的原因,整个宫里好像多不知道那位叫李青萝的女子,闽闰月也也从来没见见到过她,倒是没少见过三皇子,只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她出现在三皇子身边,偶尔,听到过守城门的门卫听说过那日仿佛看见三皇子衣着普通人的打扮出城去,身边跟着一位戴着连着头纱帽子的女子。
  
  某一天,他假装无意中问自家的哥哥,那位具有很强洞察力的闽国师满用怀疑虑的眼睛看着他,他心里一哆嗦,没有等到答案就跑开了。
  
  宫门里远远的,出来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在明黄色的宫灯一如梦里一般轻盈,明明还没有看清那抹身影的模样,可闽闰月就知道是她。
  侧过身,闽闰月移到了一处阴影地带。
  
  她拿着一盏宫灯,和守在门外的侍卫小声的说着话,微低着头,露出很好看的侧面。
  
  青萝是一个没有方向感的人,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对于迷路这件事情她并不陌生,在凤仙山会迷路她不觉得是意外,可在这里迷路就让她感到有点挫败,明明是她今晚她觉得有点闷想出来走走,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回去的路了。
  好像,她走进了一个类似经过精心布置的迷宫里了,周围是一些一人高的尖形叶子的植物,那些植物在夜里发出了一种浓郁的香,让人感觉很压抑。
  
  青萝在那尖形叶子的植物兜了很多的圈可她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她不敢唤来青鸾,怕吓到了宫里的人。
  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徐徐的风里传来了声响。
  
  “李青萝,李青萝。。。”
  
  那声音似乎穿透了五百年的岁月梦一般的落入了她的耳边。
  是不是,这太过于浓郁的香气让她产生了幻觉,那声音熟悉得心颤。
  
  “李青萝,李青萝,你在不在?。。。”分明不是梦,那声音逐渐的透露出了焦虑。
  “我在,我在。我在这里!”青萝颤着声音,最后大声的呼喊了起来,似乎想把这五百年来的思念借助这大声的呼喊释放出来。
  
  “李青萝站在那里别动,把灯举起来,等我去接你。”那人不余不慢得叮嘱着。
  等我去接你,这样的话似曾相识。
  
  青萝木然的把灯举起来,木然的注视着在夜色中逐渐明朗的身影,手已经颤抖得快要握不住手中的灯了。
  此刻,灯的燃料也逐渐的消耗殆尽,是剩下弱弱的一族微光,那人一点点的向她靠近,那人有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脸上充满着关切之情。
  
  可他不是她的驸马,燃起的希望和手中灯的光亮一样逐渐熄灭,青萝在灯光熄灭的时候惨然一笑,真傻,怎么可能是她的驸马呢?
  平静下来,在若干远处的灯光投射下,青萝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闽闰月不是不失望,李青萝想必是想不起他来了。
  
  “我叫闽闰月,王上御前佩刀侍卫。”闽闰月没好气:“至于为何知道你的名字是因为我们认识,在国师府,闽国师是我的哥。”
  青萝想起了那天趴在窗外的那个身着青色衣衫的青年,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要摔倒时你还拉了我一把。”
  
  闽闰月汗颜,转开了话题:“我带你出去吧。”
  
  本来想叫她拉住他的手跟着走出去的,又想男女授受不亲,思量了片刻还是让她拉着自己的剑出去。
  
  “以后,你不要到这里来。”怕这小女子以后遇到现在这种情况,闽闰月叮嘱:“这些都是我个刻意摆得阵法,为了困住前来行刺的刺客,很少有人可以从这里逃出去的。”
  “知道了。”青萝应了一句,许久,又加了一句:“谢谢你,闽闰月。”
  
  闽闰月很讨厌别人叫他名字的,觉得他的名字取得娘气,特别是不连着姓叫出来就成了闰月,每次被这么叫着就像要他的命一样。
  想叫她称自己为闽侍卫的可仿佛又怕闽侍卫把彼此的关系叫生疏了,接着闽闰月又想其实自己和她并不熟。
  
  纠结之中两个人已经走出了迷宫,刚出了出口,就有一阵急匆匆的声音的声音传来,然后,十几把宫灯的光投向他们。
  一身刺着精美图案刺绣的三皇子领着十几名侍卫站在了他们面前,他先是打量了他们一番。
  
  冷冷的哼了一声:“老师,你又迷路了。”
  李青萝走了上去,微躬下腰,伸出了小指头,在笙歌的鼻尖碰了一下:“答对了。”
  
  笙歌若有若无的瞟了闽闰月一眼:“是他把你带出来的。”
  “嗯!”青萝淡淡的应了一声,拉起了笙歌的手:“好了,我们回去吧。”
  
  被留在原地的闽闰月心里很不是滋味,李青萝竟然连一句谢谢的话也没有留下。
  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渐远去,依稀,还可以听到他们之间断断续续的对话。
  
  “老师,其实我也可以带你出来的。”
  “我知道。”
  
  “可你为什么让别人带你出来。你就不能在那边等我吗?”
  “我是想在那里等你的。”伴随着轻微的笑声:“可我怕。”
  
  “怕什么?”
  “怕水鬼啊。。。”
  
  “老师,你又嘲笑我?”
  “真聪明,你又答对了!”
  
  。。。。。。。。。。。
  
  很久很久以后,闽闰月再回想起这段看似幼稚不经意的对话时,心中不无感慨,其实这更像一场预言。
  
  笙歌七岁生日,那人送了一张她亲手绘制的画给他,画中有盘子形状的花朵,花瓣是金黄色的,她说那是一种生长在东北方向的植物,叫葵花,向阳,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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