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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三生 帝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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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盏橘黄色的灯光把他们带到了永安街,在一家酒肆里,闽闰月要来了来自东国的清酒,青萝喝了一小杯,所有的触觉张开了。
“闰月,小楼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了。”那就呛得她的喉咙辣辣的,她的声道沙哑:“我以为他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为他带来的,可不是,不是啊。。。。”
摇着头,手在半空中就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往哪里放才可以不去牵动那和心脉相互连接叫做痛的神经。
那种疼痛总是来势汹汹。
小楼要当父亲了,而孩子的母亲的名字叫乌玛丹枫,不叫李青萝。
闰月再往她的酒杯里注满了酒,再把注满了酒的小酒杯推到了青萝的面前,青萝笑嘻嘻的:“闰月,我可以喝嘛?”
闽闰月温和的点了点头,在酒肆的灯光下,眼角处有淡淡的,细小的纹路,青萝伸出手指尖在闰月的眼角轻轻的滑落。
“是不是变老了。”他温温的说着,岁月把他的音容笑貌沉淀成了醇酒。
哽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长大,所有的人都在变老,就只有我,就只有我。。。”
说到这里青萝再也接不下话来了,那第二杯酒一闭眼一口气把它喝完。
“上天让阿萝还保持这般的容颜一定会有它的道理的。”把她的酒杯接了过来,再次注满了酒。
青萝苦笑,环顾四周,这酒馆里的人们在这冬季里一边品酒一边细语家常,垂下眼,靠东南方那桌子里的一家三口幸福的模样让青萝不敢去看。
再饮了第三杯酒,低低的,青萝说。
“闰月,有时候,我真想不顾一切就这样离开,可我不能,不,也许是舍不得,可。。”青萝把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可,闰月,在这里,我觉得是一种煎熬,一想到小楼和别的女子。。。我。。。”
闽闰月也学着她的模样把手托在了下巴:“还有呢?”
“还有啊。。。”是啊,还有什么呢:“还有,我真想狠狠的抽他几个巴掌,还有啊,我想让他和我一样痛,不,比我还要痛。。。”
“那为什么不抽他几巴掌呢?”闰月笑了起来:“李青萝,你应该抽他几巴掌的。”
“我忘了。。”闰月的脸变得飘飘忽忽了起来,青萝想她是有些醉了,喃喃的说着:“我忘了,忘了。。。。”
说完,泪水就瑟瑟的掉落了下来,多奇怪,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毫无节制的掉眼泪?那些眼泪都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呢?
手伸去挡脸,不想让闰月看到她现在这种丑样子,可偏偏那泪水还是从指缝里渗透出来,青萝把声音藏在手掌里,一丝一缕的飘出来,一点也不像她的声音。
“闰月,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闰月。。。。”
闽闰月从他的座位移到了青萝的座位上,手一伸,把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上,那泪水就一点点的落到了他的肩上。
酒肆的老板在为客人们弹奏着扬琴,乐声欢快,曲终,客人们纷纷给以了掌声,掌声落尽,闽闰月叹了一口气。
“李青萝,你不适合自怨自艾,也不适合顾影自怜。”
青萝依然维持着那个姿势靠在他的肩上。
“闽闰月自小就只会舞刀弄棒,那些大道理我说不出来,也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你,可是,李青萝一定知道闽闰月想对李青萝说些什么,也知道此刻他对她的希望,也支持她所做的一切,所以,李青萝,不要悲观消极了。”
“我的哥哥说,这人世间的悲伤是流水,最终会回归江河,天空和大地会包容它们的,所以,李青萝,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在闰月的肩膀上点头:“是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头从他的肩上移开,青萝胡乱的拭去了眼泪,眨巴着眼睛:“闰月,我能不能再喝一点酒。”
闽闰月不满的皱眉。
青萝小心翼翼的,比出小指头:“就一点点,我保证,就一点点。”
“就一点点?”闽闰月将信将疑。
重重的点头。
闽闰月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一点点后再一点点的,最后,她竟然跑去像酒肆老板借那把扬琴,盘腿坐在椅子上,自弹自唱。
在周遭溢满酒香菜香还有热汤冒出来的蒸气中,容颜清丽的女子边弹边唱,声音清透,宛如林中的夜莺,唱到欢快时开怀大笑,唱到悲伤时泪水涟涟,路过的人们闻歌声而来,一下子把整个酒肆填的满满的。
闽闰月眯起眼睛,用筷子在碗中随着歌声的节奏敲着,时轻时重。
凌晨时期,胖胖的酒肆老板特意减去了他们的酒钱,说着那位姑娘为他的酒肆吸引来了那么多的客人怎么也不能收他们的酒钱。
喝得双颊酡红的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不知怎么的让酒肆老板听的心底里竟然感到难受。
凌晨时分的永安街头,闽闰月把已经烂醉的青萝驼在背上,他走得极慢,仿佛要把这一生的时光都耗在这短短的路程中了。
有夜风吹过,她在他背上呢喃,小楼,你说,有一天我的眼泪会不会为你流光。
说完后她在他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阿萝。”闰月清了清嗓子:“我来为你唱歌吧!”
还是那她极喜欢的“采莲调”,歌声沿路流动着。
这是一个不眠夜,在正阳殿,小姜心惊胆战的把那些守在国师府的侍卫带来的讯息告诉给了自家的主子。
小姜以为这下主子肯定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主子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看着奏折,可是那本奏折主子竟然看了一夜,直至天光呈鱼肚白。
☆、退无可退时(七)
十二月初二,乌玛贵妃孕期满三个月,皇太后再次来到了桂玉宫,见乌玛贵妃的脸色如鬼,一点也没有初为人母的模样,很勉强的对她笑着。
下午,皇太后怒气冲冲的来到了正大殿,推开御书房的门,见君王的脸明显已经清瘦了下去,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
一股的怒意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对于她的到来,他就冷冷的望着,那眼神把她的背脊刺的冷飕飕的,没有等她开口,他便已发话:“母后,现在的这种情况可满意?”
“皇儿。。。。。”
“母后,这一生,朕都不会踏进桂玉宫半步的。”他背过身去:“从今往后,朕要母后管好自己的事情,那么,孩儿还是会让母后享受到身为昭蜀皇太后的荣誉,如果母后再自作主张的话,在朕的背后自以为是,做那些多余的事情孩儿不会容忍的。”
“再有,这一生,乌玛贵妃永远不可能变成乌玛皇后,朕的皇后自始自终只会属于李青萝,若有哪个不识趣的人敢阻碍,那么,朕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说这些话时他的眼神如冰刀,冷冷的盯着她。
皇太后一个踉跄,脚收不住,摔倒在地上,御书房里的执事上前,想要扶她,君王冷冷的。
“让皇太后自己起来。”
皇太后讪讪的自行站了起来,满脸的羞愧,尴尬,恼怒。
君王走到她的面前,声音不紧不慢:“母后,往后,能不能在这宫里体面的生活全在于母后自己的选择。”
“往后,倘若朕的阿萝因为母后皱一次眉头的话,那么,母后的家族会因为她的一次皱眉而倒退一次官阶,记住了,皇太后。”
当晚,鸳鸯河,在鸳鸯上最大的官舫上,一众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竟然发现他们一个个的被拒之门外。
官舫里,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一个个的把爱慕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雅间里的门,慕容公子带来的那男子有着不可方物的容貌,眼光只在他的那张脸色逗留一眼,那魂就已经被勾走了,更何况,那人是慕容公子带来的客人,瞧慕容公子对他恭恭敬敬的模样,想必,非富即贵,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身份。。。。
姑娘们摩拳擦掌。
官舫的老板丽娘亲自前来布菜,在欢场沉浮了多年,练就了她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所以,当慕容带着那一身象牙色衣衫的年轻公子一进门,她就目不斜视,不说那些应酬话,不问需不需要歌女助兴,只是张罗了一桌别具特色的菜肴,然后自行退下,走出门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偷偷瞄了那象牙色衣衫的公子一眼。
那公子长得可真俊啊,可那相貌仿佛她在哪里见过似的,随之,心里一突,退出雅间,往鸳鸯对岸一看,那里果然比平常多了一些寻常人打扮身体健硕的汉子。
回过神来,丽娘赶紧让那一拨的姑娘会各自的房间去,今晚就谁也不许出来。
雅间里,那些雕琢在屏风上的玉树在灯光下泽泽生辉,慕容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上前,拿走笙歌手中的酒杯,这人,一来就猛的灌酒,话也不说一句。
能让楼笙歌这般来着烟花场所买醉的也就只有李青萝了。
三日前,在南安街,他见正在给信徒发放三果的闽国师,他身边带着他的几位助手,其中一位赫然是做男儿打扮的李青萝,娇小清俊,脸色看着比平时还要发白一点,使得那双眼睛宛如八月的剪水。
威国家的那个傻小子对他说,哥,有时候我一闭上眼睛,那李姑娘的眼睛就在我面前晃悠。
那日,他也知道了李青萝在乌玛贵妃怀孕的第二天就离开皇宫住进国师府了。
那两个人兜兜转转怎么还没有修成正果?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慕容都不知道该是谁的错了,乌玛丹枫没有错,她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妃,楼笙歌没有错,在皇室的这种制度下,这样的结局在所难免,李青萝也没有错,一个女人倘若深爱一个男人是容不得与人分享的,就像他的可人老是拿着剪子威胁他要是他敢动娶妾的念头就会。。。。
真是应了那句话,剪不断理还乱。
笙歌还想再喝,那杯子让慕容一丢丢到了鸳鸯河上去了。
“楼公子,人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啊!”慕容无奈的摇着头。
“她说要相信我的,为什么她不肯相信我。。为什么。。我以为她会相信我的,我以为会那样的。。。”
“相信你些什么?嗯?”慕容微愠:“难不成,你要让她去接受你嘴里说如何如何的爱她却和别的女子肢体交缠,抵死缠绵?”
一直以来慕容对那李青萝没有存在什么好感,总觉得她太理智了,做什么仿佛都是淡淡的,就只会折腾楼笙歌,可那日,在南安街她就抱着一个和双亲走失的孩子,为了帮孩子找到父母从南安街走到永安街,他好奇的跟在她后面,见她一个人一个人的问,你有没有见到一对在找孩子的中年夫妻,一边问着一边安慰那孩子,放心吧,小东西,我一定会亲手把你交到你的父母手上的,就这样她带着那孩子直到暮色沉沉的时候才在一家客栈面前找到了孩子的父母,她还跑到饭馆里买了一大堆馒头给他们,然后一步三回头的回看那一家三口逐渐远去。
很小的一件事,可她做得很认真,那日,慕容明白了那叫李青萝的女子其实蕴含着丰富的情感,怕那因为找不到父母害怕,她就拼命的说一些有趣的故事给他听,把那孩子逗咯咯的笑着,那孩子笑,她也跟着笑,他们的笑容使得慕容的心变得软软的。
所以,此时此刻,慕容听笙歌这样说也不由得有些生气。
“没。。。。。我没。。。。。”醉醺醺的他摇头晃脑的,手在半空中挥舞着。
“没。。。没什么。。。。”慕容没好气。
“不能。。。我不能说,不能。。。。。”他一面念叨着一面趴在了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凌晨时分,慕容就陪着笙歌到国师府,站在一处较为隐蔽的所在,笙歌就对着那黑乎乎的住宅发起了呆来。
慕容坐在马车上,窄小幽深的小巷,那背影不知道怎么的看得他心里恻然了起来,笙歌一下马车就熟门熟路的,想必,没少来过。
下了马车,慕容来到他身边,轻声道:“如果想她就去看她,告诉她很多个夜晚你都偷偷的躲在这里看她。”
小巷尽头幽幽的灯光下,平日里在朝堂上冷傲孤绝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如一个茫然的孩子。
“我也想,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可慕容我不敢,她应承我过完年就回宫,我要是那么做了我怕她会烦我,会变得越伤心,到时我怕她会不愿意和我回宫,可慕容我真的想她,没有她的正阳殿一到夜晚就像一个大坟场,有时候,我就躺在那大坟场上眼巴巴的看着天亮,很奇怪吧,那个女人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
慕容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听到楼笙歌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看惯了他的运筹帷幄,看惯了他的不加辞色,果敢犀利,在这样的幽深小巷这样的一位天之骄子如此的情深款款,一时觉得别有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不由的唏嘘不已。
“那你往后要怎么办?”
“怎么办?”他吁出了一口气:“慕容,我现在总算明白了那时她对我说的话,她告诉我这个世间注定有些事情不能随心所欲的,我的阿萝是一个奇女子,和这世间的女子都不同,所以,现在我要做到的就是等,等她平复心情,等她愿意去想,那时,她就会想明白的,然后,会信任我的,因为,我是她的小楼,和她相依相伴了那么长岁月的小楼,她会知道我的,明白我的。”
岁月所孕育出来的最为深沉的爱情人们把称之为情比金坚,人们把它比喻成金子,光芒万丈,无坚不摧,有那么一霎那,慕容被这个小自己三岁的男子所折服,在这看似朴实的言语里蕴含的是对心上人的信任,信任她是世间的奇女子,信任她知他,懂他。
这世间要相信自己所爱之人比爱自己所爱之人来得更为不易。
一些的答案呼之欲出,可慕容不敢问,他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得到答案,因为这关乎一个帝国和一个女人的名誉,还有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亏欠。
他还在痴痴的凝望着那一扇窗,自始自终他的眼睛就只落在那扇窗上,那窗里面必然有一个李青萝。
“楼公子,要不要微臣来告诉你一个既可以看到她她又不会恼你的方法?”
“说!”
“再过几日就是闽国师的生辰了,你是闽国师的弟子,倒时。。。。。”慕容极具邀功性的哈腰,丢出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回去吧!”他目无表情,只是那脚步明显的轻快多了。
同一时刻的桂玉宫,乌玛丹枫坐在窗前,木然的听着一声声的钟鼓声在皇宫深重的夜里响着,每敲一下她的心就沉一下。
莫姑娘在做着一些婴儿时期的小玩意,如小帽子,小袜子,一边做着一边悄悄的打量自家的主子,她已经在那里坐了好几个时辰了,一动也不动的。
“丹枫姐。”莫姑娘打破了沉默,她抖了抖手中的小帽子:“你看,这要是戴到宝宝的头上一定会很好看的。颜色多鲜艳。”
她连看也没有看,过来一会,才幽幽的说:“好看有什么用,小哥也不会喜欢的,莫莫,知道他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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